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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我很喜欢你今日口红的颜色


她点头,示意我手里的手机:“快接吧。姐,如果你真的为我好,千万别跟小郝总说知道了我的事。这不想因为这个影响工作。”

        说完,她在前面离开。

        说到影响工作,我自然是想到在千盛时,她是怎样离开的。

        顾容可以为了一个亲吻,一个拥抱就把她给辞了,如果是郝休的话,理由可以更简单。

        男人的心思我猜不透,但我深知,工作对女人的重要。

        况且有过一次经验的刘研,她很珍惜现在的工作,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尊重她。

        关于她的情况,我还是要找另外的时间跟她沟通。

        跟郝休确认了会客地点后,就去往一个影楼,这是郝休跟我说的,说这里有人帮我打理。

        为了见顾容,不,是他要见顾容,还让我这样盛装打扮。

        不管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我且一切按照他说的来做。

        酒店的门口自是有服务员接待,但除此还多了一个人。

        一个小姑娘。

        为什么说是小姑娘呢?首先看着年龄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重要的是,她太清纯了,像是刚来到这个世间一样,一双眼睛清澈明亮,我们这样身上不知道有多少污点的人站在她面前,简直自惭形秽。

        她就像一张白纸,亮的让你晃眼,让你都不敢轻易触碰她。

        如果不是她喊了我一声,我又怎么会知道她是过来接我的?

        “小离姐!”

        声音清脆,眸色纯洁,仿佛一股清泉涌入心田。

        本来她长得就很出众,出现在酒店门口已经让我侧目。现在又喊我,我更是直接怔住。

        嗯?这么好看的姑娘我是何时认识的?

        她甚至比刘研还要热情,上来就挽着我胳膊朝里走,咧嘴跟我大方地笑着,说:“小郝总说你快到了,让我过来迎迎,没想到我刚出来一会儿,你就来了。”

        小郝总让她过来的,她认识郝休?

        我说:“谢谢你了。”

        她盯着我的脸看,说:“小离姐,你真漂亮。”

        我漂亮吗?

        明明没到三十,可看起来就跟个中年妇女一样,到底是哪里漂亮了?

        不过,这话从这个小姑娘嘴里说出来,我一点都感觉不到恭维的意思在里面,反而听着还真的挺高兴的。

        可能,最近我需要一些赞美吧。

        一路往里走,为了避免尴尬,我总要找些话来说,毕竟我们是第一次见面。

        “对了,你是怎么认出我的?”我随便问了一句,却也显得不太勉强的一个问题。

        她嘿嘿一笑,真是青春洋溢,说:“小郝总跟我说,等下在门口出现的一位穿着宝蓝色贴身长裙的女人就是纪小离,而且还说,只要我认为是最漂亮的女人就是了。”

        呵,郝休居然会说这样的话,他是当着顾容的面如此说的?

        包间很大,但只有郝休跟顾容两个人。

        他们均在抽烟,见我们进来后,两人均把烟给灭了。

        郝休看着我笑,而顾容则朝我点头,甚至说:“这一身确实不错。”

        把我领进来后,小女人也就完成了自己的任务。

        对了,这个女孩子叫骆雪,在进来的路上,我们随便聊天的时候问到的,倒是一个很干净明亮的名字,跟她整个人的气质也很搭。

        不过,待两个男人都落坐后,骆雪却是站在了顾容的身后。

        我猛然想到,今天有顾容在的地方,没看到于成,想来,骆雪应该是顾容的人。

        但这个认知,让我很不舒服。

        也许这就是女人的虚荣心在作祟吧。

        而且我还不自觉地拿她跟自己比较,真是比哪里哪里都比不过她。

        奇怪,刚看到她时,以为她是郝休的人,根本就没这方面的想法,怎么在意识到她是顾容的人时,我这心理就变得这么扭曲了?

        这种心态明显不对,所以我用最短的时间做了调整。在郝休介绍我们的时候,我显得特别自然。

        但奇怪的是,通常两方谈论正事的时候,又有谁会介绍自己的助理的?

        没错,骆雪是顾容的生活秘书,她现在代替的是我当初的位置。

        “顾总的生意做的就是大,有一个于成还不够,又来一个生活秘书。”这是郝休说的,眼睛瞄向骆雪,笑道,“估计大学还没毕业吧,辍学了?”

