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第 201 章
226/【文】安慰
开什么玩笑
四宫凛都懒得伪装了，直接从正门跑了出去，一直赶到那附近在难民处确认，他到处跑都没有找到熟悉的身影，不管是修女还是那些孩子。
大约是他穿着的衣服的关系，在他行动间，周围的人都特意避开。
“小态尼尔，你怎么会在这种地方”哪怕没有特地对这个地方用上形容词，但从他的话语中就能听出来对这里的嫌弃、不屑，或许还有一点厌恶。
今日穿着一身洁白的青年朝他走过来，然后像四宫凛伸出手说道∶“虽然不知道是谁把你骗出门的，但是现在这点不重要，这里不能久待，我们回去吧。”
他出现的实在是太过于巧合了，四宫凛原本就对他有怀疑，并且确实调查出了点什么。
“为什么不能久待”一反先前在对方面前伪装成的懦弱又无害分外顺从他的话的样子，四言凛这次没有再去演绎那种性格，干脆利落的偏头问道。
青年明显一怔，伸出的手却不打算等四宫凛的回应想要强制抓住他。
四宫凛怎么会被这样完全没有学过武的人抓住，连技巧都用不上，他只稍微避开就从范围内逃脱出去，从这个态度上就能看出这个人不可能透露什么给自己，既然如此，他也懒得在这虚以委蛇，直接钻到巷道里打算离开这，这里找不到孤儿院的孩子们跟修女，他们说不定……没有逃出来
可是那么小一个房子，怎么可能一个人都跑不出来。
这里几乎没有看到小孩子，唯一有的几个也是跟家人在一起，他们这些人身上还有少许烧伤的痕迹。
总之先去收起尸体的地方看看吧。
不过他才刚顺着前几天走过于是有些熟悉的巷道抄近路走到一半，就在巷子里撞到了另一个人。
"……织田"
少年没有对这个呼唤产生反应，而是就那样靠在墙上低着头一言不发，这个状态明显不对劲。
“喂，织田，织田!”四宫凛喊他的时候企图唤回神，就伸出手去抓他的手臂，按理来说像他这种情况在意识不清醒的情况，突然接触他很容易被无意识的反击，四宫凛做好了心理准备，结果他却抓了个准。
这人是清醒着的吗看着也不太像。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冰冷的样子，这比刚到这边初见时候对方站在血海中的样子更加……如果当时只是麻木并且没有感情的杀人机器的话，现在则是不动则已，动时说不准会无视目标大开杀戒……他的内心随时可能会被仇恨覆盖。
“作之助”
四宫凛试着喊了喊他的名字。
按照先前的经验来说，这些都是他们必须要经历的事情，就算四宫凛不在也会这么经历一遭，所以不存在走不出来的情况。
所以他反而在考虑，身上剩下十几张重启卡，它们的时间够不够在晚上救下那些人。
只是救肯定是要救，问题是，四宫凛总觉得哪里不对，至少他觉得这不是单纯的意外，而在刚刚的难民处还看到那名青年，他就更觉得是如此了。
总要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昨天晚上一定……发生了他不知道的事。
这一次织田作之助倒是有反应了，他稍微动了动，看向四宫凛，可是这次一句话都没说，虽然他平时也很沉默，但这次不一样。
"发生了什么，作之助"
四宫凛没有把整个难民区域看全，但光从整体人数、跟那边的氛围上来说，这次的死伤绝对不多，不少人还对“及时”派军队救助他们的青年表示感谢。
不管他们赶到的到底及不及时，孤儿院将近三十个人，正常来说是不可能全死在屋子里。
在不久前四宫凛也见过他们的屋子，结构松散，门也不算严紧，烧起来蔓延得快，结束的也快。再加上他们之间那么多小孩子，从窗户中钻出去总能跑掉一个两个吧，而且因为建筑之间挨的并不紧的关系，房屋外是没有可燃物的。
那这个火是怎么烧起来的就相当可疑了，而且还是那么大一片。
