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以假乱真

　　翌日，柴绍携柴哲威进刺史府公办。而伊晗早已在屋子里闷不住了，心里总是想着玉佩的事情，于是拿着佩剑在院内练武，也算当做一种宣泄方式。伊晗照着武林绘本上的剑法习武，遇到不解之处回房查阅书籍，不料却发现三本习武秘籍和两本兵书皆不翼而飞。

　　伊晗自言自语道：“不应该啊，我又不是马虎之人，书籍分类妥当，放置也妥当，怎会找不着？”

　　伊晗猛然想起前些天柴绍来房中，伊晗怀疑是柴绍拿走了那五本书。柴绍一向反对伊晗习武，虽然对柴哲威教习伊晗武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柴哲威教给伊晗的不过是些花拳绣腿罢了，伊晗清楚，这其中定是柴绍在使绊子。柴绍与柴哲威忙于公务，一般来说是不会在这时候回府的，于是，伊晗便动起了歪心思。

　　伊晗到柴绍的书房中，四处寻找被柴绍拿走的那五本书籍，一不留神碰到了架上的白瓷，瓷器落地，成了一堆碎瓷片。伊晗震惊，蹲下身子拾碎瓷片。伊晗将碎瓷片包裹在手绢里，走出柴绍房间，刚至房门，只听袁末唤了一声“小姐”，伊晗惊了一下，手里东西没拿稳，碎瓷片洒落在了地上。

　　袁末惊讶，道：“小姐，这……”

　　伊晗“嘘”了一声，的小声道：“我一不留神，打坏了爹房中的瓷器，现下不知如何是好，偷偷摸摸进爹的房间本就无礼，况且还弄坏了东西，这回肯定瞒不过去了。”说着，伊晗蹲下身，又一次捡着碎瓷片。

　　袁末随即附身，安慰道：“还是我来吧，小姐小心划伤手。小姐别着急，倘若能有一件一模一样的瓷器顶替，想必老爷是不会发现的。”

　　伊晗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道：“华州城中可有买同样瓷器的商铺？”

　　袁末道：“样貌一样的倒是不难找着，城西的集市应该就有，只不过……”

　　伊晗心急，问道：“只不过什么？”

　　袁末道：“只不过多半是赝品。小姐也可一试，老爷拥器物是当摆设，倒也不常把玩，想来也是不会注意到的。”

　　伊晗道：“看来也只能如此了。你可知道那商铺的具体位置？”

　　袁末道：“这个我倒不知，也没有哪个卖赝品的商铺会打着旗号说自己卖赝品，我只是听说那家商铺明里卖着些正经器物，而暗地里又卖有许多高仿赝品，市面上高档瓷器模样的基本都有，买卖双方都是心知肚明的，那些赝品应是些好面子的客人用来摆在家中撑场面的。”

　　伊晗喜出望外，道：“我到那附近去打听打听，应该不难找到。袁末，今日之事你知我知，切不可再有旁人知晓。”

　　袁末道：“我定会守口如瓶，帮小姐守住这个小秘密的。”

　　伊晗笑道：“多谢。”

　　袁末道：“为小姐排忧解难是我应尽之职。”

　　伊晗道：“那我先告辞了。”

　　伊晗离开柴绍院子，先把碎瓷片放回房里，心里还念着：“多精致的白瓷，碎了真是怪可惜的，还是先留着吧。”想到这，伊晗便把碎瓷片收进了盒子里。

　　城西与柴府相距甚远，不便徒步前往，于是伊晗带着幂篱至刺史府，用柴哲威给她的银鱼袋进了刺史府，悄然至刺史府马厩。

　　伊晗拿出银鱼袋，马夫不解地看着伊晗，伊晗又亮出了鱼符，让马夫仔细瞧着。

　　伊晗把鱼符凑近了些，道：“这是真材实料，断不会有假。”

　　马夫有些老花，伊晗想拿进些给马夫看个清楚，可马夫却不停地把脖子往后伸，想离远些好好看看鱼符，马夫皱着眉，聚精会神，把老脸拧巴成了一团。

　　伊晗补充道：“正四品。”

　　马夫瞪圆了眼睛看着伊晗，道：“姑娘这是何意啊？”

　　“借马。”伊晗刻意将字吐得清晰了些。

　　马夫偏头，眯眼，挑着半边眉，微微抬起下巴，木讷地看着伊晗，道：“可没人跟我说有人要来借马啊。”

　　“这不重要，”伊晗忽悠道，“重要的是，刺史大人不住在刺史府上，只是偶尔前来办公，你说他没事瞎逛悠到马厩来做什么呢？”

　　马夫点了点头，转而又倒吸了一口凉气，道：“不行，就因为这样，所以万一被刺史大人知道了，小的饭碗难保。”

　　伊晗拿出了一点银子，马夫见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伊晗手里的银两。

　　“放心，不出两个时辰，我就会把马匹还回来，神不知鬼不觉。”伊晗说着，把碎银放到了马夫手中。

　　马夫笑眯眯地说道：“那我为姑娘挑一匹好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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