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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变革


  “三长老,你可知罪?”无极殿上,三长老跪地不起,所着之衣早已被汗水浸湿。自知有罪,不敢抬眼正视堂上之人。

  “属下知罪,请掌门责罚。”见堂上之人没有下令,三长老把头埋得更低了,声怕莫知秋有任何不满意。

  “三长老,滴水之恩可要涌泉相报啊。你不要忘记,你今天的一切是谁赐予你的。”堂上之人语气平和,可是听在三长老耳中,却是犹入冰窖。

  “掌门大恩,不曾忘却。”

  “如此,就帮我做一件事。”无常天内变数起,伏家之局再成迷。狼子野心初显露,运筹帷幄巧布局。大殿之上,莫知秋二人将有何算计?又将会对无极门产声何种变数?众人能否察觉?这一切都是未知数。

  逍遥居内,戏道人与刘成心神归位,脱离幻境,身上之伤,也尽数散去。幻境遭遇,二人只字不提,佛儒助力,再次藏于暗中。戏道人之盘算又将如何?

  逍遥居内,众人早已散去,只余师徒二人各自沉思。四目相对,二人皆是沉默不语,似是彼此心知肚明。一番对视,二人相伴离去,就在二人离去之后,树林之中现出一人,随后向北而去。

  “真是精彩啊,看来又有的忙活喽。”神秘人影离去之后,逍遥居内再现一人,竟是戒律堂执事,无极门的五长老。

  逍遥居内,东厢房,一人举棋不定,自言自语,棋盘之上,杂乱无章,毫无章法,丝毫不像下棋之人。

  “我该如何做?顺势而为?还是逆境求声?可是又该顺哪股势?”棋盘旁侧,刘成扶首沉思。手中棋子,吃吃不落,眼前之局,形同棋子,扑所迷离。师徒之情,是局还是情?

  “看来,我也该早做准备了。”扔掉手中棋子,刘成起身而去,直奔无极殿。既然手中无棋,何妨深入一探,成,自然可借棋而用,败,亦可从容而去。

  打定主意,刘成略作一番打扮,随后直奔无极殿正殿而去。若说无极门内有谁让刘成看不透,除了戏道人就是莫知秋和戒律堂执事了。在这无极门内,刘成相信凭借戏道人之徒这一身份,无人敢对他不敬,这是自己唯一的棋子,自然得好好利用,若是利用得当,能抵万千子。

  “师弟此来,想必已是无恙。”方至无极殿,莫知秋便亲身相迎,言语之间,满是庆幸。莫知秋此举,不知是做作还是真情流露,一时之间,让刘成难以分辨。

  “让师兄多虑,是小弟之过,还望师兄勿怪啊。”大殿之上,二人各怀心思,客套之间,已是初次交锋。

  “哪里?师弟突然遇险,是师兄监管不周,师弟没追究已是万幸,为兄怎敢怪罪师弟。”

  “此次之事乃是意外,师弟知晓罪不在师兄。往后只需多加防范便是,相信师兄定能让小弟无忧。”刘成哈哈一笑,将话题牵引至无极门内部防范,全然不提幻境之事。令莫知秋有口难问,好声郁闷。

  “这是自然。只是不知,师弟今日突遇险境是为何?可否告知一二,容师兄略作准备,以免日后再遇此境况,束手无策。”殊不料莫知秋已退为进,再次追问事情因由,意图揭开真相。一时之间,刘成进退两难,只能托出部分实情,暂缓眼前之机。

  “实不相瞒,师弟练功期间突闻异声,随后陷入幻境,无法脱身,幸得师尊搭救,方才幸免于难。”

  “以声致幻,何人拥有此等幻术?”刘成之言,引起莫知秋无限兴趣。“吾修行数甲子,未曾听闻有何人拥有此等高明幻术,有此能为,不得不防。只怕三教之中,早是暗桩潜伏,师弟修为尚浅,还需当心啊。”

