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
1
在火影岩上乱涂乱画的两人自然免不了来自纲手的责骂。
在此事件中，两人除了要擦洗岩壁上的油漆外，并没有得到其他的惩罚。也可能是纲手看在木叶丸想帮助空无恢复记忆的缘由，才使放过他们一马也说不定。
木叶丸低下头，情绪低落。
挨骂本身是料到的，只是没想到他们会从岩壁摔下来。要不是因为卡卡西最后接住他们，他们两个绝对会进行几周的医院旅游吧。
“又不是什么大事。”
“况且你救了我，对吧。”
木叶丸抬起头，他看见了空无的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像是面上的一道涟漪，迅速划过脸部，然后又在眼睛里凝聚成两点火星，转瞬消失在眼波深处。
“我这个人，虽然不太喜欢和人有过深的交流，但本身还是懂得回报的人。”
“空无不是很讨厌我们来着。”
时方七月，绿树阴浓。在猛烈的阳光照耀下，蝉鸣喧嚣不已、闷热难掩。
空无不当回事地用一只手扇风，另一只撑着岩壁上。她只是很不爽某些人左一口失忆、右一口失忆的言论罢了。要是真讨厌他们的话，早就扯着别人衣领进行一个三百六十度全方位骂人了。
“没有。”
“那、那为什么要躲着我们呢？”
“这不是废话吗？隔太近很痛的啊。”
“哎？”
女孩把自己的手凑到木叶丸跟前，她的手上布满了伤痕，那一条条曲折不均的像是墙上斑驳的印迹。这并不是很久之前遗留在身体上的伤，而是新生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刺痛感越发的强烈，使她不得不在皮肤上留下伤口刺激自己，由此以毒攻毒。
“路人还好点不说，特别是你们，我已经好几天没睡好了。虽然对我而言睡不睡都无所谓，但是能休息是福。”
或许看在木叶丸是个小孩子，也或许是木叶丸奋不顾身跳下来救她，更或许是木叶丸对她恢复记忆没有特别上进，她选择将自己在木叶的全部苦水一股脑地倒出来。
这场对话持续之长木叶丸没有概念，他从捏着抹布站着到大腿酸痛的盘腿坐在地上。眼睛都快听成一条直线，就连大脑也只剩下【空无原来这么能说】这句话。
“这不是废话吗？”
空无无语翻了一个白眼，解释自己身在敌营的话怎么都要保持警惕心。
“哇好过分，说身在敌营什么的。”
“对我来说是这样没错。”
他一边吐槽着，一边用手指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抹布的线头。其实他还想说，你失忆前话也没有很多，大多数时间都是作为倾听者。脸上明明常常挂着和煦春风般的笑容，那笑容里似乎埋藏着无法明说的情感。
目光与女孩的眼神对视，褐色的双眸呈现出一团温柔的火焰，这样的眼神和那时候的身影重叠在一起。
木叶丸吸了一下鼻子，把呼之欲出的言语压回肚子，扯回最开始的话题。
“我们去纲手大人那里吧，纲手大人是忍界非常有名的医生，治疗你一定没有问题的。”
“啊……还有。”
“那个时候一直拽着你，很抱歉。”
木叶丸跳脱的语言打了空无一个措不及防，她瞪大眼睛愣着出神。男孩羞愧的摸了摸自己的后颈，看得出有些紧张的样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
女孩像是听到了什么惹人大笑的段子，咯咯地笑个不停，让木叶丸的脸又红了几分。
“你，真的很有意思啊。”
空无用手抹掉笑出来的眼泪，眼睛眯成一条线，露出符合这个身体年龄特有的天真笑容。
“那就重新自我介绍一下。”
“我是笹原空无，26岁，一般的苦命社畜。”
心脏跳动的、宛如鼓点般的声响越来越大，木叶丸咽了一口唾沫，回答道。
“猿飞木叶丸，12岁，朝着火影而前进的下忍。”
两人相互会心一笑，然后空无眼睁睁地看着木叶丸用绳子在两人的左右手打了个结。
等等——该不会是……
他站起身，眼里闪着光说道。
“好勒、现在就去纲手大人那里看病。”
“等等我还没同意——”
“果然还是小孩子比较好接触。”
纲手听着卡卡西的报告，心里的石头总归是落了地。
先前空无放进木叶丸队伍一事，起初她还有些担心会闹别扭一段时间。现在看来，当初的决定果然是明智之选。
对于火影的命令，卡卡西自然不会多说些什么，能有成效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不过，他决定就木叶丸的事和阿斯玛商量商量，他侄子似乎有些蹬鼻子上脸过分。
清晨拉着女生到处乱跑就算了。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领到火影楼来认错有必要紧紧地牵住他家空无的手不放吗？
砰——
火影办公室的大门被粗鲁的打开，两个矮小的身影一同脸朝地绊摔进来。
看那十分显眼绑在一起的双手，卡卡西的太阳穴突突地跳起来，他越发觉得真该找阿斯玛好好说说木叶丸。
年龄不小，肚子里一堆脏水。
2
眼花缭乱的报告单摆放在办公桌上，上面记录空无身体的各项指标报告。
手里的报告单捏出不少褶皱，手指在桌子上一上一下的打点，看得出纲手的心情并不好。
她揉了揉额角，极力用心平气和的声音又问一遍还有没有其他的。
罪魁祸首舔舔嘴巴有些发干的嘴唇，眼珠飞快转了一圈，确定把无关紧要的问题都抛出来后点点头。
见空无一脸“我确实说完了”的表情，纲手更加确定她根本就没交代完。
不过，这也的确没办法，空无对他们的警戒性宛如一道城墙。就算木叶丸让她放下些戒心，稍稍打开一扇门，但城墙里面还有成百上千扇门紧锁。
“我已经说过不是【笹原空无】。在您不认同件事之前，我觉得我们之间没有可以交谈的必要。”
空无知道自己瞒不过眼前这位年轻女性，打从一开始的解释就没隐瞒。她能成为一村之影，众人佩服且敬仰的存在，一定有不同于常人的能力与毅力。
因此，早在她告知纲手自己不是这里的【笹原空无】，她回复自己只是失忆这种一面之词，她便放弃和他们进行交流的意图。
连一村之影都无法将她们分开而谈，那么不同性格的【空无】又存在什么意义呢？
就像空亡和她。
“你想怎么做。”
空无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一瞬间椅子上跳下来。她以为还要花很长一段时间才能让这位火影大人点头，没想到现在就答应。早知如此，死皮赖脸的来这里多磨几次才是。俗话说得真好，好事就得多磨。
“只需要您承认我不是这里的【笹原空无】就行了。”
这回轮到纲手在心底暗暗吃惊。
“其他人呢？”
“我会向他们证明我们的区别。”
“那为什么要我先承认呢？”
这个问题让女孩松口气，她眨眨眼回答道。
“火影是木叶的意志吧。”
“意志率先承认了【怪异】，也意味着【异常】变为【正常】。”
纲手：……说人话。
空无：火影都承认了，其他人也会慢慢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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