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被骗
小区物业那积满了居民，江司衡跑去公告栏看发生了什么。因为最近小区有一户独居女孩被□□，所以电梯置换。每一户都有两把感应钥匙，电梯会自动感应带去相应楼层，否则电梯不会运行。
回到家，江司衡就收到唐思司发来的消息。
唐思司：我到了。
江司衡回了个行，出阳台看见对面拉着窗帘亮着灯，才转身去洗澡。
顾止念洗完澡出来，穿着一条淡黄色花边的白色睡裙，刚洗完头，头发湿漉漉搭在肩上。
漫不经心吹着头发，眼捷微垂，时不时抿抿唇，似乎在担心着什么。确实在担心，担心得没吃多少饭很快就从顾父那回来。她还是放下吹风机，拿起手机，辗转反侧一会后，给江司衡发了条消息。
江司衡刚好洗完澡，手里还拿着毛巾擦这头发，眼神慵懒，传着一套灰色长款睡衣。
拿起手机，看见顾止念发来消息，忍不住嗤笑出声。
顾止念：你和那个妹妹什么关系？□□未成年……你应该知道后果。
顾止念躺在床上，蜷缩着身子，手捧着手机，等着江司衡回消息。
江司衡：怎么？在你眼里我就是种人？
顾止念看到消息唇角勾起，又抿了抿唇，慢吞吞回：那倒不是，提醒你一下而已。
说完就爬下床，低头看着手机，期待另个人发来消息，一步一步挪向厨房，打算弄点东西吃。
江司衡站在阳台，手撑着栏杆，注视着对面窗帘映出的一个纤细的影子。
有种窃乐的滋味，回了句：那个女生，我上星期回家看见她被欺负，顺手帮了两下。今天来还伞。
很快，顾止念：这样啊，那你要多留意一下她。关心一下她心里。这很重要。
她比任何人都知道被校园欺凌是什么滋味，霎时间对那女生充满同情。
秋雨刚停不久，又湿又冷，瑟瑟秋风不停地乱刮。
长款睡衣招架不住的。江司衡打了个喷嚏。背后传来声音，是江爷爷。
江爷爷戴着副老花镜，专注看着有关象棋书籍，仿佛从没用心留意外界事情，但却什么都知道：“你在屋里又不是看不到。”
见江司衡没做声，这才抬头。看着他目瞪口呆的模样，仿佛在对他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江爷爷脱下眼镜，指着自己眼睛问：“这是什么？”
江司衡蹙眉，搞不懂江老爷子意思。
“我有眼睛。我不瞎。”说完又重新戴上眼镜看书：“改天请她来家玩。”
江爷爷不过随口一说。结果江司衡真的应了下来。
江司衡点头答应：“嗯。以后。”
转头又给顾止念发消息：“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没在那吃饭吗？”
顾止念正准备食材，琢磨着炒面。
顾止念：没在那吃饭，我在炒着面。
江司衡：你炒的面能吃吗？不过医院这点还有急诊。
顾止念面已下锅，心虚地回：你又没吃过，怎么知道能不能吃？
江司衡看着屏幕忍俊不禁：那我试试？
顾止念瞄了眼盛出来的面：应该够你试试。
发出这句话她就后悔了。这不是叫江司衡来她家吗！顾止念蹲坐在沙发，面在桌上，还冒着热气。慢慢将红着的脸埋入抱枕，剩双眯起的桃花眼注视着手机里和江司衡的聊天页面。
他怎么还没发消息来？是在想该如何委婉拒绝嘛？
顾止念又拿起手机，抿唇犹豫了一会，发送了个：我开玩笑的。
没想到江司衡秒回：你现在说开玩笑？我都到你家楼下了，快下来接我，冷死了。
顾止念一怔，手机掉落哐当一声，顾止念才回过神，立刻从沙发跳下来，披件外套，匆匆出门。
“叮——”
电梯门缓慢打开，两人纷纷抬眼。
