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看 > 白月光怀了她的崽! > 38.第 38 章 带崽跑

38.第 38 章 带崽跑


  迟欢一脸的笑嘻嘻,  “噔噔噔”跑到承玉面前,小心翼翼避开戒尺,热情地张开双臂熊抱住他:

  “玉玉,  我今天就是去山下玩了会儿而已,  你干嘛老把戒尺拿出来吓唬我?”

  承玉身形笔直,  任由她箍着腰缠抱,  长眉微敛:“只是去山下玩了会儿?”

  迟欢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毫无负担道:“这段时间在憋太久了,  我就围着山头跑了一圈,  感觉可舒爽了呢!”

  她边说边巴巴向他建议:“玉玉,下次我驮你一起跑怎么样,  保证比乘云驾雾还好玩儿!”

  承玉眼尾略微动了下,  面上却是讳莫如深,  良久,  他收起戒尺,推开她转身往里走:

  “自己去温泉沐浴,否则不许上床。”

  这话听得迟欢莫名其妙,她身上又没臭味儿,  干嘛强调让她沐浴?

  尽管有些不解,  迟欢还是很配合地泡了半个时辰的温泉,而后开开心心爬上床,  正准备抱抱美人时,  却发现床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两只小家伙,它们趴在承玉旁边呼呼大睡,  正正巧巧把她的地方占掉了。

  迟欢顿时嫌弃不已,这俩小崽不是有自己的窝么,怎么同她抢起地盘来了?

  她心中气不过,  打算上手将两只小家伙拎回窝里。

  可才刚刚伸出爪子,便被某人抬腕阻止:“睡觉。”

  迟欢忿忿盯着那如画像般安静的睡颜,不情不愿收回手,挥灭烛灯后在小崽子另一边躺了下来,嘴里叽叽咕咕:

  “哼,不给抱就不给抱,有什么了不起的,小气!”

  她没看到的是,在这幽幽暗色中,他缓缓睁开了眼……

  第二日一早,迟欢便收到丽娘传音,委婉地催促她早些把拍卖行的灵石给结了。                        

                            

  刚听见这消息时,迟欢是有点懵的,毕竟这么多年她还从来没欠过谁钱呢。

  缓了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想起来,为了买下纯丹,她出到了十万灵石的天价,除去阿犀借她的三万灵石,她还欠了拍卖行整整七万灵石。

  若是放在以前,这当然不成问题,七万灵石虽不是个小数目,但她的小金库肥的流油,还不把这点灵石放在眼里。

  可现下她的小金库牢牢攥在玉玉手中,根本浪不起来啊!

  迟欢仔细想了想,最后决定铤而走险,去找玉玉要点小钱钱,毕竟她合欢宫宫主的一世英名,可不能毁在区区灵石上。

  于是迟欢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抱起两个小崽直往承玉那边奔去。

  此刻承玉正在合欢殿处理公务,吴犀等人刚下完朝会,便见一跳脱的身影“哒哒哒”跑进来,很快冲到他跟前,一脸讨好地冲着他笑:

  “玉玉,和你商量个事好不好?”

  承玉笔不离手:“说。”

  迟欢摸了摸两个小崽子的脑袋,组织了一下语言,道:

  “玉玉啊,最近我手头有点紧,你能不能从小金库里拨些灵石给我呀?”

  承玉笔尖一顿,抬眸似笑非笑看向她:“你怎么知道小金库在我这里。”

  迟欢登时愣了愣,眼睛眨啊眨,与他对视了好一会儿后方才打哈哈道:

  “那还不是阿犀告诉我的嘛,哎呀玉玉,小金库可是我的命根子,我堂堂合欢宫宫主,出门在外身上怎么能没钱呢,你就拨点儿灵石给我吧~”

  然而任她如何嬉皮笑脸,承玉只面无波澜望着她,如同一个看透顽童把戏的兄长,目色浅若晨光:

  “你最好收起那点小心思,别等鞭子落到身上了,才怪本尊没提醒你。”                        

                            

  “……”

  

  迟欢灰溜溜出了合欢殿,一脸的愤愤不平。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就知道威胁恐吓她,霸占她的小金库,不给她零花钱,时时刻刻摆出一副高贵冷艳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欠他八百万呢!

  真是窝囊了,所以说这找正君呐,还得找贤,像这种成天管着她训斥她的那就是不守夫德,搁在以前是要被打入冷宫的!

