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幻影之蝶（完）
橘冴子最终被救援部队救了出来，爆炸将整个地下交易所炸成了废墟，从实际意义上来说，这些人死了，对于当权政府来说是一件好事。
企业不会因为缺少这些人而垮掉，但是会因为缺少这些人而混乱起来，老牌资本家在这次清洗中能够安然退休的，几乎没有。
原因就在于橘冴子所提供的那块硬盘。
大清洗，彻彻底底的大清洗。
第三区政府以恐怖袭击为由，根据橘冴子提供的硬盘，将第三区所有黑道组织全部彻查一遍，所有头头全进了监狱，同时，橘冴子作为此次行动的‘英雄’，现在正在被军方问话。
蒋雨霏坐在橘冴子的对面，在蒋雨霏的旁边，是一位气势不凡的中年人以及身穿白大褂，长相平平无奇的笛卡尔博士。
没错，笛卡尔博士。
“为了保护你的安全，我现在诚挚邀请你加入军方，蒋雨霏是我的外甥女，我的名字是井上欧阳。”
橘冴子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难道连最基本的保密政策也做不到吗？”
“因为你现在的身份是警察，而且此次行动你之前已经在警方留了档案，更何况你被人从废墟中救出来的时候，被记者们拍到了，医院方面也有你的住院信息——你死死抓着硬盘的照片已经被拍到，并且传至网络，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我们决定给你三个选择。”
“第一，继续当前的生活，但你以后可能会面对第三区那些锒铛入狱的罪犯们的报复，相信我，几十年如一日，对于他们来说，你就是宣泄仇恨的一个重要的点。”
“第二，我们注销你的所有身份信息，包括生物信息，彻彻底底开始另一段崭新的人生，这也是大部分情报人员最终的出路。”
“第三…笛卡尔博士，你来说吧。”井上欧阳伸手介绍了一下身旁的笛卡尔博士，“笛卡尔博士是全世界排名前三的生物学家，同时也是一名优秀的医生，是癌症、心理学方面的专家。”
笛卡尔博士朝橘冴子笑了笑，说道：“你还带着那块男士表吗？”
“如果没有这块表的话，想必我现在已经埋在了地下。”橘冴子淡淡地说道，“我很感激他的帮助，如果不是他的话，对机械一窍不通的我，也不会得到那块硬盘。”
“哪怕他是犯人？”笛卡尔博士缓缓地说道，“根据军方的通报，他很有可能是潜逃的高级军工，与恐怖组织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我并不打算为他辩解，事情结束以后，我也会将他扭送检察机关，这是原则性的问题。”橘冴子非常干脆地回答道，“这次案件牵扯到一个组织。”
“第三条路，如果你加入军方，接受军方的训练，就能继续追查这个组织。”笛卡尔撑着头说道，“这个组织神秘、强大，而且极具渗透力，说不定现在我们当中的某一个人就是组织中的一员，可能是我，也可能是你。”
一旁的井上欧阳无奈道：“在座的每一位都是经过严格的政治审核以及背景调查的，都是没问题的。笛卡尔博士是我们的技术顾问，这一次出现的‘媚肉之香’是生物学的范畴，持有它的犯人也是我们正在追查的目标。”
“我加入。”橘冴子毫不犹豫地说道。
笛卡尔博士耸了耸肩，“不出意料，我早说了，心理评估是不会骗人的。”
井上欧阳面对身旁比较随意的笛卡尔博士显得有些无奈，他叹了口气说道：“既然这样，这段时间请橘小姐好好休息，然后整理一下行李和衣服，一个月后，我们出发前往第三区的军区，到时候我们会有人来接你的。”
橘冴子点了点头，离开了房间。
在起身的一瞬间，亚历克斯的音容笑貌浮现在脑海，橘冴子情不自禁地摸了摸左手腕的男士手表，除了能够看时间外，钩锁枪，电击枪，麻醉针，通讯器…功能一应俱全，根据军方的人所说，这块表是专门定制的，里面所使用的工艺非常精妙，将这么多功能聚集到一块还互不影响，制造这块表的人最起码也是军队的高工。
“我已经厌倦了漫无目的的逃亡生活。”
“你会追查下去的吧？”
这段时间，亚历克斯临终前的话语如同枷锁一般缠绕在橘冴子的身上，现在回想起来，亚历克斯完全不像一个罪犯…倒像在追查杀害他妻子的组织。
“你怎么看，笛卡尔博士。”井上欧阳转头望向了一旁的笛卡尔，“根据她的生物报告，她能够100%晋升至A0级别，S级别的成功率在四成左右。”
“现在需要评估的就是她是否会为军方效命。”
笛卡尔笑了笑，说道：“正常的女人是不可能拒绝一个英俊男人用生命来进行撩妹的行为——她无疑是个正常女人。”
一旁的蒋雨菲疑惑道：“你的意思是橘姐姐可能喜欢上了那个家伙？”
“根据照片来看，他的样貌凌驾于九成的男性——女人毕竟是女人，男人毕竟是男人，没人可以违抗自己的内分泌系统，激素分泌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控制着男女之间的情感，而视觉感官则是刺激内分泌的第一要素。”笛卡尔看了一眼蒋雨菲说道，“即使是蒋家的大小姐也不例外，世界上最厉害的媚药就是由异性发情时所提炼出的纯化物，能够让人回想起被原始本能所支配的恐惧。”
“比如…‘媚肉之香’吗？”蒋雨菲有些头疼地说道。
“没错，你们追查的目标从她遗留的分析物来看，能够自由分泌这种信息素，具有极强的致幻作用，而且这东西的本体是人类，严格意义上来说是活的太久所以失控的细胞物，以吞噬其它生物作为自己生存本能的危险生物——目前来说是不可复制，自然进化的一种。”笛卡尔赞叹道，“大自然真是神奇，能够让这种没有固定形体的生物诞生。”
“具体的调查结果与详细报告，我希望能够形成书面材料，笛卡尔博士。”井上欧阳对着笛卡尔博士说道，“对了…雨菲，你的父亲知道你偷偷调查真理协会的事情大为光火——你居然敢不带护卫就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这么说…”蒋雨菲惊喜道，“父亲同意我的私自行为了？”
“他将他的近卫，S7级别的力量型护卫，同时也是你们家的管家派过来照顾你，今晚的飞机。”井上欧阳慎重地说道，“第三区鱼龙混杂，现在整个绿洲城就是一团浆糊，在半年的时间里肯定不会太平，你现在是警务厅重案一课的一员，保护自己为己任。”
“哦，对了，你的父亲让我告诉你一件事。”井上欧阳笑着拍了拍脑袋。
“鉴于你已经有正当的工作，所以…你的零花钱被全部收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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