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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十一章魔怔的狼群


很快,民间打探的街头痞子传来了消息,《海棠传》起初流行于一些孩童间。

        据其中一孩童说是听一着装奇异的男人先吟的这首诗。

        男人的长相到底怎样?孩童们你一言我一语也无法描述统一,只知那人头戴黑巾,腰缠一刀形羊皮酒壶,右手手腕处刺一“阳”字。

        朱黎祥立刻明白,此人乃是汝阳国人。于是下了一道诏令,命西南部虎贲军即刻出兵汝阳,拿下汝阳国国君汝平南的人头。

        由此,开启了汝阳国与离远国长达三年无休止的战争马拉松。

        其实,虎贲军出兵汝阳不久后,从冲动的情感中回过神来的朱黎祥便明白自己被人利用了。只是如今撤兵,岂不显得国君变化无常,判断失误?

        于是一道急令,命撤回一半虎贲军,对外宣称:攻打汝阳国无需兴师动众。如此,又显了一把自己的英明神武。

        谁也没有料及,这场拉扯战,竟以汝阳国万人敬仰的大将汝阳王被斩杀头颅而告终。

        汝阳王,汝阳国的战神,一呼而百应,一喝而千军退。多少汝阳国百姓将其化为神像,贴在自家门口以辟邪;多少少年以汝阳王为奋斗目标,渴望入伍为其鞍前马后。

        而一个普通的早晨醒来。晨曦还未露出头角,露水刚刚凝结,前线就传来急报:汝阳王被离远国以卑鄙手段刺杀而亡。

        牺牲了一名大将,汝平南方才收起自己的白日梦。向天下发出《罪己诏》,反省狂妄的一统言论,哀悼汝阳王的无辜去世。

        并立马安排使者前往离远国和谈。

        早就不想再耗费军力物力在战争上的朱黎祥,一口答应收兵。

        然而,这场战争虽已结束,对汝阳王忠心耿耿的昔日属下却不肯罢休。从军队退伍后,大部分散为绿林强盗,专骚扰打劫离远国人。

        有些化为采花大盗,专采离远少女的蜜。

        只是,谁都没想到,竟然有汝阳王的昔日属下,化身离远国境内驿站的小小饲马翁,在此行凶皇子殿下。

        “那老头呢?”

        众人摇头,早已跑远了。能在众兵目之下,跑得如此迅疾,可见此人轻功了得。

        房羽然想起茅草屋上要偷袭她的那人,便开口提了嘴。豪渊凝思半刻,“此地不宜久留,皇子殿下,我们还是赶紧出发吧。”

        朱祁真始终眉头深锁,关切着自己的三弟,便点了点头。

        夜半时分,风清月朗,路两旁的树林密布,开始氤氲出朦胧的雾气来。

        豪渊端坐在汗血宝马之上,警惕地环视四周,树林是敌人埋伏的最佳地点,不得不防。

        换做平日,自己带领几百士兵,早已一日千里,敌军连他的甲袍都休想沾到。

        如今虑及三皇子的伤势受不得颠簸,几百人的行军队伍都慢了下来。

        更阑人静,春风吹拂,本是饮酒啖肉谈天说地的惬意时光。然所有人都嗅到了一股隐秘的不安,由树林之中涌动而来的汹汹暗流。

        豪渊神经紧绷不敢懈怠,行至一个岔路口,他犹疑起来。前往日月关该走的是左侧大道,一路也有驿站可歇马宿人,自己这么想,敌人也会这么想。

        但另一侧小路,自己从未涉路过,道窄幽暗,极适合埋伏刺杀,自己无法确保能在几百人中自由转圜护住皇子殿下们。

        “既然两条道都有隐患,那咱们不如在这等。”朱祁真也看出了豪渊的踟蹰,背负双手,神情肃然。

        豪渊一下了然,敌人既然在驿站动了手,便断定大军不会久留。

        说不定,两条道都已布满了埋伏。若是如此,那何必自入网罗,在此地好整以暇,休养精神,对方按捺不住,就会自露马脚。

        一班人马在路中间原地扎营,开始生火做饭。

        房羽然掀开帐帘,进去看三皇子的伤势,血没有再往外渗出,只是人始终昏迷,没有意识。

        “幸好没发烧。”她长呼口气,郁结一下午的胸腔终于释放了些许罪恶。

        掖好被角,从腰兜里再拿出颗清毒丸,用手捏开三皇子的下巴,将药丸塞了进去。可能是药丸有些苦,三皇子苍白无力的面容,露出些许的苦痛。

        “姑娘,你给三皇子喂的什么!”阿元一进入帐内,便见到房羽然给三皇子喂了颗药。

        这女子一直举止怪异,行为乖张,自己暗中一路防着。

        没想到,就出去喝口水的功夫,她就私自给三皇子吃了莫名来的药。

        房羽然也被一向温和的阿元惊吓住,恢复神态后悠悠道:“能是什么,解毒丸。”

        “解毒丸?哪家药铺所制?”

        emmmm,我总不能告诉你是在机构内部的康明大药房买的吧,思索了会便道:“我自己熬制的。”

        阿元显然不信,上前推开房羽然,摸摸三皇子脉息,还算平稳,比方才强劲了一些。

        他起身,将房羽然拉到帐外,“姑娘,你还是去别的帐休息吧,此处有我。”

        “你怀疑我?”

