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变态狂魔杀人案(10)
ai-o21 嫌疑犯的认罪
1994年11月3o日中午15：5o
“法兰克不会是凶手。”这句话让两人停顿会，相互注视五秒，可黎警员还是半信半疑，他没有回复杜淳，直接开门进去审讯室。
审讯室由两个房间拼凑组成，中间隔着镀膜单反玻璃。审讯区(前房间)摆放一张三角形钢制桌子和三把椅子，分别坐着雷利副组长和王艺审讯员，对面坐着嫌疑犯法兰克。
法兰克神情惊慌，言语委屈地重复自己没有杀害克燕，另一方雷利副组长不断试探又劝说他认罪，身边王艺审讯员则旁听做笔录分析，偶尔也开口审问嫌疑犯。
“你还不诚实招供吗？”
“雷警官，我讲无数遍了，克燕不是我杀的，我绝不会犯杀人重罪，我已经把当晚事情完完整整地告诉你们，请你们相信我。”
“法兰克，别以为你在东区的事情，警方会不清楚，我们彻底翻过你的底，从你出生到现在的资料，警方都了解得透彻，你初中辍学在社会犯事，四次因盗窃入狱，还与十多件强奸诈骗案有关，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罪犯，凭什么让警方相信你是清白！”
“从尸体检验中现你的指纹和dan，以及有目击证人指证你出现案地点等等，这些物证人证确凿，我劝你认罪，警方会替你求情，让法官判轻点。”
“当晚真是克燕带我进巷子，她主动和我亲热，突然间她疯地对我又抓又咬，才会有指纹和dna。我只求钱财，如果是我打晕她，那我抢完钱就走，不会去羞辱她，更不会杀死她，之前我和她从未谋面，没有任何仇恨过节。”
“克燕无端端怎么会疯打你呢？在巷子里生的事情没人知道，只有你，所以根本就是你在编故事说谎，你打晕克燕后，想强暴未遂，与她争执，错手杀她后害怕逃走，也没有继续强暴和盗取财物！对不对，回答我！”
法兰克痛苦捂住脸，似乎感到人生的绝望，他明白杀人后果是终生监禁，可他难逃罪行，没有回复雷利警员逼问，选择沉默。
隔着玻璃是监控区(后房间)，五个人都在注视审讯过程，有两位审讯员在操作录像器材，还有案件负责人ao7分组组长-陈福，他年纪五十岁左右，头油光向后梳起，脸墩肥肉，戴高倍数眼镜，嘴巴特别宽大，身穿格子衬衫肚腩凸出，下身西装皮鞋露出皮带。剩下两人就杜淳和黎警员。
面对审讯持续僵持，陈福组长显得尴尬，他开口问杜淳些话。
“杜小姐，之前同事告诉我嫌疑人是你抓到的，也听黎警员讲过你的事，知道你是侦探，协助过警方办案，真心感谢你。”
“相互帮忙是应该的。”
“有如此热心肠侦探协助，是警方的福气，也是惩戒罪犯的另一把刀刃。”
“陈警员客气了。”
“你要知道警察的压力非常沉重，面对命案又多又复杂，有受害者家属们的追讨，有社会舆论的逼迫，也有上级领导的施压，是非常难胜任的工作。”
“陈组长，就算多辛苦，我也会坚守岗位撑着。”
“黎警员是个热情澎湃的新组员，有你在，我感到很幸会，也看到前进的动力和未来的希望。关于这件谋杀案，我觉得差不多该有个答案，可嫌疑犯一直不愿意认罪，我想请教杜小姐有没有强有力的证据，协助警方让他认罪。”
审讯区灯光明亮，雷利警员激动拍桌子威胁，法兰克神情麻木，双眼无神。监控区环境幽暗，陈福话里客套，笑容灿烂，杜淳心里纠结，带有对嫌疑人怜悯目光。
“陈警员，我觉得凶手并不是法兰克。”
“杜小姐，你确定？”
“……我……我相信他(李艾克)，凶手不会是法兰克，我希望警方别那么快落案，给法兰克机会，给我们时间再去调查，还死者一个公道！”
