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 痛不欲生 第二百一十四章 良机

接着，十二戒羽毛确实发挥了作用，甚至，那十二戒羽毛还就此，羽化成一股气流，从杜小天的伤口中钻入，与杜小天的内力漩涡和隔阂来一出前后夹击，一起对付尸气。

        打仗时，形成前后夹击，当然比正面对冲，更快结束战斗，可是，这也必然导致战争来得更猛烈，对场地的伤害更大，而此时，这三兵交战的战场，就在杜小天的体内，也就是说，十二戒羽毛在帮助杜小天消灭尸气的同时，也帮杜小天的痛苦升级了，让杜小天体会到凌迟的感觉。

        中国上下五千年，有很多种可怕的刑罚，可凌迟这酷刑，自出生以来，就当之无愧的坐上龙头位置，可不是开玩笑的，而这其中的痛苦，别说当事人，连旁观者看着都觉得痛，而且，杜小天因为有心力第三层、内力漩涡和十二戒羽毛护着，又晕不了，加上敏锐的五感，杜小天比常人体会的痛苦，还上升了两个层次，所以，杜小天的意志就此崩溃了，只是，杜小天连发声的力气都欠奉，现场才能维持着安静，但是，从杜小天扭曲的身体，以及咬牙切齿和双眼充血的状态，可以看出杜小天此时，处于极度痛苦之中。

        看见杜小天这样子，别说童珂和曹忠勤这两位阅历不深的年轻人看呆了，连曹勇这种，吃了好几十年盐的半百之人，都不禁看呆了，都眼睁睁地看着杜小天表演，直到白唇竹叶青蛇出现在一层房顶，童珂、曹勇和曹忠勤三人才回过神来。

        白唇竹叶青蛇之所以会出现，主要是想藉此机会，了结之前对杜小天许下的承诺，接着，杜小天的脑海中，就响起白唇竹叶青蛇的话：“需要许愿吗。”

        杜小天很想许愿，让白唇竹叶青蛇帮忙解除身上的痛苦，但是，此时的杜小天，眼前是茫然的，没有聚焦，没有画面，耳朵也听不进任何声音，甚至，连眨一下眼皮，杜小天都做不到，所以，在杜小天没有任何表示和反应的情况下，白唇竹叶青蛇就如天边的云彩，轻轻的来，又轻轻的走了。

        见此，童珂、曹忠勤和曹勇就不禁看了看杜小天，然后抬头，看了看白唇竹叶青蛇在房顶出现以及消失的位置，接着，童珂三人还来回看了好几遍，而且动作一致，紧接着，又同时愣住，最后，童珂、曹忠勤和曹勇还互相对视了几眼，确定白唇竹叶青蛇不是幻觉后，才回过神来，继续留意杜小天的情况。

        经过两回茫然失神，曹勇也回味过来，接着，曹勇又传呼分区，让分区派一台救护车过来，然后，曹勇还向童珂提问，说：“小姑娘，你是谁，这位小伙子又是谁，怎么一进门就闹成这样。”

        童珂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杜小天的身上，一开始都没听见，直到曹勇问第二遍，童珂才反应过来，并回答道：“我叫童珂，是住在这栋房子的，而这位哥哥，叫杜小天，是我的朋友。”

        曹勇听到童珂的身份，马上就联想到大厅的残肢，然后，曹勇就皱着眉头，继续问童珂：“你的家人，还有谁。”

        童珂看着杜小天痛苦不已的模样，哪还有这么多心思回答曹勇的每一个问题，而且，童珂已经把杜小天当作唯一的亲人，而此时亲人正遭劫难，童珂更没心情搭理曹勇了，可是，曹勇又不厌其烦地提问第二遍，于是，童珂就抗议道：“等我哥哥好了，再说别的行吗。”说完，童珂还哭了，让曹勇尴尬不已，老脸也不禁红了。

        接下来，曹勇眼见童珂只会哭，就吩咐曹忠勤留下，保护和监守杜小天和童珂，然后，曹勇就自行离开，去房子的其他地方，搜查线索。

        凌迟之痛，持续了三分钟左右，接着，尸气就被消灭了，可十二戒羽毛的能量，却还有大半没消耗，于是，十二戒羽毛就对杜小天体内的隔阂发起进攻，但是，十二戒羽毛这种进攻是很温柔的，并不像尸气那样霸道，弄得杜小天生不如死，只会让杜小天觉得有点痒而已，而杜小天此时，已经瘫软在地上，大口喘气，是顾不上这一点点的不痛不痒了。

        看到杜小天喘气，童珂顿时笑了，而曹忠勤也为此舒了口气，接着，曹忠勤就用大嗓门，呼叫曹勇，说：“勇哥，这小子醒了，你快来看看。”