这要是人为的，就是为了把这一片的死亡变成意外，烧毁那么多无辜人的家……而住在这附近的原本就并不富裕，他们现在直接无家可归。
"我……没什么。" 他说话像是呢喃出来那样，嘴唇没怎么动，声音也极轻，眼神又收了回来看着面前发呆。
四宫凛“……”既然如此就只能下狠药了。
“孤儿院的……”他原本以为织田作之助是想逃避现实不作为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结果下一秒他就看到少年发怒的样子，大约是关键词应激，错将四宫凛当成始作俑者，四宫凛话还没说完就被揪着领子抵到墙上。
他在那骤然点燃的双眼中看到了怒火与自责，而后者占据着更大的面积。
自责
为什么自责，因为自己没有保护好他们而自责吗
干他们这种工作的人应该最清楚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他也不可能凭一己之力保护好所有人，因为比起守护他们更擅长进攻，不然织田作之助也不会是现在的这种生存方式，但他还是觉得自责，为什么
如果是关系很好的朋友，喜欢的孩子，尊敬的修女在一场意外中去世，他会感到极度的悲伤，会陷入一段时间的空茫之中。
而不是仇恨与自责。
所以，昨晚的这场行动所针对的人是织田作之助
他觉得是自己的原因才会连累到孤儿院的人死亡，并且这次是第一回发生这样的事，不然他也不会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对方也没失神太久，几乎是做出这个动作的下一秒，织田作之助就松开了手，刚才充满进攻意味的瞳孔散开这种攻击性，变得有些失魂落魄起来，他的手扶向额头插入附近的发生，垂着眸跟他道歉“抱歉，但是，离我远点吧。”
四宫凛表情都没变，虽然也将他的话当做耳边风“是谁做的，拉克兰吗”
拉克兰就是那位外在形象非常完美的青年，他是伯爵的养子，原本出身自平民，所以在民众间的声望很高，但在贵族中会被隐蔽的瞧不起，不过以他的手腕，现在这种现象至少不会在明面上表现出来，甚至因为他是年迈伯爵的养子，得到了远超他应有的尊重……就像四宫凛所见到的那样。
织田作之助的手在不经意间动了下。
“你应该是在为他做事……对吧”四宫凛关注着他的神色，随着问话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大约是那次任务失败让拉克兰觉得织田作之助有了自己的小心思不可控了，于是想给他个刻骨铭心教训吧，不过以这个人所表现出来的城府，应该不会做这么容易引发意外的事情才对，那是不是被用来威胁织田作之助的，其实还有四宫凛所伪装成的杰尼尔一份。
大约是被误会成织田作之助的朋友……不，应该是想保护的人，毕竟在那些人眼中，杀手是不可能有朋友的。
织田作之助没有回答的样子，看起来甚至打算直接掉头离开。
“你之前说过你想回故乡，对吧”四宫凛抓着他以免他真的走掉。
织田作之助听到这句话才减少了一点抵抗的姿态，愿意转头过去跟四言凛对视，貌似打算想听听他要说什么。
……抱歉，原本这句话下面跟着的内容还是等之后见到再告诉你吧。
四宫凛调转话头问道“告诉我昨天晚上你在哪里”
织田作之助∶"……"
这次两人之间的沉默比起前几回不同，之间缭绕着一种危险感。
说真的如果调换一下立场，四言凛缩减自己的真实年龄后面对这样的场面，本来就很沉痛了，还被突然扯着说一些有的没的，甚至拿昨天所透露的，可以说是难得的真情愿望做诱饵，绝对已经动手打上去了好吧，这种行为不是一般的欠扁。
接着他毫不意外的听到了织田作之助回答了一个地名，那是一位子爵的住址。
这么说来确实听说过除了那件轰动的火灾外，昨晚确实好像还有这样的事情，那谁死在了家里，跟情妇一块在做私事的时候……这都堪称是丑闻了。
四宫凛能够知道这些事情，还是拉克兰送给他的仆人传来的消息。
