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第一邪教无后教
苟八九看着报纸，大怒。
苟八九：“唐才高这宣传部长怎么做的？报纸全是长他人志气、灭朝廷威风的新闻！妈的，叛徒！给我难堪！”
唐守敬：“为什么无名那么厉害？你的级武人能秒杀崔继财，我的禁军天下无敌，为什么被一个无名灭了？难道……他真是神子？”
苟八九：“钱洛书故意给我惹事！安莉丝说医大能制造另一个无名，但他妈钱洛书就是不听我话，不给我造！”
唐守敬摸着后脑勺，说：“怎么办？老大会骂死我们！我死了几百人！丢了几十辆坦克。”
苟八九：“我死了几百个高手！全是各大掌门！”
唐守敬：“而且还被电视帮现场直播，想盖都盖不住！”
苟八九：“哎！”
唐守敬：“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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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分钟后，张强生会见苟八九、唐守敬。
张强生看着机密处情报，说：“日了狗了，为什么赵普民成了无名？”
苟八九：“传言果然是真的，我早就知道，赵普民是无后教的人。”
唐守敬：“去年赵普民灭无后教，就是在下一盘大棋，这是苦肉计啊！”
张强生：“这是典型的‘自我实现’。”
两人皱眉，一副迷惑不解的样子。
苟八九：“医大完全可以再制造一个神子，不，人……”
张强生：“我他妈再说一遍，不要给我提这件事。”
苟八九：“我死了几百个掌门……”
张强生继续看情报。
苟八九继续说：“再死下去，江湖部就没人了。”
张强生头也不抬地说：“这就是我们的目的。你做得不错。”
苟八九瞪眼，随后低头想着什么。
张强生抬头，看着唐守敬，大喊：“妈的！我他妈跟你说了，让武人打武人，你禁军去打什么！他妈坦克不要钱啊！”
唐守敬：“我怕江湖部打不过……”
张强生：“你他妈弱智啊！”
唐守敬点着头，指着苟八九：“他说……”
张强生：“闭嘴！”
两人闭嘴。
张强生：“唐守敬，你不要跟着苟八九了。今年我们不抓武人，只抓精神病。”
苟八九：“精神病怎么劳烦禁军……”
张强生：“闭嘴！”
两人闭嘴。
张强生：“滚吧！”
两人看了张强生一眼，互相看了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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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分钟后，皇宫核心朝会。
大唐皇帝李鸿思：“无名是什么回事？为什么它成了无名？”
张强生：“这个……名字……而已。”
皇帝：“以前人们都说，侍死教教主——无名。”
赵余央：“太抬举他了。”
张强生：“它成了无后教教主……而且，名字而已……一切都是定义。”
杨明阳：“无后教跟大民、大明勾结了？”
张强生：“没！他们……狗咬狗……”
赵余央：“拉虎皮扯大旗。”
李寻真：“我早知道，赵普民就是无后教的人！”
杨晨臣：“嗯，事实证明，确实如此。”
赵余央：“未必。禁军追杀他，他跑出京畿，而一出京畿就是望京，望京是无后教总部。无后教声称他是他们教主，这很正常。”
李寻真：“这是阴谋！”
赵余央：“阴谋个屁。”
……
皇帝：“够了！我听说，半个江湖被它杀了，半支禁军也完蛋了。一个人，不，一个人，有那么厉害？”
张强生：“这个……他们去惹他的……这个……这些是小事。”
皇帝：“派出红龙军。杀了它。”
张强生：“这……太小题大做了吧？”
皇帝看着张强生，说：“我再说一句，杀了它。”
张强生看着皇帝，说：“明白。”
皇帝：“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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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分钟后，核心内廷集会——事实上，现在核心内廷只有三个人：我，张强生、赵余央。别人都有别人的事，不在长安。
张强生：“皇帝就是跟赵普民干上了。”
我：“没有赵普民。”
张强生：“闭嘴！不要跟我玩概念游戏。”
赵余央：“所谓名字，就是，大多数人叫它什么，它就是什么。”
我：“然而，真理掌握在少数人手里。”
赵余央：“但是，真理大多数情况掌握在大多数人手里。”
张强生：“闭嘴！名字毫无意义！既然他们叫它无名，那它就是——无名。”
我：“我见过无名。我是说，以前的无名，同样没鼻子没耳朵，全身上下光溜溜的。但是，这个无名比以前无名厉害一亿倍。”
张强生：“每一代无名都比前一代弱一些，一亿年后，就像普通人一样。”
我：“我怀疑这一点儿。我看过它的基因设计图——它永生不死。”
张强生：“那要看环境让它死不死。”
我：“你杀不了它。如果它杀了它，你怎么杀杀了它的它？”
张强生：“我也这样想。可是，皇帝非要我杀它。”
我：“从逻辑上看，无名不是我们的敌人。为什么？因为，它永生不死。也就是说，它没有时间观念；也就是说，它没有因果逻辑。睁眼闭嘴之间，宇宙生生死死，怎么会关心凡人的死活？”
张强生：“妈的，说得它好像真是神子似的。你这样说，连我都想杀它。”
赵余央：“我一直觉得赵普民很分裂，好像身体有两个人，一个忠孝，一个自由，一个理性，一个感性，一个自我，一个非我。它们互相压制。但是，很明显，到了最后，一个杀死了另一个。这还活着的思想，明显是无后教的思想。我不得不说，它，赵普民，或者说，无名，就是无后教教主。你必须承认这个事实。”
张强生：“别学人家玩哲学。”
赵余央：“这是很显然啊，无后教的思想与商业教、自由教、封建教不合。”
张强生皱眉，看着赵余央，说：“有意思。你想说什么？”
赵余央：“商业教、自由教、封建教的思想再邪恶，行动再邪恶，但是，他们都口口声声说为了全人类的最高存在。”
张强生皱眉。
赵余央：“但无后教公开说，真理绝不是未来。无后教的目的就是消灭全人类的后裔。它说，只有放弃基因的羁绊，才能找到真理。”
我：“真理！哼！”
赵余央：“我的建议是：捧杀。邪教的敌人不是朝廷，而是其它邪教；邪教最恨的不是朝廷，而是其它邪教。你知道的，抢夺生态位嘛。”
张强生：“‘生态位’——这个词有意思。”
赵余央：“朝廷立即宣布，无后教是第一邪教，无名是天启神。它们会在人间建立天堂——通过‘无后教义’。”
张强生：“我明白了。朝廷只宣布不做，然后让几个邪教打来打去。”
他举起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我：“你不怕养蛊吗？”
张强生看着我，说：“难道，我们不是在养蛊？”
赵余央看着张强生。
张强生看着赵余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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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宣布，无后教是第一邪教。
当然，朝廷不能说：“我们宣布，无后教是第一邪教。”如果朝廷这样说，傻子都不信！
朝廷要通过润物细无声的方式，通过辟谣、否认、示弱的方式，通过宣布“无后教不是第一邪教”来宣布“无后教是第一邪教”。
你知道的，我唐朝廷有几十亿年前的《宣传书》《洗脑书》《新闻书》……搞定这点小事儿不在话下。
于是，无后教真的成了“第一邪教”。
现在，每一个想掌握真理、推翻朝廷、建立天堂的人，手里都有一本《无后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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