        曹忠勤的声音确实大，曹勇在童珂的房间里，也能听到了，接着，曹勇就放弃搜查，快步走回一楼，想从童珂的口中，继续查找线索。

        然而，曹勇还没走到一楼，就接到公安局局长的电话，让他立刻收队，把这件案子，交给罗天宥警司。

        听到局长的吩咐，曹勇也没多想，甚至，曹勇还庆幸这分尸灭口案不用他来追查，可是，当曹勇看见年纪轻轻的罗天宥时，就不禁埋怨局长糊涂，之后，曹勇还特意打电话给分区局长，告诉分区局长，罗天宥太年轻，并不合适处理这件恐怖案子，只是，分区局长并没有听从曹勇的谏言，并命令曹勇，必须把案子交接给罗天宥，并且迅速离开案发现场。

        见此，曹勇也只好听从命令，带上曹忠勇和另外两名警员一起离开，但是，在责任心的驱使下，曹勇在临走前，还是对罗天宥交代了几件办案要点，如童珂一家的关系、作案的凶器、凶手的大概性格等。

        曹勇的语重心长，并没有招致罗天宥的不烦，甚至，罗天宥还拿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把曹勇交代的要点都记在笔记本上，然后，罗天宥还目送曹勇四人离开。

        送走了曹勇等四名警员后，罗天宥就走到杜小天旁边，一脸歉意地说：“小天，不好意思，我跟你打一架后，太兴奋了，就忘记还有一具僵尸，没有诛杀，害你受苦了。”

        杜小天觉得这一切的痛苦，都是自找的，跟罗天宥并没关系，但是，杜小天此时全身麻木，还说不了话，就只能用眼神，向罗天宥表示，他杜小天并没有埋怨他罗天宥。

        也许是年纪相仿的缘故，又或者两人同是武学天赋极高的人，罗天宥轻易就读懂了杜小天这个眼神，所以，罗天宥就笑了笑，然后就走向大厅，准备将童珂养父和哥哥的残肢收集起来，焚化掉。

        童珂猜不到罗天宥的想法，但眼见罗天宥要处理养父和哥哥的残肢时，童珂还是上前阻止了罗天宥，并哀求罗天宥，让她童珂亲自埋藏其养父和哥哥的残肢。

        刚开始，罗天宥是不答应的，因为童珂养父和哥哥是行尸，残肢内肯定还存有尸气，若是埋葬，有可能会生出什么幺蛾子。但是，经过童珂涕泪俱下的连番恳求，罗天宥最后还是答应了，但前提是，童珂必须在罗天宥的监管下，埋藏残肢。

        见此，童珂想了想，就答应了罗天宥的要求，将自己养父和哥哥的残肢，埋在其养母破土而出时，弄出的坑洞内，然后，童珂还到其养父和哥哥的房间内，找出其养父和哥哥生前特喜欢的东西，随其养父和哥哥一起安葬，接着，童珂就在罗天宥的监视下，挖西土，补坑洞，直到把坑洞填平时，童珂的双手，已经破裂多处，血迹斑斑，让身体恢复部分行动力的杜小天，看得直摇头。

        安葬了养父和哥哥，童珂还说了一大堆话，其中，大部分是美好的往事，余下的小部分，都是一些承诺，憧憬，以及祝愿养父和哥哥能重新投胎到一户好人家。

        童珂说这么一堆话，用了足足两个小时，而杜小天有这两个小时恢复，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而且，杜小天还有时间，跟罗天宥讨论武学。

        罗天宥的钟情于剑，也只会剑术，不过，罗天宥也知道，天下武术皆一家，所以，罗天宥对肉搏，刀枪戟棍等武器，以及暗器和现代化武器，都有所涉猎，而杜小天则善于肉搏和暗器，至于其它的武术，杜小天也只是涉猎而已，至于杜小天在之前所练的刀，因为练的时间短，只能在门外汉面前显摆，要是遇到用刀高手，杜小天的刀术，也就只配煮菜罢了。

        虽然杜小天和罗天宥所练不同，但并不妨碍杜小天和罗天宥的交流，而且因为杜小天和罗天宥的年龄相仿，阅历都差不多，而且两人性格都大方，关于自己总结出来的武学心得，都没有敝扫自珍，所以，在这次交流后，杜小天和罗天宥都获益良多，而杜小天经过触类旁通，对自己所创的《四蛇咏春拳》又有了新的想法，推翻之前所想的《十蛇咏春拳》，因为杜小天即使把十指运用得出神入化，但十指还是长在手上，就像蛇牙，即使再厉害，也是长在蛇的身上罢了，不过，若是杜小天能把十指练得诡异莫测，那杜小天的《四蛇咏春拳》也会跟着长进。

