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如果
柳飘飘嘴角一勾，露出一个阴森诡异的笑意，走吧，跟我去取。
柳飘飘依旧手捂着肚子，只是身子直起来了好多，或许，是她已经感觉不到痛的缘故了。
梵墨看着眼前的女人，眉头紧紧的皱起，他不知道清儿把这个女人留下来是对还是错，但是，他了曾经告诉过清儿，无论如何，但是他做的决定，他一定会支持，而且，他相信，顾清菀一定有自己的原有。
道路依旧很窄，地面上泛着湿气，就连天上的太阳光，也照不到这里，路的两边被废弃的框子堵着，显得更加的狭小，顾清菀看着着地面，又看了看前面的人，觉得这里有阴暗了许多。
身后的梵墨走了过来，伸手把顾清菀拦腰抱起，他眉头依旧紧皱着，看着地面，冷声道：“脏。”
顾清菀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手搂住梵墨的脖子，下意识的看向前方的柳飘飘，柳飘飘在前面有些艰难的走着，对身后的两人怎么样，完全的恍若未闻，好像无论什么事，也无法挑动她的情绪丝毫，就像魔怔了一样。
想想也对，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她哪里还有心情管别人怎么样，顾清菀看着梵墨近在咫尺的脸，思绪开试飘飞，那时候，顾清菀刚刚来到南国，原本美好的想着终于可以和南如风在一起了，可惜，好景不长，她就发现南如风完全和在梵墨的时候不一样，简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对待她很是冷漠至极，不光如此，她还发现，他是有妻子的，他的妻子正是柳飘飘，后来的一段时间，她的生活简直就像是掉进了地狱，柳飘飘一有机会，就开始折磨她，各种脏活累活全都是她的，饭是冷的，水是凉的，衣服是破的，住的是柴房，她以为最差也就是这样了。
后来她才知道，她错了，这个女人简直就是蛇蝎心肠，终于有一天，她看着堂堂一国皇后变成这个死样子，兴趣缺缺，又要想起一些新的东西，她挖去了她的眼睛，让她在也看不到光明，她拔去了她的舌头，让她有口不能说。
这还不够，远远不够，她把她丢进了乞丐堆，让她天天和那些乞丐在一起。
她不是没有想过死，可是那个女人，狠毒的女人，连死都不让，她就是要让她生不如死。
顾清菀墨色晕开，眼神便的有些狠厉，她看着眼前的女子，突然想要把她掐死，可是这样死了，不是太便宜她了么，前世所受之罪，他要全部还给她。
加倍还给她。
梵墨第一时间觉察到了不对劲，他看着顾清菀变化的眼睛有些着急的问，“清儿，怎么！”
说些，手便探像她的额头，梵墨的手有些冰，突如其来的凉意让顾清菀回复了一些意识，顾清菀看着梵墨的紧张的脸，先是闪现出一丝茫然，而后才反应过来，对着他缓缓一笑，道，“我没事。”
梵墨的神色依旧没有缓和，却也没有说些什么，看着顾清菀啊苍白的唇色，把顾清菀又向靠着自己的方向拢了拢，继续抱着顾清菀向前走去。
顾清菀莞尔一笑，心情恢复了过来。
这一世，梵墨还在他的身边，真好，一切好像都还没完，一切都还来得及。
又拐了几个拐角，眼前豁然开朗起来，顾清菀的眼神一歪，看着周围有些异样眼光的老百姓，才意识到光天化日之下，自己正在梵墨的怀里，她脸一红，还好脸上带着人皮面具，看不出来什么，不过，耳朵上的粉色，依旧让梵墨看个正着，顾清菀的神色僵了僵，抬起胳膊，轻轻捣了捣梵墨的胸口，小声道：“梵墨，现在走到大街上了，你快点把我放下来！”
梵墨微微一笑，也趴下了头，几乎是咬着顾清菀的耳朵说这事，他说：“怕什么，朕抱自己的娘子，管旁人何事。”
梵墨的声音是偏清冷型的，无论说着什么话，都是带着一种出尘的气息，宛如云山之颠的初雪。
虽然冷冽，却也干净。
虽然干净，却也冷冽。
顾清菀：“……”她觉得自己差点被一口气噎死，缓了好长时间，顾清菀才道：“可是，我现在是男装！难道，皇上，要整个南国知道，你又短袖之癖？”
谁知，梵墨毫不在意，眼睛一边盯着柳飘飘走的道路，一边毫不在乎道：“没有关系！”
顾清菀一愣，心道，“这都没关系？那什么是有关系？”还没等她大脑转过弯来，缺听梵墨有接着道：“反正我带着面具呢，他们不知道我是谁！”
