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亮起来第一颗星
“他们在帮我们？他们为什么帮我们？”陆山不解。
“这个我也说不准，但是据我的观察，他们应该不会只是想要单纯的控制我们。”
“他们想的应该是，跟我们进行融合。”老李心有所想，眼神有些迷离。
“融合？自家不就厉害，还要融合我们？”他彻底傻眼，想不到老月亮图谋甚大。
“是他们融合我们，人类才是主体。”
陆山陷入思索，随即眼睛一亮，“莫非是为了得到我们的最高秩序？但是舍弃自身的最高秩序不是得不偿失吗？”
“原始者宗族自然好，但是他们缺乏新的东西，而我们人族是这宇宙间最能产生新东西的族群。”
“天上的原始者很清楚这个世界是什么样的，人族弱小时，他们就是那个样，人族强大之后，他们还是那个样。”
“我们一直在往上走，虚族却一直在原地踏步。”
“别看有原始者诞生，就有新的宗族诞生，这其实不能算是新东西。”
“原始者可是之前就有了，而我们人族却是创造出了暗能和心灵两大主流流派的族群，更有成千上万的流派，都在我们这里起源。”
“虽然战斗力方面，我们一直比不过其他族群，但是我们创造出来的东西，其他大族群可都是找到了适合自己的。”
这时陆山忽然叹了口气，插话道：“唯独没有找到适合我们自己的。”
“对，虽然我们能够产生想你这样的最高秩序存在，但我们却一直没有找到适合我们的流派，心灵流派在灵族发扬光大，在我们这里却只是个开头。”
“暗能流派，能体生命玩得很好，虚族也玩得很好，他们个个都能修炼，唯独我们必须从千万人之中寻找那个合适的人，当真是可悲。”
听到这里陆山也觉得新鲜，有些东西他也不知道，虽然最为最高秩序圣者的反面，可他也只知道大概。
很多词汇都是第一次听到，比如能体生命。
“我其实已经跟最高秩序拜托了关系，现在我就是我，也不在任何族群的监管范围内。”
作为宇宙中的异类，魔头向来独来独往。
“那你死了不就真的死了吗？”老李很吃惊。
“嗯。”陆山肯定地点头，死了就真的死了，没有投胎的机会了，已经不算族群的人，哪还能被族群接受。
“那你为什么还要帮我们，甚至来教唆我来了，你大可以自行离开。”老李不解，他在此时真的彻底不懂陆山了。
他明明可以走，却还是留下来了，放着广阔的宇宙不去，偏偏要待在这个危险的地方。
陆山摇头，说道：“你没有家人，你不懂，我的家人在这里，我还能去什么地方。”
他说的正是白悠然，只要白悠然不能离开，他就不会离开。
魔头虽然自由自在，无拘无束，但是他老婆不还在这里嘛。
“原来如此，你倒是恋家，很多人想走来着，自由自在多好啊。”他说道。
“也有很多人死都不愿意走，宇宙远比想象中的危险，别看现在这里是个是非之地，其实倒是个不错的歇脚地。”
陆山跟骤雨意识互通之后，也看了很多她的记忆，这个老魔头可是经历了很多九死一生的情况。
危险程度可想而知，反而是在一个族群之内才是安全的。
“好啦，我要问的就这么多，你要怎么决定，好好想想吧。”
“不过，我还是那句话，我不希望位置落在猫猫狗狗上面，你算是个不错的人选。”
“毕竟你为了这件事，应该已经筹备了很久，举起旗子是你的职责。”
说完之后，陆山又想上次一样，没有一声道别就独自离去。
老李想了很久，正当他抬头想要叫住陆山的时候，已经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
或许，陆山就是这样，来来去去，不留痕迹。
就像他说的那样，这是职责，陆山只是给他提了个醒。
这个大旗只能他来扛，没有别人吗？
有，那就是变数，然而变数哪是那么容易出现的，这么久了，老李也就只看到了陆山一人。
“应该就他一个吧。”他叹息道。
“你俩又说啥，是我太笨了吗？都给弄糊涂了，还有那个小子又不吭一声就走了，真薄情啊。”老杨说道。
“不是你太笨，是你根本都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他们知道的太多。”原庄园主小说嘟哝。
老李第一次失去了浑身的力气，他瘫坐在地上，有气无力地说道：“他不是薄情，人家情厚着呢，只不过对于他来说，我们都是外人，能够做到这个份上，已经不错了。”
“老李你之后要做啥，真当皇帝啊。”旁边的原庄园主推了推他。
“嗯。”鼻腔里面发出的声音，让他更显疲惫。
“那太好了，我给当太监，别人不一定行，你一定行的。”他很兴奋。
