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打赢了
季舒窈来到祁桂游所在的3班门口，她向里一望，一眼就看到了祁桂游。
祁桂游实在是太亮眼了，此刻她低着头写作业，季舒窈看不清她的脸，却也被她吸引住了。
季舒窈心跳了两下，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些激动。祁桂游是自己书里的一个高光女角色，是她带领姐妹们帮她反抗沈皓的霸凌。
自己当然也最喜欢她了，现在马上就要见到自己最爱的角色，感觉就像粉丝和追了很久的小爱豆见面一样，欣喜又兴奋。
她踌躇几秒，很快迈进了班门，径直向她的座位走去。
祁桂游专注于题目，没注意到季舒窈已经站到自己的桌前。
眼前这个题目是一个创新的压轴题，按理说刚开学不久知识不会太难，季舒窈这个已经毕业的看了一眼就知道得多少，但祁桂游却皱着眉头在纸上算了一遍又一遍还没有得出结果。
怎么回事？季舒窈颇感诧异，当初自己给她的人设明明是校花又学习好。
季舒窈试着开口：“不是这样算的。”
祁桂游抬起头看向她，漂亮的眼里有着几分惊讶，似乎在询问季舒窈是从哪里来的。
季舒窈也给了她一个“一会儿和你说”的眼神，接着从她手中抽出笔，在草稿纸上认真地写下了计算过程，因为激动，手有些颤抖，笔记也不是很美观。
祁桂游一直认真看着，表情从不解到恍然大悟，她笑起来双眼成月牙形：“谢谢你。”
季舒窈心花怒放，面上自然也不遮掩笑意，语气温和地询问：“我记得你学习很好，怎么会解不出来题目呢？”
“说来奇怪，每当我做数学题的时候，隐隐约约感觉这题我应该会做，但大脑一片空白。现在这种情况越来越严重了。”
季舒窈问：“这是怎么回事？”
祁桂游自然不知道，她摇摇头。
但这话不是问祁桂游的，是问季舒窈脑内系统的。
“宿主，我说过了这个世界的一切事物都是根据你的认知构造的，角色也包括在内。你当初写这篇小说的时候，受‘女生数学就是不好’‘女生上了高中后劲就不足了’影响很深，所以创作出来的角色自然受此波及。”
“有什么解决办法吗？”
“暂时没有，但我会积极为宿主寻找方法。”
季舒窈叹一口气，当初自己确实被荼毒不浅，身边的老师家长都在重复这两句话，不被影响才怪。
但顾静不就是最好的反击吗？她就像电视上才能看到的神童一样。
季舒窈再次看向眼前的祁桂游，她看季舒窈回神，冲她甜甜一笑：“我好像见过你，但想不起来了……”
“我叫季舒窈。”
祁桂游收起微笑，脸色一下变得严肃。
她长得本来就亲和可爱，现在板起脸，竟有些小孩子装大人的感觉。
季舒窈忍住想捏捏她的脸的冲动，神色也变得认真起来，准备问她一开始自己想的问题。
她们异口同声道：“你必须接近宋峥/沈皓是有什么苦衷吗？”
季舒窈和祁桂游都讶异地看向对方，对视几秒，祁桂游先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你先说？”祁桂游的语气中还带着笑意。
季舒窈点点头：“我的确不得不接近沈皓，原因我不能说。”
祁桂游与沈皓同窗三年，现在突然和她说什么沈皓已经变好了她应该很难相信，而且也不能直接说沈皓换了芯，不如说模糊一点。
祁桂游点点头，说：“我了解了。我和宋峥也并非你想得那样，原因我也不能说。”
她们突然有了共同的秘密。
一起守护对方秘密的感觉很是奇妙，季舒窈还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她捂住胸口看向祁桂游，祁桂游则对她做鬼脸。
季舒窈笑着抬手伸出小拇指：“那我们就拉钩？互相守护秘密？”
祁桂游则爽快地勾上她的小拇指，用大拇指印了章：“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系统奇怪地问季舒窈：“可是你们谁也没说啊？”
祁桂游表示还要再学一会，于是季舒窈和她道再见向门口走去，她一遍缠绕着头发一遍回答：“你当然不懂啦，因为你是系统嘛。”
系统不服：“我也是有人型的！”
虽然自己的钱还不够买。
＊
尽管想不到什么办法，但沈皓依然没有放弃。他在问答软件提问，财大气粗悬赏很高，立刻吸引了不少人前来回答。
q：我和一个女同学被造谣是情侣，虽然我很喜欢她，但给她带来了困扰，我想澄清，要怎么办呢？
他不断地刷新着，回答无非都是“查人”“报警”之类的，就在沈皓即将退出软件时，一个刚刚发出的回答吸引了他的目光。
“祝天下有情人终成兄妹。”
