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出了“杨姐中介”，她依然浑身发抖。她颤颤巍巍从包里拿出手机，她要第一时间告诉白老太太这件事情，事不宜迟！
她穿过好几层隔离带，往人行天桥那边走。正在这个时候，她听见后面有突然加快的脚步声。她回头，发现了跟在她身后的那个人。
她大惊失色：“是你？”
但是已经晚了。
那个人右手拿着注射器，一把扎在自己的脖子上。
很快她失去了知觉，瘫倒在地。
那个人拿走了张姐手里的照片还有手机，然后把张姐一把抱起，扔进了旁边绿色隔离带的最里面，并在上面盖了不少树叶和其他的遮蔽物。
再三确保不会轻易让人发现后才离开。
刘宇昕和白起超跟着帅教授来到赵子灵的公寓。
从警察局出来后，白起超来过这里三次了。
但是子灵大门让警察封了，不让进。
他还蹲在楼下等过好几个小时，边等边疯狂拨打赵子灵电话。但是都没有用。
再次进入到子灵的房间，一切恍如隔世。
家里面什么都没有动，所有的东西跟之前一样。
他送给子灵的首饰，都安静地躺在梳妆台上；鞋子和衣服，子灵一件都没有带走。
几天前他还和子灵一起坐在沙发上看开心麻花的电影，两个人笑到肚子痛。
现在子灵却不知道哪里去了。
刘宇昕一看弟弟愁眉苦脸的样子，就知道他现在又在想赵子灵了。这也是人之常情。弟弟长得呆头呆脑，175左右的个子，经常需要穿内增高。细眼肥唇，长相一般，穿着打扮的水准也是忽上忽下。往马路上一放，就像网吧的网管一样，对异性没有什么吸引力。还好家里有点钱，要不然，就得这个身材长相，极有可能打一辈光棍。
即便这样，他之前谈的对象也从来没有像谁像赵子灵这么漂亮体贴。所以和赵子灵谈对象后，他带出去到处显摆，还经常带回家吃饭，生怕别人不知道赵子灵是他的了。
只是没想到，赵子灵是一颗漂亮的毒糖果，外面包着漂亮夺目的糖纸，里面包藏的确是致命的毒药。
她不去打扰，只是跟着帅教授认真观察这个房间里的一切。
赵子灵家里收拾得还算干净，作为年轻人来讲，跟自己不相上下。
她柜子里只有5套衣服。
鞋子倒是不少。门口鞋柜上至少有20双鞋子。
床头柜上有一个照片的小摆台。
里面是她、白起超、白琪瑶还有张鹏抱着闹闹的合照。
厨房里一尘不染，看来不怎么开火。
厨房垃圾桶里什么都没有，家里所有垃圾桶都没有垃圾。
很有可能走之前都收拾完了。
“赵子灵的房间收拾得真干净。垃圾桶里什么垃圾都没有。”刘宇昕自言自语到。
“她一直坚持断舍离。基本不买什么东西。你们现在看见的她的东西大部分都是我买的。”一旁的起超解释道。
“帅教授，您看出什么来了吗？警察应该是来检查过一遍了。咱们再来看一遍，有必要吗？”刘宇昕问着一直一言不发的帅教授。
帅教授一路上都没有开口说话。进房间后也是安静地观察。
此刻，他正认真盯着床头柜上那张四个人的合影看。
“你们有两个人单独的合影吗？”帅教授没有回答刘宇昕的问题，而是问向起超。
“有。很多。怎么了？”白起超和刘宇昕都不知道帅教授为什么这么问。
“没什么，就是问问。你看看，这个房间跟之前一样吗？有没有什么东西不见了？”
白起超再扫视了整个房间一眼，迟疑地摇了摇头：“应该是没有。我不太确定。子灵房间的东西一直很少，收拾得很干净。我看衣服鞋子首饰什么都在。她好像什么都没有带走，连袜子内衣内裤都还在。”
“为什么她什么都没带走？那换洗的衣服怎么办？是不是没有时间，来不及带走了？”一旁的刘宇昕问道。女孩子随身要换洗的内衣内裤必须带着。即使是外面买的新的也要回家过水洗一遍才可以穿。要不然容易得病。
“帅教授，赵子灵是什么时候逃走的呢？当时案发后，她一直很镇定地站在起超身边。后来警察询问完毕了，我看见她自己淡定地离开了。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知道自己暴露了，然后直接逃走吗？”
“你问的问题很关键。根据我们后来调取的视频监控分析，案发当晚，赵子灵径直回到了这里。当时她应该是没想到自己会暴露，要不然她连夜就逃走了，而不是在我们警察决定传讯她的前半个小时才突然决定要逃走。”
“警察决定传讯她的前半个小时她才逃走？这么及时？她怎么消息这么灵通？还是她单纯运气好？”刘宇昕觉得不可思议。
白起超一脸茫然地听着他们两个之间的对话。能及时跟上他们的对话对他来说就不容易了。他发表不出来任何观点。
帅教授摇了摇头：“不好说。不知道是她得到了信息还是单纯的运气好。不过她当时应该是走得比较着急。家里什么东西都来不及带。她的证件什么的，都放在哪里？”
白起超指了指床头柜底下的那个抽屉。
帅教授俯身蹲下，打开抽屉后，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
“看来重要的证件都带走了。”
“我想起来还有什么带走了！”白起超指着另外一边床头柜突然说道：“那个床头柜上也有一张照片，现在没了。”
“那是什么照片？”帅教授随即问道。
“其实那个也不能说是照片。就是一张简单的水彩画，一半A4纸大小。画上是两个年轻男女并排坐在草地上看着远方的风景。”
“那副水彩画怎么来的？”帅教授接着问道。
“我没问过。一开始就在房间里了。子灵可能觉得好看，就摆在那里了。”
“家里这么多东西她不带走，却偏偏带走一副没什么含义的水彩画？那副画里的那对男女是指谁？你问过吗？”刘宇昕看着自己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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