  “师弟明白。师弟还有要事,就不打扰师兄了,告辞。”

  “请。”

  送走刘成,一道黑袍人影自黑暗中走出,与莫知秋攀谈一番,随后消于黑暗,去向不明。

  “看来,棋盘开启了,吾也该早作准备,好好与他们对弈一番了。”送走刘成,莫知秋急唤左右,外出筹划。

  “你去见过知秋了?”刚入逍遥居,戏道人却早已等候多时,只待刘成归来。

  “嗯,他之表现,毫无破绽。”刘成将自己的猜想与观察一一告知戏道人,个中细节,只待戏道人自己推敲。

  “莫非是我错疑了他?可是追源之法中为何有他?”戏道人自言自语,苦思无果,只能离开此地,再作打算。

  别了戏道人,刘成一人独自静坐房中,仔细分析着目前的一连串事件。谨慎,是每一个江湖中人的本能,要想活命,唯有慎之又慎。

  “师叔可在?弟子莫知秋求见师叔。”逍遥居外,莫知秋的到来打断了师徒二人的沉思。

  方才见过,却又前来。此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不明真相,二人只能联袂而去,一探究竟。

  “是掌门师侄,不知掌门前来,有何要事?”

  “事关三教共会,可否入内一谈?”

  “请。”逍遥居主房,戏道人、莫知秋、刘成三人共聚,共议三教大会细节。

  “三教大会达成协议,三教之争皆系于年轻一辈,声望、势力、修为都影响着三教各自的未来,而现在的年轻一辈中,佛教人才辈出,儒门也是紧随其后,唯有我道门人才凋零,全靠老一辈撑着,年轻一代若无法崛起,道门危矣。”莫知秋把眼下形式一一道出,对道门之忧,毫不掩饰。

  “的确,论声望,年轻一辈中,佛门小僧觉远为最,论势力,儒门花无忌独尊。论修为,乃是佛门觅禅和尚一人独居顶峰。此三人者,皆是当世不可多得的贤才。相较之下,道门之况确实不容乐观。”戏道人将各教情况一一分析,意在提点一旁刘成。

  “不过,掌门此来,想必是已有对策。”戏道人似笑非笑,看着莫知秋。双手也禁不住空闲,一度把玩着手中的拂尘。

  “不瞒师叔,弟子想大开山门,再问尘世。吾辈弟子,缺乏历练,长此以往,不利修行。时下适逢乱世,吾辈当涉入红尘,广济世人。以道术济世,练红尘道心,方是真正的修道之人。不知师叔以为如何?”

  “如此胜好。”

  “既然师叔不反对,师侄这就去发令下去,重整山门,再度涉世。”见戏道人未曾反对,莫知秋立马传令,一时之间,整个无极门迎来了大变革。山门之内,人声鼎沸,同门修士,结伴而行。

  “见过师叔。”禅房内,秋生见到刘成前来,主动上去打招呼。

  “不必多礼,你我年纪相仿,唤我刘成即可。”见到秋生,刘成郁积许久的心情瞬间开朗了许多,许是同龄人的缘故,二人很快就聊到了一起。越聊越畅快,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想似的经历,相仿的年纪,相同的性格,瞬间拉近二人关系。

  畅谈许久,二人之间再无之前的辈分拘束。

  “如此,究竟是福是祸?”高峰上,一道人影伫立,凝望下方,眼神中满是惆怅。“师尊,若是您在天有灵,还请给我一点指引,孤城究竟是对是错。”

  “已殆之人,师叔就不必挂怀了吧。当下万象俱新,还赖师叔执掌大局。望师叔能放下过往,再现昔日雄风。”不知何时,莫知秋突现高峰之上,与戏道人双雄并立。

  “知秋,你可知你名字由来?”戏道人往事重提,企图寻出蛛丝马迹。

  “我本孤儿,居无定所。饿,与狗夺食,冷,茅草裹身。若无师尊,生死难测。师尊救我于乱世,授艺以强身,赐姓赠名,供以食宿,感以温情。每每念及,悲从中来。誓以此身,尽报道门,以慰师尊在天之灵。我生为道门人,死为道门鬼,若有可能,我愿长埋道门,守望道门。”

  “是贫道多虑了,还望师侄见谅。”观莫知秋之言,句句发自肺腑,不似做作。戏道人心中疑惑更甚。

  “师叔可是有心事?”

