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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换血


在白舒等人进入葬地的时候,泥人便跟着他们一起进来了,只不过他一直隐藏在暗处,直到李初京露出獠牙,他才正式出手。

        白舒现在仍在昏迷之中,泥人把他背在背上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葬地,驱车赶往了最近的机场,这时的泥人已经摘下了面具,手中一张面皮迅速敷在了脸上,立马换了一副面容。

        机场大厅里,一个穿着空姐制服的人悄悄地走到了泥人的身边,“天爷,准备妥当。”

        泥人点了点头,带着白舒堂而皇之的坐上了飞机去往了江州地界。

        江州机场,一个十一二岁的孩童双手背在身后不停的转来转去,让人感到非常的好笑,他身后的三名黑衣人有些无奈的看着这个孩子,却没有一个人敢说个不字。

        “虾米,你说我师傅什么时候能过来?”孩童问道。

        他身后一个身体瘦弱,身形有些佝偻的男子尴尬的笑了笑,道:“按时间来看,天爷马上就到了。”

        果不其然,几分钟过后,泥人背着白舒出现在了机场,孩童一看赶紧跑了过去。

        “师傅,终于把你等来了!”

        “嗯嗯,虾米给我安排一辆车,我得去阴市一趟。”

        虾米看了看他背上的白舒似乎明白了什么,连忙去把车开了过来。

        “天爷,我陪你一起去吧?”他问道。

        “不用了,你先用针封住他的经脉,我很快便会回来。”

        “哎!”虾米答应了一声,在车里将白舒的经脉用银针封住。

        “师傅,这个人是谁啊?”孩童不解的问道。

        “惊堂,以后你就喊他大哥,如果我不在了,他的话就是我的话。”

        说完,泥人独自驱车赶往了阴市。

        半个小时后,他把车子停在了一处荒山上的坟地里,下车之后,他走到一块破旧的墓碑前拽了拽一根绳子。

        不一会的功夫,一座坟地忽然裂开,一个脸色惨白的人从地下爬了出来。

        “伙计,现在还不到初一十五啊,阴市还不开门。”那个人打了个哈欠道。

        泥人从怀里摸出一块黑色的令牌晃了晃,那人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快请!”

        泥人背着白舒进入了那座坟中,这条通道非常隐蔽,鲜有人知,除了手里拿着无常令牌的人几乎没有人知道这里是通往阴市的。

        这条路,非常的漆黑,狭窄,走了十分钟左右,那个灯火通明的集市又出现了。

        每逢初一十五阴市的门会大开,现在还不到时间,所以人还是比较少的。

        “你去忙吧,不用管我。”泥人摆了摆手,那人告辞离去。

        泥人一直在街道上走着,他走到了一楼尽头的拐角处停了下来,这里有一处简陋的瓦房,他上前敲了敲门。

        “谁啊?”一阵慵懒的声音响起。

        “泥人。”

        “吱呀!”那道门打开了,一个白胡子老头看了看,把他请了进去。

        “你怎么现在来找我?”老头迟疑的看着他。

        “救人。”泥人走进去把白舒放在了床铺上。

        老人看了看床上的白舒,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情,“怎么还会有这种毒?”

        “一个活了两百多年的老东西干的。”

        “这种毒,我解不了,你这是来砸我鬼医招牌的吧。”老人苦笑着摇了摇头。

        “不让你为难,你鬼医温良不是修习过华佗经吗?里面有一种医术叫换血,你应该会吧?”

        鬼医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情,“你确定?”

        “确定。”泥人脱下了外套露出了布满疤痕的身躯。

        “换血,要从源头换起,这根针要刺入你的心脏,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我知道。”

        鬼医叹了口气,拿出了一排插在麻布上的手术器械然后一一消毒。

        “这种做法难免有些逆天,你确定要做?”温良再次询问。

        “别废话了。”

        温良瞪了他一眼,匹配了他和白舒的血液融合度。

        “巧了,正好能换。”

        “废话,这是我儿子!”

        泥人的一声怒骂惊的温良差点摔倒,他对泥人称得上是知根知底,他三十年前确实和江州的柳若云有过一个孩子,算起来的话,现在那个孩子得有三十岁了,但是躺在床上的白舒怎么看也不像。

        泥人似乎感受到了温良的疑惑,他缓缓道:“这孩子出生时李秀才便说道他十岁会有一场大劫,我找到李秀才给他布了一个风水局换来了破解之法,后来我带他去了一个地方待了十年,那里的时间能让婴儿状态的他,保持原貌。十年过后,我把他交给了一个我最信任的人。”

        “那你为什么不亲自抚养他?”

