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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 神隐者这是要杀人越货?


南北边境重地,一道黑色纤影由巷口飞疾出来,身上似有不便,奔跑时有些儿踉跄感。

        重重黑影覆盖而来,正是冲着前方纤影,有两三柄长剑被带着划过几道寒芒,在这样的黑夜里格外的明晃。

        冷风吹袭,连刀锋都被这股风染上霜冻。

        呼呼撄

        黑暗里的呼吸声极重,也急促和压抑。

        纤细的后背抵着冰冷的墙,南北边境的气候已经没有那么冷了,可仍旧寒风刺骨。

        缩着身子,隐着呼吸声,等待黑影离去。

        “一定要找到她。偿”

        空气里有人低喝了声,四下散开。

        一道冰冷的墙隔着轻盈不可察的脚步声,闻着异样气息迫压过来,她死死闭上了眼,鼻息全是血腥味,幸而那些人也染了血腥,如若不然她根本就逃不过他们的追踪。

        陡然之间,阴冷彻骨,她猛地睁开眼。

        忍不住抬头往高一点的方位看过去,入眼是一抹霜色的衣袍,峻如神的容颜。

        她瞪了瞪眼,一口腥甜倏地从嘴里涌出。

        “您怎么来了”

        那抹霜影轻轻一落就到了她的面前,淡淡道:“伤得极重。”

        她咧嘴一笑,想要笑得好看些,可惜嘴角的血迹让她笑得有些诡异。

        霜影连眼都没眨一下,突然伸手将她带住,虽然只是一般架伤者的动作,可看在她的眼里,是多么惊骇的一幕。

        “主子,会弄脏你的衣裳。”

        她的话方落,已经染红了他霜色的衣裳,抿住唇,没再说话。

        身上的痛让她晕眩不止,让她不得不将头歪到他的身上,脚下却有些生硬的。

        “主子,他们过来了”

        “莫说话。”淡淡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她觉得脚下一轻,然后飞快的朝上空飘起。

        此时此刻,她突然觉得满足了。起码,他最后还是救了她。

        而她似乎忘记了,这件事是他让她去做的,虽然她做得心甘情愿。

        “主子无须在心里自责,这是柳芙自己愿意做的”他从来不会这么对自己,却在这次突然跑出来救她。

        旁边的人仍旧没有出声,直到将她带到了最安全的地方。

        柳芙从咬着唇,不让自己晕死过去,直到他将她带到安全的内室。

        “主子”

        “上药,”说罢,他将一药箱带了过来放在她的面前。

        柳芙一愣,嘶了一口气,艰难道:“柳芙自个来便好,还请主子回避一二。”

        她的声音已经虚弱了,只怕是没有气力再给自己处理伤口了。

        那双淡淡的眼眸看了她许久,最后还是转身离开,带上了门。

        看着掩紧的门,柳芙擦了擦冷汗,咬牙去打开药箱,在没有处理好自己之前不能晕倒。

        但没等她给自己包扎好,后面就有人推开了门。

        “主子,我自己可以”柳芙抬头并没有看到那个人,而是一名女医者。

        “柳姑娘,是主子让我来给姑娘上药的,”对方朝她点了点头,然后闭上了门。

        神隐家族内有自己的医者,男女皆有。

        “有劳了,”也许是对方同为女性,柳芙说完这话便彻底的晕过去了。

        等女医者给她处理好身上的重伤出门,一眼就看到负手背对着门站立的神策。

        女医走上前,揖身,“主子,柳姑娘已无大碍了。”

        虽说是无大碍,可身上的伤势还是有些严重,一时半会也不能痊愈了。

        “这些天,你就留在她的身边照看着。”

        “是,主子可还有什么吩咐的”女医凝视着他修长的背影,喃喃问了句。

        摆了摆霜色的衣袖,示意女医下去。

        神隐者在南北边境已不是什么秘密,特别是对几派人来说。

        因为神隐者根本就没有真正隐藏自身,好似特意让某个人过来似的。

        直觉上,让人觉得他是故意的。

        站在南北边境这里,只要几派人马没有伤害到百姓太大的利益,神隐者是不会现身的,更不会去干扰。

        并不是他特意,而是他的天性使然。他是神隐者,就要以天下百姓为出发点。

        是以,神隐者在南北边境对褚国而言,才是真正有利的益事。

        “主子,他们已经来了。”

