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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肆意欢(六)


肆意欢(六)

        下午的时候阿音接到了一个电话,打电话的竟然是真田,约她见一面谈些事情。

        阿音推辞也没推辞成功,只好去赴约。打车到真田给她的地址的时候,她愣住了,竟然是真田家的武馆。

        这人不会是想跟他干架吧?她可没把握能打的过他啊!

        忐忑的踏进了武馆大门,就看见一位穿着练功服的光头大叔,大叔脑门锃亮,表情凶神恶煞的把他面前两个同样穿着练功服的小孩吓得跟犯了羊癫疯似的。

        阿音默默的站在一边,尽量减少存在感。

        这时,一位西装革履的青年从武馆偏厅走了出来,真田跟在那个青年的身后也走了出来,青年侧身朝真田微微点头示意,“弦一郎留步吧,我明日便启程离开,上次意外也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了的,说实话我这次来一来是为了感谢你们武馆当时给我们的帮助,二来就是想找找我们小师妹。”

        当阿音看到那青年的样貌时,心跳可见的加速。

        席琛师兄。

        他怎么会在这里?

        似是感觉到了阿音炙热的眼神,席琛寻着目光看向阿音。

        女孩子的样貌很陌生,他并不认识,但是给他的感觉确实那么的熟悉,“弦一郎,这位是?”

        阿音察觉到了异样,收回自己的眼神,低头看着地面,沉默不语。

        真田没注意到两人有什么异样,“以前我们学校的同学,今天过来是有些事要谈。”

        席琛连点头,心下那个念头彻底被打消,“既然你有别的客人,我就先告辞了。”

        路过阿音时,席琛冲她和善的笑笑,“再见小美女。”

        阿音忙不迭的点头,“再见。”

        直到席琛出了大门直至看不见身影,阿音才堪堪有些不舍得收回视线。

        她是真没想到,竟然还有机会见到席琛师兄。

        真田弦一郎看她这姿态,不由得冷哼一声,“看够了吗?”

        阿音回头朝他尴尬的笑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况且那么个大帅哥我多看两眼也很正常。”

        “你真是不可理喻!”真田冷声说道。

        阿音有些无可奈何的看着他,“其实我挺不懂的你为什么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虽然第一次见面我把你错认成大叔,但是我也道歉了,而且这件事也过去很久了吧,你难不成一直因为这个记恨我?不应该吧…”

        听到她这样说,真田弦一郎面色有些不虞,“那不是第一次见,你忘了之前小学,我们是一个学校的。”

        “噢,这样啊…我上次生病,之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阿音尴尬的理了理额前碎发,转移话题,“你今天找我来是什么事?”

        真田弦一郎却不接她话,自顾自说道,“从第一次在幸村家里见到你之后我就非常厌恶你。”

        阿音抿抿嘴唇,“我做了什么事让你讨厌了?”

        “你什么都没做。”真田弦一郎说的风轻云淡,“只要看见你和幸村站在一起,我就非常讨厌你。”

        他这话一出震惊的阿音张张嘴不知道该说啥,最终还是闭上了,沉默的看着他。

        “我和幸村认识的要比你早很多。”真田弦一郎眸光暗沉,“凭什么你就能排在我面前捷足先登?最了解他的人是我,陪伴他最久的人也是我,你又为他做了什么?”

        这下阿音是彻底淡定不了了,突然想起之前送小海带去立海大,仁王雅治调侃说要告诉她的秘密…或许,大概,她明白了。

        阿音缓了一下,有些紧张的说道,“这…这些事情幸村他知道吗?”

        真田愣了一下,这个秘密他压抑了好多年,没想到今天竟然对着月城音一股脑全倒了出来,他有些懊恼的的坐下,双手紧紧揪着头发,“真是太松懈了…”

        是的,他喜欢幸村精市。

        是关于恋人的那种喜欢。

        阿音也跟着蹲下来,犹豫着说道,“其实,你也不用这样,喜欢一个人是很正常的事情,况且那个人还是幸村精市。”随即坐到真田的对面,认真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说实话我还挺意外的,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原因,但是我已经和幸村分手了,按理说你应该高兴才对吧?”

