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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33章


等孟夫人从净房回来,孟岚正被栾昇搂在怀里,不过姿势并不像往日亲昵,反倒像是两个木桩硬生生的被连在了一起。

        栾昇下定决心要努力克制自己,尽量不与自家可人的小娘子有太多的接触,可看娘子坐着的凳子十分坚硬,栾昇还是没忍住,又把孟岚抱在了怀里。在看见孟夫人略带嫌弃的眼神时,他磕磕巴巴的解释道:“凳子太硬,别把岚儿硌着了。”

        可是明明他说的是实话,为何岳母的眼神还是写满了不信呢?

        用完早膳,日头出来了一个时辰左右,孟家一行人又要开始赶路了。

        年轻掌柜的看那美人带着帷帽被自己的夫君抱在怀中下楼,有些诧异:“客人可是生病了吗?缘何这般?”

        他以为病弱的客人牢牢抱住自己的娘子,冷声道:“我家娘子金贵,下楼用不得玉足。”

        啊?掌柜沉思许久。看来这客人病弱的不是身体,怕是脑子。真想知道那位娘子到底是为何同他结为夫妻的。

        不过他也不在意,等完成了自己的事情,他总会再见到那位娘子的。权当宝玉寄托在别人家里,到了时间拿回来便是。

        孟夫人也因为栾昇的话有些尴尬,急忙让桂圆上前结了帐,才挡着脸,扶着孟老夫人上了套好的马车。

        因着孟岚现在金贵,至少在栾昇眼里是一等一的金贵,于是孟岚的马车里现在也被铺上了厚厚的被褥,生怕她一不小心磕到碰到哪里。

        从未做过木工的栾昇还突发奇想,给马车中的榻上加了一个自己连夜做的木档,只要这木档不断,孟岚就没有可能从榻上掉下来。

        尽管孟岚很认真的问了他,有没有想过就算没有木档她也掉不下来这回事,栾昇也充耳不闻,还是美滋滋地沉浸在他的初次木艺产物中。

        好的一点是,他们在路上再也没遇见奇怪的事情,虽然在栾昇的强烈要求下,行路的时间长了一倍,但无论是孟岚还是孟老夫人,总算都安安全全的到达了。

        孟老爷在汴京的落脚处已经焦急等待了许久,要不是曹守尉多次安抚住他,说栾昇身手了得,绝不可能会出问题,他早就要冲回嵩阳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当看到母亲、夫人,还有自家的宝贝闺女终于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孟老爷激动地甚至哽咽了:“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孟老爷全须全尾的,也令孟家三个女子开心。孟老夫人看着儿子,眼中含着泪花,孟夫人悄悄用帕子拭泪,孟岚许久没见爹爹,嘴巴一瘪,就要哭出声来。

        栾昇急急地把她抱着安慰:“岚儿乖,不哭不哭,哭了伤眼睛,孩儿知道会难受的。”

        孟老爷瞪大了眼睛:“孩儿?什么孩儿?”

        栾昇抚着孟岚的外衫,笑得幸福:“岳父,自然是我与岚儿的孩儿。岳母说了,岚儿约摸是怀孕了。”

        孟老爷的眼睛又瞪大了,颤抖着声音道:“请大夫看过了吗?”

        “这倒没有,我们路上才发现此事的,不好找大夫,准备到了汴京再找大夫看看。”

        孟老爷着急忙慌地催促:“快去,快去,现在就去找,我去安顿剩下的事,你们快去。”

        瞧孟老爷那急匆匆的,一刻也不能耽搁的模样,栾昇也不再磨蹭,吆喝着曹守尉来赶车。而他终于可以结束这段日子的车夫生涯,坐在娘子身边,静静地与她依偎。

        孟老爷为了低调行事,将新家置办在了汴京近郊的一座二进院落里,离城中着实有些马程。

        曹守尉在京中担了多年的防卫之责,汴京的每一个角落,没有他未曾踏足过的,与他一同出行,最为方便。

        行了些时候,曹守尉悠悠勒住了马,朝车中的主子说道:“到了。”

        栾昇照旧抱着孟岚下来,到了医馆之内。

        这医馆,在汴京可是独一份的,原因无他,这应当是大邺朝唯一一间,由女医主治的医馆。

        栾昇抱着孟岚进来时,那女医正巧看完了最后一个病人,见有人进来,抬眼瞥了一下二人,随口道:“腿断了啊?”

        孟岚不想再说任何话,只把脸埋在栾昇的衣襟里,想假装自己是具尸体。

        栾昇皱眉:“大夫慎言,我家娘子只是身娇体弱,如今有了身孕,不易行走罢了。”

        女医闻言肃着脸,训斥他:“她要是平日就身娇体弱,怀了孕就该养好身子,常常锻炼。现在对娘子好,殊不知日后在生产时反而会害了她!”

