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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终章


夜闻则听闻药谷正在寻找沈锦华,自告奋勇要带着木才去寻人,嘱托黎斯年要看顾好墨若行这个路痴的便宜叔叔后,忙不迭地离开了侯府,暂时还不敢和季清和交流。

        墨若行好整以暇,觉得府内清幽冷寂,询问道:“大侄儿,我住哪呢?”

        黎斯年磨了磨牙,想到另一边还有一个出气的对象后,也没有宽宏大量,他乖巧微笑:“等会儿我带你去客房。”

        他负手向会客厅走去,对身后的季清和勾勾手:“我亲自送你回宫。恒王爱在这里待多久,便待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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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右利是个祸害,需除。

        回到宫中,季清和让芊芊拿来纸笔,在纸上毫无章法地画些东西,内容只有她能明白。

        京都内乱党的行踪,是右利特意暴露出来的,为的是掩盖住围猎场上悟棱杀手的刺杀;她记忆中的三国相聚围猎场上并无刺杀一事,或许是因为安无倾回京引发的改变了。

        安景文上报了右利服毒身亡,但极大的可能是右利假死,投靠睿王安弘睿去了。

        “郡主,你在画什么呀?层层叠叠的,是山脉吗?”芊芊好奇问道。

        毛笔在她手中灵活地转了转,墨汁随意滴落纸上,她又添上了寥寥几笔,几片郁郁葱葱的小草凭空冒出,生机盎然。

        “烧不尽,吹又生啊。”

        她不好直接去找安无倾,询问了沈锦华的意见后,沈锦华也乐意帮她跑这一趟,把提防安弘睿的事情提了一提,以及暗中清查悟棱细作。

        “清和你不用太担心,他已知晓这些了。”沈锦华在鹤楼和她见面,已然喜欢上了这里的美食,只是不快安无倾安排了一波保护她的人,束缚了自由。

        季清和点点头,近日宫内守卫人员大幅度发生了变动,权力都交到了安景文的人手上,她心下也有了数。

        她用银叉叉了一块冰镇水果,手腕上的玉镯晃荡了下。

        “平日不见你戴这些手势,如今怎么戴上了?”沈锦华笑问,惊叹道,“这镯子好美。”

        季清和皓腕上佩戴上了透亮的镯子,她低着头,浅浅笑:“某个家伙回明琢前给我的,叫我别让他等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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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斐凉皇宫,灯火通明,御医们齐刷刷跪在养心殿外。