        真田恢复了神色,不禁的冷哼一声,“你若是真心对待幸村的话我还不至于厌恶你至此,幸村看不出来,但是我却是知道的,你从来都没真正的喜欢过幸村。”

        这下轮到阿音诧异了,有些无奈的摸摸鼻子,“现在的我的确没那种意思,但是以前的我就不知道了…”

        真田蹙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阿音纠结的抓抓头发,有点承受不住良心的谴责,“我也告诉一个我的秘密吧,其实我不是月城音,只是机缘巧合成了现在的月城音…而且我原来身份你也可能认识,就刚才走的那个华夏人,叫席琛对吧,我是他的小师妹,梵音。”

        这下真田彻底震惊了,阿音的话信息量太大,一时有点不好消化,又过了许久,他才又说道,“你说的话真实性有待考究,我见过梵音的照片,跟月城音长的一点都不像,就算是整容,也不会一模一样,但你现在分明就是和月城音丝毫无差。”

        阿音叹了口气,“我要是你我也不信,可是这件事的的确确的发生了,我目前这副身体还是月城音的没错,但是灵魂却不是。”

        真田嗤笑一声,“本来还是将信将疑,现在我十分确定你在撒谎,数月前香港那边古武代表团前来东京交流学习的事情新闻有报道过,席琛曾作为领队也被媒体采访过,梵音虽没在大众视野露过面,但是代表团名单上有她,数月前的会场爆炸伤亡名单也有她,这些事情随便上网查一下便知道。”

        阿音无奈了,随意的摆摆手“算了算了,你爱信不信吧。”

        真田沉思了片刻,“除非你和我比一场。”

        “比一场?什么意思?”阿音有点懵逼。

        真田站了起来,睥睨的看着她,不容置疑的说道,“梵音是华夏古武代表团的,他们是来打比赛的。你若真是梵音,就来和我比一场。”

        阿音只好认命的站了起来,把穿着的褐色长外套脱掉扔到了一边,上身只剩下了一件紧身的蓝色条纹背心,下身是一件修身的瑜伽裤,她伸手把披肩的头发绑起,因为沾了雨水,还有点潮,简单做了几个拉伸动作。

        阿音神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下盘扎稳做了个起手式,“真田师兄请赐教。”

        屋外的雨似是又密集起来,宛若银针自天际直入大地,氤氲着潮气把整个东京都笼罩在一片阴云密布中。

        阿音的这副身体毕竟不是自己原来那个常年锻炼的,敏捷和力量都和真田差了一大截,就算她技巧狡猾精妙,但是最后还是因为体力上的差距被真田以脸先着地的姿势摁到了地上。

        这个姿势让阿音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憋屈,她可是美少女啊啊啊啊!

        真田似是意识到了阿音并不是自家武馆的那些师兄弟,连忙松开手,有些不自然的说道,“你…没事吧?”

        阿音爬起来揉了揉自己的脸,还好没有什么问题,她十分怨念的盯着他说道,“就算你再讨厌月城音这张脸,也不至于把我脸摁地上揍吧?”愤愤不平的又瞪他,“这下你总该相信我不是月城音了吧?”

        真田点点头,沉默了一会儿,“席琛一直在找你。”

        “现在还不是时候。”她叹了口气,“真田师兄,这件事请你也替我保密,关于幸村的事情我爱莫能助,你若是真的喜欢他,不在意世俗的眼光,你就应该坦白你的心意,而不是把怨气撒在幸村的女朋友身上,就比如月城音不管是否对幸村真心实意,那都是他们两个人的事,与你无关,你没有理由去怨怼月城音。”

        真田定定的看着她,若有所思,“今天我叫你过来是幸村要我把月城音之前给他写的那些书信还给她,既然你不是月城音,那就没有必要给你了。”

        阿音了然的点点头,“既然是这样的话,我就告辞了。”说着就行离开。

        突然真田伸手拦了她一下,犹豫了一下开口,“抱歉,我对我曾经对你做的事情抱歉。”

