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人鱼穿着他的一条长袖打底出来了，刚刚好遮住他的腰，浴室里面的热气就扑面而来裹得人温暖又烦躁。

        “哥哥喝水吗？”容清禹弯腰接水，饮水机里的水流从下往上喷射，就像个活泉眼。

        许回风看着人鱼俯下身的样子，容清禹无疑是长得很好看的，而且是很温顺乖巧的长相，碧蓝的眼睛注视着杯子里的水，他的打底衣贴在人鱼的腰线上凹出一个柔软的弧度，到鱼尾与腰相接的方向又鼓起来。

        许回风忽然站起来阴沉地注视着他。

        “哥，哥你怎么了？”容清禹有点懵，下意识地抓着他的手，他觉得这样的许回风看着可怕但是又好难受的样子。

        许回风没回答他，确切来说真的脑子一片浆糊，他颤抖着抱住了他，两个人一歪就倒在了床上。

        许回风热血上头了却在看着对方那条鱼尾的时候呆愣住了，容清禹明白了他要干什么，什么话也没说，许回风要做什么他让他做就是了，他双手揽着他的脖子往自己身上带，头抵着头做出默许侵犯的姿态。

        许回风和他肌肤相亲着，理智有点回笼但是依然犯浑，“人鱼和人类亲密接触会变出双腿是不是”他的手掌抚摸着人鱼的后颈与他对视着，用力地吻住了他，在他探进去的时候被人轻轻吮吸着舌尖，这确实他妈的刺激。许回风亲得更起劲了，手一路向下摸果真摸到了一双腿，一双没穿任何衣物的腿。

        “哥，你是不是发情期到了”人鱼垂着脑袋与他互相抵着额头，他的眼睛里面闪着细碎的绿光，“我，我能帮你。”

        “你的天赋吗？”许回风眯着眼睛看着下面的人，“快点，这样，真的很痛。”他讨厌这种感觉，这种被支配着想要繁衍的感觉。

        他催促着他，容清禹歪头手指抚上自己的唇用力咬破指尖，他把手指放在许回风唇上。

        “痛痛飞飞。”指尖的血在唇上蔓延开，猩红的刺激着容清禹的视觉，他就这样跪坐在他面前用危险难抑的眼神俯视着自己，他们这算不算接吻了？

        血液的味道有点像许回风喝过的某个牌子的可乐，喝下去确实缓解住了他因为发情期提前的难受，如果发情期是病的话那他或许要经常找容清禹帮他治病了，又方便又迅速。

        “够了，”他抓着容清禹的手拿开，动作算得上很不客气了，“睡觉。”

        “哥其实我刚刚说的帮你不是这个意思……”容清禹急忙扑过去抓着他的胳膊，他天真地笑了一下，那双脆弱又怯懦的漂亮眼睛看着他，好像在说什么都可以。

        “不是，容清禹，你这是要干嘛呀？”许回风岔开腿坐在床边，越想越烦躁，他挺无语地笑了，“这么上赶着的？”

        容清禹好像也觉得这样有点不够矜持了，他泄气似地叹了口气，带着血的指尖下意识地点上了嘴角。“那我该拿你怎么办呀？”

        “我来告诉你，”许回风把着他的脖子将人带到了自己腿边，头侧过去低着他的头，他摩挲着少年纤长的脖颈，这是带着点威胁的抚摸，“把你的心思收收，你老是偷看我，别以为我不知道。”

        容清禹听完就低着头不说话了，双手支在身前跪坐着，一副温驯的样子。他垂着眼睛看着许回风□□的脚，地板很冷，甚至感觉他与地板接触的肌肤都带着冷意了。

        他睫毛太长了又不翘，垂下眼来给他眼里的情绪全部遮住了看不清楚，有种沉默是金的味道，看起来有点点的清冷。

        “抬头，看着我。”许回风命令他。

        他看见他的眼皮抖了抖，那双眼睛抬起来和他对视着，是小心翼翼柔软地讨好的眼神，那样长软绵密的睫毛使得他看见脆弱又乖顺，眼白和眼睛周围红红的，眼眶里面都是泪水。

        容清禹和清冷这个词完全不沾边，许回风往他眼睛上吹了口气，就像他小时候一样，那一眼的眼泪好像打开了闸门，争先恐后地从眼眶里滑了出来。

        许回风打小就爱这么玩。把人弄哭，再吹他眼泪，也不安慰人，就单纯地觉得可爱，好玩。

        “那你现在有没有准备以后不做这种偷看人的事儿了？”许回风知道他不止偷看自己，他还偷偷亲过自己，有好几次深夜容清禹都会摸黑亲亲他的头发，“这样很像个变态。”

        容清禹不说话，眼皮耷拉下来，那两包眼泪就默默地流出来，砸在床上凹进去一个个小窝窝。

        许回风就也不讲话，掐着他的脸左看看右看看，容清禹随着他的动作歪着头。

        “我还能拿你怎么办呀……”容清禹说着，眼睛往下一扫，又浸出一大片眼泪来，“我对你没办法的。”

        许回风有点不耐烦看他哭的样子，虽然这样真的很好看，他小时候还老喜欢把人逗哭了看他哭。

        “好了容清禹不许哭，”许回风皱着眉给他抹眼泪，“再哭就罚你今天睡浴缸里面。”