  迟欢边碎碎念边往山下跑,呵,惹不起她还躲不起吗,他不给她好脸色自然有人给,姑奶奶风流倜傥家缠万贯,还怕没人贴上来?

  大不了就赊账,反正凭她迟欢的赫赫威名,谁敢不卖她面子?

  这样想着,迟欢几乎没有犹豫地跑去了梦城。

  丽娘将纯丹安排在府中别院里,按照男侍的标准好吃好喝伺候着。

  迟欢一路怒气冲冲走过来,看得丽娘心惊肉跳,灵石的事儿也不敢提了,连忙派人去请纯丹出来,她可不想撞在宫主的气头上。

  纯丹今日穿了身浅紫锦衣,端是衬得他艳丽如妖。

  “奴拜见主人。”他双膝跪地,谦恭地匍匐在她脚下。

  迟欢听着这温言软语,顿时气消了大半,亲自弯身将人扶起来:

  “日后你不必这般拘束,在我这儿没这么多规矩。”

  丽娘见这场面很是识趣地悄悄退了出去,纯丹则顺手勾着她坐在了石凳上,极为贴心地为她揉肩按腰,细声软语道:

  “宫主方才何以如此生气?”

  迟欢又想起承玉那张冷若冰霜的脸,没好气哼了声:

  “没什么,不过是有人不识好歹妄自尊大罢了。”

  纯丹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睫毛:“宫主所说之人,是……正君么?”                        

                            

  迟欢动作一顿,回头望向他:“你知道?”

  纯丹点点头:“久闻正君威名,奴亦倾羡不已。”

  迟欢当场翻了个白眼:“你羡慕他做什么,依本宫看,他还不如你呢。”

  “宫主折煞奴了,”纯丹垂下浓密的眼睫:“听闻承玉仙尊风华绝世,宫主爱之甚深,奴又怎配与他相比。”

  迟欢见他如此谦卑,当场就怜香惜玉起来,充分展现出她花言巧语的本事: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纯儿唇红齿白,面如冠玉,本宫看着欢喜得很。”

  纯丹被她夸得有些羞怯,泛红的面庞像海棠花般艳丽。

  瞧着这春光般的美色,迟欢一时没忍住,正欲上下其手时,一阵寒风刮过,强劲的气流硬生生将两人分离开来。

  纯丹直接被甩到了地上,迟欢则险险稳住身子,慌忙抬头,只见一人手执长剑,自半空缓缓而落,白衣泠泠,高雅宛若谪仙,那不是承玉又是谁?

  迟欢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连说话都不太利索:

  “玉,玉玉?”

  随即又立马反应过来,忙不迭道:“玉玉,你听我解释,我,我只是……”

  “闭嘴。”

  承玉面无表情睨了她一眼,剑尖缓缓指向纯丹,本就清冷的嗓音此刻更若寒潭深冽:

  “你找死。”

  纯丹迟迟没能从地上爬起上,一手捂着心口,那双妖艳媚眼却直勾勾看向迟欢,俨然一副楚楚可怜的面孔:

  “主人……”

  承玉眉心狠狠皱了皱,星眸冷至极点,刹那间寒光剑影,一出手便是杀招!

  “玉玉,手下留情!”迟欢急唤一声,闪身移至纯丹身前,为他化解了这致命一击。                        

                            

  承玉瞳中隐有暗红:“滚开。”

  迟欢被这么一吼,面子上也挂不住了,抻着脖子回怼道:

  “你凶什么凶,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动不动喊打喊杀,还是当初光风霁月的仙尊么,你怎会变得如此不可理喻!”

  “主人,别这样说尊上……”被她挡在身后的纯丹弱弱求着情,一派善良不谙世事的模样。

  “我不可理喻?”大概是这场景过于荒谬,承玉怒极反笑,周身威压直逼得迟欢喘不过气来。

  “本来就是,”尽管受了些压制,迟欢仍硬着头皮胡说八道:

  “就算我出来玩玩儿又怎么了,如果不是你天天教训我,管着我,故作清高不满足我,我犯得着偷偷跑出来?你抢我的权利也就算了,还不许我自娱自乐,你知不知道我忍你很久了?”