        “安排一下。”

        “是”那人眼神微闪,却极快的去做了安排。

        很快的,神隐者就看到了进院子的两人,杀戮过浓重的人,身上总有一股压迫力。

        两人一眼便对上了站在门槛前的那抹霜色身影,唯有其中一个朝他微微颔首,另外一个则是从头到尾都冷着脸,冷漠地看着对方。

        神策朝二人一摆手,“请上座。”

        神策此时座落于南北边境一处小院子内,很普通的院子。

        四周都有神隐家族的暗卫散布,两人从一进门就犹如身于老虎口的感觉。

        这也是另一个不给好脸色看的原因,然后在神策相请下自然落座。

        座上早有煮好的酒,屋子里只有他们三人,再无其他人。

        “神隐者将我二人请到这里来,就不怕我们借机毁了你的驻扎地”容戟开口,手边已经多了一杯酒水,正是旁边面无表情的男人斟下的。

        “你们不会。”

        “神隐者到是有自信。”秦闻执杯,清冷说道。

        神隐者依旧风轻云淡地扫了眼过去,声色平淡:“不论那红衣女子与两位是何关系,在下都会派人将她截住,你们二人尽管离去。”

        秦闻黑眸一眯,旁边的容戟则是眉宇一挑,也不明白神隐者的意思。

        “只是想让你们过自己的日子,有在下相助离开这是非之地,不如了二位的愿”

        昨夜在城中发生了一件追杀事件后,容戟和秦闻就派人过来查,结果是没有结果。

        “不知神隐者这是做什么”

        “二十多年前发生的事,想必二位也亲身经历过了。当年临王因为皇储之争,被迫进了上夷国,后有秦执的出现化解这段继续纠缠的恩怨。此女子出自梁国,在下虽对当年事不太了解多少,而那也是你们自己的事,在下并不想介入。但是你们的存在只会让他们更加的猖狂,在下不想用第二种方法将你们二人带离,唯一能解决的法子,只有你们自己自行了结。”

        话到这里,他们几乎已经明白神策的用意了。

        “你是想让我们逃走。”

        这个逃走二字有种咬牙切齿的错觉,再看看说话的秦闻,脸色彼是难看。

        容戟手圈成拳,放在唇边轻咳了一声,秦闻也没敢再放肆的对神策如何。

        将这细微的互动看在眼里的神策眼神不变,但平淡的视线却放在了容戟的身上,似乎对他来说,只有容戟才是那个能说话的人。而秦闻,早成了“妻奴”

        “只要容侯点头,在下可以马上安排。”

        “为什么”容戟凝视他,“为什么这么急着让我们离开。”

        “他们要来了,在下想,你们二人也不想因为这件事再将这片天下搅乱,”所以,他的出发点是为了天下安宁。

        容戟沉默,秦闻拧眉。

        “就为了这个”秦闻以一种怀疑的目光在神策的身上扫视着。

        神策点点头,一点情绪也没有外露。

        “神隐者向来不会说谎,”容戟慢慢说来:“只是现在让我们离开,那之后的事你又如何解决而这,似乎与你神隐者无关。你可以以苍生为由让我们离开,我们也有理由留下。”

        神策抬头看容戟,“希望容侯与太上皇好好想想。”

        他并没有用什么理由说服他们,前面的话里,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红衣女人找他们麻烦,将南北边境搅成一潭死水,现在引来更多的麻烦,只要他们离开,一切都会向另一个方向发展。

        起码他可以代替他们将红衣女人拦住,之后的事,就等他们二人了。

        “这件事恐怕我们很难答应你,”秦闻已有强硬拒绝的意思。

        “有神隐者接手,也许是个不错的机会。”