“杜小姐，我让你过来就想协助警方落案，你既然相信法兰克，实在让我失望至极。对于你刚才说得话，意思是警方不花时间去调查，故意把罪行强加在嫌疑犯身上？还是我-陈福办事不力？”
“我告诉你，我-陈福在警局工作二十五年，破过上千件命案，惩治过无数个罪犯，有经验丰富，正规办案手法，我敢保证法兰克就是凶手。”
“陈警员，那些辉煌事迹和过度偏见不是匆忙落案的理由，证据里藏着不为人知的线索，值得我们再去研究调查。”
杜淳将心中压抑许久的话讲出来，她感到难过且不断喘息，此刻，陈福觉得自己权威受到挑衅，突如其来的不如意让他变得暴躁，责怪的语气十分非常重，作为中间人的黎警员试着调节两人的矛盾。
“杜小姐，你认为法兰克不是凶手，那你能告诉我谁是凶手吗？”
“我需要时间。”
“时间？那你好好看着。”
陈福脸黑，脾气暴躁，他暗示审讯员给雷利下到硬指令，再将审讯区通讯设备关闭，落下镀膜单反玻璃窗帘。杜淳觉得不对劲，她赶上掀起窗帘时，被另一个审讯员拦住，以审讯结束为理由拒绝杜淳。
“陈警员，请你马上让他们住手。”
“住手？你在开玩笑吗？”
“如果不赶紧住手，我会投诉你对嫌疑犯进行殴打逼供。”
“你有证据吗？你能看到房间里生什么事？”
陈福得意挑衅杜淳，他的行为无疑与真正的凶手没有区别，只是披上一层虚假的正义。过一会，雷利开门进监控区，他手臂衣袖卷起，嘚瑟地笑着说：“组长，那兔崽子认罪。”
“辛苦你了，雷利。”
“没事，这种人吃硬不吃软。”
“杜小姐，看清楚吗，嫌疑犯认罪，就是他杀人，案件彻底结束。就凭你的本事还能做侦探，一点用都没有，赶紧离开。”
杜淳心里委屈愤怒，可她奈何不了陈福警员，只能红着眼盯着这些冷漠虚伪的人。同时黎警员感到惭愧，作为组员，他只能听从组长安排，让杜淳离开。
1994年11月3o日中午18：15
冬季夜幕迅降临，路灯明亮，街道少人，空中飘起小雪花，看似浪漫却伤感。杜淳走出警局，坐在门前阶梯上哭泣。
从侦探社开始到现在，沉重压力让杜淳有点喘不过气，她面对的人再不是写字楼里亲切同事，而是冷漠虚伪的人和丑陋残忍的罪犯。同时复杂的案件让她束手无策，找不到线索和证据，连推理都不会，一直靠着李艾克，可在他心里自己却不重要，有没有都没关系，只是个家庭工人。
面对质疑、辱骂、挑衅、指责、不公平等等，杜淳无可奈何，其实她是个内心脆弱的女人，她难过也会哭。
纷飞的雪花覆盖在杜淳身上，这时有个中年男子撑着伞坐在她旁边，将手中刚买的热奶茶递给她。
中年男子有种硬汉气概，黑色短浓眉毛，单眼皮小眼睛却坚定有神，下巴长满胡须没有打理，体格矫健穿黑皮衣与牛仔裤，鞋子穿得陈旧，表面有些破烂。
“你是谁？”
“我是警察，你喝吧，刚买的奶茶热腾腾。”
“不喝，我讨厌警察。”
“警察怎么不好了，维护城市治安，打击违法罪犯。如果没有警察，那城市就会陷入混乱，人们安全就受威胁。”
杜淳拒绝中年男子的热奶茶，也没有理会，不久，前方来辆冲锋警车停下，车里同事喊中年男子过来。
“何队，该出了。”
“行，马上到。姑娘，你要对警察有信心，这把伞留给你用，我们有机会再见面。”
此刻，他走人，车开去，雪还下，伞撑着，杜淳心情平复些。横滨市中心警察总局建筑高大，像守卫般庄严毅立，可它真地能惩治罪恶吗？还是纵容犯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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