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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太子的悲惨生活?


“狂妄……太狂妄了……”

        徐御史不知何时跌坐在地上,手指哆哆嗦嗦指着越亭,看她嚣张跋扈的模样,两眼一翻,晕倒在了原地。

        “徐老,徐老……”

        “陛下!”

        “快,快请太医”

        “谁都不许动!”

        越亭暗含内力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勤政殿,所有人不由得便停了手上的动作,盯着她。

        “本宫说了,今日,所有人,要么撞死在这大殿之上,要么就闭紧了嘴巴滚回去,没听明白吗?”

        这一声带着内力的怒喝,把整个殿里的文臣吓得够呛,有哪些胆子小的已经哆哆嗦嗦的胡乱点起了头。

        “陛下今日是想将我等一干老臣逼死在这大殿之上吗?”

        宫丞相联合王丞相、范丞相直逼皇帝,各个怒目而视,一脸的不满。

        毕竟他们打心眼里不信,皇帝难不成还真的能让长荣公主将他们杀死在这大殿上。

        皇帝抹了把虚汗,他也给吓得够呛,知道这小兔崽子要来硬的,可没想到这么硬。

        “宫相,这,长荣自小便脾气拧,朕向来是管不住的,你们这些做长辈的也都知道,这孩子小时候闹得想去军营,再怎么大的规矩,这…最后不还是如了她的愿了,况且你们当初也这不让朕管,那不让朕管的,朕这帝王威严,可早就磨没喽。”

        皇帝这话说得尴尬,几位老臣听得也尴尬。

        “看来陛下是不愿管了?”

        王丞相目光沉沉的顶着皇帝,大有一副你不管我直接换个皇帝坐的意味。

        “王丞相这是作何?威胁当朝皇帝,王相熟知大越律例,想必是知道何罪的。”

        闪着银光的长剑横在王丞相和皇帝之间,只差一点便要碰上那王丞相的脖子。

        越亭看着王老头,但凡这人敢再上前一步,她就拿他来杀鸡儆猴好了。

        “公主不可!”

        宫、范两位丞相一同出言阻止,越亭看着王丞相满脸的菜色,脚上却不敢移动分毫,甩了甩剑,一阵噼里啪啦的金属声后软剑又被收回了腰间。

        “本宫今日在这里奉劝诸位一句话。”

        越亭环视了一圈,才张口。

        “各位都是大越的肱股之臣,国之栋梁,却忘了一个为人臣子最基本的本分,都说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各位拿着陛下给的俸禄,陛下赏的尊贵,做的却是给陛下添堵的事,各位觉得,这合适吗?”

        “本宫言尽于此,各位自己斟酌吧。”

        说完,越亭转身看着龙椅上高坐着的皇帝,看着对方蠕动的腮帮子,眼角一抽一抽的,只想赶紧结束这场闹剧。

        “父皇,您是不是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

        越亭想着跟老爹提一下自己升官的事,谁知道对方竟然还没嚼吧完那两口点心,磨磨唧唧的就是不开口。

        “咳咳,朕记得呢,明德。”

        皇帝趁着转头看明德的瞬间把嘴角的一丝碎屑巴拉掉,然后面容端肃的看着孙明德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赣州军校尉越亭,威猛勇武,骁勇善战,立战功无数,特提拔为金吾卫统领,不日上任,钦此。”

        孙明德看着长荣公主笑嘻嘻的把圣旨随意扔给一边的崔谨言,一点没有刚才摄人的气魄,反而看着颇有几分玩世不恭的味道在,整个人气质拿捏自如,收放随心,不愧是护国公主!

        “父皇待会记得派个太医到徐御史府上走走,免得回头又传出儿臣当朝杀害国之重臣的流言来,那儿臣可真是太冤枉了。”

        越亭拿了金吾卫的令牌,便站在了武官的第二排,周围的人看见她纷纷离得远远地,不敢靠近分毫。

        越亭也不在意,反正她在这朝堂上也待不了多久。

        “朕知道了,行了,今日众爱卿还有本奏吗?没有就退朝吧。”