        “容戟”秦闻挑眉。

        容戟笑了笑,“我们在那之前本意就是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曾经的一切都埋于心底,带进棺材。现在有人替我们收拾,何乐而不为呢”

        是他们这一代子的人连累了年轻一辈,现在抽身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秦闻沉默了,他和容戟在这里与那女人周旋了这么久,最后竟丢给了别人去收拾,怎么都觉得不对劲。

        容戟并没有那么强的自尊心,但秦闻不同。

        那个女人与容天音的母亲有极大的连系,当年是他们没有发现,现在才想起以往的种种。

        那场大火,造就了今日的局面。

        再看看今日的神策,他们突然觉得当年那个人是想到了今日,所以才会看中这个神策。

        又或许当年他死之前,对神策有所交待。

        两人心思飞转,却不是同一个点上。

        秦闻是怀疑神策是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密谋,背后一定不会那么简单。

        “凭何信你。”

        神策瞧了秦闻一眼,说道:“那是你们二人的事。”

        “秦闻。”

        “你不会真听他的。”

        “他说得没错,那个女人根本就是个疯子,如若我们真想脱身,就必须放下目前的身份。”

        神策他是这个意思吧。

        “难道你忘了自己的初衷”秦闻眯了眯眼。

        容戟失声轻笑,看着秦闻说:“忘了是你,难道你还舍不得放下现在手中的权力”

        秦闻默,他不是这个意思。

        但看容戟的脸色,秦闻也不敢多说,只闷闷道:“我没有放不下。”

        “既然如此,交给别人又有什么不同的”

        “我明白了。”秦闻还是败下了阵。

        “秦闻,谢谢你。”

        “该谢的是我,”秦闻闻言回首深深看着容戟。

        见二人已经有了共识,神策长身一起,已经有要送客的意思了。

        秦闻和容戟也起了身,同时看向这个面目平淡的神峻男子。

        “在下已经替二位准备好了,他们很快就会进南北边境,在那之前,在下希望二位已经离开了这里,去一个谁也找不着的地方渡过余生。”

        他的话语平平,没有丝毫的感情,却莫名让人觉得这个人在压抑。

        二人对视了眼,竟然没有再说一句话,沉默并肩离去。

        神策所说的那个他们,正是秦执与容天音。

        秦执是褚国的摄政王,来接手南北边境那是顺理应当的事。

        一切都在暗中行动了起来,没有任何预兆的,红衣女人那边的人与神隐者派出去的人相撞在一起,上演一场你来我往的带动战略。

        为了天下苍生,他可以用特殊的手段化解难题。

        经过那件事后他明白,神隐家族内部需要一个整顿,重新洗牌才是最好的开始。

        天下大乱五年之久,他忽视五年的苍生,如今再重拾,心里边已经有了另一番计较。

        他不是当年的那个人,不会让局面陷入难以选择的地步。

        等他的人送走了容戟和秦闻后不久,他所站的地步不断响起脚步声,一个个消息从外边传进来。

        只要他一句话,天下神隐家族的人任他调动。

        师父,今日这刻,我神策仍旧没有忘记过你说的话,所以他连自己的感情都出卖了,终身为天下苍生,孤独终老。

        可惜,只怕直到死亡那一刻,他只怕都不会忘记这份难能可贵的感情。

        他一生,只为苍生。

        “主子,已经将人送出了城门,向最西面离开。”

        身后又是一名劲衣男人走进来,汇报他们的安排进度。

        闻言,神策神色微动,“最西面吗”

        视线朝着西方望去,那个方向是西域地带,他们竟选择那样恶劣的环境,真没想到。

        最终的选择是他们,他不会防碍。

        “让人看着上夷国与梁国的动向,那位齐国女将军,让她来处理,不必理会。”

        齐国女将军,他早就查到了对方真正身份,所以才会特别提了下这位女将军。

        说罢,神策已经转身朝外走去。

        见神策的动作,身后的人也不敢寻问他的去向。

        慕容劲与红衣女人被动的围住了,有人出动大批人马将他们的去路给堵住了。

        而且还很有准头,并没有让他们有缝隙钻的机会。

        “姑姑,这里我来应付,你找机会离开。”

