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探视
张北川舰长从女武神的后舱口走下，在涡轮螺旋桨发动机强大的涡轮冲洗威胁要吹掉他的帽子时，他拿住了顶帽。他向雪琳公主伸出手，帮助她离开机舱，引擎的轰鸣声慢慢平息。
李肃群少校和其他人在着陆场的另一边等着，当张北川向他走来时，众人敬礼。
“欢迎来到地狱之门！”李肃群咧嘴一笑，他那张年轻的脸庞失去了严厉。
“看起来很不错。”张北川称赞李肃群，“你和你的手下很好地守住了关口并击溃了敌人。”
李肃群继续咧嘴一笑，“是的，这是一项艰巨的任务，尤其是当那些龙降落时。”
他把他们带到一辆吉普车上，亲自开车。
两天前的战斗硝烟依旧弥漫在整个关口，建筑物和防御工事的损坏随着靠近城墙而慢慢变得更加明显，受伤的巨龙的嚎叫声回荡在山下。
“在一周的持续战斗中，17人死亡，152人受伤，42人重伤。”李肃群一边开车一边在风中大喊。“钱小佳估计对岸一共死了一万七千人。我们还从死龙的尸体上缴获了近四百吨的武器、铠甲和食物。另外还有五条陆龙、近两百条战龙和近千条飞龙。”
“一共有五千人投降，另有三千人被俘。”李肃群继续说，一边递过一块平板电脑，一边单手开车。他们冲上崎岖的道路，被哨兵挥手通过检查站。“我们还解放了近一千五百名奴隶。”
“我们将需要为囚犯提供补给，因为我们捕获的补给只够两个月。养活一万张嘴并不容易。”李肃群说着停下来，把吉普车停在有盖的停车场。
雪琳公主开口道：“我会看看我能做些什么给他们提供食物，但我们这个季节的庄稼才刚刚开始种植，会很困难。”
李肃群说，“那些龙吃得很多。”
雪琳脸色一白，“龙族？我们要怎么喂龙族和一万多人？”
“我们有多少条龙？”张北川问道，把手放在雪琳的肩膀上让她冷静下来。
“我们得到了两个喷火龙和七个银翼龙。”李肃群指着另一边的一系列类似机库的建筑。“目前我们将它们关押在那里。”
张北川很惊讶，“它们不会横冲直撞吗？”
李肃群眨了眨眼，“目前来看表现良好。”
张北川说。“剩下的帝国军队呢？”
“我们正在利用女武神对他们进行骚扰行动，迫使他们撤退到森林深处，此外，战队将针对他们的补给和地面骚扰进行几次袭击行动。”李肃群补充道，“如果他们能获取补给，我们让女武神去捡补给我们自己使用，否则可以直接烧掉他们的补给。”
“干得好。”张北川点点头，走进一个由特战队严密把守的山腰入口。
“周宇军士长和情报部钱小佳正在亲自对囚犯进行筛查。”李肃群继续报告。“我们从魔法师那里得到了一块‘真理之石’。”
“真理之石？它有什么作用？”张北川皱起眉头，对这个物体不熟悉。
“这是一件能查出真相或谎言的神器。”雪莲公主解释道，“石头会根据给出的答案改变颜色。这是一件皇家神器，用来测试皇家卫队的忠诚度。”
李肃群点点头，“但钱小佳发现它实际上检测的是意图，而不是真相或谎言。如果你打算说实话，它就会显示为你说真话，而如果你的意图是邪恶的，就像撒谎一样，石头发出红色的光芒。”
在进入指挥中心之前，李肃群在哨兵通过另一个检查站时向一边挥了挥手。
“所以它实际上检测到了善意或恶意？”张北川澄清说，环视着繁忙的指挥中心。
“是的，长官。”
……
她尖叫着看着战场上的人死去，士兵们用长矛刺入他们的身体，发现自己在一个奇怪的明亮房间里。
白色的窗帘挡住了她的视线，她能感觉到身下柔软的床垫和枕头，但当她试图移动胳膊和腿时，却发现它们被绑在了床架上。
她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身上穿着某种长袍，手臂上似乎粘着一根透明的管子，里面有一些液体，身上还缠着绷带。边缘看起来像是某种灰色的皮革，但上面刻有魔法符文，她认出这是反魔法符文。
她干咳了一声，喉咙发痒，突然间，白色的窗帘分开，一个穿着奇怪的灰白色衣服的女性拿着某种木板看着她，微笑着。
“你终于醒了。”陌生人用通用语说，拿起边桌上的一壶水，起初她并没有注意到。陌生人倒了一杯水，这时她才发现对方的耳朵又短又圆。
“你、你、你是谁？”她问道，喉咙又干又痛。“我、我在哪儿？”
“来喝一口，慢慢来。”短耳陌生人轻轻喂了她凉凉的水，喝了几口后感觉好多了。
“暂时不用担心。”陌生人说道，并示意她的束缚，“这些都是为了你和我们的安全。请暂时忍耐，直到我们确定你的意图。”
她不解地歪着头，不知道这个陌生人是什么意思，她的眼睛越来越沉重，打了个哈欠，然后又睡着了。
……