        听到这话,阿音有些意外,顿时笑眯眯的对他摆摆手,“真田师兄不必这么客气,下次你和越前龙马比赛的时候温柔点就好啦,整天板着脸挺吓人的。”

        “比赛就是比赛,你这话说的太松懈了!”真田立马板起了脸。

        阿音捂脸,“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从真田家武馆出来的时候雨已经停了,阿音溜溜哒哒徒步往车站走去,今天的事情发生的确实让她非常意外,遇见席琛师兄更是意外中的意外,那场爆炸官方都已经确认了她的死亡,没想到他们竟然还在找她,本来想着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再有交集的人,阿音心下竟有些感动,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人在乎她的。

        第二日课间的时候,月城音抱着一摞的作业本往办公室去,在教室间的走廊里遇见了堀尾三人围着越前龙马说着什么,好奇心上线,情不自禁的慢下脚步明目张胆的偷听。

        “越前,你昨天到底跑到哪去了?从会场回来的路上你就不见了,后来也没有回学校。”

        “大家都快担心死了。”

        越前龙马转过身,不咸不淡的语气,“哦,我临时有点事,拜了。”话落,双手插兜就走了,渐渐离去的那个背影竟然有些落寞。

        阿音站在原地叹了口气,这个坎儿还需要他自己过,一昧的成功会蒙蔽他的眼,只有尝试过输的滋味,他才能走的更远。

        不过从今天开始她决定再见真田的时候,一定不会给他好脸色,自己小心翼翼对待的人,被他打到自闭,她能给他好脸才怪了。

        此时立海大的真田同学应景的打了个喷嚏,殊不知被某个小气吧啦的女人给记恨上了。

        阿音低头想着事,没有看路,和迎面走来正讨论激烈的菊丸和桃城在转角处撞上了,作业本散了一地。

        “啊对不起月城?”桃城撞到人后第一反应就是蹲下身捡作业本道歉,抬头看见来人是月城音之后有些意外。

        “阿桃你还真笨,这么宽的路都能撞到人。”

        “要不是菊丸学长你在后面推我,我怎么可能撞到月城同学。”

        阿音揉了揉额角,结果桃城递过来的作业本,讪讪的开口说道,“行了行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对面两人尴尬的抓抓头发,笑嘻嘻的看着她。

        “小音音你知道小不点怎么了吗?”

        “越前他今天早上部活的时候无精打采的。”

        阿音楞了一下,没想到两人问的竟然是这事,低头思索了一会儿才头看着两人说,“他是遇到挫折了嗯,就是这样吧。”

        “挫折是谁?”两人不耻下问道。

        “啊咧?”阿音嘴角抽搐。

        你们是来逗我玩的对吧。

        下午放学忙完了老师布置的任务之后,阿音去网球部找大石还笔记顺道问几个问题。

        刚走进网球部的领域就听见河村亢奋的声音,“哈哈哈哈哈!burning!敢接大爷我的波动球,你这小子蛮有胆量的嘛!即使你giveup!我也不会放过你的baby!嘿!一年级的菜鸟!balleon!”

        阿音趴在铁丝网外面看着球场内越前龙马四处跑着接河村球的情景,禁不住有些高兴的笑出了声。

        “你的笑里包含98的幸灾乐祸能告诉我为什么幸灾乐祸吗?或者告诉我越前他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乾贞治一声不吭的出现在她的身后。

        阿音被他吓得猛地往旁边躲了躲,眼神瞥到一边,尽量淡定地说道,“我怎么知道?”

        “你奇怪的举动告诉我你知道。”说着,摊开手中的笔记本,另一只手推了推鼻梁上反光的的眼镜,一副你被我看穿了的表情。

        阿音脊背发凉,眼角督见了正在往这边走的大石,立马像是看见了救星似的冲他摆手,“大石学长,这里!”

        大石笑着朝她走过来,“月城你有事找我?”