        对此，杜小天还对罗天宥如实相告，而罗天宥为了表达自己对杜小天的坦诚感激，罗天宥还在当下，淘出电话打给特行署（天机府）的老前辈，把杜小天的疑惑重复一遍。

        罗天宥询问的老前辈，叫钟兴义，是特行署（天机府）的高层，也是全国人民代表之一，而钟兴义还有一个特别响亮的身份，就是中央人民政府人民革命军事委员会副参谋长。

        钟兴义非常看好罗天宥这个有着极高剑术天赋的孩子，每次见面，都会嘘寒问暖，都会亲自指导罗天宥的武术，而且，罗天宥打来的电话，钟兴义都会在第一时间接听，给罗天宥享受到一种，比亲孙子还高等的重视。

        只是，杜小天这自创的《四蛇咏春拳》，是白马非马，就像法律，属于文科类专业一样，《四蛇咏春拳》已经算是武学体系之中的独立一支，而钟兴义在武术上，虽说是学识渊博，汗牛充栋，但是，如莫言这等大文豪，也不一定会熟读法律，最多是知道一些而已，所以，杜小天的问题，钟兴义就回答不上，不过，钟兴义还是给了杜小天一个建议，就是实践出真理，让杜小天先把十根手指练好，然后在看看《四蛇咏春拳》会否因此精进。

        钟兴义的建议很实在，而杜小天对此也早有所想，只是，在中国武术最顶尖的指法中，老和尚的大力金刚指，杜小天已经学会了，却还是无法对《四蛇咏春拳》增进多少。

        听到罗天宥的复述，钟兴义先是沉默了几分钟，然后，因为钟兴义届时正在开会，不宜离开太久，所以，钟兴义就让杜小天把所住地址和电话留下，待会议结束后，钟兴义再命人给杜小天送上几本，与锻炼指法相关的绝学。

        见此，杜小天先是看了罗天宥两眼，询问罗天宥，是否要接受钟兴义的馈赠，而罗天宥也领会到杜小天的眼神示意，并点头让杜小天大方接受，于是，杜小天就给钟兴义留下了电话号码和远征旅馆的地址。

        之后，钟兴义就挂断了电话，返回会议。

        罗天宥知道杜小天已经引起了钟兴义的爱才之心，所以，罗天宥就把钟兴义的身份告诉了杜小天，让杜小天机灵点，若是等来钟兴义的回电，一定要向钟兴义申请加入特行署（天机府），这支隶属特种部队的特殊部门，而且，罗天宥还再三劝说杜小天不要错失良机。

        对于加入特行署（天机府）这事，杜小天并没有多上心，而这其中，主要原因是，杜小天还想继续读书，不想像罗天宥这样执行任务，其次，则是杜小天身边有一大群姑娘，需要杜小天照顾，因此，杜小天只是微笑以对，并没有点头答应。

        见此，罗天宥也知道杜小天对加入特行署（天机府）这事不上心，不过，罗天宥也没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将加入特行署（天机府）的好处，告诉杜小天，因为罗天宥觉得杜小天并没有舍身报国的精神。

        接下来，杜小天又把话题，重新转移到武学之上，于是，杜小天和罗天宥又开始争论，甚至，两人还出手，做简单的验证，直到童珂走到两人的面前。

        看见童珂悲伤的样子，杜小天和罗天宥都不禁生出怜悯之心，可是，杜小天和罗天宥都不会哄女孩子，都是有心无力。

        杜小天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将童珂带回远征旅馆暂住，这样一来，童珂可以暂时离开这个伤心地，二来，有马青柠的陪伴，对童珂也比较好，最后，把这房子空出来，罗天宥也能更好结案，将这事当成小事，化了。

        所以，杜小天就让童珂去房间收拾一下行李，去远征旅馆住上一段日子，而童珂也确实想去别的地方散散心，也就顺着杜小天的心意，回房间收拾了几套衣服和化妆品后，就随杜小天返回远征旅馆，安心让出房子，给罗天宥处理后续之事。

        杜小天本想带着童珂，直接返回远征旅馆，可是，杜小天没想到，之前漏网的杀手，竟又出现，而且还是按照之前的套路，假装计程车司机，要搭载杜小天和童珂回去。

        见此，杜小天没有多想，就拉着童珂上了计程车，然后，趁着计程车司机兴奋之时，用小擒拿的手段，将计程车司机扣押在前座上。

        将计程车司机拿下后，杜小天就想让童珂开车，回去远征旅馆找蝶庚，通过异能，查清楚谁是幕后黑手，可是，童珂没有驾照，于是，杜小天就让童珂去找罗天宥，让罗天宥开车。

        罗天宥确实会开车，可是，罗天宥身为人民公仆，是不会允许杜小天滥用私刑的，所以，罗天宥就从杜小天的手上，接管了计程车司机，让杜小天和童珂再打一台车，回去远程旅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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