第13章 第13章
1
空无真叫个委屈，她只是和木叶丸他们等待纲手下发的等级任务。结果不知怎的，一听到s任务，身体里的藤蔓发疯了般冲到隔壁的等待室直奔刚执行完任务回来的凯。
藤蔓顺着空无的手臂爬下，将她和凯的手腕活脱脱地缠绕在一起，不管用什么办法，都无法将两人分开。
折腾许久，又因情况紧急，她甚至敏锐地察觉到某位火影大人想要把一个人大卸八块的眼神。
“实在非常抱歉，我一定会尽全力帮忙完成任务的。”
空无反应速度堪称一绝，迅速进行一个士下座道歉。
这又有什么办法呢？藤蔓一旦决定要做的事情，无论是什么都无法阻止。嘴上说藤蔓的做法和本人无关，连在身体上的总归还是要擦屁股。
附加上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受伤、绝对不会给任何拖后腿、绝对不会泄露任何秘密、任务费用全部上缴。
“绝对保证自身安全。”
再三交代一些具体详情后，纲手又嘱咐额外附加上这一条件。空无能当然明白，毕竟这是人家的身体嘛。
“藤蔓为什么一定要接这个s任务呢？其他s任务不行吗？”
在前往砂隐村的途中，天天好奇地问道。在等待室见到连在空无身体上的藤蔓时，他们吓了一大跳。
说老实话，除了见到【鬼之手】外，同期的大伙都没有人见过空无使用其他手段，虽然有一大部分原因是在村里的缘故。况且，她也是第一次见到凯老师那副表情。
“我想是鸣人他们吧……。”
藤蔓的异常反应从鸣人离开的那天就很不对劲，先不说一些光怪陆离的记忆，她这两天连续被藤蔓抽了好几次。
“鸣人身体里有和风影与芙一样的东西。它们好像还挺喜欢吃的，大概是有种自己煮熟的鸭子飞了那种感觉。”
“等等等等，好像无意间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天天狠狠地吐槽一脸无辜的空无，她满脸都写满着“这消息可是不得了可以随便乱说的吗？”
空无倒是无所谓，她又不是忍者，保密工作怎样都没关系吧。
“先说说藤蔓的事情吧。”
一直沉默的凯突然开口。自打出村后，他和空无手腕间的藤蔓就自动松开了，仿佛是相信他们会带她前往目的地一样。
空无谈论起自己身体里的藤蔓，她说藤蔓不仅不能全部支配，而且也不能随意控制它们的出现时间。它们拥有意识，绝大多数时间会沉睡在她的身体里，有时会因为她自身的情绪或某种因素独自行动起来。
饥饿、危险、欲望、开心这些都会成为它们行动的理由。
藤蔓不是一开始就伴随空无出生的，而是童年造成的一些特殊影响才得以出现。总体上讲，它们可以算得上是一种保护装置，也能算得上是空亡在她身上的另一种体现。
特此声明：藤蔓私自做出的任何事情与空无无关。
当然，这句话说了就和放屁一样。
“其实我一直想问，【笹原空无】在村子生活了那么久，你们和她作为朋友对她一无所知未免也太奇怪了吧。”
说到这个，不管是【鬼麻吕】还是藤蔓以及伤口转移什么的，从红了解到的状况都是第一次听说。真奇怪，明明是很重要的【人】才对，什么都不说未免也太离谱了吧。
“事先声明，我不是在怀疑你们之间的羁绊，我就是单纯的好奇而已，真的。”
在网络平台被杠精搞怕的空无向三人解释，自己没有恶意，只是好奇，要是不想说也没关系，人总会有好几件难言之隐，况且还大家还是忍者，完全能够理解。
“其实空……笹原，我们只有孩童时期见得多罢了，她总是来无影去无踪的。除了族里和忍者学校外的地方，我们几乎碰不到。”
“在三代大人离世后，笹原更是神神秘秘。”
三人中最了解的李回答道。
“说不定会出村子走走？老呆在一个地方是个人都会吐的吧。”
空无提出假设，但立马被凯否决。
“她不会踏出村子半步……她、她说到做到，决不食言。”
“哈？”
空无显然对凯的说辞难以置信，单凭一句简单的誓言，怎么想想都不靠谱。
“算了，当我没问，我也不是那种刨根问底的类型。”
见女孩没有继续追问，凯的心里还算是长叹一口气。最终，他还是决定不把【空无一直由特定人员监视着，没有特殊情况不能出村】这件事说出来。
之前在宇智波鼬灭半族一事中，擅闯会议室以自身之命保全剩下的宇智波这事，本身就被高层关禁足很久。而后又是宇智波佐助的叛逃，在这原有的基础上更是雪上加霜。
尽管大家都能确信空无就是空无，再怎么改变她依旧是那家伙。可高层却咬着这个缺陷不肯松口，失去记忆的空无是个未知数，说难听点是个时刻会自爆的炸弹。
