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Chapter21：暗喜
有秦牧之帮忙讲题，尤小蕴做练习册的速度也快了不少，面对戴栀留下来的家庭作业更游刃有余了。
她进步不小，看得戴栀咋舌。
“看来和你男神学习的效果蛮不错的。”
“那当然啦！”尤小蕴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骄傲，“我男神全校第一，有他教我，那肯定没问题。”
戴栀笑笑没说话。
与此同时，发现她有进步的是身为同桌的林菀。
她抓着尤小蕴刚发下来的小测试卷，瞪大了眼睛，“我没看错吧，81？”
上了高二之后尤小蕴的分数鲜少有几个的时候，虽然说小测的试题并不难，但放平常尤小蕴也只能拿个勉强及格的分数。
这倒是第一次小测成绩上80。
“你没看错。”尤小蕴把卷子抢过来，格外高兴，“这可是我和男神爱的结晶，分数越高越能代表我对他深沉的爱。”
“拉倒吧你。”林菀翻了个小白眼，“少自作多情自说自话。”
“你不懂。”尤小蕴又搬出这句话。
这次林菀倒是没附和，反倒是凑过来压低声音问她：“蕴子，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啊？”
“看到他就觉得开心，和他独处心脏就好像装了马达一样跳得停不下来，想要每时每刻都看到他。”尤小蕴满脸八卦地靠在她身上，冲她挤眉弄眼，“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快快如实招来。”
林菀一把推开她，磕磕绊绊地否认：“没有的事，我就问问。”
可她的脸有些红，也不知道是害羞的还是穿太多被热的。
下午留下来讲题时，尤小蕴特意把今天发下来的小测卷子放在秦慕之面前，得意洋洋的说：“你看，我考了个八十分耶，是不是很厉害！”
她一脸求表扬的表情，秦牧之只看了一眼就把头地下去，不自然地“嗯”了一声。
“我也觉得我很厉害，”她一点都不谦虚地接受这个夸奖，还格外会看眼色地带上秦牧之一起夸：“也是秦同学厉害，要不是有你给我讲题我肯定拿不了这么高的分数。”
这次小测上考的题都是秦牧之跟她讲过的，不是练习册上的原题，而是秦牧之不知从哪里找来的题型。
秦牧之把面前的练习册推到她面前，冷着张脸催她：“快写，别耽误时间。”
尤小蕴收起嬉皮笑脸，乖乖听话开始做题。
却也不认真，偷偷侧眼去看坐在对角的少年，他手握拳挡着嘴，拧着眉垂眸去看桌面上的书。
秦牧之注意到她的视线，收起嘴角的弧度拧眉看去，恶声恶气：“快写。”
进入了十一月后，原本还带着些许热意的天气瞬间降下温来，天色也暗得比平时早得多。
不过是六点的光景，夕阳就染透半边天，远处有乌云漫过，天色有些阴沉。
出了校门，尤小蕴直接朝校门旁边的店面边走。
秦牧之伸手拉住她书包，把她往回扯了扯。
“去哪？”
尤母来接她的车子一般都停在学校对面的空地上，她不去那边要去哪。
“买奶茶。”尤小蕴扭了扭身子，从秦牧之的手里把书包解救下来，这才转身看他。
“好不容易考了次高分，我要买杯奶茶奖励一下自己，你要一起吗？”
秦牧之收回手：“不要。”
尤小蕴也没坚持，转身小跑着到奶茶店门口，不多时捧着两杯饮品回来。
“这杯是你的，少糖的丝绒拿铁。”
东西递到手里，秦牧之才发现是常温的。
抬眼去看尤小蕴手里的那一杯，和上次她买给自己那一杯一样的包装一样的颜色，她轻轻晃着，冰块相撞到杯壁的闷声格外清晰，她正准备插上吸管，秦牧之眼疾手快把她手里那杯抢过来。
在尤小蕴不解的错愕眼神中，秦牧之把手里那杯常温的递过去，面不改色：“想试试你手里这个。”
傍晚的温度有些低，常温的拿铁递到手里，暖意从冰冷的手心漫开，尤小蕴看着少年人从她手中把吸管拿走，插上后喝了一口，眉头一下就拧了起来。
她满脸紧张：“不好喝吗？”
“还行。”不变的说辞，不同的是这杯饮品秦牧之只喝了一口，而后再没碰过。
秦母的生日在这周三，秦牧之提前一天向尤小蕴打好招呼，星期三下午一放学就收拾东西走人。
难得他这么早走人，陆拾一多嘴问了一句：“不留下来给人讲题了啊？”
“没空。”秦牧之说完，抬眼去看尤小蕴。
她依旧趴在桌子上写作业，没有像以往一般一下课就转过身来看他，更没有无所事事地坐在位置上发呆。
他收回视线，三两下收拾好东西起身，想了想，从桌肚里拿出本笔记本放在自己桌子上。
“等会帮我拿给她。”说完，怕陆拾一不知道自己说的谁，伸手指了指尤小蕴，“就她，别给错了。”
陆拾一“哦~”了一声，音调拉得长长的，带上了些许的暧昧，“保证完成任务。”
秦牧之解释了一句：“她的笔记本，别多想。”
刚说完才发现自己这个举动有些多此一举，倒有些欲盖弥彰，闭了嘴不再多言，转身离开。
尤小蕴还在做题呢，前边的位置空了，身边的林菀不过刚跟她打过招呼离开，旁边就坐过来一个人。