  承玉握着剑柄的手指微微抖动,骨节隐隐泛白,青筋横跳,半晌没有说话,只深深审视着她,浓黑墨眸如同照不见底的沉渊,最后竟是浅浅展唇,剑光在空中勾勒出一道亮眼的弧度,迟欢还以为他要动手,吓得迟欢连连退后两步。

  然而他却并未朝她动手,而是割去衣裾一角:

  “好,既然如此,你我今日割袍断义,从今以后,两不相干。”

  迟欢瞳仁一紧,瞬间红了眼,几乎跳起来冲他嚷嚷:

  “还割袍断义,你吓唬谁呢,你以为用这个威胁我,我便会束手就擒吗?告诉你,你休想,你……”

  不等迟欢嚷完,承玉已收回长剑,漠然转身,召唤来天边祥云,如仙人般羽化乘风而去。

  迟欢心跳莫名漏了一拍,像是被围困在墙内的老虎,一时间暴躁无比:                        

                            

  “你以为随便说个割袍断义我就怕了吗,有本事你再也别来找我!”

  此刻已从地上站起来的纯丹颇为贴心地建议道:“主人,要不然……您还是追去看看吧,奴这边不碍事的。”

  “本宫凭什么去追他?”迟欢喊得尤其大声:“随他去,爱走不走,我才不稀罕!”

  ……

  这一夜,迟欢破天荒喝了很多酒。

  原本和玉玉成婚后,她是不怎么喝酒了的,但今天她心里堵得慌,便在纯丹的服侍下饮了一杯又一杯,企图借此抵消内心深处的躁动与不安。

  借着些许醉意,她不禁又想起玉玉清冽的眉眼,正是那般绝世的容颜,曾迷得她神魂颠倒,哪怕与他在一起这么久,也没有一刻的厌倦。

  她着实有些想他了。她大概是中了毒罢,此刻竟满脑子都是他,事实上,她已经有些后悔白天那冲动的行径了。

  当时也不知为何,她一见他那副冷淡清高的模样,躁怒之气就一股脑冲了上来,说话也没了分寸,对着他大放厥词,怎么伤人怎么来,以至于到后面覆水难收,只能鸭子死了嘴巴硬……

  “主人,您今夜会留下来么?”

  纯丹音色轻柔,媚眼涟涟,望着她的眸子里尽是情义。

  迟欢掀起眼皮瞅了瞅,顿时意兴阑珊,将面前酒壶一推,起身往外走去:

  “不了,你早些休息吧。”

  说完便毫不留情地转身,一个虎跃后,很快消失于茫茫夜色中。

  迟欢吹了一路冷风,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合欢宫。

  她越想越不放心,还是决定去跟玉玉道个歉,只要她回去哄上一哄,他应当是会原谅她的吧?

  反正她犯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玉玉面上虽然冷冰冰的,但从未真正苛责过她,想来这回也不例外。                        

                            

  迟欢这样思索着,步履如飞来到合欢殿,散了散身上的酒味儿,轻手轻脚向寝殿摸去。

  以往这个时候,玉玉都会留一盏壁烛,可今天寝殿里黑漆漆的,一点光都看不到。

  迟欢心里“咯噔”一下,顿时就慌了,挥手将灯笼照亮,寝殿内居然空无一人!

  没有玉玉,也没有崽崽!

  “阿犀,阿犀!”

  她一个箭步冲将出去,手足无措地大喊着:“阿犀……”

  吴犀似乎就在这附近,默默走了进来,双手捧着一个木盒,定睛一看,里头正是玉玉平日所着“无尘”!

  迟欢三步做两步跑过去,抓起衣服质问道:“‘无尘’怎会在你手里?”

  吴犀叹了口气,略有些怜爱地望向她:

  “宫主,尊上走了。”

  “不可能!”迟欢红着眼睛大吼。

  玉玉答应过永远不会离开她的!

  吴犀惋惜地摇摇头:“宫主,尊上走的时候,嘱咐属下把这件‘无尘’还给您,盒子里还有这段时间的账目,都是尊上整理出来的。”

  迟欢翻开衣服,果然见底下整整齐齐码着一摞账本,何年何月何种账目全都用瘦劲的笔锋标记分明。

  “唉,尊上原本还想领着合欢宫一统仙魔两道的,现如今……”

  迟欢猛地抬头:“他说要领着合欢宫一统仙魔两道?”

  吴犀再次叹气:“那倒没明说,不过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尊上第一次朝会时便隐有此意,提点她们目光长远一些,海纳百川,方能在名门正派间占据一席之地。

  后来尊上又多次亲下仙门,与各个门派谈判,只怕也是为了统一大业。

  “呜呜呜……”                        

                            

  迟欢突然“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她记起来了,以前她跟玉玉聊梦想的时候说过,她第一个梦想,便是有生之年一统仙魔两道。

  原来他这些天殚精竭虑,日夜操劳,只是为了帮她实现梦想,可她不仅不懂他的良苦用心,还总是误会他,对他把持合欢宫耿耿于怀,呜呜呜她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虎!