        慕容劲手中冷剑一横,推了把身边的红衣女人,低喝了句。

        四面涌过来的速度相当快,他们原本是要去杀了那两个人,没想到跟到一半就被这些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人给堵住了。

        红衣女人冷眸一扫,咬牙道:“已经来不及了。”

        “太子在这附近,说不准这些是他派过来的人,姑姑离去他不会拦着。”

        “劲儿,你那个太子皇兄可不会那么好心,”红衣女人从喉咙里发出凛然的笑声。

        慕容劲蹙眉,没等他再说话,四面的人已经将他们团团围住了。

        今天他们是被设计了,若是平常时,他的姑姑一定能保持理智,一旦遇上那两个人她完全就失去了原有的理智。他来不及阻止,就一并陷进来了。

        慕容劲没有母妃,从小就在这个红衣女人手中养大,虽然他称红衣女人为一声姑姑,可是在他的心里,她就是自己的母亲。

        这也是慕容劲为何一直追随其脚步的原因,直到面临死亡也亦是如此。

        “铮”

        两方人对峙瞬间,手中寒剑拔出,彼此对准致命处。

        陡然之间阴寒气流飞转,冷寒彻骨

        “你们是何人派来的。”

        红衣女人冷着声轻喝了句,面具下的黑眸泛着霜色的冷芒。

        慕容劲下意识的将红衣女人拦到了一边,身边还有他们数十人。

        但对比对方的人数,他们十几人的队伍就显得薄弱了。

        对方并没有回答,一双双淡漠的眼平静地注视着他们,形成了一道诡异的风景。

        如若是常人被他们这么看着,头皮都炸了。

        “姑姑,这些人不似慕容霄的死士,”旁边的慕容劲轻轻说了句。

        红衣女人皱起了眉头,细细观着这些连脸都没蒙上的劲衣人。

        灰蒙蒙的天空刮着风沙,地上没有北面的积雪,风却吹刮得厉害了些。

        迷了红衣女人的视线,凤眸眯得越来越细。

        不是慕容霄的人,那么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

        红衣女人想不出是谁这么精算她的行动,甚至是在这样的地方截了他们的通路,难道是秦闻与容戟

        想到这两个人,红衣女人眼睛布满了红丝,透着无边的仇恨。

        死在那两个人的手中,她无论如何都不甘心,只要他们没死,她都不会甘心。

        眼下,她再不甘心,只能拼命了。

        劲衣人群中突然站开了一条道来,在尽头露出一条霜色的修长身形。

        此时的天色已经渐暗,远远的,看着有些模糊。

        能让他们一眼就认出那人来的是那一头与从不同的白发,在烈风中飞舞,带着逆回的弧度

        他一步一步走来,像是很缓慢,却很快就来到了他们的面前。

        红衣女人眸子一紧,心中震惊的同时咬牙道:“是你。”

        慕容劲捏着手中的剑柄,眉宇皱得更紧,担忧地看向红衣女人。

        神隐者竟然插手这种事,只怕不好脱身。

        再细想到神隐者与容天音之间的关系,不由自发的想着,会不会是容天音特意让神隐者这么做的上次在齐国时,他们可是陷害了容天音一把,只是没成功罢了。

        所以现在神隐者是要来替容天音做这种杀人越货勾当的

        不得不说,慕容劲的脑子也挺能想的。

        神策淡如水的视线落在红衣女人身上,那眼神似乎是在看一片空气,无端的让人打悚

        见他这般,更让人心中惶然。

        对方毕竟是经历大风大雨的人,只是一瞬间的事,就恢复了常态,与那道淡然原视线对上,一时没有相让的意思。

        神策似乎也不急着开口,就那样静凝对方。

        最后红衣女人紧了紧眉头,沉哑着声打破压抑的沉寂,“神隐者这是何意在下并未与神隐家族结怨才是,今天神隐者这般做,是否太过不厚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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