        “我来还笔记。”说着把笔记本递给他,本来想着问的问题也不问了,直接道别,“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学长们再见。”

        看着走的干净利索的月城音,乾贞治遗憾的合上笔记本,“还以为能问出些什么八卦来着”

        了男出子网球部,阿音也没走远,随便找片空地坐下来,从书包里掏出本书,靠着树开始温习功课。

        至于为什么这么用功,泪太多,不想解释。

        差不多把近几天记的知识点笼统背了一遍,远远听见网球部解散的欢呼声,阿音立马整理了一下东西然后蹲在树后面等着越前龙马出来。

        越前龙马是第一个出来的,她刚想提着书包上去和他打招呼,菊丸英二便像个猫似的也从网球部出来,直接挂到了越前龙马身上,一个劲儿的揉着他的头发。

        “小不点儿,一起回家啊。”

        “学长我们不顺路,我家在西,你家在东。”越前龙马勉强从他魔爪下挣脱出来。

        菊丸抓抓头发尴尬的笑笑,又逞强说道,“没事没事!学长我今天就当是做做好事送你回家好了!”

        越前龙马垂着头,额发遮住了半边的面容,他微微朝菊丸鞠躬,有些闷闷的出声,

        “谢谢学长的好意,但是不用麻烦了。”

        菊丸愣在了原地,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小鬼,到底在搞什么?”

        阿音从树后面花坛边的矮墙上翻了过去,又绕着学校跑了一大圈才和网球部那些人错开道,找到越前龙马的时候已经累的气喘吁吁了。

        她双手撑着膝盖在球场边上大口的喘着粗气,橘黄色的夕阳跳跃在她马尾辫上晕开了一圈圈的光辉,墨色被渡染的一片金黄。

        “龙马……我给你说啊……”

        还没等她说完,一记网球从她脸侧呼啸而过,吓得她旋身往旁边一躲,力道太猛,差点儿崴到脚。

        “你……”

        “闭嘴。”

        少年清冽的声音中有着浓浓的悲切和无助。

        她乖乖的闭上嘴,不再吭声。

        似乎是在发泄,越前龙马打的球除了力道,其他的毫无章法,一声接一声的球撞击铁丝网的声音在他耳边如雷鸣般响彻,一道道刺耳的声音在他听来却是莫大的讽刺。昨天输给真田的情景历历在目,就算自己表现的再怎么无所谓,还是骗不了自己,强忍着这份屈辱和不甘,内里早就乱成了一团麻。

        阿音扒着铁丝网一声接一声的小声叹气,她也说不出来现在是什么感觉,只感觉心里

        酸涩难忍。

        “喂,你又在看那个窝囊废?”亚久津手肘夹着河村的球拍,十分鄙夷的打量了阿音一眼,然后大跨步的进了球场。

        月城音蹙了蹙眉,冷冷的看着亚久津的背影,“他不是。”

        亚久津冷哼一声,半转头嘲笑地看她一眼,“哦,那他只是输的像只丧家犬一样。”

        阿音垂在身侧的手禁不住紧紧握住,随即又叹了口气,看着球场内的越前,漆黑的眸子零星点点,呢喃般的的轻轻地说道,“他不是啊。”

        从来都不是。

        后来她像一只扑火的飞蛾一般追着越前龙马从日本到美国然后再走向世界,不管听到别人怎样的诽谤,她始终都呵呵一笑,一如既往的像今日这般回答,他不是,从来都不是。

        亚久津的身形顿了顿,随即又张狂肆意的笑笑,没有再同阿音说下去。

        有时候,人是很固执的,一旦认定了某些事,即使知道是错的,他也不会打破自己原始的固有思维,然后一路到底。

        阿音便是固执的典范,在追逐越前龙马这条路上她从来都没回过头,甚至连想都没想过。

        到后来很久以后,有人采访世界网协的主要负责人之一的史密斯问他对突然隐退amber的评价,向来在媒体面前都是一副严谨官方的史密斯第一次在公众面前表现的有些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他说,amber她一辈子都只会追着那个男人跑,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本身能取得多大的成就。

        amber看了那段采访之后还给史密斯打了个电话,笑呵呵的说,你说错了,除了在德国那两年,我还躲过他一年多呢,哪里有一直都追着他跑。

        她的少年始终都站在不远处看着她,琥珀色的眸子宁静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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