  “宫主,您别哭啊……”

  吴犀也懵了,她还是头回见宫主像小孩子一样号啕大哭。

  “呜呜呜玉玉走的时候你为啥不拦着他……”

  吴犀闻言默然,她倒是想拦,也得拦得住吧!

  况且阿欢这次着实太过分,她也是事后问了丽娘才知道,宫主竟偷偷摸摸在别院养了个男/宠,并且为这男/宠与尊上口不择言地大吵了一架……

  吴犀无奈地望着她,半晌只得安慰道:“宫主您放心,此次尊上离开,只带走了小主子,未动合欢宫一分一毫。”

  却不想迟欢听完后嚎得更厉害了:

  “呜呜阿犀怎么办,我把玉玉弄丢了,也把崽崽弄丢了……”

  吴犀看她哭得跟小花猫似的,差点跟着哭出来:

  “宫主,你先别着急,不然咱们让小殷子找找吧。”

  虽然八成是找不到的。

  尊上若有心避世,只怕任谁也难觅行踪。

  迟欢一下止了眼泪,抬头抹了把脸:“对,我记得玉玉的味道,我现在就去找他……”

  她说着便抓过“无尘”,化身一只大白虎跃入无边黑夜,速度快得吴犀压根没反应过来:

  “宫主,天色已深,您明日再找也不迟啊……”

39.  [最新]  大结局      正文完

  一望无际的平原上,  一只大白虎正疾速奔腾着,飒飒生风,如乘云雾。                        

                            

  迟欢已经连续飞奔三天三夜了,  一路上风餐露宿,  都没顾得上休息。

  她最近隐约捕捉到了玉玉的行踪,  便循着那时有时无的冷香,  到处辗转奔腾。

  除了这熟悉的味道,迟欢还嗅到了自家崽崽的气息,  所以她基本确定,  玉玉应当就在这附近出现过。

  穿过平原,前方不远处便是一片森林了,  不过这显然不是普通的森林,  林外围绕着一股阴冷之气,  若是寻常人经过,  必被这阴气侵入骨髓,继而影响寿辰。

  大白虎爪子贴着沙土刨了刨,似乎在衡量林中危险程度,大约迟疑了半个钟头,  它终是绷直身姿,  低吼着冲了进去。

  虽然里面或许会遇到危险,但玉玉的气息在这里就突然消失了,  很难说与这片诡异的森林没有关系。

  迟欢卯足了气力冲进林内,  本来做好了面对无数妖魔鬼怪的打算,谁料刚一踏入,  森林突然如幻像般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如仙境般唯美的画面:

  绿草茵茵,小桥流水,  不远处还有栋小木屋,院子里琴音袅袅,宛若天籁。

  迟欢心头一动,瞬间化成人形,急忙往木屋的方向跑去。

  她几乎可以确定,此刻院子里抚琴的人便是承玉!

  他的气息是如此强烈,以至于她高兴得快要失去理智,眼看就要破门而入。

  正在这时院门突然敞开,伴随着“嗷”的一声,两只身形敏捷的小虎崽一下子朝她扑来,凶神恶煞,威风凛凛,一双乌溜的大眼睛格外警惕地盯着她,呲牙咧嘴的,那小模样要多戒备有多戒备。

  迟欢一手一只掐着脖子拎起来,也不顾两个小家伙的强烈反抗,很是不满意地训道:

  “你们两个白眼虎,连自己娘亲都不认识了?居然敢吼我,信不信我一口一个把你们吞进肚子里。”                        

                            

  小家伙们挣扎得愈发强烈,发出“嗷嗷嗷”的奶叫声,小脑袋摇来晃去,显然是不服她管。

  迟欢嘶了声,还想说些什么,只见一袭白绫拂过,她下意识往旁一躲,小崽子们趁着这个机会迅速挣开她手掌,颠颠跑回了自家爹爹身边。

  与此同时,迟欢可就没那么轻松了,她循着白绫左躲右躲,最后身体被捆成了个蚕蛹,只剩下脑袋露在外面。

  “咚”地一声,全身被白绫束缚住的迟欢不可避免地歪倒在地上,眼睛却迫不及待想上瞟,果然见到这些天日思夜想的面容。

  “玉玉,你当真在这里!”迟欢双眸骤亮,对着他绽放一个大大的笑脸。

  然而某人却毫不领情,只垂眸冷淡地看了她一眼,直接手一挥,将她关进了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笼子里。

  迟欢扭了扭身子,发现他绑得太严实,自己根本动弹不得,只好可怜兮兮望向他道:

  “玉玉,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你干嘛把我绑起来?”