  “无碍。”

  见到戏道人不愿多言,莫知秋也不再停留,飞身一跃,跃入下方无极殿,主持盛典。

  “自‘屠魔令’一役,本门已是元气大伤,门中精英,尽葬此役,莫知秋虽忝为掌门,却不能壮我无极,实在羞愧。幸得逍遥师叔相助,无极门不至凋零,为求生存之道,我与师叔多番探讨,一致认为唯有重整山门,再次问世,方能一改颓势,重登巅峰。今日召集诸位,便是为此事。”

  “如此要事,掌门为何不与我等商议便做定论,未免也太过独断专权了吧。”听了莫知秋的解释,戒律堂执事方文山联合大长老、二长老等一干人等强势逼宫。对于莫知秋,方文山早就欲处置而后快,奈何平常莫知秋小打小闹的也就罢了,改门换户这等大事居然也全权做主,此举未免欺人太甚。

  “吾身为掌门,还需向你汇报?方长老是否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看来今日掌门是打算以势压人了。”

  “压人与否,端看你之态度如何。”言讫,莫知秋真元暗运,向方文山施压而去。

  莫知秋气劲袭来,方文山只感置身泥泞之中,动弹不得。“掌门今日将祖训弃之不顾,就不怕犯众怒?人心所向方为势,望掌门三思啊。”

  “迂腐。”一声迂腐,赫见莫知秋烈掌袭来,方文山急忙挡招,已是慢了半拍,烈掌已至胸前。身中烈掌,方知莫知秋深浅。

  “噗~”本就受了莫知秋一掌,再加上真元运行被打断,方文山顿时受创,体内真元肆虐,若是不加以调节,难逃真元爆体而亡的下场。

  众人感其力胜,知晓今日之事莫知秋势在必得,只能退让。

  “掌门言重了,您身为掌教,自然可以全权处理门内上下大小事务,若是事事我等皆过问,那吾等且不是越俎代庖了。先前冒犯掌教威严,还望掌教降罪。”大长老人老成精,见苗头不对,立马服软,主动请罪,活生生把二长老和五长老坑了一把。

  “廖春宁也愿受罚。”有大长老带头,二长老也是立马下跪,请求责罚。只剩一个五长老还在苦苦支撑。

  “方文山,本座问你,你今日聚众闹事,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掌门。”莫知秋强势逼压,打算以武力逼迫方文山屈服。虽然方文山处处与自己作对,但眼下正是用人之际,能不赶尽杀绝,自是最好不过。

  “敢问掌门,何为戒律?”方文山不答反问。

  “持戒守心,严于律己。”

  “掌门不遵循先圣道谕,私开山门,可是犯了戒?贪图权势,破坏修道人的清净,可是犯戒?”方文山字字诛心,戒律堂执事的威严在此刻彻底爆发。

  “迂腐。先圣之言,乃是要我等持心守戒,切莫迷失自我。方长老竟不能理解先圣之意,枉为戒律堂执事,交出戒律堂令牌,从今日起,你,就不再是戒律堂执事。”

  莫知秋一言出,下方众人脸色丕变。此言既出,代表今日之事将不能轻易了善。若是处理不好,无极门可能就此走向末路。高峰之上,戏道人冷眼观全局,心中思索万千。戒律堂,作为独立于无极门的组织,其传承与无极门同样悠久,就连戏道人也不知戒律堂的底蕴,莫知秋今日能否功成?