江司衡还是穿着灰色长款睡衣，却多加一件运动外套。
视线对上那刻，顾止念屏息咽了口气。
江司衡插着裤兜走进电梯，离她挺近，蹙眉看着她：“愣着干嘛？”
“哦。”
“第一次来我家，穿这么随便？”
“起码我穿了。”江司衡撇嘴笑着看她，丹凤眼微眯，不怀好意的感觉。
顾止念脸一红，他说的是什么话！
“流氓。”
江司衡撩起她背后的湿湿的发丝，俯身靠近：“洗头了？”
温暖的指腹轻轻滑过后颈，顾止念忍不住身一颤。
她攥紧手，生硬道：“嗯。”
她突然觉得这电梯怎么这么慢！算了，慢点也好。
“那干嘛不吹干？会感冒的。”
“等风干……说不定健康点。”她又胡乱扯了点，“牛肉干都是风干。你什么表情？”
江司衡想憋住不笑的，看着她撅着嘴，想凶又凶不起来瞪着自己，根本绷不住。
“笑什么笑！不准笑！真有这么搞笑吗？”
他轻咳两声，声音有些低哑：“没有，一点也不好笑。你等会感冒就不健康了。”语气突然变得欠揍：“谁告诉你牛肉干都是风干？猪肉干好像也能风干。”
“你骂谁是猪？！”
“我有骂吗？”
到了家，顾止念故意给他拿了双粉色小猪毛茸茸的拖鞋。
江司衡拽住她：“我能……换双吗。”
顾止念一字一顿道：“不！行！”
“图案我倒不介意，就是有点……小。”
顾止念唇角压都压不下，像个胜利者，一脸得意：“你爱穿不穿，鞋码都一样的。地板冷。”
江司衡笑着妥协穿上。
大门对进来就是客厅，左边就是开放厨房和饭桌。顾止念虽然一个人住，但顾父一点都不马虎，房子不仅大还装饰的很好看，女孩子会喜欢那种。
两人坐在餐桌上，盯着桌上一盆似面非面的坨状物体。
江司衡揶揄：“这是炒面？”
说这是面都给她脸了，像糊但又带点条状。顾止念想给他盛都不知道该用筷子还是勺子。
顾止念心虚地抿了抿唇：“应该吧。我第一次做。”
江司衡拿起碗筷盛了两碗，顾止念没吃看着他，探头过去期待点评。
“怎么样？”
江司衡嚼了两口，皱眉咽了下去。
“顾止念你当盐不用钱？”
“有这么难吃吗！”顾止念不服，自己尝了小半口，刚进口就吐出来，“幸好医院有急诊。”
看着她拿纸巾擦着嘴，江司衡眼里笑意全无，眸色暗了几分，声音低哑很轻，像是小心翼翼的试探：“你煮成这个鬼样，那你在那边呢？”
顾止念咬着勺子，笑着轻松回：“我在那边还是有得吃的，再怎么样他们也不至于不给我吃”
她笑起来，桃花眼眼线拉的很长。给别人以前过得还不错的错觉。
“那你回来这几天呢？”
顾止念挠挠头：“简单一点我还是能应付，不行就外卖。”
江司衡看了口气，起身把碗端走：“给你看看什么是炒面。”
顾止念彻底将厨房交给他，吹干头发就坐在旁边玩手机。时不时偷瞄一眼，或者偷拍两张。
在这个不大的厨房，顾止念呆呆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忍不住想：以后也会是这样吗？
什么以后！顾止念用力拍了拍脸，摇了摇头。
厨房弥漫的味道越来越香。不久后，厨房台面被收拾干净，江司衡端上两碗炒面。
“来，炒面。”江司衡还特别注意加重炒面两字。
顾止念看起来不屑，实则迫不及待，两眼放光。
“好吃！”这是发自内心的感叹。
江司衡眉梢微挑，有点欠揍的语气：“哦？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顾止念轻咳两声，望着他严肃回答：“勉强能吃。”
“那别吃了。”说着就要把她面前的面拿走
“诶，诶，别！超级无敌霹雳好吃。”
要走时，江司衡没让顾止念送。