  承玉面无表情,白皙的指骨亦泛着岑岑冷色:“原本念在相识一场,不欲赶尽杀绝,却不想你今日自投罗网。”

  “玉玉我不是自投罗网,我是专程来找你,向你道歉的……”迟欢大呼冤枉,被承玉一个眼神否了回去:

  “明早之前,你自行了断吧,否则本尊不介意亲自动手。”

  迟欢似乎被这话吓到,桃花眼睁得大大的,一眨不眨望着他,渐渐地整张脸攒成一团,委屈地砸吧砸吧嘴,非常不应景地吐出一句:

  “玉玉,我饿了。”

  场面短暂地沉默了一下,迟欢见他一言不发,开始叽里咕噜向他诉苦:

  “玉玉,我为了找你,已经三天三夜没吃肉肉了,真的好饿的。”                        

                            

  承玉冷笑一声:“你饿不饿与本尊何干,你当本尊这里是养虎场?”

  迟欢瞅了眼蹲在他脚边的小虎崽:“你都养了两只虎子了,再多养一只又怎么了……”

  不待她说完,承玉径直转身,带着两个小家伙回院内,只留迟欢一个人在笼子里嗷嗷大叫。

  不知不觉间,夜幕降临。

  迟欢已经嚎一晚上了,但根本没人理会她,眼下已是午夜,她在笼子里不仅饥寒交迫,身体也因长时间的捆绑而僵化,当真是要多惨有多惨。

  正当她积极思索着该怎样自救时,院门口忽然发出些动静,她屏住呼吸盯向外头,猝不及防地,两个小东西一下子窜过来。

  迟欢眸光一亮,下意识想要靠近它们,却又因全身被白绫裹着,只能像个毛毛虫一样一点一点蠕动过去,巴巴望着两只小崽子,分外热情道:

  “崽,快过来快过来!”

  小白虎并排站在笼子前面,爪子扒拉了两下,鼻子里哼哧一声,傲娇地扬开小脑袋。

  迟欢呲着舌头啧了下,暂且按耐住想揍一顿这俩小虎崽子的冲动,笑眯眯哄道:

  “好团团,好圆圆,你们过来帮娘亲把白绫弄开吧,娘亲平时那么疼你们,你们可不能没良心呀。”

  她已经试过许多次,这笼子周围并没有结界,主要身上的白绫被玉玉施了法术,从内部挣开肯定是行不通的,但若由两个小家伙从外面给它咬开,破坏掉原本的术法,那就好办多了。

  只不过俩小崽子一点儿也不领情,冲她细细地“嗷呜”两声,似乎表达着什么不满。

  迟欢自然听得懂它们的意思,无奈解释道:“娘亲不是故意不要你们,我可想你们了,是你们爹爹生气了才带你们跑的,我这不是不远千里来找你们来了么?”                        

                            

  两只小白虎爪子动了动,乌溜溜的眼珠子齐齐望着她,似乎在思考她话语的真实性。

  迟欢见状赶紧趁热打铁:“崽啊,如果你们再不过来帮帮我,以后你们就没娘亲啦!”

  两个小家伙显然被这话吓到了,小耳朵直竖起来,不一会儿从笼子的缝隙间溜了进去,哼哧哼哧跑到她面前,垂下脑袋凑近她的脸。

  迟欢被它们这小模样萌化了,挨个亲了个遍,无不感动地保证道:

  “呜呜乖崽崽,以后娘亲天天陪你们玩儿!”

  两个小崽子顿时高兴了,伸出粉/嫩的小舌头舔舔她,然后依次跳到她身上开始撕咬白绫。

  这白绫毕竟是承玉所设,缠得又实又紧,小崽子们使出吃奶的力气,一边用爪子摁着一边用牙齿咬,好不容易长出来的尖牙都快拽掉了,方才松动了那么一点点。

  迟欢看着有点心疼,不断为它们鼓气:“加油加油加油,我的崽崽是最棒哒!”