        话语被指道骆雪本人,她显得落落大方,微笑着说:“嗯,还在念大二,上的夜校。”

        至于为什么是这样,她并没有多说,这可能就是我为什么对她看法不一样的地方。

        她是一个特别的女孩子,也许因为家境,也许因为什么其他苛刻的原因,逼迫着她不能正常上大学,需要白天来工作,晚上去上课。

        但她不想把这些说出来以博得别人的同情。

        因为那是自己的事。

        郝休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仿佛这个问题已经够了,又或许,他根本就是随便问问。

        然后就看向顾容,示意道:“听到了吧顾总,您可不能虐待她,祖国的花朵呢。”

        “呵呵。”顾容倒是笑得爽朗,“要不是于成一天到晚跟我抱怨事情太多,我也不会想到再找一个秘书。不过,这丫头挺机灵,关键是懂事儿。”

        懂事儿?

        嗯,男人需要的往往不是多能干的女人,而是懂事儿的,知道何进该进,何时该退。

        而此时的骆雪也是一副非常虔诚的表情,都一一记下了两个老板对她的一言一语,好从中取长补短。

        偶尔碰到我的视线时,她就会微笑着点头。

        我跟她唯一的不同,恐怕就是当下的待遇了。

        她是直接站在顾容身后的,而我是坐在郝休的旁边,同时也是顾容的正对面。

        闲聊了很长时间后,郝休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到我手上,示意道:“去吧,这份合同是你亲自修改过的,里面的细节你去跟顾总详细说一下,争取能把它拿下。”

        最后一句,他的声音极小,只有我一个人能听到。

        当然,他是凑向我的耳朵旁的。

        其实这是一个很正常的举动,但我却下意识地将眼睛瞄向顾容,他一脸平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而骆雪就跟没看到一样,真的很懂事的样子。

        郝休说完后,朝我眨了一下眼。

        我当下就意会了他的意思。

        其实也不难明白。

        这份合同就是当初郝休捞我从狱里出来时,顾容跟他签的不平等条约。

        但顾容说了,还有修改的空间。

        我因为太过气愤他的霸道猖狂,把其中的利润比例由二比八改成了四跟六。

        当时郝休还有些犹豫:“这样恐怕不行,他一定会拿你的事做文章。”

        但我实在不想郝休为我牺牲那么多,就说到时候我来直接跟顾容谈。

        后来又发生了一些事后,我脑子确实是不行了,压根就忘了百川跟千盛还有这么一个不平等的合作。

        以至于在得知郝休今日要带我来见的大客户就是顾容时,我都还没反应过来。

        直到看到眼前的这份合同。

        扫了一眼合同内容,确实是我刚从狱里出来时亲自修改过的。

        我还没起身,就听到郝休问向骆雪:“小姑娘,你陪我一起去点菜。”

        嗯?

        我诧异地抬头,只见骆雪看了一眼顾容,在顾容点头后她才应了一声跟着郝休出去。

        菜的确是没点,但我没想到,郝休会选择出去点菜。

        他又是什么意思,制造我跟顾容单独相处的机会?

        我不得不想到秦萧的事,郝休真把我当女郎来使了。

        捏着合同的手不禁握紧,听到顾容的声音从前面传来:“纪小姐,时间很宝贵,小郝总说你做了些修改,那么抓紧时间吧。”

        我抬眸睨了他一眼,拿起合同来到他身边。

        本来想着就这么站着的,但想想,还是拉开了他旁边的椅子坐下,摊开合同,从头到尾跟他讲了一遍。

        这份合同本来就是千盛那边的模板,我熟悉不说,顾容更是熟悉。

        但他还是很有耐心地听我一条一条来。

        说到利润分成的时候,顾容把手摁在那一条,扭头微笑看我:“这是你改的?”

        我的眼睛在撞到他的眼神后,很快地移开,并点头:“没错。”

        他笑:“这么为你老板争取利益呢。”

        我皱眉:“就算是现在这样,您还是占大头。这根本就是一个不平等的合约。”

        顾容也是点头:“看起来是不平等,可它换来了你的自由。现在你把它改的面目全非,难道是想再坐回大牢?”

        他果然是拿我的事说事。

        提到坐牢,我自然想到几个月前发生在我身上的所有的事。

        情绪未免有些波动:“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看到事情的真相。”

        “呵。”他低哼一声,“真相对我来说其实并不重要,我看中的只是结果。”

        顾容指了指合同上面的字:“就像这个,我很不满意。”

        然后他继续看着我:“你可清楚我很不满意的后果是什么吗?”

        他盯着我,我能从他犀利的眼神里看懂些什么,有可能,他会将我重新打入大牢。

        他当初有那个能力,现在也一样可以。

        然而他轻松的一句话,却更加激起我内心的不平与久藏的愤怒。

        “顾容!”