“呜哇——”
一只带有木叶护额的狗，从树林间钻了出来。
2
从胃里翻上来的阵阵酸水，使空无忍不住在一人一狗面前吐了出来。
“没事吧。”
空无抱着帕克朝凯点点头，随之她将视线放回前方。
水面中央站着一张长着鲨鱼脸的忍者，他手持一柄巨大并缠绕无数绷带的重物挡在他们的去路前。
开战前，凯让空无抱着帕克闪到一边躲着。
随后他开头先攻，顺利夺取了敌人的武器，然而这不过是敌人设下的圈套。
李、宁次、天天三人在进攻本体之时被水□□使出的水牢困入其中，而原本被凯夺走的武器也不知什么原因突然长出尖锐的尖刺，使他不得不扔向一旁。
“对、对不起，他身上的尸臭味我有点受不了。”
“尸臭味？”
空无的话，让帕克心中不免一震。因为就连它这种精英忍犬都没闻到什么尸臭味，更何况是人类的鼻子呢？
鲨鱼脸忍者挑了挑眉，他将武器扛在肩上，用低沉的声音说道。
“小女孩，你比那个野兽有趣多了。”
“要来玩玩吗？”
空无捂着抠鼻，拨浪鼓般快速摇头。她实在不想呆在这个地方一分一秒，这个气味比流汗鬼身上的汗臭味还难受。
“可惜，这由不得你。”
见干柿鬼鲛持武器袭来，帕克心急如焚。空无没有查克拉，无法在水面行走，周边根本没有躲得地方。
“帕克，抱歉了！”
空无一个转身猛扔，将它扔向后方的陆地。随即侧身回转，左手迅速化成鬼手。
咚——
奇怪的武器劈开了空气与风，砸在她的手上。
【好重。】
“反应还可以。不过”
“还是太嫩了。”
来自上方的武器压力越来越重，空无瞬间明白对方压根没打算释放忍术，仅凭力气就要将她打入水中。
只可惜，这样的力气和那些妖怪们没有可比性。
唰——
挥开胳膊，起跳，左脚下劈，打在了鬼鲛应变防御起的厚重的武器上。
“淦。”
怪异的武器突然刺出锋利的鳞片，将空无的小腿刺穿，血滴在绷带上。见状，她立马接上右脚回旋直奔头部，结果还是被对方躲过去。
“破绽太多了啦。”
空无跳回岩石上，血液顺着小腿流进水中。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带你这种毛头小孩，但是如果不努力点会死在这里哦。”
鬼鲛的好言相劝，让空无为难地摸了摸自己的后颈，看样子用一些小花招是不行的。
想到水，一般有两种解决方式。
一是电导，二是冰封。
说到效果当然是前者好，不过大面积放电会伤到自己人。自己受伤还好说，要是伤到远处打斗的凯和被封在水牢的三人……
“冻结术。”
来自吹雪姬特有的冻结敌人造成伤害的冰之妖术，不过对于空无这样拥有庞大妖力的人，是可以做到将整个湖面冻结。
吐出的气化为寒气，脚每踏上水面的刹那，整片水地迅速结冰蔓延。
蹲下、弓腰、弹出。
空无从口袋扔出一枚苦无，上面绑着一张符纸。
之前是让木叶丸教她耍帅用的，没想到现在竟然用得到。
正如她所预料般，鬼鲛会出于身体本能反弹开它，而这就是想要的结果。
“鬼妖术·全力降低。”
苦无上面的符纸不过是个幌子，她早就将妖术施展其苦无上，只需要接触到一点——
“什么？！身体——”
身上突然被麻痹般，且随着时间流逝力气正在慢慢消失。他的直觉告诉他，必须立刻丢弃武器离开。
只可惜……
“发现太迟了！”
巨大的爪子应声而下，一击命中在鬼鲛的脸上。强力的一拳将他的水□□打回原形，就连原本冻结的水面也被砸穿。
然而这一次露出的是原本的地面。
空无松了口气，看样子，那边也结束战斗了。
……
凯因为开到景门，过于疲劳，因此众人决定先休息一夜再继续赶路。
“要是疲劳直接说不就好了，我可以帮忙转移的。”
空无坐在篝火旁自言自语。
“因为凯老师不想让……空无见到自己狼狈的样子。”
回答空无的是宁次，今天是由他来守夜。
不过她没想到她的自言自语会得到答案，她歪着头，开始认真打量起宁次来。
她对宁次的印象很深，其一是他很有礼貌、其二是他那全白的眼睛，只有在漫画电视剧和小说里才能看见。如果她记得没错的话，红好像说过，日向一族是木叶村最古老的名门之一。他们不仅拥有强大的血继限界——白眼，同时掌握着最强体术柔拳。
“真是美丽之物啊。”
下意识说出来的话，让空无吓了一跳，紧急捂住自己的嘴摇摇头。为防止自己嘴巴再度不自觉地瞎跳句子出来，她决定跑到旁边的树下找乐子。
空无不知道的是，在她离去的背影，是宁次清冷且无奈的叹息。
“怎么……你连这个都还记得啊……”
3