顾清菀：“……”
虽然别人也不知道他是谁，可是她带着人皮面具呢，而且是带着清尘公子面具，被清尘公子知道了，下场……她不了解清尘公子，不过，好像梵墨却和他熟的很。
梵墨向怀里一看，看见顾清菀有些发散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他道：“放心吧，清尘不在乎这些世俗的眼光！”
顾清菀很是怀疑的的看着他，眼神中满是不相信。
梵墨微微一笑。也不再言语。
片刻钟，三人又回到了丞相府，丞相府似乎比他们刚走时又乱了许多，很多名贵的花草也全被搬走了，只剩下一些搬不动的，也被弄得毫无生气。
院子里显然已经一个人都没有。
该走的都走了。
不该走的也走了，呵，到头来，没有一个能靠的住的。柳飘飘嘴角又挂上了那抹冰冷又残忍的笑意。
她对这些视若无睹，径直的朝着书房走去。
梵墨已经放开了顾清菀，手却是没有放开，紧紧的拉住，唯恐她会跑了一样。
顾清菀左右看了看，也跟着柳飘飘来到书房。
书房内显然是受害最严重的地方，墙上挂的名家名画全被被洗劫一空，只剩下几副丞相的亲笔画，和字被胡乱的仍在地上，洁白的纸上，还留下了几个脚印。
其实，柳中元的字和画算的上珍品了，毕竟，没有才华的人是根本就当不上丞相的，要是没有出事以前，或许这些可以值得上很多银子了，只是出了事以后，若是还是那些柳中元的话出去卖，那可不是成了官府的活靶子了。
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在一旁假惺惺的，叹了一口气，柳飘飘走了过去，把地上的她父亲画的画捡了起来，用手打了打上面的土，挂在一旁的墙上。
做完这些，才走到书架上的放的一块石头上面，轻轻一按，便出了一个暗格。
梵墨以前来过这里，对这些机关没有多大的反应，对着暗格里的东西关心的更大一些，若不是因为顾清菀喜欢，或许，梵墨就算是得道鬼令，恐怕也当成一块普通的牌子，不知道随手放在哪个角落去了。
相比与梵墨的淡然，顾清菀显然要热衷的多，她走过去，摸了摸是石头，如玉一般的质感，手感很好，一看就知道是块值钱的东西，她回头，对着梵墨道：“这块石头也值钱，怎么没人拿？”
因为这是在丞相府，不是很安全，所以梵墨离顾清菀的距离不过是一拳间，梵墨近距离的看着顾清菀的财迷的样子，心中微微一动，忽然觉得柳飘飘那个电灯泡很刺眼。
在两人还在研究石头的时候，柳飘飘已经把鬼令取出来了，她拿起来细细端详了一阵，实在没有看出什么出奇的地方，平板的对着顾清菀道：“鬼令就在这，你那去吧，不过，你要记得，答应我的事情。”
顾清菀伸手接过鬼令，看着上面的纹路，心中一喜，立刻道：“当然，君子一言，四马难追。”
一旁的梵墨眉毛抽了抽。
没有说话。
柳飘飘在废弃无章的书房内，找了个地方直接坐下，她嘴上的血迹已经干涸了，脸上拿道巴掌印还在，似乎比刚才更肿了一些，印着她阴冷的眼神，说不去来的诡异与歹毒。
她慢吞吞道：“现在可以告诉我怎么坐了吧。”
顾清菀拜了拜手，把一旁的座位上的垃圾收拾掉，还算干净，又找了一个让梵墨也坐下，她才道：“这事不急。”
话落，柳飘飘眼神阴狠的射了过来。
顾清菀却是不以为然，她道：“听我说完。首先，要想救出你的父亲，首先，你要想一下，什么人才能有这么大的权利。”
柳飘飘想也没想，干巴巴的道：“皇上！”
顾清菀眼睛一眯，心道，这不是很上道吗，她又接着道：“好，既然这样，那你想一下，怎么样才能让皇上放了你父亲！如何才能让他相信你，然后再相信你父亲！”
柳飘飘的森冷的眸子里好像动了动，而后才道：“色yòu！”
一旁坐在一旁的梵墨，看着自己的娘子正在教自己的敌人去勾引敌国的皇帝，额头上的青筋愉快的跳了跳，他微抬手，按了按额头，好不容易才平息下来。却又听顾清菀道：“而且，若是柳小姐，可以换个身份去的话，大概会更容易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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