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这个直播间有毒！快跑！】
刘秦南一进直播间，就看到了点赞数量最多的一条评论。
直播间也没有播什么特别的内容，那个叫吴生的正在大口大口地吃早饭。
那早饭是一种比较常见的南方小吃，刘秦南在相关年代的时候也吃过相似的东西，做法基本上都是米磨成浆再蒸熟，她感觉味道很淡，还不如火锅好吃。
可是弹幕上观众的反应却不是这样的。
【为什么技术还没做到五官共享啊，看着好好吃啊！】
【别说了，我都看他吃了三个月了！整个市场啊！】
【肉夹馍，粽子，老友粉，肠粉，八宝饭，大包子，叉烧粉，叉烧饭……】
【上面的也有毒】
【不是今天不讲故事啊？那我先溜了？】
【我还想着今天用鬼故事配饭呢？我最喜欢前天那个鬼起尸的传说。】
【鬼故事配饭？朋友厉害了！】
……
刘秦南看得眉头紧皱，这个吴生不是美强惨指向吗？
“这就是你说的很火？”刘秦南问她的经纪人系统f010。
“是的，在最近一批新人中吴生直播间的热度是最高的，鉴于你们曾经在同一个世界工作过，我分析认为我们可以建立友好关系。方便以后在星网中团结合作。”f010系统说道。
“哼？人设崩得妈都不认识了，连控制自己故事的能力都没有，有点热度又有什么用？不用联系他。”刘秦南退出了直播间冷冷地说。
……
因为关闭了直播间屏幕，吴生根本不知道因为他今天不讲故事，不少人都已经退出了直播间。
吴生吃完早饭就去批发市场管理处租了个摊位，位置就在小卖部旁边，因为这段时间他在批发市场混了个脸熟，管理处的人还劝他再想想，不用着急租摊子，他这种小本生意哪里用租摊子啊？
搞定了摊位，吴生买了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刚好摆在小卖部旁边。
批发市场上有不少收垃圾的，吴生从收垃圾的大爷大妈那里找了不少书，其中教科书比较少，现在的书可是能一代代传下去的，学校也没规定每个学期要买新书。
吴生连小学都没有毕业，虽然吴生也自学了不少，但总的来说是没有经历过系统教育的。
因此他对课本有种诡异的热爱，不管是几年级的书他都从旧垃圾里找出来，他翻了许久愣是一本黄历都没找到。这虽然在意料之中，但是吴生还是有些失望。
最后他买了些笔墨纸砚，吴生将木桌子摆在自己租赁的摊子位置，铺上了一块蓝色的桌布，笔墨纸砚摆在上面。几本旧书也一起摆在上面，吴生准备闲着的时候可以看看书。
旅店老板娘方梅今天一早出门没看到吴生，她还怪不习惯的，她随口问了一句小卖部的赵建军这才知道吴生去租摊位了。
“回来了？你咋想起来租摊子了？”方梅一看吴生回来了就搬着自己小马扎过来，“今儿不卖编的东西了？”
“以后上午不卖了，以后上午免费算卦，下午继续卖。”吴生笑了笑。
他铺开一张白纸吴生用毛笔在上面写了一行字。
“免费算八卦看阴宅。”方梅皱着眉头将吴生写得字念了出来。
刚念出来方梅和赵建军就哈哈大笑起来。
“小张啊，不是我说你，这都什么年月了还信这个呢？我天我真是好久没见过了。老梅啊咱们以前村里是不是还有‘老姑娘’来着？”赵建军把大腿拍得啪啪响，一张方脸都笑皱了。
“是是！我还记得呢，我爷以前信这个，我有次感冒啊，那个老姑娘还说我是掉魂了，要给我叫叫魂，医院里一片药就治好了。小张啊，你这么年轻咋还信这个，咱得相信科学啊，我爷都不相信了。也就是这几年都不管这些东西了，要是前几年你这么大咧咧地弄这些东西那是要被抓起来的。”
方梅也没当回事，现在这些小伙子啊，办事就是不靠谱。
“这么说以前你们村里有信这个的？”吴生引导着方梅多说一点。
方梅点点头说：“是啊，三四十年前信的人还不少呢，我记得寿山村里还有个挺有名的先生，好像是姓孙来着，那个老头身体不大好说是一年只给人算一次，多了身体受不了，那真的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还有不少大官找他算卦呢，后来不是被抓进去了吗？说是诈骗还是怎么着。我当时太小了记不清了。”
“是有这么回事，我记得清点，当时市里的人都来了，你说当个骗子，能把市里的人都招来也是够厉害的，这得骗了多少钱啊。”赵建军砸吧了砸吧嘴说。