空无很小的时候由于从小能看到妖怪、以及空亡记忆的缘故，常常会胡言乱语，导致她没什么朋友。又因父母忙于生意上的种种，大部分时间都由乡下的爷爷奶奶照顾。
尽管家人十分怜爱她，也拥有许多妖怪朋友，可她依然感到寂寞。
听闻镇子的神社里有一位温柔善良、且能聆听神明对话的巫女，她很是开心。
神社是很普通的神社，不过巫女很漂亮，由此有许多有慕名而来的游客。
名取凉子，是这间神社现任神主的长女，传闻中能聆听神明声音的人。
就像高山流水遇知音，而不过匆匆一眼，他们便能感觉到彼此是同样的人。
短暂的相识使两人交谈甚欢，虽然年龄差距很大，但并不发妨碍他们成无话不谈的朋友。
【终于有和我一样的人了。】
空无开心地说。
头顶金黄的树叶簌簌地飘落下来，他们坐在神殿的木台阶上，脚下延伸的神社石板路被装点成一副黄褐色的速写图。
空无抬起头，萧疏的黄叶随风飞舞，落在了她的头发上。凉子见状，红唇上扬，微笑着，取下挂在空无头发上的枯叶，轻柔地抚摸着。
【最近别晚上来我这里了。】
凉子静静地闭上眼睛，指尖的红色指甲油异常的显眼。
【为什么？】
鼻子被轻轻点了点，眼前的人儿笑着回答。
【好奇心会害死猫哦。】
……
粘稠的血液从女孩的脸上滴落至地板，滴答滴答滴答。
脚下的尸体已经血肉模糊，她却依旧能认出这是名取健次郎——凉介的父亲，隐藏在镇子的诱拐犯。
【不是说过了，好奇心害死猫嘛。】
凉子，不应该说是凉介。这是他真正的名字。
【我又不是猫。】
凉介哈哈大笑起来，血痕在他的脸上有种妖艳的美。
【说得也是，你一直这样。】
他俯身去拿地上那只金属箱，将它拖回了原处，发出同之前一样的刺耳噪音。很显然，他的步态同他之前在神社的时候不一样了。
每走两步，他的身体就会偏向左侧一回，那样子的他，总让空无担心长外套会碰到肮脏的地面。就在他走到门栏处的时候，他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其实我之前就想告诉你，我听不到神明的话。】
【这不是明摆的事，我当然知道啊。】
【什么时候？】
【刚见到你的时候就知道啊。】
【那不是一开始就知道嘛！】
他那张总是在笑的脸上总算有些变化，看样子对于刚刚的对话有些伤脑筋。最后他放弃抵抗，靠着门栏坐了下来，拍了拍身旁的地面，示意空无靠过来坐。
哒哒哒——
洁白的月光撒进屋内，小小的一束，而在这供奉神明的地方，血色满地，寒气逼人。
这里盛放巨大的冰块，里面包裹着失踪的孩子尸体。
【孩子只能咬紧项圈，怎样使劲也挣脱不开铁链。那副景象，真的像地狱中受业火之苦的场面】
【我本应该带着神明的愿望拯救他们。】
【但是……我看着他们，却感到如此美丽。】
带着血渍的手抚摸上了空无的唇，留下一道血色的口红。
【小空。你觉得世界是什么样子？生活是什么样子？在我的感觉里，除了绵长、无处不在的呢喃，其余都是尘埃。我们在其中奔突，努力站稳，但更多的时候是东倒西歪，身不由己。】
【我知道，你为什么要来这里。不是因为我拥有聆听神明的能力，而是因为……你想知道答案。】
【是让世界接受你，还是你去融入世界。】
凉介的手从空无的唇滑至下巴，再至白色的毛衣，最后是放在膝盖上的手。他的呼吸变得缓慢起来，视线开始模糊不清。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靠在空无身上，紧紧握住那娇嫩的小手。
【丑陋的外表、心灵、身躯……看到的第一眼我就确信……不一样……如此美丽耀眼的灵魂……】
【我……一直在追寻美丽之物……看到你后仿佛有了意义……】
【你……追寻……的路……那绝不是一条…轻松的的路……】
凉介又想起初次见到女孩的模样。
在人群中奋力地挤出头，和其他带有欣赏的人不同，和那些恶毒诅咒他的孩子们不同，她只是看着。看着他女子般的外表、看着他肮脏的躯体、看着他丑陋的灵魂。
那恶毒而腐烂的怪物，怎么会有那样一双清澈的眼，怎么会有那样炽热而美丽的灵魂。
【最后……我想拜托你……】
【可以吃掉我吗……】
最后，他奋不顾身地靠过去，不带任何□□之意，吻上了她的唇。带着细微的呢喃，倒在了美丽之物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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