到了这种时候他还会注意到不迁怒他人啊，脾气也好过头了。
"我知道了。" 四宫凛抓着他的手稍稍用了点力，把人拉近，在织田作之助猝不及防下抱住了他。
拥抱来的太突然，织田作之助并不适应跟人如此亲近，有心理准备的小孩子另谈，再者他们也知道他不太适应所以不会抱太久，只是这回他下意识想要推开却动作顿住，最终只是僵在原地，感受着另一个人的体温跟气息。
莫名有些……织田作之助压制下身上一些部位的酸涩感，不推不拒的贪恋这点温暖。
227/【文】重来一回
“没事的，很快事情会变得不一样。”四宫凛本就是抱着想要安慰他的心思抱上去的，没有一点不纯，自然也不会被织田作之助所排斥，在这个同时打开面板使用重启卡选择时间点。
织田作之助在刚听见这句话，还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就失去了意识。
时间被往回拉去。
四宫凛再次睁开眼所站的地方是那间宅邸中的卧室，这个时候他收拾好正准备就寝，事情是在他睡着的时候发生的。
他下意识看了一眼面板想知道剩下的时间。
却发现那里并没有倒计时，也没有需要重启卡补充时间的描述。
不管怎么看好像这次回来了就是回来了，他拉开卡特看了一眼剩余，发现重启卡少了两张。
根据已有情报来推测的话……
只有像上次那样已经打到“结局”在重来的情况需要使用重启卡一张一小时来改变过去，像这样在中途使用的，就是消耗ssr跟sr使用会消耗的双倍。
既然不需要担心时间问题他也就放心了。
内城与外城隔着比较远，就算那边烧的火光冲天，他这里如果不是站在特定的位置也是看不见的。
阻止他们纵火估计是不可能了，那么大一片城区就算四宫凛想阻止也阻止不过来。
四宫凛换上方便行动的衣服，从窗户相当熟练的离开，顺着先前探过的小道，避开护卫往外边赶去。
因为过来的时间比较早，他的附近有可能会起火的地方都看了一遍。
发现大概的防护措施都做的相当完善，按理来说没有办法在夜晚产生自燃行为。
孤儿院也一如往常的准备休息。
四宫凛四处打量，最终选到一颗在院子外面的大树上，这是这附近最高的树木，有人过来如果也想选择这棵树木蹲着，在上面也能一眼看清。
之后的事情不必多说，如果不是玩阴的，这些人根本不可能伤害到他想保护的人。
四宫凛越过一群被打晕的家伙，走进孤儿院内，对上正护着孩子们的修女。
"……好像是，上次跟织田哥哥一起来的大哥哥。" 当然有孩子记得他，因为四宫凛的样貌就算穿的是普通衣物也显得格外出色，这样的人自然记起来印象深。
“他们……”修女也完全没有怀疑四宫凛，在刚见面的时候就确定他是来帮自己的。
在前有个织田作之助的情况下，她一点也不觉得四宫凛这么厉害有什么不对，甚至还觉得对方是织田作之助拜托的。
“这么打晕没关系吗”
如果是想要对他们动手的话，不直接杀死肯定会留下后患。
四宫凛偏头看向外面晕倒了一片人，在时间回溯之前，他们毫不留情的放火堵住出口，把现在屋子里的三十多个人活活烧死在里面，就算他觉得他们死在这也是罪有应得，可在这个时候他们还什么都没有做，以这个理由去杀到他们明显不符合他的原则。再说他亲自动手杀人，到底是救人还是杀人呢
每次一旦想起这个问题，四宫凛就有种或许他应该放其自然发展的想法，他的插手究竟改变了什么
生与死果然解决不了最根源的问题。
不过……还活着的人所进行的作为，才是能够影响到局面的关键。
“没事。”四宫凛说道。
想要阻止这件事情发生的话，去解决掉源头，或者直接从这个地方逃走，办法还是很多的。
眼前的人对他抱有信赖真是帮大忙了，他直接提出要求。“可以跟我来吗你们所有人。”
大家互相对视一眼，不少孩子其实胆子很小，不过在这种时候都握着对方的手鼓起勇气，虽然对当下的局面并没有完全理解，但他们知道如果在这个时候留下来，绝对比跟在四宫凛身边要危险的多。