吴生还想继续听赵建军说那孙老头的事，可是赵建军却不说了。
“那老头没什么好说的，就一个骗子，”他看向吴生，“我可没说小张你骗人啊。你这都不收钱当然不是骗人了。”
“还是你准备讲别的故事啊，以后收钱听故事？这就是个装饰？别说这白纸往这里一摆还真挺有那味的。”赵建军觉得自己的想法没错，肯定就是这样。
“你别说啊老赵，还真是，小张啊你这是准备以后就讲故事啊？这不好收钱吧？”方梅被赵建军说服了，感觉这种说法可比吴生真的要给人算卦靠谱多了。
“是不好收钱，真没法说这人是听了还是没听啊，还有来这玩的小皮猴子听了也不好收钱啊。小张啊你以前那样就挺好。讲讲故事卖卖编的小玩意，赚的不多但是攒下来不少啊。”赵建军反过来劝吴生别这么干。
吴生：“……”
“嘻嘻嘻嘻，”s004系统非常没有职业素养地笑了，“主播我都跟你说了，这个世界不太相信玄学。免费都没人信！哈哈哈哈！”
吴生无视了系统无耻的笑声。
“我以后打算上午摆摊看书，下午继续编东西讲故事。”吴生含糊地说了一句。
赵建军一听点了点头说：“哦，我明白了，你小子挺精啊。”
“不是，他又明白啥了？”s004系统还没从前面的话题里转过来。
“你是不是想看书，正好找个由头，让人上午别过来打扰你。”赵建军将吴生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小张年纪也不大啊，这是准备继续上学啊？我认识夜校的人，你要是想上啊，我可以替你打听打听。”
“那也不用弄这个吧？以后你上午不出来不就行了，在租房里学习，老赵你说啥呢。”方梅可不觉得小张会干这种事。
“我是真的想要上午摆摊算卦，下午卖编织物。”吴生无奈地笑了笑说：“没别的意思。”
“哦。”赵建军嘴上应承着，表情却是我一看你就是在胡说八道。
吴生一上午都应付着来问问怎么回事的熟人，大家就是当个乐子看。甚至不少人都和赵建军一个思路，他们觉得吴生是想要学习早上就不出摊了，这不连这种理由都想出来了。
“张哥，以后早上真不讲故事了？我啃包子都不香了。”周子朋小豆丁啃着肉包子含糊不清地说。
吴生看他吃得满嘴的油说：“我看你吃着挺香的。”
“哼，小鹏子就你豆子大的胆子还听故事呢，俺妈说了让我下午再过来，上午小张哥要看书的。”小胖子郑天义说。
“张哥，你为啥要整这些啊？你说你要看书，我肯定不来了。”周子朋小豆丁一字一顿地说：“老师说了，咱们得相信科学，以前每年都有好多好多人因为相信这些没命的，还有被骗钱的。”
“这是你们老师教你们的？”吴生翻书的手一顿，在他印象中小学老师可不会专门讲这些。
“是啊，每年都说。和不让我们暑假游泳一起说，听得我耳朵都长茧子了！”郑天义兴致勃勃地举手说：“我可喜欢游泳了，游得可好了，我妈都不让我去。”
“你懂啥，老师说了淹死的都是会游泳的。”周子朋哼了一声赶紧反驳郑天义的话。
话题说歪就歪，两小朋友为会游泳到底会不会被淹死展开了小学生辩论。
吴生面无表情地低下头，继续看自己的小学四年级课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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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004直播间’
【s004系统：买定离手啊，未来有没有人会找吴神棍算卦呢？1、有（一星币）2、当然没有（二星币）】
【靠，看直播间置顶，这年头可以公开赌了？不怕犯法啊？】
【新出的规定，小于三星币的不算的。可以列为娱乐项目，给主播和公司增加外快，算是额外打赏。你们懂的，自从去年恶意打赏竞争事件之后，法律规定不能进行直播打赏了。】
【哼，我先来，肯定没有！这俩小孩都不信他，哈哈哈哈！！笑死老子了！】
【没有加一】
【我觉得有唉，好奇是人的天性嘛，吴生那么多故事也不是白讲的。】
……
【额，真的只有我一个人还记得这是美强惨指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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