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许初寒微微睁起了眼。“好些了吗？”莫无忧坐在转椅上面，一脸轻松地看着他。许初寒活动了一下身子，骨骼出清脆的响声：“嗯，好多了”莫无忧眯起眼睛，看着许初寒半敞的衬衫心脏处的黑色花纹：“那就好，现在告诉我你缔约的是什么混沌？”许初寒把衬衫系上，微闭上眼睛：“是一对双刀，名叫绝命刀”说着，一对银色短小的弯刀出现在手中，在灯光的照耀下折射出森寒的光。许初寒把刀递给他，却在莫无忧要拿到的一瞬间，向莫无忧身上扎了过去，刀锋划断了莫无忧的耳边的几根丝，几乎是擦脸而过。莫无忧侧头微闪，躲过了一刀，但也能感觉到刀锋划过来时候的冰冷，手反握住许初寒划过来的左手，将他按回床上，许初寒另一只手握紧了刀又向莫无忧迎面刺了过去，莫无忧一闪，依旧把住许初寒的左手，趁着机会将许初寒的另一只手也按住。莫无忧盯着许初寒，许初寒仍旧不死心地挣扎了几下，手腕被莫无忧狠狠地钳制住，勒出了红痕。莫无忧又用力加紧了一个力度，许初寒吃痛一声。许初寒被迫松开了双手，双刀消失。莫无忧松开了手，轻笑着：“看来野猫需要调教”声音从温和中又转变为严厉：“自己把手铐拷上!”许初寒站起身，一声不吭地走向了莫无忧为自己定制的手铐那边。手铐被深深地嵌在了墙里面，高度不高，手被拷在里面，手臂紧贴着墙，脚也被下面的镣铐拷的死紧。身体动弹不得。许初寒把手放在上面，手铐感受到了温度，自动拷紧，出现了略微的勒痕。莫无忧把笑脸换了下去，眼里面没有丝毫的感情色彩。拿起桌子上面的皮鞭，上面满是倒刺。“啪!”一鞭子打在许初寒的背上，倒刺将许初寒白色的衬衫刮烂，皮肉翻开，纯蓝色充满氧的水从伤口流了出来。“啪啪!”又是两鞭子，许初寒冷汗直流，死死地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出声音。“挨打的时候就要有挨打的样子，你这一脸不屈又是给谁看!”莫无忧摩挲着鞭子，说着又是狠狠一鞭甩在了小腿上。“啊!”许初寒终于忍不住痛呼出声，挨过鞭子的地方白骨已经露了出来，腿出于生理反应止不住地颤抖。莫无忧满意地看着许初寒现在的样子，又是抬起手轮起了鞭子……一阵腥风血雨过后，许初寒手臂上，后背上，小腿上，甚至耳朵和脸上都布满了触目惊心的伤口，衣服已经不成样子了，但许初寒仍保留着一丝清晰的意识。莫无忧放下手中的鞭子，随手扔在地上。“明日你和许初雪之间的这面墙会改成玻璃墙，但你只能看见她，她却看不见你。每天只有十一点到一点你能看见，感谢一下我的仁慈吧”说完，莫无忧按下旁边的按钮，手铐和脚铐自动打开，许初寒靠着墙滑了下去，大口喘息着空气。莫无忧转身离开，关上了房门。许初寒翘起嘴角也不知道到底在笑什么。喘息了一会，许初寒勉强支撑起来身体，扶着墙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到了卫生间，打开水龙头，任凭着水流哗啦啦地充满了水盆，将头沉了下去……

        “叮铃……”手机响了，许初寒拿起手机，上面有着一条简讯：“下午三点，e2号房，训练”许初寒看了看时间，订了一下时间，现在还能睡一会……紧接着连续三周，许初寒都在e2号房训练着，自己不能触逆莫无忧，也不能打探任何消息，否则自己就要受罚，再不然就是许初雪受罚……上次许初雪受罚，自己就在旁边的屋子看着，一鞭子落到了许初雪身上，触目惊心的血痕!打在许初雪的身上，更像是打在自己的心底，足足三鞭子，说什么自己也不忘不了许初雪惊恐眼神，和不断地叫着哥哥!这样的场面，自己不想看到第二次。日常的训练就是锻炼身体，不过，自己却是常人的数十倍，训练仅有短短的五个小时，在许初寒的眼里却像是一个世纪，自己由于身体皆是由水组成，一旦受伤或者濒临死亡边缘，有水的话，就可以活过来，所以莫无忧正是知道了这点，反而不断地给自己增加训练量。又是一天拼死拼活的训练，许初寒几乎脱力地躺在床上，自己和死神打过了不止一次的招呼，虽然知道自己死不了，但是濒临死亡的感觉却是真的很难受。

        睡了一觉之后，是十一点了，自己的日常中，除了吃饭睡觉洗澡，刻意留意某些东西，受罚，锻炼之外，自己一天中最幸福的时刻就是坐在转椅上面，一动不动地望着许初雪。此时的许初雪拿着画笔，虽然距离“自己死亡”已经过了大概三个月，但是许初雪仍旧是每天叫着哥哥。许初寒每次听着许初雪叫哥哥，就像一把刀狠狠地剜着自己的心，眼眶通红，泪水不停地往下掉。许初雪看着自己面前的白纸，一笔一笔地描绘着许初寒的样子，声音里面充满着颤抖，像是对自己说，也像是许初寒在自己的面前，对着他说：“哥哥说过，初雪画画很好看……初雪现在画的是哥哥呦，哥哥是不是很帅气……可是哥哥好久不来看初雪……初雪……初雪都已经快忘记了哥哥的样子……哥哥没有死掉，那些坏人一直乱说……无忧哥哥前段时间打初雪，初雪叫哥哥……可，为什么哥哥不出现保护初雪……”声音越颤抖，小姑娘抹了一把眼泪，将画好的画像挂在墙上面，画像栩栩如生，只是画像上面的许初寒勾起了嘴角。许初雪连忙将画像取了下来：“不对……哥哥不喜欢笑，会笑的才不是哥哥，哥哥也不会哭，哥哥喜欢臭着一张脸，哥哥……哥哥……哥哥喜欢初雪，会回来看初雪的……”泪水滴落在画上，模糊了画像上面人物的眼角，像流出了眼泪，许初雪小小的屋子里面满是许初寒的画像，电脑屏幕上面，是自己和初雪以前新闻的回放，明明是涂满粉色油漆温馨的小屋，却在哭声的渲染下，显得格外忧伤……

        同一个屋子两个泪人，都为对方流泪。一个是能看到她，一个是不知他在哪里，苦苦寻找着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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