        栾昇何时被人这般斥责过,但他此时顾不得其他,心下紧张,追问道:“那我该如何是好?”

        看他不是个讳疾忌医的,长得如此俊美还真心疼爱夫人,女医的态度好了些:“你先把你娘子放下,我给她诊脉。”

        栾昇依言把孟岚安置在软椅上,松手后还细心的给她捋平裙角的褶皱,显得孟岚更像一个不能自理的人了。

        女医看了看孟岚心如死灰的小脸,“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安慰道:“无事无事,夫君疼爱自然是好的,你不要太过害羞。”说完,伸出手来扶住她的皓腕,给她把脉,可是不多时,女医就皱起了眉。

        栾昇见状担忧道:“大夫,我娘子如何了?”

        女医又让孟岚换了一只手腕,再次把完脉之后问道:“谁告诉你,你娘子怀孕了?”

        栾昇一愣:“大夫,这是何意?”

        女医满脸无奈:“你娘子根本就没有怀孕,只是肠胃有些郁结,怕是最近有颠簸过,水土不服吧。”

        这消息不亚于一个惊雷在栾昇头上爆起,他的孩儿,他小心翼翼伺候了几日的孩儿,竟然根本没有存在过?

        栾昇震惊之下伸手去摸孟岚的小腹,那里万分平坦,丝毫没有孕育着一个孩子的模样。

        孟岚也稍稍惊讶了一下,先前孟夫人说得太信誓旦旦,加之她自己确实有些不适,便当了真。不过想想也是,自己每次结束后都要饮避子汤,哪里能那么快的来孩子呢。所以接受起来,倒比栾昇要快上许多。

        栾昇一时失了神,孟岚拽了他几下他才反应过来。

        女医看他如此失落,起了些怜悯的心思:“不必伤怀,你与你娘子正是年轻气盛的年纪,我摸你娘子脉搏,再观你面色,身体应当都是无碍的。不多时日,定能孕育孩儿。”

        栾昇呐呐的道了谢,等着那女医给孟岚开完了调理肠胃的方子,才浑浑噩噩地出了医馆。

        曹守尉本就在马车前守着,看主子像是失了魂魄,不由得心下一惊,正准备上前问问,就看孟小姐也出了医馆进了马车,凑到主子身边去安抚他。

        真是奇怪,不是孟小姐有了皇子吗?怎么还得孟小姐去安慰主子?主子还破天荒的没抱着孟小姐。

        曹守尉暗道一声不好,这情形,怕不是掉了胎就是没怀上,没怀上的几率大些,不然要是掉了胎,主子一定比之前更心疼孟小姐。

        还真让曹守尉猜着了。

        孟岚知道栾昇对这个孩儿是多么的期待,她甚至在昨日夜里,在栾昇的臂弯中听见他低吟着:“孩儿,慢些跑动,等等爹爹和娘亲。”

        在睡梦里都能梦到孩子,他的期待不言而喻。

        这世上最让人难受的就是得而复失,怕现在栾昇就是这种心绪吧。

        孟岚头一次对自己的避子汤起了愧疚的心思,她开始思索,在汴京安顿下来之后,她是不是也该逐步停了汤药,做好准备,要一个孩子了呢?

        不过孟岚决定,还是得继续服用一段时间,如今尘埃初定,孟家正是要去探朝廷风声,预备东山再起之时。她还需去祖母的农庄里侍弄庄家,也要做好准备,重新整理起父亲的漕运生意,不能就此一蹶不振,躺在家中银两上坐吃山空。

        还有夫君答应为李掌柜找的大夫,也需尽快找到,想个什么法子请到嵩阳去,好让李掌柜安下心来。

        心绪既定,孟岚也有了方向,但当下最主要的,还是得先安抚好她这姑爷的情绪。

        她家姑爷也没生气,就是失了魂一般呆坐着,孟岚上马车时他都没有回头望一眼,要是平日里,早就巴巴的贴上来了。

        孟岚叹一口气,紧挨着他坐下,拉过他的手,柔声道:“大夫不是说了吗,咱们俩身体都还好,总会有孩子的,你着什么急啊。”

        栾昇闷闷不乐,声音低沉:“有孩子也不是她了。”

        什么叫有孩子也不是她了?莫非她还得从自己肚子里给他变一个出来?

        孟岚一时无语,这人到底是如何想的呢:“本来就没有她,照你这般说,难道以后有了孩儿,你都要和这个并不存在的她比较吗?”