        “一路凶险,万事要小心。”

        言罢,就进了帐帘,从里面紧紧封好帐门。

        房羽然撇撇嘴,背负双手就往烤火处走去。却见朱祁真同样双手背后,紧抿嘴巴,看着周围人搬挪石块。

        她上前一步观察,发现士兵们现在在摆的竟是八卦留阵法,关于此阵,后世仅有一本文籍留有记载,且该文籍被烧得只剩几页纸。故而,此阵便显得尤为神秘精贵。

        关于这八卦留阵法,后世只有机构总监周大均能复原出来。

        该阵法适合以少胜多的战场,三四百个士兵站立或骑马在方阵四周,中间一两百人围成圈。石块从阵法中心的圆圈处出发,每向前一步便放置一拳头大的石块。

        敌人每近一步,便会遭遇石头雨,以及如铜墙铁壁般的金戈铁马。

        阵法中是号角连天,击鼓鸣钲,声声不断,以争取形成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气势,令对方不战而栗。

        其实原理十分简单,但摆阵的难处便在于距离的丈量和兵力的默契。如若互相之间信任不够,距离过远,石块和刀剑金戈便无法有效打击敌方。

        “这阵法是你想出来的?”

        “瞎研究的。”

        本以为朱祁真乃是不学无术、吊儿郎当的纨绔子弟,没想眼前的他却仿佛披上了雷动风行的庄重。

        房羽然略显钦佩地点点头,准备去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篝火火焰腾腾升起,几声哔剥的火霹雳,在这万籁俱寂的半夜中俏皮响起,显得尤为清脆爽利。喝着羊肉汤,啃着骨头棒,她缓缓将心从嗓子眼吊下来。

        刚擦擦油腻的嘴,冷不丁,耳边传来一声凄厉的嗥叫。悲怆而幽然,如荒无人烟的沙漠中,圆月朗照之下,一匹孤狼疯狂地寻找弑父戮子的凶手,欲一把厉牙将其撕烂,啃碎头颅,撕扯四肢,不至粉身碎骨绝不罢休。

        这一声嗥叫,可说唤出了几百人的鸡皮疙瘩。

        想象过十面埋伏,设想过诡异妖术,却没想过如饥似渴的野狼群。

        一双双绿盈森然的双眼,牵出了心底的恶魔,原本站在阵法之内的士兵们,也慌了手脚,这阵法能用来对付狼群吗?

        狼群渐渐走入火把照耀之中,露出银灰色和铁锈色的毛发,尾巴垂下,紧紧贴住股沟,有欺霜傲雪之风范。

        奇异的是,狼群并未紧紧相邻依靠前进,而是分散着从四面八方将朱祁真他们包围住。

        朱祁真和豪渊也有些出乎意料,此时倒是一向之乎者也的四皇子开了口:“这些是苔原狼,喜好群居迁徙,一般居住在北边寒冷地带”

        “寒冷地带?”

        “对。现下本是他们春心萌动的季节,按理应该都在养精蓄锐,等待雌雄一搏的。”

        那为何会出现在这种潮湿炎热的地带?

        念及此处,他又话锋一转,“皇兄,不知你是否见过狼群的雌雄互动,那画面可谓”

        朱祁真料到他接下来的言辞,果断打断:“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回去咱们再慢慢商讨研究。”

        四皇子朱康坤嘻嘻笑了声:“也是,若我们成为苔原狼的腹中之物,说不定就能来个现场观摩。”

        房羽然左右手皆绑缚上暗针弩,随时蓄势待发。

        “拿石头砸只能暂时喝退,看他们这架势,至少有近百匹狼群,不拼个你死我活,绝无可能脱身。”豪渊利刃出鞘,那把朱仝渊御赐的玄铁寒刀在篝火的映照下,发散出凛冽锋芒。为这锋芒一慑,狼群竟然停顿了片刻。

        却听右面发出一阵呼哨声,狼群耳朵一激灵,双眼冒出莹绿色火焰,猛地向前扑来,露出青面獠牙。

        士兵们有的躲闪不及,右臂被苔原狼死死咬住不放,如何都撕扯不开。有的上前帮忙拉扯,却见一条手臂硬生生被剥了下来,露出森然白骨,血肉模糊成一片。

        哭喊声,凄厉尖叫声,慌乱地混成一片。八卦留阵图全然派不上用场,石头抛洒得四处都是。

        房羽然始终死死护住朱祁真,不断施放暗针,撂倒了不少苔原狼。然暗针也即将殆尽,狼王瞅准了这个时机,后腿微弓曲,前爪硬扒在沙土之上,细细察言观色。

        房羽然焦躁不已,一匹苔原狼从侧后方对准她扑上来,房羽然后腿踢出旋风,按动针弩开关,却没有暗针射出。

        怎么回事?分明还有最后一根啊!难道卡住了?

        不愧是关键时刻总掉链子的房羽然,真有你的。

        她暗中咒骂自己,边从腿上抽出一把匕首,正待那狼再次扑上便跟它来个龙争虎斗。一眨眼功夫,狼硬铮铮的筋骨却突然软趴了下去,下一刻,一股热血从它喉头涌了出来。

        房羽然也来不及细究是谁帮的她,只顾护住朱祁真:“你没事吧。”

        朱祁真悠哉道:“有你护着,能有什么事。”

        刚一转身,那匹狼王一把将她扑倒在地,房羽然的脸瞬间被抓了几道抓痕。想要拿匕首去刺,狼王却死死压住她右手,张开血盆大口就要下嘴咬破她细嫩的喉咙。

        房羽然完全使不上劲,绝望袭上心头。她拿头猛撞狼王,可狼王头颈十分柔软,被轻巧躲过。

        它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脸庞,已然将其当做盘中珍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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