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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比反派更疯批,让反派无路可走


新婚当夜,驸马头也不回地带着嘉平郡主离开了公主府,彻夜未归。

        见惯了辜月公主对驸马的痴缠,宫人们自觉公主今日心情不会好,连走路都越发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惹来杀生之祸。

        殿中一片宁静,仿佛海面狂风暴雨来临前的平静,连空气都凝滞得有些可怕

        果然,公主连夜将府中所有歌舞伎都召唤了过去。

        “看来公主真的是被驸马伤透了心!”

        殊不知公主本人此刻认真地忙着纵酒狂欢,毫无半分伤心之色。

        南枝眼花缭乱地看着满殿花蝴蝶一般翩翩起舞的男伎,媚眼如丝地就着美人递上的酒杯饮下满斛琼浆玉液。

        “还以为你会想要多活几天,我还真是高看你了。”

        闻此言,她只是勾唇一笑,满不在乎道:

        “七情六欲,酒色财气是每个凡人都有的劣根。坐着等死是一日,潇洒快活也是一日,我何不在最后的日子里好好的快活一场,死也值了。”

        “这可都是各地敬献上来的美人啊,却被闲置在角落里。辜月公主真是眼瞎,偏偏瞧上商清和那个不解风情的木头。”

        她说着抬手缓缓抽开一名舞姬的衣衫,美好的身体就此暴露在暧昧的空气中。

        “怎么,你不会连我干这档子事儿也要在旁监视吧?”

        “系统你好变态啊!”

        女子“咯咯”地笑了起来,纤白的指尖逐步探向舞姬雪嫩的脖颈。

        “呲啦”一声,明显有东西嫌弃地从她脑海中撤走。

        南枝脸色转冷,掌下是细滑的喉骨,随着主人的起伏不定的心绪,冰冷的手指一阵阵收紧。

        男子感受到危险本能地颤抖,白玉似的面庞因为窒息而发紫。

        “殿下饶命!”

        她嫌恶地将男子的脖子往侧边一贯。

        即便是自己痛恨的纸片人,她也无法轻易下杀手。

        她高声喊道:“还不够,将乐师府的人也统统带上来。”

        上有所欲,下必纵之,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夜风拂开轿帘,轿中是一位抱琴的少年。

        他缓缓抬起了脸,眉间点点星芒,白璧似的脸庞在清冷的月光下显得有些透明,像是随时羽化而去的仙人。

        身为乐人能被主上召幸,原本是极有福分之事。

        可对方是手段残忍的辜月公主,即便是有天大的福分也成了众人避之不及的祸端。

        若能保乐师府上下无虞,牺牲他一人而已,倒也是一桩稳赚不赔的买卖。

        “公子请。”

        少年无言跟上宫人的步伐迈上白玉台阶,远方是乌墨浓重的云山,眼前是巍峨的宫殿,尖利的斗拱在透亮夜光中泛着冰冷的色泽。

        这条命若有本事来拿自管拿去。

        在这世间,他已经没有什么好再失去的了。

        然而昏暗的宫殿里既没有他所听说的那般荒淫无耻,也不曾血流成河。

        只有公主一人身着鲜红色轻罗长裙抱膝蹲坐在床脚的台基上。

        沉重的殿门“吱呀”一声合上,南枝第一眼便直接去搜寻来人额间那朵金灿灿的莲花,见果真如此,不由暂松了一口气。

        少年精白的长衫颈衽上篆绣着几株亭亭的玉松,苍青色的罩衣,轻袍缓带,风流倜傥。一头乌墨般的长发披肩,专挑了几绺用绸带松松系着。

        显而易见,这是一个被细心装点过的礼物。

        他在原地踟蹰有些不知所措,南枝却逐渐没了耐性。

        “听说你一人便可抵过乐师府万千颜色,本宫不信,你且走近些我瞧瞧。”

        兰时坐到她身前,将琴往膝上一放,“殿下想听什么?”

        “奏一曲凤求凰吧,就当是贺本宫今日新婚大喜。”

        他垂首称是,不经意间看见她逶迤在地的裙摆上似乎绣着并蒂的芙蓉。

        是了,今晚原是她与驸马的新婚之夜。

        角落里缩成小小一团的女子看起来可怜极了,青玉烛前清浅的笑容甚至带有三分稚气,丝毫没有传闻中的荒唐跋扈。

        兰时仿佛见到了另一个相似命运的女子,而当时当日年幼无知的他便如同此时此刻的一般,爱莫能助地看着她们为一种叫情爱的东西而凋谢枯萎。

        他想,这也不过是个爱而不得的可怜之人罢了。

        清泉般的琴音流水一样从他苍劲修长的指尖淌出,一遍又一遍地安抚着南枝惊惶未定的心。

        但那还远远不够,系统372的命令始终像致命的利剑高悬在她头顶。

        而她想要堂堂正正地活着,绝不愿意受制于人。

        公主府中的钟鼓院官将牙牌奏了三下,按照古代定更的规矩,夜已至半。

        时间不多了。

        南枝双睫轻垂看似沉浸其中,实则一直在做心理建设。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睁眼,看向认真弹琴的少年。

        幽微的烛火边,他的脸半明半暗,火影跳跃着勾勒出分明的轮廓。清泠泠的眼,澄澈而淡然,高挺的鼻子,不染而红的唇。

        对着这样一张脸,接下来要做的事似乎也没那么令自己恶心了。

        “素闻九尾狐族媚骨天成,今日得见,不枉此生。”