于是他们离开房子，看到四宫凛毫不留情的将孤儿院点燃，却只有几个孩子神色有异，可都没有说什么，也没做出过激的动作。
接下来回去的道路要比过来要难一点。毕竟带了这么多人还要不被发现的回到宅邸。
四宫凛在进屋前拿出离开前放在身上的匕首，让这群人安静的在外面先等着，他一个人闪身进了别墅。
屋子里有一个人需要解决。
就是早上给他传递情报的那位仆从，看在他每天尽心尽力的服侍自己，哪怕一个人也能交宅邸的卫生做好，并且从来没有冒出过恶意的份上，四宫凛决定威胁得温柔一点。
“嘘，别动哦。”
悄无声息的接近他人并将武器抵上要害算是他的拿手好戏了，凭借着这种熟练与灵活，四宫凛之前才能在波本的注视下一对多并“杀”掉所有人。
好听的嗓音被压得很低，这样贴着耳朵的低语反倒带着点魅惑之感。
“要是动一下的话，刀可不长眼睛。”
刚才为了让他意识到现在的状况，四宫凛轻轻的划了一道能够让人感受到痛的口子，因为划的太快刀也足够锋利，当时肯定是没有什么感觉的，可在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差不多也该让这人感受到刺痛了。
"少、少爷……"意外的，他竟然还能说话。
心理素质还不错嘛。
“你是拉克兰的人对吗”
四宫凛用刀刃碰了碰伤口附近的其他地方，因为触感已经回来，这附近的肌肤还需要比其他地方敏感一些的，所以也能清晰的感受到铁器的冰凉，在身上已经有伤口的情况下，人会感受到一种无法控制的恐惧。
他原本只是想问一点情报。
“不、”仆从吞了口唾沫，“我不想是，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想成为态尼尔少爷的人。”
这是他很早就有的想法，四宫凛对待他的时候从来不像别人那样随意使唤，因为教养很好的关系，每次从他手上接过餐盘、或者是被服侍之后都会下意识的说上一句谢谢，明只是一件很少的事情，却让仆从觉得比起拉克兰那个恶魔，他更愿意跟随这样的主人。
而且如果他没感觉错的话，“杰尼尔”是位相当温柔的人，跟拉克兰那种伪装出来的不同，是真正的，从本质上存在的温柔。
但他也觉得自己配不上，所以在四宫凛主动伸出橄榄枝之前不敢有过多的作为。
他能做的也是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并不能获得四宫凛的信任，也不能为他做什么重要的事情。在没有另一边能够保下他的情况，仆从想要跳槽也只有死路一跳。
四宫凛一怔，却没法保证他说的是不是实话，还是只是因为性命受到威胁而随口胡说的。
“拉克兰大人只让我每天观察您的行动然后提交报告上，我，”仆从微微的吸口气，随后慢慢的吐出来，做了一个弧度清浅的深呼吸，"我发现过您有的时候并不在卧室里，但从没有上报过，或许是被发现了，大概五天后我就会被调走，您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将我关到那个时候。”
"……"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四宫凛拿着刀的手移开了点，在几秒思考后彻底将武器收了起来。
主要是他感觉眼前这个人在刚才并没有说谎，他能够感受到对方的真心。
再加上现在这样的情况以他一个人的力量并不足够，如果还能有一个人帮忙的话就更好了，比起家里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能够行动帮忙的队友。
"我需要你跟我一起，将拉克兰想要杀的人藏起来，你能做到吗"为了表示自己的认真，四宫凛走到了他的身前，因为是别人送来的人，他甚至没有了解过仆从的名字，“你的名字是”