        “我这一生仇家太多,跟着我风险很大。”

        温良点了点头,走进了里屋端出了一盆热水,他从盆里拿出一条毛巾递给了泥人,“自己敷在胸口上。”

        泥人把热毛巾敷上的一瞬间,一朵往生花的纹身慢慢浮现了出来,温良瞥了一眼,打趣道:“当年京城张家的绝世天才,却无声无息的背离家族,若是你还在的话,张骁那个小子没那么容易打垮你的家族。”

        “我早就和家族划清了界限,废话不必多说。”

        “得得得!”温良感觉到时候差不多了,便把针管刺进了泥人的胸膛,殷红的血液顺着导管进入了白舒的体内,这种血液有着奇效,白舒原本那紫青的身体也渐渐恢复了原貌。

        泥人体内一半的血液,流入了白舒的身体,白舒的性命暂时是没有忧虑了。

        失血过多的泥人正躺在床上休整,温良端过来一碗药,笑道:“把面皮揭了吧,又不是没见过。”

        泥人随即揭下了面皮,一张坑坑洼洼的脸出现在了温良的面前。

        “那巴蛇的胃酸太过于邪性,否则的话我早就给你整的英俊潇洒。”

        泥人苦笑道:“不碍事的。”

        当年他被葬地里的巴蛇吞进了肚子里,世人皆以为他已经死去,谁知道他用藏在头发里的刀片硬生生的从巴蛇的肚子里逃了出来,还吃了它的蛇胆,虽然面容被毁,但是他的实力已经成为了确确实实的南北方第一。

        “你把一半的血给了你儿子,蛇胆的精华也流失的差不多了,恐怕你的实力要大打折扣。”

        “没关系,我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若是遭遇了不测,说不定还是一种解脱。”

        “闭上你的臭嘴吧,不,先把药喝了。”温良怒骂了一声。

        整个南北方也就只有温良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和泥人说话,当年泥人满身是伤逃到江南是他救了泥人的命。

        泥人之所以有这个外号,是因为他的易容术已经到达了巅峰,可以扮成任何一个人而不露破绽,当初他也是凭借易容术才躲过京城张家的追杀的。

        泥人从来到阴市到现在已经过去好几个小时了,阴市里常年没有太阳,很多人是不会常在这里待着的,阴市的人一般都会有两种身份,这里一种,外面的世界一种,两种身份互不耽搁,倒也是一件非常不错的事情。

        泥人在床上翻了个身舒舒服服的睡下了,他都不知道有多久没有这样睡过了。

        这一觉他睡得很沉,等他醒来的时候,白舒已经在堂屋里喝粥了,泥人看了一眼想从窗户逃走,却被温良一声喊住。

        “跑什么跑,我都告诉他了。”温良一把把他拽了过来。

        “你们两个谈,我出去一趟晒晒太阳。”

        桌旁的白舒完全无视泥人的存在,继续喝粥,泥人看了一会,却不知道该如何下口。

        白舒抹了抹嘴,递给了他一支香烟,缓缓道:“温老爷子都说了,我不怪你。”

        泥人本来想说自己不抽烟,可是看到白舒他又没了勇气,只好接过香烟道:“我……对不起你。”

        白舒冷笑道:“我从小就听人家说,南北方公认的第一高手是一个叫做泥人的家伙,老钱提起这个人也是推崇备至,我到现在还一直把他视为偶像,可现在他突然成了我的父亲,你可能不知道我一直以为我是没有父亲的。”

        白舒的话中,带着些许的苦涩,老钱从他记事的时候就对他照顾的无微不至,但偏偏对于他的身世只字不提,却无时无刻不再他身边提起泥人的光辉事迹,现在这一切都说的通了。

        这么庞大的信息让白舒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接受,但是他的体内毕竟流着泥人的血。

        “我……想去看看我妈。”他突然说出了这么一句话,眼泪却止不住的落了下来。

        “好,等温良回来,我带你去。”

        两个人离开阴市后,泥人带着白舒来到了沧江旁的一块墓地旁,停了下来。

        “你母亲从小在沧江旁长大,所以她让我把她放在了这里。”

        白舒看着墓碑上柳若云三个字,泪水模糊了双眼,他跪在墓前不住的抽泣着。

        过了一会,他擦了擦眼泪,道:“能不能给我说说我妈的事情。”

        “你妈是一个很温柔的女人,不论我做什么事情,她都会支持,哪怕是我做错了,她也只是柔声细语的和我解释着,我从张家出来后在温良那里待过一段时间,后来认识了你母亲,再然后有了你。”

        他从口袋里摸出白舒给他的香烟,点燃继续说道:“那时候的我在南北方风头正劲,招惹了不少的仇家,你母亲就是被他们下了南北方第一奇毒消神散,后来我发现了葬地里有张家传承已久却从未见过其踪迹的往生花,所以我为了救你母亲变号召了钱四海他们进入了葬地。”

        “谁下的毒!”白舒问道。

        “上一代临江仙的严寄北,死在了张千倌的手里。”

        白舒点了点头,双拳紧握。

        “后来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我失败了,回来后你的母亲已经是奄奄一息,后来我便带你进了葬地。”

        白舒静静的跪在柳若兰的坟前许久,最后磕了几个响头,和泥人一起离去。

        他现在已经明白了所有的事情,他在这一刻忽然无比感激老钱,感激那个严厉又对他百般呵护的老头,感激他信守泥人的承诺,却又把他引向他本不该去逃的宿命。

        (祝各位亲爱的读者国庆节快乐!这个节日里不要忘记看腊月的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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