        皇帝的头疼病越发频繁,凭借香料已经无法抑制住,近来更是连早朝都停了,全权交由二皇子来处理。

        臣子们也只有遇到大事,才敢来养心殿拜见斐凉皇,请他来定夺。

        今日不知为了何事,斐凉皇勃然大怒,当着朝臣的面把奏折摔在了老臣脸上,毫不客气地指着人鼻子就骂,谁料怒极后竟一口血喷涌而出,直挺挺地晕倒在地。

        据说,只是因为朝臣提了一句,要尽快立下储君……

        御医们齐刷刷地跪在殿外,任凭如何威逼利诱,一个也不肯站出来,只会磕头、摇头。

        安景文穿上了四爪龙的衣袍,也不怪罪这些御医,似笑非笑,慢慢踱步进了殿内。

        皇后早已闭门不出,宫殿内外更是严禁任何人进出。

        围猎场一事后,父皇对他的态度不变,这就是最大的问题。血脉一事无从查起,右利已死,其言无法分辨,唯有他留下的力量为真,唯有登上最高处是他一直想要的事。

        有时候,怀疑的事情多了,正常的情况出现在眼前也要几番思索,心上还不能放心。

        安景文让人把香料中的好东西加量,御医也是向他回禀后才敢和父皇禀告的,这环节没出差错。

        殿外守卫权力交给了季家,季寒章会替他看好大门。

        “咳咳咳……”斐凉皇分明是壮年,却苍老了不少,眼中已见浑浊,此刻更是有气无力地咳嗽,痰液黏在嘴角,也没有服侍的人为他擦去。

        季清和一身白衣,同安景文一起冷眼看着,没有动作。

        “嘉岚妹妹这衣裳着实清丽,好看得很。”安景文真心夸赞。

        “你们,你们竟敢……咳咳……放肆,放肆!”斐凉皇怒吼道。

        她走到跟前,见斐凉皇沧桑不已,不由得想到,若是父王还在,应该也是这样的容貌吧。

        “皇伯伯,我父一事,究竟为何?”旁人口中她知晓,她父王在和斐凉皇对话之后,便自尽身亡,其母也随父而去。天下关于此事争议很大,却因之后厚待于她,谣言才逐渐平息。

        “呵,现在问这事还有什么意义。”斐凉皇挣扎着想要坐起,却连这个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以一个难受的姿势靠在靠垫上。

        “我听说,你是以边境将士、季家、药谷,来威胁我父,逼死我父。”季清和一字一句重复着,眼中不免含了泪,“如今这天下你得了,又未得到。依旧是孤家寡人,就连脚下的万千臣民,都不属于你。”

        “彼月而微,此日而微。安此尔,我不喜欢这个名字。”季清和道。

        “当时就该连你都不放过,该在你没出生的时候就和你母亲一起毒死,留你到如今,果然成了祸害!”斐凉皇死死抓住床头的瓷枕,用尽全力摔在了已拟好的遗诏上,喘着粗气,“皇后呢?崇宁,三皇子呢?都去哪了!”

        “多谢哥哥能让我在先皇未驾崩时与他说几句话。”季清和缓步移至安景文面前,“小时候记得一些片段,过了这么多年竟成了执念,如今问清楚了,也好。”

        她微微行礼,心愿了解,不想在此多待。

        安景文点头,皱着眉头把遗诏抚平:“父皇又是何必呢?毁了这个,儿臣再写一封便是。不知父皇把玉玺放在了何处?”

        斐凉皇眼睛充血,颤抖着想往香炉中添香,笨重地滚落下床来:“滚,给我滚……”

        “要香料,也只能用玉玺来换。”

        宫殿之外,御医们已被遣散,前面是黑压压一片御林军,铁甲冰寒,在夏夜如霜冻来袭,蓄势待发。

        站在御林军中央的,是已掌握一切的安无倾。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安景文太过急功近利,又落入了他人的圈套。

        “二堂兄说,他并非皇后所生,三堂兄可知其中缘由?”季清和平静地往下走去,没有任何人阻拦,经过安无倾时,忍不住问上一句。

        “等把告诉他这话的人抓了,你不妨再来问问。”安无倾沉声道。

        她笑了笑,没有再管这里的事情,同安无双一样,回到公主偏殿后闭门不出,只等待明日的结果。

        她心中有了数,安景文在香炉中下药的事情,安无倾也知晓,他没有阻拦。知晓的人不在少数,只是她的皇伯,终是众叛亲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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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月后,安无倾继任斐凉新皇,四王爷从边疆递了折纸,希望回京守灵。

        新皇并没有处置几位兄弟,而是宽厚以待,留以观察,把心思花在治国上。

        悟棱是个隐患,皇命以黎侯爷为首的臣子暗中调查,警惕已失传的悟棱秘药;并追查玄风阁一事,最后竟然查到了静纹山上的亓官河身上,他也有使用过悟棱的忘生。

        安无双把写有悟棱秘药的孤本,放入了藏书阁中最高层,由高手日夜看管,还落了锁。

        沈锦华离开了京都,打算游离四方,等安无倾终于处理好了朝中琐事后,暂时也寻不到人了。

        季清和抚着手上的玉镯,明日她便要去往明琢了。

        亓官兴来见了她一面,答应她会守好斐凉,戴上了悟棱重臣样子的□□后,行轻功悄然离去,没有惊动任何人。

        芊芊不辞而别,房内只有一张□□,她变回千颜衣,混入人群之中找不到了。路千万兮,难觅。

        安无双来陪了她一夜,叮嘱了许多许多,送了她一本书,让她到了明琢再打开看。

        送嫁队伍走了十几日,抵达明琢边境。

        熟悉的声音响起,一只温暖的手接过她。

        “欢迎来明琢,我的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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