  虎崽们听到娘亲的鼓舞愈发奋力,很快便将白绫扯开一条裂缝。

  迟欢大喜过望,正要发力破茧而出时,只见两个小家伙突然停了动作,回头望向某个地方,“嗷呜”着跑了过去。

  见这情形,迟欢暗道不好,果不其然,刚一抬头便撞见一双清沉的眼,旁边两个小家伙正围在他脚边低低怜叫,仰起脑袋巴巴望着他,似乎在为自家娘亲求情。

  承玉却是面无波澜,薄唇冷冷开合:“自己去屋里待着。”

  迟欢有些不乐意了,小声嘀咕道:“你干嘛对崽崽那么凶。”

  承玉目光如冰凌般射向她:“究竟是谁给你自信,竟还敢这般同本尊说话?”

  他话中威压甚重,连一旁的花草树木也彻底静止下来,然而下一刻却听“轰”地一声,白绫连带整个笼子瞬间四分五裂。                        

                            

  承玉双眸微眯,手中长剑骤现,飞身迎上那直奔他而来的矫捷身影。

  然而迟欢根本没打算与他交手,一个侧身躲开剑锋后,直接一头撞进他怀里。

  两人在空中纠缠片刻后,不得以翩然落下。

  迟欢任由他掐着后颈,双手死死圈住他腰身:“呜呜玉玉,你就原谅我吧,我不想和你打架了……”

  承玉冰凉指尖正捏着她最脆弱的地方,只消稍一用力,她定必死无疑,可偏偏在这种关头,他却始终无法再前进一步。

  他知道,他是不可能杀了她的。

  如果他可以杀她,早在见到她的那一刻,甚至离开合欢宫之前便能动手。

  可他并没有。

  从那时起他便知道,他是杀不了她的,这一辈子都杀不了。

  迟欢自然感觉到周身寒气的溃散,连着他手中力道也一点点削弱。

  她喜不自胜地抬起头,抬头悄悄望向他,再接再厉道:“玉玉,之前的事都是我的错,我以后不会养别的男人了,我发誓这一次是真的!”

  承玉绯唇抿成一条直线,久久没有言语。

  迟欢忍不住为自己辩解:“再说了,我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我和纯丹清清白白的,连嘴都没亲过呢。”

  眼见承玉眉头隆起,她又连忙补救道:“玉玉,我那天是喝多了,才会说一些混账话,等我们回去了你罚我跪多少天搓衣板都行……”

  “嗷嗷嗷~”

  小虎崽们看见爹爹娘亲又抱在了一起,不由高兴地跑过来,围着他们前后左右转圈圈。

  虽然娘亲一副不靠谱的样子,但它们还是希望爹和娘亲在一起呀!

  “玉玉?”迟欢小心翼翼唤了声。                        

                            

  良久,承玉紧锁的眉头终是渐渐舒展,目光亦慢慢沉敛:

  “你以为本尊还会信你的花言巧语?”

  迟欢一听这话便知道有戏,抓着他的手放在她胸口,信誓旦旦道:

  “玉玉,我这颗心永远是你的,若我再犯浑,你便把我的心挖出来,我绝无怨言!”

  掌心与她肌肤仅一衣之隔,承玉感受着她火热的心跳,以及那上下起伏的峰峦,耳根一烫,不动声色抽出手,侧眸看向一边,沉声开口:

  “最后一次。”

  短短四个字,令迟欢高兴得差点跳起来,搂着他脖子左右亲了个遍:

  “玉玉你太好了,我们现在就回合欢宫吧!”

  承玉浅浅呼出一口气,轻轻拍了下她的爪子:“你先松手。”

  迟欢闻言非但没松,反而迅速圈住他腰身,抱的更紧了,眨巴着桃花眼认真道:

  “我不松,万一我松手你又跑了怎么办?”

  承玉眼睫微敛,目光讳莫如深:“若我想走,即便你抱得再紧也是留不住的。”

  迟欢心脏一紧,踮起脚尖轻轻贴上他薄唇:

  “这样呢,能留住吗?”

  承玉墨眸愈发沉暗,忽然扣着她后脑勺泄愤似的挞伐□□,喉咙里传来清哑的回音:

  “也不行。”

  迟欢撇撇嘴:“知道啦。”

  他这是在告诉她,他不会无底线地纵容她。

  “我们现在可以回家了吗?”

  “嗯。”

  “嗷嗷嗷!”

  ……

  小白虎欢快地叫声萦绕不止,从今以后,它们终于又可以和爹爹娘亲一起玩儿啦!

  ——————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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