“当然可以。”仆从在微怔后单膝跪下，拉过四宫凛的手重新让他握上刀柄，“请不要随意的松开武器，这样的举动太过危险。"“我是萨蒙，在此宣誓向杰尼……”
四宫凛反手握住他还没来得及离开的手，让萨蒙的话中断了下，目的达成四宫凛凑近打断道∶“嘘……”
萨蒙"……"
他做出有些迷蒙的样子，要在下秒要警惕起来，以为这里有自己没有察觉到的敌人。
"……那不是我的名字，以及，我不需要人宣誓。" 四宫凛当然能够猜到那句话后面是什么内容，他并不需要拥有一个会尊他为主的仆从。
“不过别担心，只要你还在帮我做事，自然会保护你到我不在为止。”
他手一翻穿入萨蒙刚才搭在剑柄上的手心，相握着用力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时间很紧，所以现在就来帮忙吧，不能让他们一直待在外面。”
要是被发现就麻烦了。
在把孤儿院的人全部都放进来之后，萨蒙把所有外面能够看到内部的窗帘拉上，兄弟也帮忙拉了一部分，孩子们暂时停留在大厅中。
虽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但进到屋子里来也让孩子们紧绷的神经放松一些。
有些心大的甚至开始好奇张望，毕竟像这样的房子他们平常是进不来的，在外面很少能够看到，更别提身临其境的直接走进来。
原本萨蒙只以为是藏一两个人没想到这么多，而且还大部分都是孩子。
小孩子有一点麻烦的地方，就在他们并不一定会听话，要是在非常不妙的时候跑出来就会引起很大的麻烦，别墅里可以睡的卧室是很多，可要完全隐藏他们却不容易。
根据这个问题肯定还要再商量怎么办的，所以让孩子们待在大厅那边跟修女一起，他们到远点的地方说话。
如果不是需要一个人来安抚孩子们的情绪，修女这个时候应该也要参与商讨才对。
“把孩子们几个几个一组分别放在卧室里肯定是不行的，就算有同伴在一起可互相之间见不到绝对会不安，" 四宫凛相当苦恼的说道，"打破墙造出比较大的房间现在也来不及了。"
"……说起来，大人，我知道宅邸里有间密室不知道行不行除了见不到阳光外应该没其他缺点。" 萨蒙微颤眼睫，说道。
这种不应该他知道的事情，知道了必然会被惩罚。
就算他认为四宫凛与其他贵族不同，但这件事已经涉及到窥探隐私了吧。
四宫凛闻言眼睛都亮了“嗯在哪里，先带我去看看。”
他在说完之后才察觉到萨蒙不同寻常的反应，很快想通关键，无奈道∶“我说过杰尼尔不是我的名字你却还没有想明白吗"
可能是因为对他来说太过于惊世骇俗于是不敢去想吧。
"我的名字是四宫凛，四宫是姓，凛是名，我不仅不叫杰尼尔，甚至还不是这个家里的人，这么说你懂了吗。”四宫凛示意他带路，站位跟萨蒙极近，确保声音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见。
萨蒙的呼吸似乎急促了些。
这远比刚才的内容更加……不该让他知晓。
“我知道了，请您跟我来。”萨蒙恭敬的鞠躬后朝一条走廊走去。
织田作之助回过神来的时候，眼前的刀刃正在往下滴落着鲜血，腥臭的味道弥漫了整个房间，除了铺天盖地的血腥味以外，来自浓郁的味道之下还掩盖了一些肮脏的气味，但这些都没有让他的情绪起任何波澜。
梦预知
他明明只能预知5秒后的死亡景象，并且是在拥有生命危险的时候才会触发，可是这次不同。
最重要的是，应该不止是记得，他分明确实去过停尸房。
他不仅仅一个一个掀开白布看过去，甚至还握住了最熟悉的修女跟一名男孩的手，在里面想通了这次行动的关键。
都是因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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