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12章寻人

第12章寻人

        何梓民看着阿香妹的离去，目无表情。

        接下来的日子，都很忙。每一门学科，每一个科任老师，每一个同学都不会放过抓分的每一步。每一个月考一次，老师们也不嫌麻烦，同学们硬着头皮上考场。同学们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要考大学了，每天的事情多了起来，应付各种各样的考试，了解填志愿的各种要求，还有很多同学都暗地里争相写着毕业留言。一些结缘此山下的青涩同学们不曾思考过的事情，也临近抉择关头，心中暗自思忖，只是不在众人面前表露罢了：我这个水平能考上哪一所大学？我想上哪一所大学？抑或我会落榜？结缘此山此河畔的那些青涩情侣们是否能将岳麓山下的爱情进行到底？当然经过高考百日誓师的同学大都是注满了鸡血，励志走进理想的大学。这些烦杂琐碎的情绪也只是在他们的心田里一闪即逝，毕竟高考重要，不敢懈怠，期待美好的未来。

        当然，也有不理学业不理前途生计的另类，诸如夏佳伟等，总是在学校的各个角落游走，自从青春热血事件以冷淡收场、失败告终，他们也找不到太多“志同道合者”，因而不了了之。

        下午第一节课，有些同学想睡觉。班主任张老师乘机给班上同学做动员，给同学们注鸡血：

        “同学们，你一个三无人员，无钱无权无势的，上个像样的大学，将来找个好工作。要不然你怎么办呢你。睡觉的，醒醒、醒醒、醒醒，两眼一睁，开始竞争。发卷子，不苦不累，高三无味；不拼不搏，等于白活。就算拼个头破血流，也要给我拼一个本科的大学。提高一分，你就有可能干掉的是上万人。上万人？懂吗？同学们。扛得住，给我扛，扛不住，给我死扛。你们要记住，累死你一个，幸福你一家。破釜沉舟，拼他个日出日落，背水一战，干他个无怨无悔。”张老师更是对夏佳伟直接指名道姓：“夏佳伟呀夏佳伟，你看看你看看，你一个那么漂亮的大帅哥，为什么要游手好闲，做绣花枕头呢？为什么不好好地拼拼高考，拼一个艺术类的好大学？”夏佳伟扶着头，首先听着脑壳痛。趴在桌子上休息。趴着听，慢慢地，越听又越把头抬起来，背挺直来。

        张老师热情洋溢，撼动人心。同学们听了这一番话，频频点头、微笑；低着头的也把头抬起来了；睡梦中的，也震惊醒来。当听到“夏佳伟”的名字时，同学们一齐望向夏佳伟，各种各样的笑意溢满眼眶，但都没有恶意。

        “加油！夏佳伟。超酷夏佳伟。”

        “张老师，我会努力的！”夏佳伟站起来，严肃地望着张老师说。

        张老师巧妙的分化政策，即使平时不太爱读书的部分同学也已经投入到紧张的高考复习当中。夏佳伟以他那张青春的脸走俏，一家电影制片厂竟要他饰演了一个青春偶像剧中的男主角，里面的台词很多，要记住还要有一定的理解力和鉴赏力。他终于懂得了学习的重要，可惜太迟了一些。

        “不要紧！”班主任张老师说，“现在你醒悟还来得及，你文化成绩稍微差一点，你就花点大功夫去学表演，指不定也能考个好的艺术专科。学习上有问题，找沈萱宜啊！她会帮助你的。”这一段时间，张老师的话，夏佳伟听进去了。文化知识也在尽量赶，成绩也上来了一些，考个三百四十、五十分也有可能。

        现在，夏佳伟独自面对无声无息的时光，用声音传递文章中主人公的回响，诠释着人生的理想。他要借助表演的形象进入社会，那个没有门牌号也没有堂皇寓意的“学校”。他想，在正规的学校，他总是专心不起来，或许，他进入“社会”这个舞台，即使是他思维的盲区，他也能尽情地展示自己自由的心灵，独特的个性，哪怕是作品中的主人公的。

        那些沉浸在学习中的高材生们自然不会去注意他的变化，而那些中等成绩的同学们对他却是侧目而视了！沈萱宜既不属于不去关注夏佳伟的高材生，又不属于中等成绩的那一类。因为夏佳伟只要去记背台词排演，就请沈萱宜到钢琴教室去指导一番。班主任老师不断地教导要帮助成绩较差但是不缺上进心的学生，更何况何济国主任也希望能出几个特长生大学生。沈萱宜觉得拒绝指导夏佳伟不合适，这天吃过午饭，就往钢琴教室赶。

        宽敞的钢琴教室，一台大钢琴摆在前台。沈萱宜到那里的时候，夏佳伟已经开始练习，在念台词：

        “结果它给我关上了数学的窗，顺道带上了物理的们，塞上了化学下水道，还把生物排水管给堵上了，就连那地理狗洞子，也用水泥给我砌上了”

        沈萱宜朝钢琴教室前台走，听到这几句，“噗嗤”笑出声来，“这台词倒是和你的情况相似！”。

        “还好，领导来啦。”夏佳伟喜出望外，迎上前去“有宣传委员指导，我可能专业考试成绩会好一些。”

        “你接着练吧。我随意听听，其实我也不懂。”

        看到前面有一架钢琴，沈萱宜就坐上去，弹奏着李斯特的《克罗地亚狂想曲》，专注其中。

        这时，夏佳伟的台词响起：

        男：“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女：“我不想干什么，会的全不考考的全不会，我有什么办法呀？我本来打算咸鱼翻身的，没想到粘锅上了。”

        “”

        沈萱宜觉得滑稽，但是她忍住不笑。她揣摩夏佳伟是想“改邪归正”了，“我们做宣传工作的，要善于抓住时机，不失时机地引导，兴许事半功倍。”

        中午，何梓民偷空去教室找沈萱宜，可是在教室、栏杆旁、大操场都没有沈萱宜的影子！夏佳伟也不在教室。一阵慌乱：夏佳伟和沈萱宜到哪里去了？他心中暗暗叫苦。莫非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不是滋味。他在学校操场跑道上奔跑着，又不知目的在何方？

        钢琴室里，夏佳伟一遍一遍地练习，沈萱宜奏着和音。

        真正专注做事的时间飞逝如风，夏佳伟案子思忖，眼看着下午第一节快要上课了，他加快了弹奏的指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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