其实这评论还挺阴阳怪气的，但是沈皓的小脑瓜却灵光一闪。
对啊，正常路子不行，那就另辟蹊径，说“其实我们是兄妹”不就好了？
沈皓兴奋地一夜未眠，第二天顶着两个黑眼圈噌噌地骑着小自行车到了学校。
学校刚刚开门，校门口排着长队，有不少同学都在低头读书。
沈皓一边感叹书上那些跟鬼画符似的她们怎么看下去的，一边动用自己的以近乎超能力的速度发现了埋头写题季舒窈，向她跑去。
现在高一课本上的知识对经历过高考风暴的季舒窈来说根本不够看，但是现在季舒窈能省一分是一分，根本舍不得买高二高三的题，于是她管老师要了几张值得钻研的试卷，专做大题。
边上正在背英语单词的同级男同学，耳朵上装模作样别了只笔，斜眼地瞥了季舒窈一眼，眼里的不屑几乎要溢出来。虽然觉得她有些眼熟，但指不定在哪里见过。
不写作业等到早晨来补就算了，不先写前面，还先做大题，你做得出来吗？装给谁看？这道题，可是连在二班的他都没做出来。就凭一个女生，怎么可能把这么难的题写出来？
李一回头，看见自己后面的一个戴着眼镜的男同学也在背英语单词，还背得磕磕巴巴。
他是二班的第一名，只差两分就可以进入一班，至于叫什么李一忘了，反正自己也会超过他。自己可是叫李一，永远都是第一，不管在哪里。
“同学，昨天我也在老师办公室看到你了，你向老师要了卷吗？”
对方“嗯”了一声。
“你最后一道大题得多少啊？”
“2。”
李一不爽地咬咬牙，这个第一名真会摆架子，牛什么，不就比自己多一分吗？
李一不再管他，回头看向季舒窈。季舒窈已经把题列出来，写的行数不多，很整洁地排列着。
结果得1。
李一忍不住“啧”了一声，虽然他很不喜欢第一名，但是他的答案还有些参考价值。
季舒窈怪异地看了李一一眼。
李一立刻怂怂地低下了头，继续背英语单词。
“季舒窈，季舒窈！”沈皓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季舒窈笑着和他打招呼。
李一瞬间想起来是在哪里见过她，是学校论坛。他和沈大少爷纠缠不清，好恶心一女的。
“季舒窈，我有办法了。”
季舒窈给了他一个“等到人少的地方再说”的眼神，利索地把卷子收起来。
时间到了，大门大开，学生们有序进入，沈皓因为来得比较晚排到最后去了。
季舒窈快步来到仓库门口，告诉系使用大力水手吃菠菜力量buff，然后她从办公室拿的钥匙，打开了门，后退两步。
“咔哒”一声响的同时，宋峥立刻踹开门出来，眼圈黑黑的，满身的戾气。
他咬牙切齿地一字一顿地叫着季舒窈的名字：“你完了。”说完，拳头就向季舒窈打过来。
季舒窈侧身躲过，做了个暂停的手势：“不如我们先谈谈条件？”
宋峥没时间听季舒窈说话，气愤到极点也想不到沈皓说的话，此刻他只想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季舒窈无奈地躲过一个又一个攻击。
躲避反应太迅速了，宋峥停下手，瞪着季舒窈：“你怎么能躲过我的拳头？”
季舒窈见他终于肯听自己说话，十分欣慰地开口：“我们来打个赌，如果你打赢我了，我随你处置……”
季舒窈还没说完，宋峥就冷笑一声，。
被打断说话让季舒窈有些不爽，她再次看向宋峥，认真地问他：“我给你的馒头榨菜，你吃了吧？”
宋峥身体一僵。
季舒窈知道结果了：“如果我打赢了你——我最近比较缺钱，一包榨菜五百块，一个馒头一千块，怎么样？宋大少爷应该不会在乎这点小钱吧？”
宋峥这时看向季舒窈的眼神不再是不屑，而是怜悯。像头狼看向孱弱的挑战者一样。
“我可不会给你医药费。”
季舒窈点点头：“你被打疼了也别找我要医药费。”
宋峥：？
沈皓忘记问季舒窈在哪里见面了，他正往教室走突然想起来昨天的事，匆匆地向仓库跑去。
远远地，沈皓就看见他们两个人对峙着，然后宋峥冲了上去。
“不——”沈皓惨叫，奔跑速度瞬间加快。
然后他就看见，季舒窈给宋峥来了个过肩摔。
沈皓：……
虽然震惊，但沈皓依然没有停下脚步，他马上就要到了。
宋峥不甘心地爬起来想再战，但季舒窈迅速地捏住他的胳膊，只清脆的一声响，宋峥的胳膊脱臼了。
宋峥还是不甘心，用另一只手挥拳，结果可想而知，另一只胳膊也脱臼了。
在场的三人陷入进一种诡异的沉默中。
季舒窈率先打破沉默，她举起手机：“一千五百块，微信还是支付宝？”
她看向宋峥的胳膊，非常仁慈地建议：“不如刷脸支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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