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君臣之争
“微臣！不敢！”
皇帝的话音落下之后便是直接让这石大人跪拜在地，而后还重重的磕了一个头。他用的力气不小，让人听着便是觉着很是疼痛。
而对于这位石大人的动作，皇帝的面色却是依旧布满了怒气。就好似，这石原就算是将脑袋磕破了，他也不会对石原和颜悦色一分一般。
对于皇帝的态度石大人自然是不会觉着有什么奇怪的，毕竟作为臣子这么多年，皇帝是个什么秉性石大人心中也是清楚的很。往日里头为了让自己和自己的家人不被皇帝盯上，只要不会动摇国之根基，石大人都是视而不见，选择沉默。
这一点，也算是不少清流一脉的大臣们的一致的做法。虽然他们会对皇帝的一些大致方针提出些许异议，可是在察觉到了皇帝的杀心之后，他们却是会默契的闭口，再不谈及。
“朕看你这胆子可是大得很！”
皇帝对于石大人这四个字摆明了是不买账的，毕竟在萧冷那处憋着的气，皇帝总要发在一个人的身上不是？这好死不死的，石大人撞了过来，皇帝自然是不会放过不是？
“怎么？是觉着朕老了，治不了你们了，就一个个儿都和朕唱反调？！”
皇帝的语气带着暴怒之感，让不少的保皇派官员都是纷纷低下了头，生怕因为自己的一个什么不经意的小动作又点燃了皇帝更深的怒火。
而对非保皇派的官员而言，皇帝这个样子也是让他们更加的失望，从而更是不愿意看皇帝一眼。说到底，在这些大臣们看来，如今的皇帝越早退位，他们就越是开心。
这样的想法和期望，不管是选择站在赫连穆那边儿的大臣，或者说是选择站在萧冷这边儿的大臣，都是难得的达成了一致。
“微臣不敢！”石大人依旧是说着这四个字，也让众人觉着有莫名。毕竟这清流一脉的大臣可是绝对不会在皇子的事情上掺和插手的，此番石大人的举动，委实让人觉着摸不着头脑，“只是此事，到底处处露着诡异之处！臣，恳请皇上明察！”
石大人这后边儿的话语便是有着在为萧冷开脱和争取的意思在了，他虽是没有明说什么事情，可是在这金銮殿上立着的人，又有那一个不是人精？他这话一出口，便是被人琢磨个了透透彻彻，让人心中的心思也是一转再转！
“石大人便是在怀疑皇上是刻意如此了？”
便是在石大人的声音落下之后，定国公陆盛便是再度开口。他本也是不愿和请流一脉的人起正面冲突，毕竟这些清流一脉的人极为团结，若是惹到了一个，就等同于是惹遍了所有！
不过这一次，陆盛却像是铆足了劲儿一般的想要将萧冷狠狠的踩下去，便是和清流一脉的中流砥柱之一的石大人起正面冲突，他也是不肯罢手。
这样的陆盛，让萧冷的眉头也是略微一挑。他忽的有些好奇，这定国公如今这样做的原因，到底是什么。难道，真的是被赫连穆收买准备和赫连穆联手争夺这九五之位了不成？
萧冷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过却是有了几分猜测。
“下官不敢。”听得陆盛的话语之后石大人倒也不觉着意外，像是料定了陆盛会如此一般，“倒是定国公您，下官怎的觉着您似乎处处都是针对着四皇子殿下？”
“便是皇上一时气急被奸人蒙蔽了双眼，四皇子血脉中流着的也到底是皇室血脉，便是皇上将四皇子贬为庶民，国公您也是没得这资格折辱四皇子的不是？”
石大人的语气很是轻巧，虽说言辞里头有些咄咄逼人之感，可面上却是带着浅浅的笑意的。
而对此，也是让陆盛有些恨得牙痒痒。
“石大人的意思是，本皇子也是在折辱四弟了？”赫连穆听得石大人的话语之后也是面色微变，瞧着这面色也是有些难看，“父皇也是在折辱四弟了不成？！”
赫连穆这话也是让人石大人的面色从平静顿时就变得有了几分沉凝之色，而后更是眼眸微眯的看着赫连穆，里头的深思让赫连穆不知为何竟是有些心慌之感。
不过这片刻之后，赫连穆便是将心中那忽然出现的一丝慌乱压了下去，这之后，才是再度缓缓开口，道：“石大人这样看着本皇子作何？莫不是本皇子的脸上有什么东西不成？”
说着，这赫连穆便是忽的勾了勾唇，而后继续道：“还是说，石大人心虚了？”
“下官虽是官职卑微，入不得二皇子您的眼，可到底安分守己，不敢一丝逾越，更是不曾做过任何有悖于我朝法典的事情，缘何心虚？”
石大人的语气有些强硬，让赫连穆的眼神也是顿时一沉。而见着两人如此，萧冷却是依旧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便是这石大人目前看来是站在萧冷这一边儿，为萧冷说话，萧冷还是没有打算开口。毕竟这些个清流一脉虽是打着谁也不偏帮的名头立足于朝堂，可是萧冷清楚，大多数的清流一脉的官员，也不是真的就‘清流’了。
就比如这个石大人，就不是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的毫不心虚。毕竟这本就是一个巨大的利益关系网，只要触及到的利益尚且在旁人的承受范围之内，那么对于石大人的做法，他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算是给自己省事儿。
当然，这事情结束之后，石大人也是会象征性的登门拜访，至于去做什么，那就不为人知了。不过此时石大人和陆盛杠上，却是真真正正的杠上，并不会存在事了之后的‘登门拜访’之类的事情。
“石大人此话言重了。”听得石大人那话之后，赫连穆也是眉头微皱，像是没有想到石大人竟然是如此不给他面子一般，“本皇子并非这个意思。”
毕竟往日里头，这些清流一脉的官员，几乎是不会选择和一个皇子硬碰硬。如今看来，怕是这些个官员也是有了什么打算才是。
而这个打算——
赫连穆想着便是看了眼唇角略微有些弧度的萧冷，心中忽的闪过了一个猜测。虽说这个猜测让赫连穆也是不大愿意相信，可是，除了这个猜测，赫连穆也是想不到第二个可能性。
这要让一向以中立姿态自居的清流一脉如此明显的偏帮，再是如何，都是会让人多想几分的。
“二皇子是什么意思下官不敢妄自揣测。”石大人对于赫连穆的话语表现也是淡漠的很，像是根本不在意赫连穆说了什么一般，“下官只是就事论事，合着二皇子您这话实话实说罢了。”
“至于二皇子您的想法，下官委实不敢臆断。”说着，石大人便是对着赫连穆略一拱手，这之后才是再度转头看向了皇帝，“皇上圣明，想必定是不会因为一些可以作假的证据，就冤枉了四皇子吧？”
语罢，石大人便是一撩衣袍，跪在了皇帝的面前，而后，这清流一脉的人也是纷纷如此，看得其余人也是错愕万分，越发的摸不清他们是在琢磨些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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