        “嗯。”

        他居然还很悠闲地应了一声,然后视线移向我的唇齿:“我很喜欢你今日口红的颜色。”

        顾容的思维跳跃得很快,我几乎跟不上,只感觉脖子被人一勾过去,嘴上就有个柔软的东西贴上,而后温热的一条游入。

        意识到他在干什么时,我简直气的不知道要怎么办,除了用力推他再不知道怎么发泄心里的怨恨。

        可我越是用力,他越是箍得紧,在我睁大眼看他时,他却也是睁着眼睛看我,一眼温柔缱绻。

        口红全被他吃光了。

        他终于松开了我。

        我正要开口骂他,却见他提起我带过来的笔在尾页写上他的大名。

        然后拿给我:“等下找骆雪盖一下公章就可以。”

        我还没从当下的情绪中完全恢复,他已经把合同给签了,所以他这是同意四六的分成比例了?

        见我怔在那,他温柔地捏了一下我的脸,笑道:“这就是你现在工作的性质。”

        一句话,顿时让我觉得自己有多么肮脏不堪。

        我咬着下唇恨恨地盯着面前这个男人,就在他刚才强吻我的时候,我他妈身心还悸动了呢。

        “这里面就有洗手间,我建议你去补补妆,尤其是嘴唇这里,太妖滟,让人把持不住。”

        他的手就要伸过来碰我,我一扭头躲开,抄起合同就走,然后在自己的位置上把包带着进了里面的洗手间。

        镜子里的我,果然如他所说,很妖滟。

        而口红的颜色都是化妆师给我配的,我并没有刻意要求,却意外地就是我跟顾容都喜欢的那种颜色和口味。

        现在,口红被吃掉后,嘴唇竟也红肿起来,只是刚才那一下,他就很用力,将她吸成了这样?

        稍微整理一下后,我将口红涂成了大红色的,甚至带点深墨色在里面。

        拉开门,眼睛往外一看,郝休跟骆雪已经点完菜过来。

        他们听到声音,都朝这边看过来,包括顾容。

        三双眼睛,不同的眼神,除了顾容,其他两个似乎都知道我刚刚经历了什么。

        尤其是郝休,他竟是一脸的笑意。

        看来,他已经从顾容嘴里知道最终的结果了。

        对于已经发生的事,我没办法改变,唯有花时间自己去慢慢消化。

        微笑着走过去时,骆雪迎向我:“要盖章吧。”

        我点头。

        然后我们两人来到一边的小圆桌,我把合同递给她后,她在顾容的名字上盖上了千盛的合同公章。

        “小离姐,小郝总对你真好。”把合同还给我的时候,骆雪悄悄跟我说。

        我诧异,投以不解的目光。

        她依然轻声:“刚才点菜的时候,点的可都是你爱吃的,什么这个你喜欢吃,那个你喜欢吃。我问他是不是喜欢你时,他跟我笑笑没回答,不过那样子还真的挺幸福的,应该算是默认啦。”

        幸福?默认?

        他倒是会装。

        为了让我更好地为他服务,他这一全套做来下,估计也花了不少精力吧。

        光凭跟千盛的利润比,他就夺回了不少,点些我喜欢吃的菜又怎么样?

        我并不高兴,这种被人利用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骆雪自然是看出来,可似乎不解:“小离姐,难道被自己老板喜欢你不高兴吗?我要是能有你这样的命就好了。”

        说着,她的视线自然地落到了顾容身上。

        不知为何,我从那里面看出一个充满活力的生命正准备向顾容迈开脚步。

        当下一皱眉,跟她说:“你们顾总可是有妻室的人,你还是别往南墙上撞了。”

        骆雪一憋嘴:“我当然知道啊,而且听说他爱他的妻子爱到了骨髓里,真是让人羡慕。”

        我笑着问:“你见过他的妻子?”

        “嗯。”她微微点头,“长得可真好看,人也很温和,每次来找顾总的时候,总是会带些小吃过来分给我们吃,大家都说她好呢。”

        这么说,冯雨柔的身份已经在千盛公开了?

        七年前,那是多久前的事儿了,知道冯雨柔的人寥寥无几,现在历经劫难,终于抱得美人归,此时不公开,又更待何时?