锯齿山口、防御基地。
张北川舰长站在一个类似衣架的结构前。他低头看了看侧面，看到了几个类似的结构，摇了摇头，想到这么短的时间，花费了多少时间和资源来制作这些。
那个特战队卫兵向张北川敬礼，推开一扇侧门，让张北川进来。
张北川走进笼子，一股浓烈的霉味扑面而来，他看到那条巨大的蓝红巨龙侧卧在笼子中央，闭着眼睛打盹。
张北川围着沉睡的巨龙转圈，惊叹于这个生物，看着美丽的蓝红色鳞片反射着光。哇，这家伙至少有30或40吨重。
他身上有几处鳞片裂开，血迹斑斑，很可能是枪击造成的。它的翅膀被撕裂了，似乎是用胶带修补的。
他想知道是哪个特战队员这样做的，很可能是原来的人干的。摇了摇头，他回过头来欣赏龙。
突然，巨龙哼了一声，睁开金色餐盘大小的眼睛，看着张北川。它抬起巨大的脑袋，打了个哈欠，露出一排令人印象深刻的剑齿，和他的手臂一样长。
巨龙目不转睛地盯着张北川，一阵令人不安的沉默拉长了。终于，张北川清了清嗓子，“嗨，我叫张北川。”
巨龙歪了歪头，“你是什么生物？”
“我们是人类，来自一个离这里很远的地方。”张北川回以微笑。
“地球人？有趣。”龙把头靠在他的前爪上。
“哦，我就是想近距离看看龙。”张北川尴尬地挠了挠头，“我的意思是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真正的龙。”
巨龙一脸疑惑，点了点头：“满意了吗？”
“啊，对不起，”张北川道歉，“我不是故意打扰你休息的。”
张北川指了指巨龙的伤口。
“没关系，我是你的俘虏，”巨龙坐下，“我也没什么可做的。”
“我明白了，”张北川指着一旁的长凳，“你介意吗？”
“我相信你有一些问题要问我，”龙叹了口气，“另一个人也问了很多问题。”
一定是指钱小佳，张北川想，“我对你们了解不多，坦率地说我很好奇。”
“我也是。”巨龙答道，“我叫蓝雷。”
巨龙站起身来，一鞠躬，张北川不自觉地回礼。蓝雷靠在前臂上，问道：“你有我队长的消息吗？”
张北川想起李肃群关于龙队状况的报告。
“很抱歉，他已经死了。”张北川诚实地回答。
“舰长！你为什么要告诉他！”钱小佳的声音在张北川的耳机里响起。张北川畏缩了一下，迅速将耳机拔了出来，揉了揉他嗡嗡作响的耳朵，“该死。”
“谢谢你对我诚实，地球人。”蓝雷似乎在他的前臂上往下沉了下去，“我已经感觉到了，你知道那种羁绊。至少我知道你们的人已经尽力去救他了。”
张北川有一种冲上去抚摸巨龙的冲动。蓝雷眼珠子垂了下来，一副迷路的小狗模样。“我为你的失落感到抱歉。”
“还好，战死沙场，我们一直都在前线。”巨龙悲叹道，“我见过很多战友去世。”
“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张北川问，他走到龙跟前，拍了拍它的高臂。
“打算？”蓝雷重复了一句话：“我是你的俘虏，听你的吩咐。”
张北川一脸惊讶，“即使我们想处决你？”他脱口而出。
“是的……如果不是，谁来照顾我们？”蓝雷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张北川，发出嘶嘶声。“我们现在是你的奴隶。胜利者得到战利品。”
“我明白了，”张北川平静地举起双手，看着面前那张长满牙齿的嘴，呼吸中的硫磺味几乎让他窒息。“但我们这里没有奴隶。每个人都是自由人。”
“自由？”蓝雷诧异的眯起眼睛：“有这种事？”
“当然！我们将为囚犯提供一个选择，要么加入我们，要么让他们回去，”张北川解释道。“我们需要人，自由的男人和女人比不情愿的奴隶更好。”
“这很有趣，”蓝雷用一种非常人性化、精灵般的方式挠了挠下巴，很可能是从骑士那里学来的。“我可以为所欲为吗？”
“是的，但你当然必须遵守政府制定的法律，”张北川继续讲道。“如果你愿意工作，我们当然愿意接受你。但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免费的食物。”
“哦，像薪水吗？”蓝雷兴奋地看着张北川，大嘴张开。
张北川笑道：“你得到报酬，你想用钱做什么取决于你。”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买很多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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