        如今这情况,有奏本也没了。

        今日的朝会可是被公主搅的一团乱,不是没人看出是陛下在后边授意。

        可这事一来在场文官居多,打不过,二来那武官的将领还早早地被陛下安插了赣州旧臣。

        三来嘛,长荣公主当众点破陛下和朝臣之间最大的矛盾,世家出身的官员本就是明知故犯,怎么可能不心虚。

        这一来二去,长荣公主入朝之事,也就不那么震动人心了,毕竟有什么能比身家性命重要的。

        不就是女人入朝吗,入吧,等这位娇娇女真的上任,那才是双方见真章的时候。

        “孙明德,退朝。”

        皇帝知会了一声,就自己起身离开了,孙明德扯着嗓子喊了一通,“退朝。”

        就见大臣们稀稀拉拉的走出勤政殿,看着外面的日头,突然觉得有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一个个以今生最快的速度走出了宫门,直到坐进自己的轿子里,才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来。

        越亭没有出宫,而是带着崔谨言直奔皇后的平宁殿去。

        “阿娘,我回来了。”

        越亭人未至声先至,嗓门大的正在屋里喝茶的花皇后一口喷了出来,看着对面面如菜色的刘氏,花皇后赶紧命人给她擦了擦。

        “王夫人,无事吧。”

        花皇后关切的看着刘氏,心底其实乐坏了,这位王夫人向来是瞧不起武官家出身的女子,觉得武官家的女子都粗枝大叶不够文雅清贵。

        但是就这么不巧她这个皇后就是出身武将世家。以前做王妃的时候也更不巧的被这女人恶心过一番。

        如今做了皇后,本着身份差别不愿与她计较,没成想这人还敢来恶心她,多亏了囡囡,帮她娘出了口恶气,不然还真是憋得难受。

        “阿娘,这位夫人是?”

        越亭刚将崔谨言安置在外殿,就看着内殿里坐在母亲对面的妇人。

        由于脸上沾了水,妆掉了些,显得脸上深一块浅一块的,关键这人还一副黑脸模样,看的更加明显。

        “臣妇是吏部侍郎王成维之妻,家父乃王丞相。”

        刘氏虽然朝越亭行了礼,眼底的高傲却一分不减。

        越亭眨了眨眼睛,终于知道这人是谁了,那个倒霉蛋王少逸他娘,果然是母子呢,连让人讨厌的方式都一模一样。

        “奥,原来是那位装病躲着不愿出门的王家少爷的母亲,失敬失敬啊。”

        越亭朝着王夫人拱了拱手,这不伦不类的礼落在刘氏眼里就是天大的事情,更何况她话里话外还数落了自己的儿子,原本打算摆一摆自己丞相家的阔的人,只是一想到自己的来意,反而像个斗败了的公鸡,自己先败下阵来的那种。

        “皇后娘娘,之前臣妇跟您说的,您可知晓?”

        刘氏这人简单,也不会遮掩自己的情绪,那周身的急切和疲惫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

        越亭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为了什么,也就不插话,坐在一边的小几上大口大口的喝起了茶,刚才在朝堂上说了那么多,快渴死她了。

        “王夫人,此事本宫也不知晓,这百毒蛊本就是越家传世的宝物,且不说有没有,就算有,那也不会在本宫手里。”

        花皇后言语间尽是客气,对于刘氏的痛心她能理解,但是却不能原谅她儿子对自己的女儿做出的伤害。

        就像囡囡说的,刘氏的儿子若不是托生在她的肚子里,怕是早就死在了大越律法之下了。

        同样的,那日若不是囡囡是皇帝的女儿,怕是只有被唾沫星子淹死的份了。

        刘氏勉强的笑了笑,“皇后娘娘说的是,那,臣妇就不打扰娘娘了,臣妇告辞。”

        看着刘氏的背影,越亭眼眸一闪,“阿娘,她问百毒蛊做什么?”