        栾昇看了她一眼,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本是没想过有孩子这件事的,突然巨大的惊喜砸到头上,如今又忽然说,并无什么惊喜。他都已经想好了要怎么对待这份珍贵的礼物,结果这礼物压根没送到他手上来。

        孟岚看他软和了下来,心念一动,扑到他怀中撒娇道:“夫君,孩儿晚些来不好吗?要是来得那么快,咱们不就没有时间亲密了。”

        这倒也是,有了孩儿,他连与她亲热都不敢,这几日都是小心翼翼的,不仅是怕伤着她,也是想要克制住自己。

        栾昇烦乱的心绪被她的拥抱安抚住了,用下巴轻轻蹭过她茂密如云的发顶,默不作声,许久之后才说:“我梦到过孩儿了。”

        孟岚微抬嘴角,手指捏住他玉佩上的流苏,轻声问道:“孩儿是什么样子的?”

        栾昇偏过头,与她的眸子撞在一起,眼里的情绪深邃的望不到头:“是个和你一模一样的女孩儿。特别机灵,特别可爱,但是不像她娘亲一样娇弱,反而和她爹爹一样武功高强。”

        听他描述的模样,这还梦到了孩子长大之后的境况吗?

        孟岚好奇:“你怎么知道孩儿武功高强?她长大了吗?”

        栾昇道:“这倒没有,她一直是个小小的模样。不过我梦见督促她练武了,她一声不吭的坚持着,我觉得她以后一定能成为绝世高手。”

        梦得这么仔细呢,甚至现在还能回忆起来。

        孟岚更加理解他适才的失落了。

        “那么,要是咱们的孩儿是男孩儿该如何?你没梦见吗?”

        “就是女孩儿!她都来梦中看我了,一定是女孩儿。”栾昇听她这么说,一脸不高兴。

        其实孟岚也想要个女孩儿,不过看栾昇这样子,很可能对儿子的态度不会太好,届时若真有了一个男孩儿,她还得好好教育一番自己的夫君。

        不过按她的想法,这孩儿还不知道何时才来呢,到时候再说吧。

        孟岚把他玉佩的流苏理顺了,又用指尖从他散落的乌发中穿过,忽然问道:“你想好孩儿叫什么了吗?她既然想晚些时候来,自然有她的道理,可我们还是得提前准备好她的名字。”

        思索片刻,栾昇回答:“这是大事,怎么能一时半刻就想出来?我需得回去翻遍书籍,找出一个配得上我家孩儿的名字来。”

        孟岚拍他一下:“我之前听孙掌柜说过,孩子名字不能起得太好,不然孩子压不住。你瞧李掌柜那千辛万苦得来的孩儿,不也起的贱名?”

        “那是他们。我的孩儿,再好的名字都压得住。”栾昇不屑,他家的宝贝蛋子能和别人家的一样吗,那是全天下人都要供着的,非龙即凤,有何压不住的。

        孟岚又想到了一件事,扬起眉说道:“你可记住了啊,我们的孩儿,是要姓孟的,你找的名字,也得适配得了孟姓。”

        “这是自然的。”栾昇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毕竟我是入赘的女婿,你是我的财神娘娘。”

        待孟岚和栾昇回了孟家小院,和孟老爷、孟夫人以及孟老夫人解释了此事后,几位长辈也是极为失落,可他们也不敢给两个年轻人太多压力,只说下次还有机会,以后绝对不能这么冒失了。

        因着是孟夫人信誓旦旦的说孟岚怀孕了,孟夫人对比旁人更加内疚,下定了决心要补偿女儿。

        是夜,孟家小院微弱的灯火熄灭后,孟夫人小心翼翼的敲响孟岚和栾昇的屋门。

        现在家里小,就几间不大的房子,虽说孟家人少,还能像先前那般分开住着,但是没了院子,内室和外室也小了许多,比起之前的阔气,现在这房屋可以算是逼仄,除了正房有供丫鬟仆役住的耳房,其他的屋子都没了,桂圆和孟夫人的大丫鬟只能同绿萝一起住着。而曹守尉同松枝和孟老爷的小厮一起,住在街门旁的小间倒坐房里。

        曹守尉早早到了汴京,同孟老爷收拾屋子时就看出来了,现下孟家可住不了那么多人。于是就先把栾昇常带在身边的二十几个人手先遣散各处去了,反正如今他们生活上不再困顿。同时让他们各自利用好原先人脉,打探些宫中的消息。

        栾昇回来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让他们在打探消息时,顺道打探一下,大邺朝相邻的诸国中,有哪些游牧民族的王子是长相端庄,身材健壮的,若是有差不多相符的,需得让他知晓。

        因着家里不大,住得紧凑,孟夫人又避开人来的,敲门的声音也断断续续的,栾昇开门时还疑惑了一下。

        孟夫人进来后神神秘秘地将夫妻二人凑在一起,从怀中掏出了一叠防水的牛皮纸,放在他们不大的堂桌上。

        孟岚翻开一看,不由得望向她得意的母亲:“娘,这不是爹贴身带着的航道图吗?你是怎么偷来的?”