        我还记得,那次为了许青的手机去找他的时候,他亲自将他们的婚戒给她戴上。

        ……

        往事,真的不堪回首,有太多太多的酸甜苦辣,现在的我,不适合再去想这些了。

        回笼思绪,我笑着跟他点头。

        吃饭的时候,我果然看到几乎所有的菜都是我爱吃的,郝休也用另一双筷子夹给我。

        我心里有多少不堪,只有我自己知道,暂且也没有办法缓解,只好埋头拼命地吃菜。

        两帮人终于告别,临走的时候,骆雪兴奋地跑过来跟我说:“小离姐,马上我们就要成为同事了,我真高兴。”

        我跟她成为同事?

        这又是什么时候决定的事,为什么我总是最后一个知道?

        不过,我也没表现出有多少惊讶,只是笑笑。

        无喜也无忧。

        这或许还是我的虚荣心在作怪吧,我把骆雪当成了我假想的敌人,她什么都知道,而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们同样身为女人,我不得不为自己的面子做考虑。

        顾容毕竟是客户,目送他们离开后,我看着已经远走的汽车尾灯,悠悠出声问道:“刚才听骆小姐说,我要和她成为同事,这是怎么回事?”

        问出后,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变得平淡冷静,甚至有一丝冷漠疏离在里面。

        原本我以为我跟郝休可以成为朋友,真正的朋友,毕竟有那么多经历在里面。可这世上就是有许多让人意外的事发生,我以为的那些好的经历,最后不过是利益的手段,真是让人无奈。

        郝休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让我上车,我也不急,等着他的回答。

        在车子启动后,他才出声回我:“是这样,双方合同签订后,工程就要开始,让你过去待三个月,也是顾总的意思,当然,这只是前期,等那边稳定后你就可以回来。”

        原来还要让我重新回到千盛……

        当他告知我这个结果后,我就知道,这已经是决定好的事,我无法改变。

        只是,我有许多问题想问。

        比如,郝休明知道我跟顾容现在水火不容,而且在他们没有合作之前,两人不会为了任何一件事而屈就,除此,我还想知道,他郝休是否真的要一直把我当作美丽的诱饵,哪里有利益,就带着我往哪里冲?

        这些我都想知道,但我一个都问不出口,因为似乎这一切都是我应得的后果。

        看吧,没一会儿,郝休就自己跟我说了:“小离,你可不能怪我,付出总是要有回报,现在就是你回报我的时候。”

        他的确为了付出了许多,我也是该给他报答,他说过,他是个商人。

        可我没想到,这利益目的来的这么赤果纯粹。

        将我送到我妈那里后,我正要下车,郝休及时唤住了我,我回头看他,只见他深色眸子里带着微微笑意,仿佛是不经意地一问:“为什么还要选择继续待在我身边?”

        无疑,这个问题一问出来,我就像个小偷被抓到什么把柄一样,顿时浑身都不自在。好在,我也会装,镇定过后,依然看着他,就是没有回答他。

        而他却像是知道答案一样,说:“因为你想找到一些东西,是不是?”

        是的,他猜到了,我早该想到,他会知道。

        愈是心理黑暗的人,愈是能猜透别人心里在想什么。

        我觉得我已经输了,但还不想让他知道,这就是我之所以选择沉默的原因。不管他会怎么想我的沉默,总之,这就是最好的方式。

        我只是微微笑着,不置可否。

        而他最后也给我一些警告:“想跟我玩游戏,你必须要有足够的定力,否则我还是想劝你好好做自己的事。”

        见他差不多也说完了,我推开车门下车,直到我走到门口,他才把车开走。

        车子一走,我腿就软了。

        跟他游戏,还要定力,这话一点不假,甚至说,应该是具备一定的承受能力。

        郝休不是一般人,他是一个心理有些扭曲加变态的人。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定义他,总之从他那天晚上用刀子划我衣服时我就是这个认知。

        灯一打开,家里的人直接把我吓得尖叫。

        姜越一脸的尴尬,连忙跑过来抱住我:“对不起姐,你速度太快了,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你就把门打开了。”

        惊魂未定,我真想拿包砸他,但想想还是算了吧。

        “你怎么进来的?”我好奇的是这个。

        他笑笑跟在我后面来到厨房,见我要倒水,抢先夺过水瓶帮我倒,说:“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终于见到你了。”

        虽然姜越总是嬉皮笑脸,但我知道他不坏,不会真对我做什么,但该有的距离我还是要保持。

        也没心思管他到底是怎么进来的,喝完水直接靠沙发上,闭上眼睛想郝休的话。

        其实那天晚上的事在这段时间的消化下我已经能咽下去了,可他今晚的话无疑又让我重新回味了一遍,真是越想心里越颤。

        姜越是个精怪的大男孩,见我这样,肯定知道我有事,但他已经知道得太多,我也不想他掺和起来,即便他找着办法问我,我也不可能告诉他,最后直接不理他了。

        “来,我给你揉。”拍掉我摁在太阳穴上的手,他直接给我按摩上。

        别说,还真有点道道,挺舒服。

        一边摁,他一边问我:“姐,最近有没有人骚扰你啊?”

