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章

外公正在和爷爷聊天，不知谁过来对外公说小舅舅的儿子误食了老鼠药，送到镇上没有抢救过来。

        突如其来的噩耗顿时让外公泪流满面，我对小表弟也是有印象的，那个才两岁多，发尾留着一小撮尾巴的孩子就这样没了。据说是小舅舅带着表弟在别人家打牌，那户人家地上洒了老鼠药表弟以为是糖果便拣来嘴里吃了。

        此事没有告诉当时正在治病的外婆，后来外婆何时知道的我也就不是很清楚。

        只记得有一天早晨，外婆在房间内拄着拐杖练习走路，一遍又一遍来回走的很急，满头大汗结果撞上了壁橱的玻璃，玻璃撞碎的声音传出母亲慌忙跑进来，幸而外婆并没有撞伤，只是额头撞的有点红肿。

        那时候我每天早上起来的任务就是把家里的地扫一遍，在我没做好的时候外婆会指正我说这里没有扫干净，或者是叠衣服的时候告诉我衣服要怎么叠才对。

        后来外婆的病是什么时候稳定的，我也记不太清，大概就是四五岁的时候吧，外公便带着外婆回家去了，但是外婆从此需要拄着拐杖。

        其实，我是个很调皮的女孩子，甚至可以说顽劣。

        之前住在后面的奶奶家有两个外孙经常来做客，来的次数多了我们也会一起玩。

        我们玩耍的时候争吵了起来，我拣起一块鹅卵石朝他的后脑砸了过去，鲜血直流，他的家人立马找到母亲送去诊所。

        我躲在大门后头不敢出来，当时外公还住在家里，看到躲在门后的我责骂我怎的如此调皮，净给母亲惹祸。

        我不知道我后来怎么也跟去去了诊所，医生和父亲一个辈分，我一直喊他大伯，他总是喜欢逗我，对我打趣着说：“这下你妈妈要买好多鸡蛋鸭蛋给他吃，你就没得吃哟。”

        听着他这样打趣我，我便知道没有什么大碍了，还记得后来回家了母亲也没有揍我。

        母亲带着我和弟弟在田间割稻子，没一会弟弟瞌睡来了说睡就睡了，因稻田离家里也不远母亲便把弟弟送回家睡觉，我并没有跟着回去。

        母亲走后没几分钟我就学母亲拿镰刀割稻子玩，这一玩我左手的食指就割了道深深的口子，甚至能看到皮下组织，我哭天喊地的跑回去找母亲。

        刚好邻居家外面正晒着金钱草，金钱草在农村很多，随处可见，是止血的，农村的孩子大都也知道这个功效。

        母亲便要来些敷在我的手指上帮我包扎好，至今左手食指仍有一道疤痕。

        我跟着母亲去放牛的时候非要自己牵绳子，结果牛跑起来我拉不住摔倒后被牛踩了一脚。

        冬天的时候就算下雨也不影响我到处跑，换洗的鞋子经常晾不干，母亲便将鞋子放在火炉外侧烘烤，我嫌太慢直接将鞋子扔进炉子，几分钟后就见鞋子烧了个洞，我急忙拿出来照着原样放在外侧；母亲回来看到后很是纳闷，问我动没动鞋子，我坚决说没动。

        母亲做完饭后，柴火灶里还有火苗，我拿着火钳在里面扒弄扒弄带出了些火苗在地上，不久之后灶外堆积的柴火就烧着了，我呼喊着母亲说着火了，母亲以为是自己没注意不小心带出了火苗，灭了火便不了了之。

        洗澡的时候要小便，看到男孩子都是站着撒尿，想着现在自己也没穿衣服湿不了裤子，也想试下站着撒尿的感觉结果尿到一半就被母亲打屁股。

        有一次吃米粉的时候太长被噎住了，后来母亲每次叫我吃米粉我都摇摇头说：“会噎死会噎死”，母亲总是被我的表情逗得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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