        此言一出,琴声戛然而止。

        弹琴者如临大敌般,晶莹的眼中满是警惕与惊恐。

        身为人世间唯一的九尾,在诡计多端的凡人那里他实在是吃了太多的亏,他的九条尾巴就是这么断的。

        南枝缓步走到他面前蹲下,与他对视。

        冰凉的指尖触上他眉间莲纹,“这道封印可真美。”

        “仙帝之子,妖皇之孙,却被凡人砍去了所有的尾巴成为手无缚鸡之力的低贱乐人,因为这封印的存在,竟连求死都不能做到。”

        “何其可笑。”

        少年脸上凝了霜的寒冷,一把拍掉在他脸上作乱的手,防备地起身后退,拉开与南枝的距离,“你不是叶南枝,你到底是谁?”

        “我当然不是她,我是和你一样被困住的人,也是世上唯一能够帮助你的人。”

        她的目光淡漠而凉薄,简单暴力地击碎了楚楚可怜的面具。像耐心蛰伏的兽一步步逼近她窥伺已久的掌中之物,没有半分为情所困的样子。

        “先别急着拒绝,不妨听听我能给你的好处。”

        “当日你被剥皮拆骨献到了乐师府,九条力量强大的尾巴被分瓜干净散落四海八荒。我能帮你寻回尾巴,再送你回北荒。”

        “而我求得也不多,你只要把内丹借我用几日就行。”

        少年气结别过脸,她张口就要借九尾狐元神凝成的内丹,相当于凡人的三魂七魄,这还求得不多。

        南枝笑着上前,指腹轻柔却不容置疑地掰过羊脂玉般细腻的脸,右手虚虚拢在他身后抽掉了他束发的绸带,左手乘其不备托住他的腰身将他往身前带。

        “我给你拒绝的机会,但你要明白,人间自古有殉葬的规矩,我大概是活不了多久了,即便你死不了我也一定会把你带到不见天日的地宫,封在梓宫里,跟我的尸身烂在一起生生世世,千秋万载。”

        “你的那个父尊想必也是乐见其成的。现在你还有的选,到时候可就真的叫天不灵叫地不应了。”

        故意放完狠话,南枝如愿见到少年慌了神的样子,“你果真是个荒淫无耻之人。你混账,你变态……”

        可惜这些软绵绵的“抗拒”对她毫无杀伤力,甚至让她想起自己家里养的那只奶凶奶凶的小狗勾。

        南枝不禁想说:“你就是叫破喉咙也没人会来救你的。”

        箭已离弦,若是系统回来发现她偷偷联系未来的大反派,是不会放过她的,到时候只怕会彻底失去自由,眼下是唯一的机会。有些事情即便再不愿做也不得不做了。

        跳跃着的烛火在她的眼中演绎成不可一世的疯狂。

        “现在,为了交易能够顺利进行,需要你我二人共同递交这份投名状。”柔软细腻的手绕到他的腰间流畅地解开繁复的腰带,意图分明。

        兰时涨红了一张脸,“我可以直接将内丹给你,何必如此……”

        南枝施施然坐回床上,好笑地看着他。

        “小妖怪,我知道的可比你多多了,别妄想蒙我。九尾狐是最忠贞不渝的妖,新婚之夜结两生契从此捆绑一生,生死相依,这可比单拿一颗内丹保险多了。你放心,等你我交易结束那日我自会与你解契。”

        “更何况,你在此拖延一日,你母亲的皮毛便在仙后的聘礼单上多待一日。”

        南枝静静地看着他痛苦万分的颤抖,赤红的眼尾。

        昔年仙帝与妖族公主的仙妖恋谈得那叫一个轰轰烈烈,不惜引发大战,仙族元气大伤,纷纷寂灭,妖族也几乎被屠戮殆尽。

        谁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悲凉的结局。

        作为仙界首尊的仙帝视兰时这个儿子为耻辱,悄无声息地就将他处理了,若不是他后来为了取回母亲的皮毛打上了九重天,四海八荒怕是永远都不知道有这样一个人。

        但这一切都与她无关,南枝眼底满是淡漠,这世上再没什么比她的穿越之旅更荒唐的事了。

        “你最好说的都是真的”,兰时如壮士断腕般决绝地吻了上来。

        南枝欣然迎上。

        你来我往,两个互不相爱的人接吻就像是两军交战,简直是寸土不让。

        帷帐紧闭,轻薄的衣衫断翼的蝶一般散落一地。

        片刻,黑夜里传来某人气喘吁吁却万分嚣张的嘲笑,“颠倒众生的九尾狐,也不过如此。”

        “你闭嘴。”少年恼羞成怒。

        指下触及不同于光滑皮肤的坎坷不平,南枝心下了然:“小妖怪,被生身父亲剔去仙骨,从九重天上扔下来的时侯,是不是很痛呀?”

        她低下头,锋利牙刺破那伤疤,“我帮你记住这样的痛,待日后你打上九重天之时,一定会谢我的。”

        胸前是尖锐的疼痛,兰时翻身覆上那个像她的手一样不安分的人。

        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什么叫颠倒众生的九尾狐。

        后半夜,南枝声音沙哑到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这漫长的一天,简直心力交瘁,她昏迷不醒前做的最后一件事是就着烛光,反复确认了手腕上的两生契已经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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