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被罚也是练功
老师一声令下，许卿柔和惜锦只得服从。
她们从院子里的井中打水，然后从左边第一间屋子开始擦地，第一遍要把地板全部打湿，但是不得积水。然后用抹布擦洗，一点污渍都不能留下。第二遍，把抹布弄干一点，换水继续擦。第三遍，把抹布拧干再擦，发现床脚椅脚桌脚有什么污物都要清理掉。
第一间屋子擦洗完，还要把外面的台阶也擦干净，门柱和外面走廊也都要擦干净。这就已过去半天的时间，接着擦第二间屋子。而东谷微扬，则自己坐在中间的屋子里，边看书边饮酒，十分惬意。
惜锦不服，嘟囔道：“哼，我看哪，根本就是叫我们来做苦工的，哪里教我们跳舞了！”
许卿柔心情也不好：“其实，他教我们的眼手身脚还是挺有道理的。我只是担心，这么短的时间，我们能学到多少？想要拿第一，太难！”
“如果不难，就不需要我来教了！”东谷微扬忽然在那边大声说道。
两个女孩吓了一跳，老师这是有顺风耳么？怎么她们在这边说话，他都能听见！
正惊疑间，东谷微扬又说：“不要发牢骚，赶快干活。记住，擦地板的时候，手尽量伸直，不时用手撑地，将腿朝后抬到最高，停留，数十下再放下来。重点不是干活，是练功。基本功到位了，做什么动作都好看。”
她俩这才明白，原来擦地板也是练功！
这回，她们不再发牢骚了，按照老师说的去做，不一会就腰酸背痛，手也麻了。许卿柔站起来，刚想伸个懒腰，东谷微扬突然出现在门口，吓得她的胳膊抬起一半就停住，姿势很尴尬，像在投降。
东谷微扬道：“把手伸过来。”
许卿柔不知何意，朝他伸出一只手。
东谷微扬也伸出一只手，抓住她的手，又叫她把脚尖顶住他的脚尖，然后手和脚都尽量伸直，身子朝后坠。之后，另一只手与这只成直线，尽量伸平，另一条腿则屈起，脚尖绷直，贴在这条腿旁。
惜锦看着他们，发现这姿势非常漂亮，忍不住鼓起掌来。
“哇，真好看！”
许卿柔定定地盯着东谷微扬，觉得他的眼睛和她此时的有点相似，心里觉得有些亲切。只不过，他的眼睛更大更宽些，眼神冷漠，仿若来自二次元。而她的要细长一些，柔媚一些，更有灵气一些。
过了好一会，东谷微扬突然一拉，许卿柔情不自禁地惊呼一声朝他靠去。他却忽然闪开，眼看许卿柔就要摔倒，吓得惜锦紧张地大叫。许卿柔也吓坏了，本能地去抱他的肩膀。
东谷微扬不慌不忙地抓住她去抱他的那只手，一个华丽的转身，两人一起绕了个圈，端端正正地站好。许卿柔惊慌失措，心跳得很快，就这么瞪大眼看着他，感觉刚才那一幕若在梦中。
“好了，你们俩就像刚才这样，多练习几遍。”东谷微扬撒开手，走了。
惜锦半天才反应过来，赶紧去拉住许卿柔的手说：“小七，刚才可吓死我了，我以为你要摔倒了呢！”
“我，我也以为。”许卿柔脑子里还在回想着刚才的情景，“这个老师，好像不单是很会跳舞，武功应该也很高。看来，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啊。”
惜锦点点头：“我看也是，三殿下能请他来教我们，太有面子了。”
许卿柔对这位老师的身份和经历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想要找暄沪打听打听。
可现在，她还不敢离开。两人按照老师说的，模仿刚才他和许卿柔的姿势照做，可坚持不了多会就撑不住了。而且，她们不论是谁都做不到像老师那样一个转身就能两人都稳稳站住。
在第n次失败，两人都摔倒在地，衣服沾染上脏水之后，惜锦颓丧地说不练了，还是擦地板吧。
许卿柔不甘心，但她也累了，只好说那明天继续吧。或者，晚上到她的住处去再练，反正现在惜锦已经是她的丫鬟，也要去那边住的。惜锦说好，她的衣物都已经搬过去了，一会人跟着去就行。还说，小七是好人，她愿意给小七做丫鬟，好好伺候。
“别这么说，你过去也不过是帮我忙。我不会把你当下人，还是当你是姐妹一样看待，不会委屈你。”许卿柔温柔地说，“私下里，你可以继续叫我小七，但当着外人的面，还是要叫大人。你也知道，宫里规矩森严，等级严明。别人看到你不叫我大人，会说我们没规矩。”
惜锦笑道：“你多虑了，这点规矩我还是懂的。现在就我们俩，我还叫你小七，这样亲切些。”
许卿柔点点头，两人更加努力擦地板。
眼看天已擦黑，许卿柔该去巡视了，可她的马车不在这，车夫也不知道她来这里，不免有些着急。惜锦说那就步行去巡视吧，她陪着。
许卿柔过去找东谷微扬，还没开口，他就说：“你该去巡视了，夜里记得练功。若有什么不懂的，随时可以来这问我。”
许卿柔施礼道：“多谢老师，学生告辞了。”
东谷微扬嗯了一声，继续弹琴。
许卿柔过去，和惜锦一起收拾好抹布木盆，洗好手就走了。两人从这出去，就顺着这边巡视。还好，今天没有什么问题，一切正常。只是，看到热闹的宫院，她们不免有些羡慕。
惜锦问许卿柔住的地方是什么样，有没有这么热闹。许卿柔说，那地方也就一个很小的院子，但也够住了。有两个宫女，两个太监，一个车夫，现在还加上惜锦，也算有点热闹吧。
“啊，那还好。”惜锦笑着说，“这样，就不愁没人一起说话玩耍了。”
许卿柔也笑，带她去另一处巡视。一圈下来，两人腿都走肿了，还有几处没去，但她们都走不动了，干脆回去。
回到门口，车夫赶紧过来说，大人今晚巡视了没有，他等不到她，也不知道她在哪里，没处去接，只好在家等着。许卿柔说已经巡视完了，让他去休息，又问开饭没有，她们都快饿晕了。
雨莲一问，才知道许卿柔和惜锦都没吃午饭，马上张罗去弄。文儿见许卿柔带了个女孩子来，问这是谁，长得真是标致。惜锦被她一夸，有些不好意思，解释说她是三殿下赐给大人的丫鬟，叫惜锦，以后就跟她们一起伺候大人了。
“哎呀，太好了！”雨莲笑道，“我们又多个好姐妹了，我叫雨莲，她叫文儿。夜里，我们仨就住一个屋，这样有伴儿。”
文儿说：“之前有人送衣服过来，我还以为是大人的呢，原来是惜锦妹妹的。”
惜锦说：“以后还请多多关照啊，我在这边是生人，有什么活儿，你们叫着点儿。”
雨莲赞道：“哟，瞧瞧，果真是三殿下的人，这么懂事儿。放心吧，大家互相关照。走，走，走，弄饭吃去。你们去干嘛了，怎的午饭都没吃？”
惜锦说一言难尽，跟她一起去弄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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