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七章 斗到底
我把方凌薇的手从我的衣服上拨开，坦然地承认。
“没错，是我送他进去的。”
方凌薇的身侧的拳头紧紧攥着，气得胸膛起伏。
“韩如烟，你欺人太甚了！”
相对于他们对我的伤害来说，这样的惩罚实在是便宜了他们，可他们还不知足，那也不能怪我了。
而且方志国也是自作自受，我并没有做错任何事，他们的所作所为，都是罪有应得。
我从她的身侧走过，不愿意再和她说话，在这个时候，她也听不进去我说的话，我也懒得理会她的无理取闹。
“等等，你带我去看我爸。”
方凌薇突然开口说道，背对着她，我没看到她的神色。
我的脚步一顿，转了个方向，走向自己的车子，她也不发一言地跟在我的身后。
一路上，谁都没有开口说话，我从后视镜看了她几眼，她都侧头看着窗外。
等我们到达警局的时候，方凌薇站在警察局的门外，抬头看了看门口的门头。
清晰而醒目地写着三个大字——警察局，她才随着我走进了警局。
我们和警察沟通了下，很快警察就去通知了方志国。
我们两个坐在接待室里，等着玻璃的另一端方志国的到来，一阵虚浮而颓然的脚步声传来，我和方凌薇不约而同的看向玻璃的另一端。
方志国慢慢地走了过来，身上的囚服宽宽大大的套在身上，很明显，他的身形已经瘦了很多。
这些天没见，他两边的鬓发都已经发白，脸上长久没有打理，胡子都已经长得老长。
整个人神色都显得很沧桑，他低着头，直到走近了才无精打采的抬起头来。
在看到我和方凌薇的时候，眸子中才亮了亮，又很快的黯淡了下去。
方凌薇看到自己曾经意气风发的父亲，变成了这副模样，心疼地询问道：“爸，你在里面过的好不好？”
方志国瘦削的脸朝着方凌薇笑了笑：“挺好的，比在外面轻松多了。”
他们还真是父女情深，我冷眼看着方凌薇的眼泪，在眼里不停的打转，双手撑在玻璃上，哭了起来。
“爸，我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
方志国隔着玻璃，摸向方凌薇的手：“傻丫头。”
我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莫名觉得眼睛有些酸胀，只好转头看向另一侧，不把注意力放在这边。
方志国安慰着方凌薇，慢慢地眼神瞥向了我。
我的余光瞥见，有些不自在的看向他。
他的意思，是想跟我说话吗？
方凌薇抹了一把泪，把手中的通话筒交给了我。
我轻抿了下嘴，拿起通话筒放在了耳边。
“如烟，你也来了啊？”
方志国语气里带着讨好，我用鼻子发出一个嗯字。
方志国眼里闪着泪光，犹豫了会才说道。
“如烟，我这段时间在监狱里想了很多，以前是我错了，被那些功名权利蒙蔽了眼睛，才对不起你母亲和你，做了那么多令人憎恶的事情，你能原谅我吗？如烟。”
我怔怔地看着方志国，事到如今，一切的事情已经无法弥补了，对母亲也好，对我肚子里的孩子也好，这些伤害是一辈子的。
他一句后悔了认错了，就能将去前尘往事一笔勾销吗？
我的心里始终过不去那个坎，看向方志国的目光中只有恨意和怨念，独独没有谅解。
方凌薇站在一旁，看我迟迟不吭声，直接把通话筒从我的手中抢了过去。
“爸，你跟她有什么好说的？她把你送进监狱，还把方氏抢走了，我不会让她好过的。”
方志国眉头紧皱，劝慰着说。
“凌薇，你爸我过去对她们母女做了很多的错事，我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自己禽兽不如，实在难以赎罪。你不要再继续错下去了，到头来反而自己后悔。”
我也没想到，一向站在她那边的方志国，突然偏向了我。
我还没回过神来，方凌薇生气的回道。
“我不会后悔的，我敢做敢当，你当时不还去找她，让她不要收购方氏吗？怎么现在反而帮着她呢？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她的话我听得一清二楚，看来她还不肯罢休。
方志国看着方凌薇，双目中流露出焦急之色。
“凌薇，爸是为了你好，你可以去过好自己的生活，不要为了这些事情勾心斗角，反而过的不开心。爸爸是真的希望你能过得开心些。”
“没有方氏我怎么过的开心？”
方凌薇直直地看向方志国，她眼中的执拗和倔强，应该和当初的方志国一摸一样，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我从他的嘴型中看到，他叹了口气，摆放好手中的通话筒，朝着监狱里走了进去。
方凌薇将手里的通话筒猛的一扔，也朝着外面走去。
既然方志国见也见过了，我和方凌薇没有什么话可说，从警察局出来后就朝着自己车走去。
我和她分道扬镳，她去哪里与我无关。
“韩如烟，不要以为我爸不跟你争方氏了，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方凌薇的尖锐的声音传来。
我转过身去看向方凌薇，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方氏，名字都是姓方，它就是我方凌薇的，怎么轮也轮不到你，我会和你斗到底的。”
方凌薇话里都是满满的火药味，这个方氏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了。
既然这样，只能见招拆招了。
我耸了耸肩，面色平静地问道：“说完了吗？”
方凌薇眉头轻皱着看着我，应该没想到我会这么冷静。
她不仅仅是现在想跟我抢这个方氏，之前已经用实际行动来表明她的意志了。
“好啊，我等着，你尽管放马过来吧，我身后有肖牧，你身后有谁？”
我挑衅地问着她，她现在除了凭借着方志国以前留下来的人脉，还有什么？
那些人脉大多数还是些见风使舵，风往哪里吹，他们就往哪里倒的。
她靠他们吗？现在这个时候，那些股东也不可能再站在她身边。
当然肖牧说的话也有道理，这个女人还是要防着点，不然容易上蹿下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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