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监视居住』
第1o章
“如果柳队长查出什么，关于我不好的事情，我随时可以被逮捕。但在没有的情况下，柳队长最好不要污蔑我，因为我也是个年轻人，同样是会生气的。”
终于，这个一直平静的年轻人，话语中流露出一丝锋芒，怼得柳戈脸色白。
其实，苏胭脂可以理解陈鲤的心情。九死一生击杀四名悍匪，救了自己，也救了所有人，他该成为英雄，最后却无人问津。这也就罢了，还要因此被怀疑成危险分子。换做任何人也会生气，陈鲤这还算涵养好的。
她开口打圆场，道：“陈先生不必生气，其实我们这次来，柳队长还有别的事。”
“什么事？”
柳戈定了定神，开口问道：“你有没有兴趣加入军方？”
“什么？”陈鲤皱紧眉头，困惑不解。
柳戈道：“陈先生，实话实说，你有远常人的心性，是一位天生的军人，如果你能加入军队，接受专业训练，定能在最短时间内成为最精锐的士兵。”
柳戈所谓『天生的军人』其实只说了一半，他完整的话是：陈鲤这种人，不是天生的军人，便是天才的罪犯。对于这种人，还是招入军中，为己所用才好。真要把他放在都市中，说不定惹出怎样的篓子来，说不得，能把天捅个窟窿。
柳戈曾经是一位特种战士，在国外与地下世界的罪犯搏杀，后来伤在九头鬼手中，折了锐气，也就转业成为特警部队的队长。
今日他邀请陈鲤，的确是真心念头。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柳戈道：“陈先生，只要你答应，待遇一定会让你满意，摆在你脚下的，是一条飞黄腾达的道路，一切都可以为你安排。更重要的是，难道你不希望征战沙场，刀头饮血，会喜欢庸庸碌碌的人生。”
陈鲤困惑，自己怎么会喜欢『征战沙场，刀头饮血』的生活。刚才柳戈提到『安排』二字，作为一个2o岁的年轻人，陈鲤可以什么都喜欢，但最最不喜欢的事情，就是自己的人生被安排。
他摇摇头：“抱歉，我想问一下，我是否有拒绝的权力？”
“这当然有……只是，你要拒绝。”
陈鲤点点头：“柳队长的盛情我已感受到，但我真的无心军旅生涯，要辜负柳队长一番好意。”
“你难道不再考虑一下……”
“不……”陈鲤忽然想起什么，嘴角抿起，笑了笑道：“柳队长，你应该已经知道，我刚刚结婚，新婚燕尔，恩爱缠绵……我实在是，哈，舍不得呀。”
柳戈顿住，脸色一瞬间变得极端难看。陈鲤和苏胭脂虽然是夫妻，但二人究竟什么情况，那个人不清楚，今日陈鲤拿这番话出来，明显的搪塞自己，而且，还有一丝嘲讽的意味在。
柳戈已经动怒，他道：“如果这件事不答应，那么接下来这件事，你就必须接受。”
“喔，什么事？”
凤小仙道：“陈先生，是这样的，虽然调查结果证明你是清白的，当然，我个人也相信你是清白的。可警局毕竟有警局的程序要走，上面决定……”
“什么？决定什么？”
“直接告诉他，怕什么！”柳戈开口。
“决定对你进行一年期的监视居住。”凤小仙深吸一口气：“在这一年内，你不能离开离开凤凰城，每两周需要见我一次，向我汇报两周内的情况。一年后，视你的情况决定是否取消监视。”
如果刚刚只是感觉上把陈鲤当做危险分子，那么此刻，就是直接把他当做未来可能要犯罪的人士。监视居住，正常人需要被监视嘛……
陈鲤也是年轻人，他同样也会生气。那一刻，某个邪恶的念头在心底滋生，然后一闪而逝。
“陈先生，如果你答应的话，就在这份文件上签字吧。”凤小仙有些惭愧，将一份白纸黑字的文件搁在陈鲤面前。
陈鲤忽然笑了笑，用手捏起笔：“我有选择的权力嘛，呵呵。”
笔走龙蛇，龙飞凤舞，将『陈鲤』两个大字写在纸上。不像写上去的，倒像是刻上去的，力透纸背，张牙舞爪，如同一条怒龙准备破纸而出。
凤小仙和柳戈离开病房，二人面对陈鲤确实有些心虚。在要走出门口的时候，柳戈回头看了陈鲤一眼。
却见那双被来澄清的眸子，此刻被黑色填满。一闪而逝，宛若从未出现过，但那道黑芒却永远留在柳戈心底。
二人走了，却忘记拿走递出去的笔，咔嚓嚓声响，熟料笔杆被捏的变形，粉碎。
陈鲤可以理解马东野冒名自己的功劳，因为他并不喜欢站在聚光灯下。但是，他同样讨厌被当做一个随时会犯罪的『危险分子』。监视居住，这不是骂人嘛！
刚才柳戈直言不讳表达出对自己的轻视，凤小仙虽然是唱白脸的，但其实也并不如何在意自己的想法。
为何如此，他本应是英雄，却被当做坏人。说来说去，原因只不过是因为你是一个来自西北大山的穷小子，没有背景，所以被人轻视。没有实力，所以别人不屑自己的情绪。
力量……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陈鲤深吸一口气，面对这个刚刚踏入的城市，多了一些讨厌。
他必须正视自己的情况，酒店生的事情已经过去七天，但陈鲤并未遗忘，那鲜血和尸体依旧会出现在他的梦中。的确，最后的自己是活了下来。但其中有多少侥幸的成分在，如果真有半点闪失，别人看望的应该就是自己的墓碑。
他脑海中又回忆那一日生的情景，自己之所以可以活下来，完全是依靠北地恶来的心性。没有那份历练五百年的冷酷和残忍，自己绝不会那么走运。
不过，假若再生同样的事情，就不能寄托于运气。看来，自己必须得获取一些力量自保。同样，内心还有一个想法隐隐浮现：是不是自己掌握足够力量后，就不会被人再轻视。
陈鲤觉醒北地恶来的记忆，那通天手段并无法继承，但陈鲤脑海中有太多关于修炼的功法秘籍。所以他想要获得力量，其实不是太艰难的事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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