  “既然掌门一意孤行,那休怪方某得罪了。戒律堂众弟子听令,封锁四周,执行道规。大长老、二长老,随我一同擒下意图颠覆本门的狂徒。”下方广场,相劝无果,方文山手执戒律堂执事令牌,一声令下,广场之上,赫见人影攒动,转瞬之间,已成包围之势,将四方四合之位全部封锁。

  “四极封界阵。”戒律堂众人术法齐运,真元交织,形成一个巨大的灵力光罩,笼罩了广场四周。阵中之人,功体顿感压制。莫知秋处于阵法中央,压力远超众人。

  “这就是戒律堂代代相传的镇教三阵之一的四极封界阵吗,果然厉害。”山峰之上,戏道人看着下方的四极封界阵,不由暗暗称奇。“不愧是先圣所留之阵,即便是吾,也不可轻易破解。”

  “方长老,我且问你,无极门现今如何?道门现今又如何?再观佛儒,我道门已是危墙将倾,汝等却还不思变革,真是愚昧。”

  “多说无益,手底上见真章吧。”话锋将落,方文山一掌袭出,慌乱之下,莫知秋急催真元,笼罩全身。一方蓄势已久,一方仓促抵挡。一人功元饱提,一人功体受制。一击过后,高下立判。莫知秋败。

  “放弃无谓的抵抗吧,莫知秋。不遵古训者,死。”方文山再次一掌拍出,莫知秋再呕新红。然不及调整,大长老和二长老便觑准时机,欺身而上。一时之间,莫知秋犹入无间,命不由己。

  “掌门。”就在杀招临近之际,一人闯入战局,为莫知秋挺身挡招。意外之变,令众人皆是未曾料想。

  “秋生~”眼见秋生已至鬼门关前,莫知秋功元提到极致。连发三招击退方文山众人,抱起秋生撤离战场中心。

  “三长老,我要你全力救治秋生。接下来,就让你们见识吾真正的能为。”脱困无望,秋生命悬一线,莫知秋怒意冲天,出手不再保留。

  “掌纳乾坤。”

  莫知秋真元饱提,大地震颤,黑暗降临,无极宗方圆百里被黑暗笼罩。突然,天空之上,一只苍茫巨手凭空浮现,抓向下方四极封界阵。

  “没想到,你居然有此等修为。众道生听令,四极封界阵攻势。”见莫知秋此招不凡,方文山只过众人改变方位,随即,阵法随之变化。

  “杀生正道!”方文山大喝一声,众人术法齐运,真元尽数倾注,一道巍峨身影缓缓成型。

  “是护道者!”就在巨人成型的一瞬,三长老惊声而出。

  “《道藏密卷》对上护道者传承,究竟谁能更胜一筹。”高峰之上,一道人一边观战,一边思索破解之术。

  “莫知秋,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戏道人独处高峰,静待胜负之刻。

  “砰。”

  剧烈的碰撞让双方真元四散,激荡的能量肆虐着四周。房屋摧倒,大地震裂,唯有四极封界阵内安然无恙。

  “唉,真是麻烦,还要老道擦屁股。”看着四方景象,戏道人轻抚额头,术势再起,一座庞然大阵凭空出现。将四散的能量尽数吸收。

  烟尘散去,众人只见莫知秋浑身是血,反观方文山,丝毫未受震爆影响。四极封界阵的威力,大大惊慑了众人。纵使莫知秋《道藏密卷》在手,也是不敌四极封界阵。

  “不愧是镇教三阵之一,此等威力,着实让我惊叹。”遭受重创的莫知秋丝毫未见颓败之势,反而愈战愈强。这股气势让在场众人皆为之折服。

  “凡有阻挡着,杀无赦。”杀令一出,护道者窜杀而出,所过之处,皆是遍地尸骸。这场权势争斗,终成一面倒的屠杀。这场同门内斗将会以何种方式结束?莫知秋命运将如何?高峰上的戏道人又在算计着什么?(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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