江司衡：“我们小区有独居女孩被□□了，你小心点。知道吗？”
顾止念乖巧点了点头，顺带秀了秀自己肱二头肌：“知道了。放心吧！”
她的手臂雪白，纤细，一点力量都没有。
江司衡轻轻掐了下就泛起粉红。
江司衡：“两把钥匙，还有一把给我吧。”感觉没个理由有点不妥，“方便来炒面。”
“哦。行。”顾止念就啥也没想就傻傻交钥匙。
“顾止念。”江司衡垂眼看着她仿佛会下蛊的桃花眼。
“嗯？”顾止念眼光一动。
“迟早你要被骗……”
……
今天下过不少雨，空气混着泥土湿润气息格外清晰，夜空也变得干净许多，竟能比平常多看到两颗星星。
到家，江司衡轻轻带上门，但江奶奶还是嫌弃他打扰到自己打电话。
江奶奶捂着手机：“轻点！”
江司衡无奈点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在顾止念那就一直很口渴。倒了杯水喝时，注意到日历。
江奶奶快生日了。
江奶奶很瘦，头发花白，脸上却没什么岁月的痕迹，总是慈祥和蔼的笑着。很巧的就是江奶奶曾是老师，教过苏旎。每年接近江奶奶生日，苏旎都会和其他学生来看望江奶奶，江奶奶总是乐呵呵的跟他们炫耀她的学生。
江司衡看江奶奶打个电话一直笑得合不拢嘴，才多半是苏旎他们打电话来了。
“哎呦！明天过来啊！行行行，但这次说好了啊，不准再带礼物！唉呀，来就来……”
果然是了。
江司衡回到房间，想起江爷爷今天说的那句：“改天请她来家玩。”
转头打开班群加了苏旎微信。
苏旎以为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探头看了下窗外，月亮在啊！到底发生什么事情，让这家伙主动加我！震惊一百年！
通过微信，招呼都没打，就是直接开门见山。
江司衡：你明天是不是来看奶奶？
苏旎：嗯，怎么了？
江司衡：叫上顾止念，别说是我叫的。
苏旎隔着屏幕想给他一拳：大哥！后天你们就能见到，至于吗！
许久，江司衡没有回复。
苏旎莫名提心吊胆起来，但是现在想撤回也撤不到啊！这个活即使苏旎拒绝江司衡也不会拿她怎样，但是江司衡自带压迫感，让她不敢不帮。
苏旎：不是我不帮，主要是她怎么可能跟我来看老师，又不是她老师。
江司衡可谓秒回：那就是你的事。
苏旎想哭都没得哭：行，我尽量。
江司衡：她答应了跟我说一声。
苏旎打了很久的草稿，给顾止念打去电话。
电话接通了。
苏旎：“止念？”
顾止念：“苏苏？怎么了，这么晚打电话给我？”
接着苏旎一口气把草稿编的逗号都不带的念完，念完才大喘气。
苏旎：“就是啊，我明天和同学去看望老师，我觉得你很有礼貌，又可爱……想要你陪我去……”
顾止念：“你别拍彩虹屁了，你先喘两口气，就是想我陪你去是吗？”
苏旎屏息，心都一提：“嗯，行吗？”
顾止念：“行啊！”
顾止念当然不会拒绝，而且会珍惜每一次机会。
这不是一个好时代，我们总在不停失去，所以在获得时，倍加珍惜。
苏旎总感觉顾止念救了自己一命，差点都想说声谢谢。
顾止念：“那明天什么时间，什么地点？”
苏旎：“下午一点，算了，下午一点半。谦昊小区正门口。”
顾止念：“这么巧！我家也在谦昊小区！”
苏旎：“哈哈哈！对啊！这么巧！”
说这话苏旎都觉得没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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