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Limetta
“坐过来。”托尼看着眼神关切盯着他的莉蒂西雅叹了口气。
也许这个妹妹就是他人生里最大的意外之一了。莉蒂西雅从三岁的时候就养在了斯塔克家，妈妈和老头子意外离世的时候，如果不是还有妹妹的存在，他的人生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至少很长的一段时间托尼·斯塔克都会变成混蛋的代名词。他会在大学生活里酗酒、泡吧，去做一切放纵的事情。也许在更早的时候他就会被老头子送进寄宿学校，在那里更早地接触到某些乐子。
至少他还有个妹妹。当莉蒂西雅凑到面前来，眼睫颤动地询问他今天怎么会这么久，为什么没有吃饭的时候，托尼只觉得他的心软的一塌糊涂。
以至于那些强硬地问责都无法出口。托尼认真仔细地瞧了莉蒂西雅很久，看着即将成年的小姑娘明媚天真的神态，只觉得心里那块软的不行的地方又泛着闷痛的酸涩。
在那么早的时候，莉蒂西雅的能力刚刚爆发，她也做到了在不可控中明确地将他一个人划了出去。托尼揽住了莉蒂西雅的肩膀，在女孩儿想要抬头看他的时候，用下巴卡住了她的发顶。
蓬松的金发里是温暖清甜的香波味，托尼抱着她，轻咳了几声，赶走了有些低哑的声线变化，才敢开口说话。
“不准谈恋爱。”
“……”莉蒂西雅觉得托尼的表现有些反常，但是听到这句过于孩子气的命令后，埋在他颈窝的脸皱成了一团。
“听到了吗。”似乎莉蒂西雅的沉默让他非常不满，这次的说话的语气强势了很多，“至少在我和小辣椒结婚之前。”
“……”被脑后的大手牢牢摁住，莉蒂西雅想要用眼神指控独//裁的男人都无法实现，“那你什么时候和小辣椒结婚。”
“你还真的想谈恋爱了？！”托尼已经阴沉地准备调查这段时间里莉蒂西雅的人际交往了。
上次报道里的那个男演员？还是演唱会上邀请的那个男歌手？托尼没有放过任何一个他能想到的男性生物。
如果有人敢泡他妹妹，就算是超人他也要用掌心炮教对方做人：）
超人：……啊这，你有没有想过可能是你妹妹想要泡我？
“没有！”她才没有谈恋爱，不过她和肯特先生的恋爱通稿已经正在写了无数份。莉蒂西雅往托尼的颈窝又埋了埋，毛茸茸的头发刺的正在发散性思考的托尼发痒。
“托尼。”莉蒂西雅搂住了托尼的脖颈，枕在他的肩膀上，甜甜地说道，“就算有了男朋友，我也还是爱你的。”
“那你更爱你的男朋友还是更爱我！”虽然听到这个词汇就异常火大，但是不辜负幼稚这个品质的托尼反应迅速地追问道。
“……我还没有男朋友呢！”莉蒂西雅猛地仰头，撞在了钢铁侠那个迷人的下巴上，两个人都吃痛地倒吸了口凉气。
“不是你先说的吗，那我们就来假设一下。”他一边揉着发疼的下巴，还不忘身后去摸莉蒂西雅的脑袋。“假设你有了男朋友，你更爱他还是我。”
“那你更爱小辣椒还是我！”被逼问的莉蒂西雅噘嘴，“这个甚至不用假设。”
“这……”相信自己无所不能的钢铁侠卡了壳，尤其是在小恶魔露出小虎牙的狡黠笑容后，他已经意识到墙头草jar已经开启了录音模式。
到底是十七岁从麻省理工毕业的超级理科生，托尼找到了这个问题不合理的地方，虽然最开始胡搅蛮缠的人是他自己。
这不妨碍他重振旗鼓继续会心一击，“这不能做比较。”
“佩普是我的恋人，而你是我的亲人，所以这种爱是不同的。”托尼振振有词。“所以我和布鲁斯你更爱哪一个？”
“……”莉蒂西雅发出了声冷笑，这和先前托尼的神情不能说完全相同，只能说一模一样。
“那你是不打算和小辣椒成为亲人吗。”众所周知，成为亲人有两种方式，莉蒂西雅这话说的实在诛心。
两个人睁着颜色相近的大眼睛，颇有一副谁先眨眼谁认输的气势，最后还是能屈能伸的托尼先一步认了输。
莉蒂西雅和托尼的眼睛颜色都继承自他们的父亲。玛利亚与凯瑟琳姐妹的眼睛颜色都是干净的碧色，像是百合花枝的茎叶。而托尼和莉蒂西雅的焦糖色眼睛，莉蒂西雅的瞳膜颜色更浅一些，只是因为这对表兄妹的眼形完全一致，当他们抬眼看人时，所有人都会闪过一个念头，他们一定是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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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莉蒂西雅睡得很好，也许是因为昨天来自兄长的晚安吻具有的祝福作用，也许是因为她知道今天会见到的人。