她以为是秦牧之，顺嘴问了一句：“不是说今天不讲题吗？”
她一边说一边偏头看去，这才发现陆拾一拿着本笔记本坐在她身边，笑得暧昧，对上她的眼神还冲她挑了挑眉。
他这表情有些猥/琐，尤小蕴往旁边挪了挪，拉开了点距离才问他：“你怎么来了。”
“你男神让我把笔记拿给你。”陆拾一把笔记本放她桌子上。
尤小蕴伸手去接，陆拾一却一把把笔记本按住，不让她拿。
“不是给我吗，你撒手。”尤小蕴伸手去打陆拾一手背，在他吃痛收手后迅速把笔记本抢过来，接着又问了一句：“我男神还有别的话让你带吗？”
“没了。”陆拾一没好气，“帮你忙呢，你下手可真狠，”他伸出被拍红的手背在她面前晃了晃，“都红了。”
“该你的。”尤小蕴哼哼。
“话说，”陆拾一一边揉着手一边说，“你和你男神现在啥情况，都主动给你留笔记了，是不是好事相近了？”
“对啊。”提到这个尤小蕴就格外兴奋，凑过去和陆拾一分享近日的开心时刻，“他微信上会给我发语音了！”虽然是为了方便讲题。
“他每天讲完题都会和我一起出校门，也不躲着我了！”这纯粹是因为尤小蕴死皮赖脸跟在秦牧之后面，只是他也不计较。
“我还请他喝了两次奶茶来着。”虽然有点自作主张的意思，但亲哭之也都没有拒绝。
“他还变得温柔了很多，讲不会的题也不会生气了。”就是容易冷着一张脸一言不发，让她自己好好思考，琢磨不出来就让她多看书。
“他也不毒舌说我笨了。”但会拐弯抹角说她成绩差。
“你说照这样发展下去，我俩是不是快在一起了？”尤小蕴开始憧憬，“然后携手并进，走向人生巅峰，再结婚生子啊？”
陆拾一思考了一下可能性，“啧”了一声，“可能性不大。”
倒是讲题结束之后秦牧之直接走人，两个人再无接触的可能性大一点。
但这并不妨碍他鼓舞尤小蕴勇敢追爱。
毕竟像尤小蕴这样不怕挫折的勇士并不多，能让秦牧之来问他怎么给别人讲题的人也不多。更重要的是，他想看到秦牧之被人拿下后顺从的样子，高冷男神秒变小奶狗，想想就好玩。
尤小蕴也没在教室待多久，和陆拾一胡扯了两句，写完手上那道题就收拾东西走了。
校门口，尤母的车早早地就等着了，等她上车也没回家，往商场那边开。
“先去商场那边去定好的手镯，然后再回家换衣服。”尤母如是说。
尤小蕴看了眼时间，不过五点半，秦母和他们约好的时间是七点，也来得及。
但取东西回家的路上遇上堵车，尤母便直接动身前往秦家。
两个人到的时候是秦牧之开的门，他已然换了身衣服，白色的卫衣黑色的长裤，许是这种场景太过热闹，他有些不耐烦，开门时眉间笼着几分冷意。
对上门外那双带小的杏眼时，秦牧之有一瞬的错愕。
“你怎么来了？”
“是小蕴啊。”秦母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她上前把秦牧之挤开热情地拉着尤母的手往里走，还不忘跟儿子解释：“妈妈让尤阿姨把小蕴带过来的。”
秦牧之关上门，看见少女在自己面前站定，软声问他：“我要换鞋吗？”
上次尤小蕴来这边借住几天，秦母在这里给她备了双粉色拖鞋，这会鞋柜里还放着她那双拖鞋。
但今天是聚会，没那么讲究，秦牧之摇头：“不用。”
前面，秦母和尤母说了两句话后，看了眼还站在门口的两个人，扬声对秦牧之说：“正好小蕴来了，你跟她说说话，别一个人坐那闷着。”
对秦牧之说完，秦母压了声音对尤母说：“你们没来之前，我那儿子就闷坐在沙发上，也不说话，就光玩手机。”她叹了口气，抱怨他：“就跟个闷葫芦一样，一点都不开朗，还是你们家小蕴好。”
又乖又听话，还爱笑，光是看着她就感觉整个人充满了活力。
尤母笑笑，“你们家牧之那是沉稳，挺好的。”
进了客厅，尤小蕴才发现里面坐了不少人，大都是中年女人，各个打扮得雍容华贵，优雅精致，像秦牧之这样的同龄人也只有刚上门的尤小蕴。
“那都是我妈朋友。”秦牧之主动解释了一句，伸手拿过杯子给她倒了杯饮料，“在这坐着，别乱跑。”
“好。”尤小蕴乖巧应下，看着秦牧之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掏出手机开始玩。
尤小蕴坐了一会，坐不住，觉得无聊，便凑过想和秦牧之说说话，刚坐过去才发现他在玩消消乐。
秦牧之收下快速地过完这一关，锁了手机去看她：“你做什么。”
“我有点无聊。”尤小蕴实话实说。
“要不我们打游戏吧，”她提议，“就打王者，我带你，我可是野王。”
秦牧之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尤小蕴想起上次带他输了还被骂的经历，显然有些尴尬，咳了一声后又说：“这次包赢，不赢你这个星期的零食我都包了好吧。”
秦牧之挑眉：“确定？”
尤小蕴郑重点头，“我很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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