        花皇后拉过越亭的手,轻拍了拍。

        “张太医看出他那儿子中的是蛊,不是毒,但是张太医解不了,百毒蛊的事怕是王丞相说的,他们这些世家传承的年代久远,知道的皇室密辛也多,王丞相活了那么多年,知道一二更是不足为奇。”

        说完,花皇后摸了摸越亭额间的凤凰花,“有了这个花钿,显得我儿甚是娇媚。”

        越亭大跨步的坐在榻上,不甚在意的摆了摆手,“老子一个大老爷们要什么娇媚。”

        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花皇后打了一巴掌后脑勺。

        “你再说这种话信不信老娘打断你的腿。”

        这久违的自称,越亭摸摸发疼的后脑勺,甚至觉得有些怀念。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阿娘就爱上了装淑女,自己装也就算了,还非得拉上她一块。

        以前在军营里她天天老子老子的喊,最后竟被阿娘给纠了过来,如今她倒好,自己喊了起来,还不许她喊老子,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忒霸道。

        “奥对了,忘了正事了。”越亭一拍脑门突然想起来自己把崔谨言忘外面了。

        “小崔子,快进来。”

        崔谨言坐在外间,听到这个称呼,看着满屋子的侍女,突然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

        “崔谨言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长乐安康。”

        崔谨言进入内殿不敢多看,上来就给皇后行了个大礼,皇后急忙把人扶起来,乍一看还没认出来。

        “小崔子?你怎么白了这么多?”

        华皇后颇为惊讶,记得原本这小崔子黑不溜秋的,跟块炭似的,他们南边的人很少有这么黑的。

        所以对于小崔子,花皇后印象一直十分深刻。

        崔谨言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开口,“我那时候是被我爹给下了毒,才变得那么黑的。”

        “崔尚书看着那么正经一个人,竟然会对自己的亲儿子下毒,真真是人不可貌相。”

        花皇后感慨道,要说如今这朝堂里,也就崔尚书是个眼明心亮的明白人,没成想私底下这么…顽劣,嗯,应该可以这么形容。

        “夫人!我回来了。”

        一如越亭一般,皇帝也是人未至声先至,在外人面前如此丢脸,还接连两次,她这皇后的脸面快要维持不住了。

        “阿娘,我回来了,我有一个大消息要汇报!”

        花皇后看着不远处纱帘后面的身影,笑了笑,现在是连着三次了,大越皇后的脸已经被这三个人给丢尽了。

        越南琛想抢在皇帝之前汇报这个惊人的消息,所以跑的格外的快,终于抢在所有人前面,挨了打。

        “阿娘,你打我干嘛?”

        “你说呢?打你干嘛,有脸问吗?”

        “嗷嗷,阿娘我今日真是什么都没干。”

        越南琛委屈的都快哭出来了。

        “什么都没干?”

        “好吧…我,儿子就是不小心把那砚台放在太傅的屁股下面了,儿子不是故意的,阿娘轻点!”

        花皇后看着躲在皇帝背后瑟瑟发抖的儿子,一口牙差点没被自己咬掉,“越南琛,你可真是长本事了。”

        越亭坐在一边看着这个傻弟弟自曝其短,一边啃着个香蕉摇摇头,这脑子,怎么就没有被自己的绝顶聪明感染到一两分呢?

        难不成真是自己在娘胎里把所有的优秀都吸收走了?那看来以后还是对他好点吧。

        吃完香蕉以后,越亭顺手一扔,又拿了个荔枝出来扒,一抬头的功夫,就见越南琛躺在地上,整个人晕晕乎乎的站起来。

        指着墙,放了人生中的第一句狠话,“越亭,我跟你没完!”

        “完了,傻了……”

        越亭看着越南琛指着墙上的画骂骂咧咧,悠悠的吐出这一句,就见对方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倒在了地上。

        恰好花雪柔过来给皇后请安,简单把脉之后见什么问题,原本还紧张的几个人瞬间放松了下来。

        把越南琛塞进平宁殿的碧纱橱里,几人一块在平宁殿吃了顿午饭。

        席上,越亭对自己惊天地泣鬼神的行为大夸特夸,吹得天上有地下无,换来所有人怀疑的眼神后,越亭顿了顿,“当我没说。”

        然后安静的吃起了桌上的烤鸭,默默感叹,这就是没有知音的生活,太枯燥了。

        至于醒来的越南琛看着一桌子的残羹冷炙,自己竟还觉得一副果真如此的样子,更惨的是,还要眼睁睁的看着宫女们把这剩饭给撤走!

        这狗屁的太子,当得还不如当初的世子日子过的舒坦。

        每日辰时便要起床读书,申时才能下学,回来还得背书,背不会还要被罚。

        还要学写字,兵法,数术,回来还得看着那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打吊牌,只有他,从头到尾,受苦受难的只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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