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升职的原因
段悦然垂下眸子，盯着茶杯里清澈的茶水，闷闷地开口：“我不想怀疑你，但是我忍不住去在意，忍不住想要知道……”
她突然停下来，抬起头看着顾巍然，想要穿过他的眸子。看到他的内心，一字一字地道：“我是替代品吗？”
“不是！”顾巍然想都没想就回答了，这个问题让他不由得一惊，急声道：“你怎么会是替代品？你对于我来说，就是唯一的。”
没想到，段悦然竟然有这样的想法，他忍不住伸手去握住她瘦小的肩膀，又怕自己的力道太大伤着她。
段悦然眨了眨眼睛，鼻子一酸，带着轻微哭腔道：“那为什么护士都说，我和她长得很像？”
夜里的寒风微微，坐落于顶楼的阳台尽收这个城市的夜景。
顾巍然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段悦然的问题，张了张嘴许久都说不出来一句话。
段悦然才刚刚被他暖了的心，又凉了些，生硬地扯了一个笑容，笑声轻轻却深深的自嘲，艰难地开口道：“你又何必骗我。”
顾巍然猛地摇头，想要把段悦然拥进怀里，却被她不动声色地躲开了。
他有点懵地看着自己空落落的双臂，眼看着段悦然快速走进卫生间。
他要怎么解释，长得像……因为你们就是同一个人啊。
可是这些，段悦然都不知道。
她只知道，这个男人信誓旦旦地说：你不是替代品，但是却许久都无法解释相似的事情。
段悦然把自己关在卫生间许久，她知道顾巍然拧着眉站在门外，一直都没离开过。
可是两人都很默契地没有说话。
时间在流逝，顾巍然感觉得到，他在三年以后再一次地在失去段悦然的边缘徘徊。
他不想要……
他不允许！
这样的痛苦，他无论如何都不想要再经经历一次。
叩叩——
“wennie……”他声音有些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深渊里传来一般：“我无法解释长相的问题，但我可以发誓，我喜欢你，和你那张脸没有关系。”
话音落下许久，段悦然都没有回答。
其实，喜欢从来都不能控制，就像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一般。
可是她过不去。
她很想跟顾巍然说“没有关系的，她不介意。”可是她说不出来。
就像是，说了，她就没有自己了。
她就失去了最后的尊严了，她一直以来所坚持都没有了意义了。
所以她不能，喜欢是一回事，但是妥协又是另一回事。
顾巍然知道她在，也明白有些话不说就以后都没有机会说了。
“wennie，你知道我在听见你的声音的时候就失去了全部的原则吗？”顾巍然开始自己和自己说话，卫生间里没有回复都没有关系，至少他要把自己的话给说完。
“我最讨厌迟到的人了，可是你……”顾巍然突然笑了一下，脸上浮现出些许宠溺：“你不但迟到了，还迟到了两次，甚至最后出现的时候，还带着一个孩子。”
“这可是不敬业的表现啊。”顾巍然靠着门边慢慢坐下，脑袋靠着墙壁，叹气道：“但是没有关系啊，我一看到你的脸，所有的气都没有了，所有的原则都变得不重要了……”
“你就是我的全部，没有你，那么一切都没有意义啊。”他像是一个大男孩一样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声音沉闷的：“你好像很不重要，但是却像是空气一样，失去你，我不能活……”
“失去你，我就不能活……”
最后，他把头埋在膝盖之间，修长的手抱着头，指尖按着两鬓直到发白。
段悦然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但是脸上的泪水已经把她出卖了。
她不知道自己对过去的事情有多执着，但是听到这些话，她就没有了方寸了，满心里只想抱着门外那个男人，想要在他的怀里待着，想要被他的特有气息围绕。
似乎站得腿麻了，她才抹了脸上的眼泪，心里憋着委屈，缓慢地打开门，在顾巍然的身边蹲下。
“巍然……”
她轻轻地喊了一声，想要多说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顾巍然一听到她的声音就条件反射一般把她拥进怀里，语无伦次地开口：“我以为你再也不想呆在我的身边了，我以为从此就失去你了……”
段悦然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
明知道顾巍然有着不可言说的过去，明知道这样的感情不是她想要的，但是却控制不住自己，就像是有毒瘾一般，她想要待在他的身边。
“答应我……”顾巍然逐渐收紧了手臂，似乎要把她镶嵌进自己的身体里，想要两人从此融为一体一般，一半询问一半哀求地说：“答应我……以后都不离开我。”
段悦然轻微地应下：“嗯。”
她其实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对还是错，但是此刻她不想拒绝顾巍然，她也不想违背自己的心。
那些过去都是过去，她应该学着向前看的。
……
天不知道什么时候亮了，朝阳的红映在落地窗前，深秋的早晨寒意很重，顾巍然撑着头，仔细地盯着躺在身边的段悦然。
从黑亮的发丝开始，到光洁的额头然后是浓密的睫毛，紧闭的双眼，小巧的鼻子，殷红的嘴唇……
他忍不住落下轻轻一吻，然后轻手轻脚地下床。
段悦然在他离开以后睁开眼睛，双眸有些茫然却又很快清明。
她还是忍不住答应了顾巍然。
她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地闭上了眼睛。
许久她才重新睁开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再也没有了茫然。
这个房间使他们曾经相爱的地方吗？
她忍不住问自己，却又摇摇头笑了。
那又怎么样呢？现在在这里的人是她，那个女人不在这里。
她随手拿起顾巍然放在床边的衣服披上，赤脚走出房门，只见顾巍然正在厨房里忙碌着。
顾巍然的厨艺一直都很得她的喜欢，但是不轻易让顾巍然下厨是真的。
她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忙碌的男人，不得不再次感叹，这个男人真的很好看，而在厨房忙碌的样子让她的心多了几分安定。
其实以顾巍然的地位，什么女人得不到？但是他愿意守着自己，愿意为自己下厨，她还有什么好怀疑的呢？
“你再看下去，我就要晕过去了。”顾巍然声音中带着笑，淡淡地调笑她道：“就知道看着，不赶紧过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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