“那我先把你给阉了。”老李吓唬到。
“别，别，别。”
“这玩意留着还有用。”他直摇头。
他之前不让老李做皇帝，是不想让他做土皇帝，但是现在似乎要做真皇帝，那老李肯定行的。
在原地躺了好久之后，老李终于站了起来，虽然之前很颓废，但再次站起来后，也还是顶天立地。
此时的他站在天和地之间，感受着山川河伯，感受着风云气雪，似乎要将天地揽在怀中。
于此同时，山河之气，万民之气，位之龙气，想着他的方向奔涌而来。
万种气与他的身体融合，使得他的修为直线上升。
似乎冲破了什么禁锢，他突破了王级。
接着又破了一道大关口，他的修为直指皇帝级。
最终在皇帝级巅峰停留了下来。
与之对应，他的身上已是璀璨龙袍加身，那龙袍之上有五颗星辰，彼此相互连接，交响辉映。
就连天上的星辰，此时都盖不住他光辉。
那些光辉撒向了大地，他本身也化作了一颗星辰。
即便是在远处的也能看到。
这是普世，这是遍及，老李本是最低秩序之一，如今算是真的觉醒，也是第一个觉醒的秩序。
某个人迹罕至的森林之中，一群人从一个山洞里面走了出来。
他们看着远方耀眼的星辰，看了看自己的手掌，那些光辉已经照到这里来了。
站在最前面的人看向远处星辰，也看到了其中的人。
龙袍，应当是最低秩序。
“所有监察者，听令。”他朗声道。
身后的人跪下了一群。
“诛杀秩序。”店主们的头头振臂一呼，所有店主拿起兵器，变成一颗颗流星，直冲星辰所在的方向。
危机正在奔着寒风城而来。
某些城市之中，一些人如有感应，通通望向了一个方向。
“急了。”田垄上，有个老头嘴里叼着根稻草说到，他的头上还带着一根草帽。
附近还有一群牛羊，其中不乏王级，这些都是他饲养的。
“哇！第一个都出来了吗？这么快，我也要加油了。”某座山峰之上，一个小女孩站在草房子屋顶说道。
她看上去也才五六岁的样子。
“不如一起。”
“死鬼，你说什么梦话呢。”妇人狠狠地剜了丈夫一样。
“嗯？你还没睡，快睡喽，明天还要早起啊，老婆。”
“这不是想一直看着你嘛。”
妇人不久谁去，丈夫却一直睡不着。
“他吗的，这不暴露了吗，搞什么啊。”身着道袍的女子一脸痞里痞气。
“算了，姑娘也出来玩玩。”她一把火烧了自己的道观，随后飞下了山，还真像个女仙，只要她不说“他吗的”三个字。
“早……早了吧。”十几岁的少女跌坐在地上哭泣，这可怎么办啊。
……
很多人都感应到了这边的动静，他们各有所想，每个人的想法都不尽相同。
陆山很快找到了战士们的藏身之处，在一个空屋子里面。
他突然出现，吓了战士们一跳。
“哎呦，军团长，不是说黑珠为信号吗？你咋突然回来了。”秦军吓得不轻。
“我还以为敌人杀到了呢。”他接着道。
“这不是计划有变吗？本来想点亮一颗星星，但是星星似乎还要忍耐一阵子，只能改变策略喽。”他无所谓的说道。
“啥星星啊？”秦军凑到他身边问道。
“星星啊，就是星星啊，挂在天上，很亮很亮的那个。”陆山说道，一边说，还一边收拾着东西。
“哦，对喽，你们赶紧收拾收拾，这里有衣服，你们换上。”战士们还穿着从大雪山带来的兽皮衣物，在这里不需要这些，换成薄轻的衣服比较好。
于是陆山就给他们准备了一些衬衫长裤。
“军团长，你说的星星是不是那个？”秦军高兴地指着窗外说道。
“哪个？”陆山走了过来，正好看到半空之中，身着白金龙袍的老李宛如一颗星辰。
他嘴角咧开笑容，乐呵道：“星星出来了。”
“哇，我第一这么近看到星星，真的是星星吗？”
“给我让个位置。”
“都让开，近卫队的兄弟看不到了。”战士们好兴奋，就像是孩子一样。
陆山打开了，回过头招呼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跑啊，敌人要来了。”
轰！轰！轰！
突然，天边亮起了闪光，那是爆炸。
大量虚族浮上半空，月亮出来了，一大队虚族部队从月亮上面降了下来。
除此之外，还有几十道伟岸如同神灵一般的身影。
“哎，别伤到近卫队的兄弟们。”
几个瞬间的混乱之后，魔王军有序逃离。
半路上，秦军不由得问陆山道：“军团长，那么多人，哪个是敌人啊。”
陆山指着天空说道：“那边最亮的十几个人是敌人。”
他指的正是店主们的方向，或者说，监察者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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