        我眼睛都没睁,随便应道:“没有啊,怎么了?”

        “哦。”他也没放在心上,说,“那你要注意了,我刚过来的时候看到一个拿着酒瓶的男的一直往你房子这瞧,鬼鬼祟祟的。”

        刚听来还不觉得有什么,过后才想起,那个男人是不是张小四?

        他那天走的时候是说有什么事了就会来告诉我,只是可惜的是,我们都糊涂地忘记留电话号码了。

        我不知道他的住址,但他知道我的,今晚他来找我,难道是有什么新发现?

        顿时我就来了精神,眼睛一睁,站起来:“别揉了,我要去洗澡了,你赶紧回去吧。”

        “我不回去。”

        他嘴一撅,我眼一瞪:“你不回去难道还想睡在我这?”

        姜越嘿嘿一笑,说:“等着姐,我给你表演个节目。”

        我虽然想着张小四的事,也刻意往窗户外面看了看,外面那么黑,我当然看不到什么,只是,如果他还在,应该是能看到里面有人的,就是不知道他敢不敢进来。

        若真有什么急事,他肯定会进来。

        本来还心神不宁的,刚才一溜烟跑走的姜越,五分钟后再出现,已然换作另一副样子,直接怔住了我。

        他居然把自己弄成了一个女人,穿着草裙,给我跳起了草裙舞。

        看着他妖娆又手舞足蹈的样子,真是滑稽极了,我的思绪很快被他牵引,不自觉地笑起来。

        而且,他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假胸,简直要笑死人了。

        一曲毕,我笑得眼泪花都出来。

        “姜越,你这是从哪里学来的?”我不停地摁着自己的肚子,真怕自己笑岔气。

        他跳得很累,气喘吁吁,说:“为了博你一笑,我花了整整七个晚上苦练,才有今天这个成绩。虽然累点,但看到你笑,我就开心了。”

        为了博我一笑……

        这话说的,真是戳心窝啊。

        听着这话,我哪里还能笑得出来?

        “把衣服换了吧,我倒杯水给你喝。”

        明明是个大男人,就为了让我笑,把自己搞成这个怪样子,我也是太有福气了,可我也更加意识到,我应该尊重他。

        他不换衣服,也不让我去倒水,而是拦在我前面,说:“这么晚了,宿舍早就关门了。”

        “别找借口,你不会回家?”

        他显得更委屈:“应该在学校的时候跑回家,我老爹只会用鞭子抽我,而且你看,我弄成这样,还往哪里去?”

        的确,也不知道他从哪来的化妆品……

        突然想到什么:“你不会用的都是我的东西吧?”

        这么一想,再往他身上一看,他穿着的这件胸衣,怎么这么眼熟呢?

        看到他脸上的讪笑,我就知道了。

        他连忙让我别生气:“明天我给你重新买件,这件就送我吧,反正在我身上穿过,你肯定也不会要了。”

        送给他?他怎么想起来的,一个男人留着这玩意,只会让人觉得他是个变态。

        “你还是正常点吧。”

        推开他,我还是去厨房倒了杯水给他。

        刚才那段舞可用了不少劲,一头一身的汗。

        我把姜越安排在外面的沙发上后,我就回自己的房间了。睡到半夜的时候,我总感觉有人抱着我,灯没关,我一眼就看到贴在我身边的姜越。

        好在他是穿着衣服的,否则我真要把他兄弟给报废了。

        我手一推,居然没推动,倒是听他喃喃一句:“姐,别动了,我知道你怕,让我抱着你吧。实在不行,把我当女人也行。”

        这家伙虽然困得不行,手却箍得紧,而我心里却是有了另外的心思。

        第二天,我比姜越起得早,开门的时候,居然在门槛往里一点看到一部手机。

        手机的样子很眼熟,我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张小四的手机。

        顿时有一股不好的预感从脚底蔓上来。

        捏着手机我就往外走,远处的湖那边,围着许多人,我下意识地跑过去。

        拨开人群,湖上飘着的人,不就是张小四么?

        手机忽然响起,我惊得把张小四的手机往裤子口袋里放,总感觉有人在看我。

        拿出自己的手机,顾容这么早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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