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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上坟


“铁柱,你醒醒!今天天气挺好的,太阳都晒屁股了!”突然一个现实中的声音在刘铁柱耳边响起,刘铁柱睁开眼睛,感觉自己的双手正在扭着被子,而陈玉,却笑吟吟地站在刘铁柱的床边!

        咦,这是怎么回事?刘铁柱摸了摸头,才觉原来是一场梦!

        陈玉盯着刘铁柱看,嘴里笑着说:“铁柱,刚才在做什么梦呢,嘴角都流口水了?”

        刘铁柱一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拍了拍头,有点不好意思地对陈玉说:“玉姐,你来了也不早点叫醒我?今天是不是去玉龙山啊?”

        “是啊!快点去作准备!我去准备早餐,咱们吃了就出!”陈玉说着,一转身就去出去了。

        刘铁柱怔怔地坐在床边好一会,过后又急急忙忙套上自己的衣服,感觉自己的动作比平时快了差不多一倍!想起昨天晚上自己的一双手所展示的神秘力量,一种喜悦的感觉从心里浮了上来。

        刘铁柱跑到院子里,随便地舒展了一下手脚,一时间神清气爽!

        这时候,真正的尿意上来了,不再是做梦了,刘铁柱便兴冲冲地往洗手间跑去。

        推开门,天啦!洗手间里,陈玉正蹲在那里。

        “啊——”

        陈玉立即尖叫起来,刘铁柱慌忙退在门口,心里在怦怦狂跳,刚才那一瞬间,刘铁柱亲眼看到陈玉的小裤裤,竟然是昨晚做梦的那条。

        不是吧?就连梦中的情景也出现在现实中了?

        猫了个眯的!我刘铁柱今天是不是中邪了?

        一想起那条小裤裤,刘铁柱心里几乎要抓狂了。

        “铁柱,你还傻站在那里干吗?快点出去!”陈玉气咻咻地对刘铁柱叫着。

        “玉姐,不,不好意思!”刘铁柱连忙说了一句,一溜烟跑得无影无踪。

        刘铁柱跑到院子外面,对着外面的一片小草丛痛痛快快地撒了一泡尿,一边撒尿一边在心里胡思乱想……

        从院子外面回来,陈玉已经把早餐端到桌子上了,刘铁柱狼吞虎咽地吃完早餐,与陈玉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就准备往玉龙山出了。

        虎虎在院门口欢奔乱跳地对着刘铁柱和陈玉直摇尾巴,看来昨天晚上它受的伤已经被草药治好了,于是刘铁柱冲着虎虎打了一声口哨,然后说道:“虎虎,老老实实在家守门,哪儿都不准去,知道不?等我们回来!”

        虎虎挺听话地走到刘铁柱和陈玉的身边,伸出长长的舌头在刘铁柱和陈玉的手上各自舔了一下,接着就蹲在院门口。

        刘铁柱跟在陈玉的后面,往玉龙山方向走去。在路边,他顺手扯了一根木棍,拿在手里,如果山上遇到一些什么吓人的小动物的话,这根棍子说不定还能用上!

        这一路走着,耳边全是悦耳的鸟鸣,村庄里的那些小烟囱,全都冒着袅袅的炊烟!脚底下,草丛里还布着昨夜留下来的露水,被早晨的阳光照得亮晶晶的!

        刘铁柱脑海里一动,突然想起了阿牛平时最爱唱的那颠倒歌,于是便扯着嗓子唱了起来:“河里石头滚上坡,凌冰结在开水锅,老鼠咬断猫尾巴,妈妈出嫁儿打锣……”

        “铁柱,一大早的,你唱什么颠倒歌啊?难听死了!”陈玉皱了皱眉,双手掩着自己的耳朵对刘铁柱直摇头。

        “玉姐,这世事嘛,本来就是奇怪的,你看它是红的,其实它是黄的,你看它是黑的,其实它是白的!”刘铁柱笑眯眯地对陈玉说,说得还似乎挺有哲理似的。

        “才不是哩!黑的就是黑的,白的就是白的,哪来那么多道理?怕是你想多了吧?”陈玉的声音清脆,仿佛就像是早晨那些鸟叫的声音。

        “行!玉姐怎么说都行!”刘铁柱陶醉在陈玉的声音里,闭着眼睛慢慢享受着。

        不一会儿,他们来到了玉龙山的半山腰,阿牛的坟就在半山腰的小土坡上。来到小土坡后,陈玉的脸上立马阴沉下来,刘铁柱慌忙也跟着沉重起来。

        土坡上,半人高的茅草在疯长着,才一个多月没来,坟边上又是一片杂草了!

        刘铁柱手里拿着那根棍子,一路试探着往前走着,他自己倒是不担心,他担心的就是陈玉,万一杂草丛中窜出一条蛇来,那可就麻烦了!听说这玉龙山上的蛇,身子小,度快,咬人特别毒!

        有句成语叫什么?打草惊蛇!刘铁柱故意把木棍弄得很响,目的就是把草丛中的蛇吓跑!

        可是,你偏偏怕什么就来什么!就在刘铁柱脑海里想象着玉龙山上的蛇的时候,真的就在这时候,一条有着暗影的长蛇突然从草丛中窜了过来,这条蛇好像不怕刘铁柱的棍子,居然迎着刘铁柱的棍子而上,差点窜到陈玉的鞋边!

        陈玉吓得嘴里“哇”地一声大叫,双脚跺了跺,一张脸吓得苍白起来。

        “别怕!玉姐,看我的!”刘铁柱嘴里暗吸一口气,弯下腰,猛然抓住那条蛇的尾巴,然后快地就地打了十几个圈圈,直到把那条蛇转晕之后,刘铁柱大呼一声,扬手用力把蛇往对面的树冠丢去!

        只听“啪”地一声脆响,估计那条蛇已经报销了!

        “铁柱!”陈玉定了定神,见危险已经排除,便忍不住叫了刘铁柱一声。

        刘铁柱应了一声,微笑着看着陈玉,在她的小胳膊上轻轻地拍了一下,说:“玉姐,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怕!”

        说话间刘铁柱和陈玉已经来到阿牛的坟前。

        陈玉给阿牛烧了不少的纸钱,还点上香,默默地站在坟前念叨了好久,最后又拉着刘铁柱一起跪在坟前,嘴里念念有词。

        刘铁柱一直来信奉,人死如泥,既然已经死去了,就四大皆空,化为云烟!所以,对着阿牛的坟,刘铁柱可是没半点诚意,好不容易等着陈玉念叨完,香也点了,纸钱也烧了,揖也作了,话也说了,最后刘铁柱扶着陈玉准备站起来。

        在阿牛的坟前,刘铁柱只说了一句话:“阿牛,你一路走好,玉姐有我照顾着,你放心好了!”说完,刘铁柱拉着陈玉就准备离开。

        可是陈玉不愿就这样离去,她再次对着阿牛的坟堆跪了下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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