        容清禹啜泣了几下，还是仰着脸让他胡乱抹掉了眼泪。

        “睡觉！”许回风提高了点声音，他把容清禹又重新推床上躺着，拿被子埋住他，就像小时候经常玩的游戏一样。

        “哥哥，”被子里面传来容清禹闷闷的声音，“晚安。”

        许回风没躺下，他还是岔开腿坐在床边，他打心眼里觉得麻烦。这是他爸妈给自己领养来做童养媳的人鱼是没错，关键是当时他们以为这是个女孩子，谁知道签完证件一看个人资料才知道是个小男孩。

        当时许回风就对周姿很服气了，他直接问这童养媳还要不要得了，“要个屁！”周姿给了他脑袋瓜子一下，“以后他当你弟弟，童养媳这事儿就先放一放！”

        许回风很快就给容清禹说了这件事，小小的人鱼还没到他胸膛，长得像个小天使，有点微卷的头发柔软又干净，眼睛水汪汪的总是天真地看着他，很招人稀罕。

        “童养，媳，是，是什么呀？”容清禹还不能够说出长句子，他只会天天叫哥哥，然后寸步不离地跟着许回风。“就是你从小得当成我以后的老婆养，等你长大了你要嫁给我。”许回风诱惑着开口：“可是你是个小男孩诶，肯定不会想要嫁给我对不对？我也是个男孩子，怎么会有男孩子愿意嫁给另一个男孩子做老婆的呢？”

        他循循善诱着，小人鱼把手指放在嘴巴里面咬着玩，在他好半天解释下才明白了什么情况。

        “所以你知道了吧！反正要是让我嫁给一个男生我还不如死了算了！”他的嘴巴被小人鱼捂住，他焦急地看着他，“哥哥，不死，不死……”

        “好好好我不死，我就那么一说。”许回风也觉得不太吉利，“所以你知道吧这算是一种就是很不尊重的行为，你不会想要嫁给我的吧？这得多委屈呀！”

        “哦，”小人鱼手又放在了嘴角边，他歪了歪头笑得特别灿烂，“我，我愿意嫁给哥哥……”他又思索了一会儿才想起来那个词，“给哥哥做，做童养媳。”

        许回风没在意，他觉得容清禹当时年纪小，说的话自己都不一定能记得，也不明白其中什么含义，他没当真过。

        直到某一天他感觉容清禹看自己的眼神不对，很像那些给自己递情书的小女孩们的眼神。

        男生有时候是需要点普信的，他直觉告诉自己容清禹对自己有着不一样的感觉。

        这很好测试，他告诉容清禹自己交了个女朋友，当天容清禹就在他新的小房间角落里面抱着腿哭了一下午。撕心裂肺地，问起来就说自己磕着了。他哪里磕着了，一天都在水池里面泡着，自己骗了他一句，他就磕着了哭，许回风不信。

        晚上容清禹跑来和他睡觉的时候他小声问自己那个女生对他好不好。他笑了笑说不好，她还和他说了分手，要甩了他。然后他就看见小人鱼呆愣了一会儿，马上开始手忙脚乱地安慰关心自己。

        他想笑，只有容清禹才会被他这么拙劣的谎言骗得团团转，还反过来安慰他。

        那天半夜容清禹爬起来看着自己好一会，然后俯下身轻轻地用嘴皮子碰了一下他的头发。他感觉到容清禹笑了一下，并且笑容保持了很久，肯定很傻，他想。但是因为今天他安慰自己关心自己，就不和他计较偷亲这件事好了。

        “容小鱼你什么时候能变回尾巴啊？”容清禹肯定没睡。

        “明天就可以啦。”被窝里面的人鱼回答着他。

        “哦，出来。”他伸手进被窝抓住了容清禹的脚裸把人扯了出来。

        “嗯怎么啦？”容清禹看着他，觉得被窝外面好冷，就又想钻回被窝去。

        “听我讲话。”他想，反正刚开始就是领来给自己做童养媳的，就算他爸妈现在不把他当童养媳，只要自己不同意那他就只能是自己的。

        “你还记不记得我妈是为什么领养你的”许回风俯下身抱着他，双腿挤进了他的□□。这种姿势很亲密危险，他随时都可以对容清禹做些什么。

        “记，记得，”容清禹小声回应着，“是给哥哥做童养媳的。”

        “嗯，记得就行，你现在要好好履行你的义务，知道吗？”许回风觉得自己就像个坏巫婆一样，诱导着天真的白雪公主吃掉那个外表甜美内心邪恶的毒苹果一样，按照童话故事白雪公主会吃掉毒苹果的，且毫无防备。“嗯，知道的，”容清禹用脸蹭了蹭那对狼耳，“一直都知道的。”

        容清禹不知道许回风为什么一会儿让自己别多想一会儿又让自己履行义务的，但是他很开心，觉得自己被馅饼砸晕头了。

        许回风对于他来说吸引太大了，他隐隐约约感觉背后捉弄他的成分更多，但他还是开心地义无反顾地答应了。就算是飞蛾扑火他也说不出拒绝的话，许回风就是他的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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