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4）
“盛六姑娘，这边请。”祁王府的马车赶在盛家马车出发前抵达了盛府。
春宴里，在汴京城内，凡是六品以上的官员家眷皆是可以去的，盛家也不例外。
“我们郡主今早就进宫陪官家娘娘去了，临走前千叮万嘱让我们要来接姑娘。”官眷里，能去这么大场合的大多数各府的大娘子和嫡出的姑娘公子，明姝特意让夏荷等人前去接明兰。
“郡主有心了。”祁王府递来帖子的时候盛家夫妻两还有些疑惑，不过明兰能入祁王府的眼，他们也是高兴的。
“盛大人，王大娘子，我们先走了。”夏荷将明兰送上马车，同盛家夫妻告辞。
“前些日子有言官说你带家兵闯进邕王府了？”仁宗看着手中的书，好似在唠家常。
“伯父～”明姝看着曹皇后无能为力的眼神只好撒娇着“您又不是不知道，自从…”明姝终究是没直戳这位老人的心窝子“前些日子，齐国公被邕王府扣下想借此让齐国公府的小公爷去签下和嘉成的婚书，我不知道便罢，我既然知道，总的阻拦一二。”
“我竟不知你何时喜欢多事？”这位侄女从不掺合旁人的事，仁宗敢肯定必有因。
“明姝夏日的时候要就该及笄了吧。”曹皇后同仁宗一样，认为明姝或是对齐衡有意。“可有看上的人家，不妨趁着春宴，让官家赐婚。”
“娘娘。”明姝喝了口茶，娇嗔着“您二位不若先给我大哥相看个人家。”
赵明笙早已过了及冠之年，因着父母，家中没有通房侍妾，明姝明瑾回汴京之后，他就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安阳了。
“说起来，明笙的腿可有起色。”比起邕王兖王，仁宗更属意胞弟长子。
“还是老样子。”明姝添着茶“您不必想太多。”明姝知道仁宗话里的意思，可是…
“朕如何不去想，如今朝中，哪一个不是在逼着朕。”皇帝也有皇帝的无奈。
“您放心，祁王府，永远支持您。”明姝乖巧的为仁宗敲着肩膀，像个贴心的小棉袄。
“六…”明兰是明姝邀来的，位置自然安排在祁王府这边，齐衡落座便将明兰看的清清楚楚，他想要上前打招呼，又想到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嘴没有张开，手也放了下来。
“你若真的喜欢她，便像现在，不要再招惹她。”齐衡的动作平宁郡主看的一清二楚。“我们不能害了旁人一家。”
“母亲，我明白。”连起来遭受打击，齐衡的面色不如平常。
“姑娘，小公爷身边换了个人，不为去哪了？”齐国公府的位置，小桃看的亦是一清二楚。
“小桃，莫要让别人听了闲言碎语。”明兰虽然也有所奇怪，但这是皇宫，落不得他人把柄。
“是，姑娘。”小桃乖乖闭上了嘴。
明瑾是同明家兄弟一起的，见明兰坐在这里，就想到了阿姐之前的话。
“盛六姑娘。”盛家读书一晃眼好像过去许久。
“小公子。”明兰起身行了礼，却见明瑾上下打量着她“我身上可是有哪里不妥？”
“没什么。”明瑾捡了一块糕点，又回过头和几位表兄聊天。
明姝是同仁宗曹皇后一起来到宴席，同时也让在场的人再次意识到，祁王府在官家心里的位置。
“阿姐。”虽然日日相见，分开也不过几个时辰，明瑾见到明姝还是很高兴的。
“乖。”明姝摸了摸明瑾的头，同身边的明兰交谈着。
宫内虽然拘谨些，但今日没人会故意扫兴，这场宴会总体还是不错的。
“陛下。”酒过三巡，邕王站了起来，打断了歌舞。“臣想为嘉成求一件婚事，”
春宴上求亲，齐衡想的到，明姝想的到，邕王也想得到。
来前，明姝说的话仁宗放在了心上，此刻，仁宗不难猜到邕王的想法，他敲了敲桌子，“是哪家的儿郎？”
“齐国公独子齐衡。”邕王看着仁宗，不忘像明姝的方向看了一眼，明姝对上邕王的眼睛，漫不经心的喝着杯中的酒。
“你说的怕是晚了些。”仁宗看着明姝的方向“来之前，朕已经应了安阳郡主与齐国公府的婚事。”
仁宗的话音落下，明兰手中的糕点摔了下来，齐衡与平宁郡主也是一脸诧异。
“邕王堂兄，还真是不巧呢。”明姝放下手中的酒杯。
齐衡和明姝的婚事由仁宗订了下来，邕王也无可奈何，明晏看着齐衡的表情，不由叹了口气。
“那日，安阳让我为元若在官家面前求一门婚事，如今既是安阳，我们便可安心了。”回的路上，平宁郡主提起此事，一颗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母亲…”齐衡现在整个脑子都无法思考。
“元若，祁王府和别家不同，就是邕王和兖王也不会在明面上和祁王府过不去。如今又是官家赐婚，有些念头，该断还是要断的。”瞧不起小门小户是真的，但平宁郡主也不想旁人因他们丧命。
“阿姐，你真要和齐衡成婚？”虽然仁宗说的时候明姝没有什么表情，但明瑾就是知道，她提前并不知情。
“伯父不是都下旨了吗？”明姝觉得有些对不住明兰，本是好意邀她一同来春宴，没成想让她红着眼回去了。
“分明是邕王…”明瑾也知道邕王府那点事，说起来都有些生气，为此搭进自家姐姐的婚事。
“阿瑾，我愿意的。”明姝的一句话让明瑾不知如何开口。
“马球会上并不是我第一次见齐衡。”这是明姝第一次同明瑾说起齐衡。
“很久之前，他说过会娶我，可是他忘记了。”明姝扯了扯手绢“如今，只有我能帮他了。”
“阿姐。”明瑾从不知道明姝心中这番心思。“你明知道他齐元若喜欢的是…”
“人心都是肉长的，他若忘的了最好，若是忘不了，等到时候我回我的安阳，他在他的汴京就是。”明姝打断了明瑾的话“我并不是要撞个头破血流，但不试试我总是要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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