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二十一
被扉间特地找上门的泉奈听见他说的话，起初还不以为意，觉得没必要把一个噩梦当真。
但当看见扉间认真严肃、并不像是在开玩笑的表情后，泉奈也不由重新思考起来。他先是召唤出忍猫，让对方去通知春奈看好千手爱子别让她出事，然后坐回自己的位置，提笔将爱子梦境里发生的事情写在空白卷轴的中间。
“假设当初她没有到宇智波来。”泉奈在最右边的位置落笔，“我肯定会死。我和尼桑都不知道轮回眼的存在，也没想过‘阴阳调和’这种事。按照族里……石碑的记载，我大概会选择将自己的万花筒给尼桑。”
“得到新力量的斑必定会找阿尼甲一战。”扉间断言，“无论我们中的哪个死了，对方的大哥都必定会为他报仇。”
泉奈点头，“虽然我不认为尼桑打不过千手柱间，但既然爱子的梦境里宇智波和千手结盟，那就暂定尼桑输给千手柱间了吧。”
“呵。”扉间下意识就想开口嘲讽，但转念一想现在并不是吵架的好时机，他闭上嘴没再继续说下去。
泉奈瞥他一眼，开始冷笑。不过见死敌没有斗到底的想法，就也把嘴边的话咽回去，接着刚才的话题说：“宇智波以败者的身份与千手结盟……啧，到底是千手家的，总能让我不爽——算了。如果宇智波与千手最开始就是不平等的，那族里多半对尼桑会有很大想法。”
“而我也不可能认可阿尼甲的做法。”扉间补充，“我不信任宇智波，必定会暗地打压斑的声望，以求千手——尤其是阿尼甲，能作为‘木叶的象征’而存在。”
“还说宇智波阴险狡诈，你自己本来就是那样的人，所以才觉得我们是这样吧，扉间。”泉奈忍不住翻白眼，他果然还是忍不住出口讽刺。
扉间没在意，甚至用一种理所当然的眼神看着泉奈。
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泉奈恨得牙痒，却又无可奈何。他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扉间在这种时候会那么像千手柱间，面对指责也能坦荡承认错处，真的是气得人头疼。
仔细想想千手爱子也是这样，这兄妹三个，呵。
泉奈手中的毛笔不堪重负，咔嚓一声断裂开来。扉间视若无睹，随手从笔筒里拿了支新毛笔丢到泉奈桌子上-——他们办公室别的不多，就毛笔多，毕竟折损率比较高。泉奈熟练地将笔杆断开的毛笔丢到桌子下面的垃圾桶里，拿起新毛笔蘸上墨水，就着卷轴上原有墨点继续书写。
“被排挤的宇智波会将罪名都往尼桑头上扣。”说到这里，泉奈眼神微黯，“被村子排挤、被族人怨恨……无论怎么样，尼桑选择离开。”
“阿尼甲绝对不会让斑走。”想到自家兄长对宇智波斑的执着，扉间也有点头疼，“爱子说梦到他们爆发一场争吵——我估计主要是阿尼甲单方面劝解斑吧。”
泉奈点头，跟扉间看法相同，“他们两个人的理念本来就不同，产生分歧后只能靠武力说服对方……不过千手柱间会暗算尼桑，倒也有点出乎我意料了。”
“别说你，我也是。”
回想过去大哥的作战风格，扉间曲起指节敲敲桌子，“重要的应该是村子里的人，而不是村子本身——或许还有别的我们不知道的细节。”
“但我很难相信尼桑会被人从背后捅刀。”泉奈皱眉，“哪怕是柱间……他的防备心没有那么低，尤其是从背后来的袭击。”
“……爱子提到过，她还感知到一个令她恐惧、令她厌恶的精神体的存在。”
“如果斑是故意的，两边互相布下圈套，那就有别的解释了。”
“你是说——”
“轮回眼。”扉间将卷轴放到自己面前，在最末端写下自己的答案。
泉奈眯起眼。
他随口吐出一个小火球，把写满字的卷轴烧成灰烬。扉间下意识用水遁，瞬间泉奈防火的桌子就泡进水里。他无语地看着扉间，甚至额前的刘海还在滴水。
没当场一刀捅死这家伙都是他脾气被迫变得越来越好了。
扉间咳嗽一声，也知道是自己反应太过。他找来抹布，把地上淌着的水擦干净，“但我想不明白，如果真的有幕后黑手，对方为什么一定要让斑拥有轮回眼？”
“……或许是因为族里的石碑上还记载着什么。”泉奈犹豫数秒，提出自己的猜测，顺便利用查克拉烘干湿透的衣服，“但我看不到——只能等尼桑回来再讨论。”
算算时间，他们两个人也差不多该回来了。
泉奈预计的没错，当晚，身上扛着两大包东西的柱间和斑一起回到了村子里。
“石碑？”斑不解地问，“我没再去看过，怎么了吗？”
“尼桑开轮回眼之后，不知道会看到什么。”泉奈三言两语简单说了下自己白天跟千手扉间两个人在办公室里讨论的内容。
斑陷入沉思，“的确……柱间跟我提起过千手爱子的直觉恐怖到连他都大吃一惊的地步。明天我倒原来的族地那边去看看，顺便把石碑破坏掉吧。”
“也好。”泉奈点点头。
正当两人准备享用晚饭的时候，隔壁房屋传来柱间爽朗的笑声。
从大名那里获得赏赐的柱间边跟水户、爱子分享自己在路上的见闻，边将花光小金库买回来的礼物交给她们两个。
爱子得到的仍然是一套和服，但跟以往不同的是，这套和服摸起来要贵多了。
“大名说之前没来得及送你谢礼。”柱间摆手，和爱子解释，“不过水户的是我买的！”
“居然没去赌场……”一旁的水户露出欣慰的表情，柱间眨眨眼，视线微妙的移开了一点。已经对丈夫微表情有充足了解的水户霎时黑了脸，声线颤抖地问，“柱间，你应该没有找斑借钱吧……？”
“啊、这个、啊哈哈哈——”
“千！手！柱！间！”
爱子摇摇头。她捧着和服退出没有硝烟的战场，回到房间后指腹一遍又一遍地描绘着和服上的纹样。
展翅欲飞的白鹤……好美啊。
爱子抬头仰望高悬于天的明月，眸光微动。
什么时候，她也能像白鹤那样自由翱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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