        孟夫人噎了一下:“你这孩子,什么叫偷,你爹先前就在我那里放了一份拓印过的。”

        孟岚高兴道:“娘,那你是要将这航道图给我吗?爹终于同意我代替孟家重掌漕运了吗?”

        “要是你爹同意了,我何必在晚上来找你和峦儿。”孟夫人郑重道:“不过我觉得,总有一天,你要执掌起孟家的漕运,先前答应你的十八岁生辰礼,就当是娘折价给你了吧。”

        孟岚心知,孟夫人这哪里是为了补她的生辰礼,是因为怕自己因孩儿而难受,怕自己胡思乱想,才偷偷背过了反对的父亲,将这宝贵的航道图送了过来。

        孟岚先前和栾昇夸下海口,说自己熟知各大航道,但是要真的熟悉漕运,仅靠几条大型的航路怎么能够?一是过往的船只太多,稍不留神就会堵塞,拖慢了客人要求的进度。二是大型航道疏通起来花费高,每次经过都要花不少的买路钱。三是漕运的客人要求都很细,需要他们直接将货物送到地方的不少,大的水路根本满足不了需求。

        如今可好了,孟夫人拿来的这张航道图上,密密麻麻的标注了大大小小上千条航道,她之后想重新做起漕运生意,也不至于是无头苍蝇。

        孟夫人交代完后就离去了,留下孟岚兴奋地睡不着,彻夜和栾昇一起,把那航道图看了一遍又一遍。

        “你看这里。”孟岚指着苏州到杭州的一条水路:“这条水路绕过了山丘,虽然远了些,但是浪缓,要安全许多呢。”

        “还有这里。”玉指点到南方的另一处地界:“这里好像就是娘曾经说过的,李掌柜救了爹爹的地方,我猜那片铁矿石脉就在这一块内,若是有机会能去那里,我们可以去探查一下。”

        对栾昇来说,有这样一张航道图自然是有利的,但以他现在的兵力来说,完全没有那么多兵力能分到水军上,所以孟岚适才提到的铁矿石才是提升战力的关键。

        他长久的凝望着孟岚指尖划过的那片地方,点头道:“没错,要是有空的话,确实可以去探查一番。”

        要是能早些去,就更好了。

        孟岚叹了口气:“可是爹现在想让家里韬光养晦,低调些日子,怕是短期内不可能重起漕运的,咱们哪怕去那里,也不知是多久以后了。”

        “确实应该低调。”栾昇同意:“可这与寻找铁矿石脉不冲突,毕竟找铁矿石,也是得瞒着人的,这是杀头的大罪。”

        “你说得对。”

        孟岚没有栾昇意想中的高兴,反而瘫在床榻上,一脸无奈:“既然是杀头的大罪,我们还是不要去探查了,不然到时候浑身是嘴也说不清,现在这朝廷,本来就是个不讲理的朝廷,再沾上铁矿石,怕我们孟家真要流放九族了。”

        栾昇握紧她的手,安慰道:“不会的。”在那之前,他一定会先杀了那老贼。

        但这话自是不能同孟岚说出来,他沉吟片刻,又说道:“为何我们明知道现在的朝廷如此厚颜无耻,却必须得臣服在下,不去反抗它呢,若是孟家东山再起后,狗官们又来强征,那不是白白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孟岚被栾昇的话吓白了脸,许久之后用力在他胸膛上打了一下,正要呵斥却又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住自己内心的慌乱,压低声音道:“你疯了?你刚刚说的那些不就是反贼说的话?要是被别人听见怎么办?”

        言罢她又叹了口气,忧郁道:“我何尝不知道你所说的那些,可我们平头百姓,又能有何办法,不过是任人宰割罢了。”

        “为何平头百姓就不能有办法,平头百姓为何不能奋起抵抗,若是能早日看中并加入一支反抗的军队,那平头百姓也会是这狗朝廷的杀神。”栾昇脸上是这些日子以来,很少出现的严肃。

        孟岚越听越觉得心里不安,她坐直身体,也严肃起来,面对面对着栾昇坐着,认真问道:“你老实和我说,你该不会真的是哪里的山匪想当反贼吧?”一般的男儿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像那林公子,为出人头地,日日悬梁刺股,那才是正常的做法吧。

        栾昇眼神四处飘忽起来,不去看孟岚清澈的眸子。

        他在纠结着,说,还是不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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