有布鲁斯的陪同去大都会。莉蒂西雅正在梳头发的动作停了下来，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露出了个有些呆的笑容，等到她听到早晨的第三个闹钟时，才发现这个表情傻的可怕。
这算不算是，带布鲁斯去见了她喜欢的人。就算从昨晚上的情况来看，可能距离克拉克见到托尼的时间还很漫长，莉蒂西雅还是控制不住的嘴角上扬。
而且布鲁斯并不会明令禁止她谈恋爱，甚至还颇为赞同。作为年龄最大的邻家哥哥，布鲁斯还愿意成为她恋爱道路上的“老师”。仅仅是这样想着，莉蒂西雅的脸颊就有些发烫。
用一句可以形容她心情的话来说，她已经想到了婚礼时左手挽着布鲁斯，右手挽着托尼走向克拉克的场面了。
伴娘的话是娜塔莎和戴安娜，至于作为长辈到场的证婚人，女方代表可以是斯蒂夫。
莉蒂西雅晃了晃头，唤回了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的思绪，关掉了闹钟，并不知道jar完全不理解于她设置了这么多个闹钟，拒绝他晨起提醒的行为。
“现在时间才早上八点，小姐。”不懂就要问，就比如jar看着妆发精致的莉蒂西雅，她比约定好的时间提前了一个半小时的。
昨晚睡觉前就挑好了衣物，而今早起床却是在七点。
而她这一个小时里确实又重新挑了两套衣服，但是收拾好了仍然时间绰绰有余的过分。
莉蒂西雅就双手捧脸地在梳妆镜前坐着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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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出去看看早饭吃什么。”被提醒了的莉蒂西雅动作幅度很大的起身，带倒了手肘边的香水瓶。“顺带可以为托尼他们也准备了。”
干劲满满的莉蒂西雅肯定地点头，今天她也没有和托尼报备的私自出门。主要是莉蒂西雅并不确定托尼会不会因为听到她要和布鲁斯出门，就毫不犹豫地加入他们。
平时的话当然无所谓，但是今天他们要去找克拉克，莉蒂西雅不敢保证托尼会不会看出什么。
……再说了，有托尼在的话，那不是今天注定没有什么能够发展的机会了吗。
“……”二级警报！你做的东西除了汤水外的能不能吃自己心里没数吗！
幸运的是jar知道楼里还有一个雷打不动早起的健康作息老年人。他甚至不用再中枢高速运转地劝说，毕竟要想不伤害到莉蒂西雅的自尊，偏偏她本人又毫无清醒的自我认知情况下，这是个难度很高的任务了。
莉蒂西雅这方面，可能，的确，是从哥谭的韦恩大宅里被传染的。
如果不是当初在纽约的时候，玛利亚曾经多次在莉蒂西雅眼前煮玉米浓汤，jar合理怀疑莉蒂西雅连厨房都不能进。
“早。”正在加热牛奶的金发男人高大英俊，他听见脚步声后就偏过头露出了个温和的微笑，当他笑起来的时候，眼尾清浅的纹路都好看的不得了。“你起得很早。”
“早！”莉蒂西雅乖巧地坐在了半开放式厨房前的餐桌上，觉得jar提醒她可以来楼下蹭饭的事情实在是过于优秀。
这还是她第一次和美国队长单独相处。莉蒂西雅虽然说在斯塔克大厦里有着属于她的房间，但是这里也只是暂时地作为复仇者的临时基地，听托尼说起过，已经找到了合适的地方，只是在改建。
她在这之前空闲的时间都不算多，加上平时就算遇见他们，也总是大家都在一起的。而且他们也不是每次都能聚在一起的，更多的时候在这个临时的基地里休息的人都只有一两个，而她也是来去匆忙，更多的时间里也是在做自己的事情。
固定作息的美国队长是她在这群人中见过最少的那个。
被对方说了句起的很早，其实是在斯塔克大厦还未留宿过的莉蒂西雅心虚地摸了摸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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