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因为我会算命
言若汐走进这家毫不起眼的“如意阁”时，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这家店表面上是卖玉器古玩，门面不大，在周围各色各样的店铺中显得有些落败。
但是言若汐知道这家店真正做什么的，最隐秘的情报组织“星影门”的据点之一。这个组织好处就是不受朝廷江湖的制约，只卖情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什么都不会问，也什么都不会说，最适合现在的她了。
“两位姑娘，有什么要买的吗？”
掌柜是一个中年发福的男人，笑眯眯的，平易近人，看着两个难得进来的戴着帷帽的女子。
言若汐藏在帷帽后压低声音：“有，我要买干货。”
干货，就是江湖行话，有用的东西，在这里自然是指情报，掌柜有一瞬间的僵硬，继而装傻：“这位姑娘在说什么？在下有些听不懂啊。”
言若汐站着没动，身后香兰上前抬手，手中的银剑从剑鞘中抽出一截，稳稳地架在掌柜脖子上。
掌柜却也不慌，反而像是确认了什么一样，笑道：“原来是客人，失礼了，请跟我去后面喝杯茶，慢慢谈吧。”
言若汐微微点头，香兰将剑收回，站在言若汐身边，时刻警惕着周围。
“这位姑娘，”掌柜亲自倒了杯茶递过去，“请问是怎么知道我们的？”
这个据点只是传递门里的情报，起一个中转作用，很少会有人知道，没想到居然被一个小姑娘点破了。
言若汐轻声道：“你们星影门不是不多问吗？怎么？改规矩了？”
最后一个音徒然变冷，一种上位者的凌厉气势从言若汐身上直逼掌柜，让他居然有种想要臣服的欲望，暗自惊讶不已，这种气场别说一个小姑娘，就算是皇子公主也没有这么的压迫感。
掌柜终于不再小看言若汐了，态度正经了许多：“姑娘想查什么？在下先说好，有些东西咱们不碰。”
“规矩我懂。”言若汐打断，“我要查的事不涉及皇家机密。只是查一个人而已。”
掌柜笑眯眯：“当然，您说。”
“淮南安平候之女长清群主，我要她的所有事，尤其是近两年，越详细越好。”
“长清群主……”掌柜有些疑惑，查她干什么，长清郡主近日进京他知道，但是安平候一直远在淮南。这个小姑娘要查淮南的人却不去淮南，说明她不能出远门，大可能是京城哪家的千金。查郡主不查侯爷，难道又是哪个和郡主争风吃醋的人？掌柜有些失望，说实话这种鸡毛蒜皮的交易他还真不想接。
言若汐像是知道他的想法，接着说：“这个任务的酬金我拿来了，也请你们尽快给我消息。”
香兰上前，递给掌柜一包金银，掌柜掂量掂量，不得不说，大户人家就这点好处，爽快，出手也阔绰：“行，两天就能有消息，到时候姑娘让人来取。”
言若汐点点头：“下面第二件任务。”
掌柜惊讶，还有任务？但职业素养还是让他一瞬间失态之后接着笑容可掬：“姑娘这么爽快，还有什么，我们也会尽力而为。”
“我要查慕云琛的势力，包括支持他的反对他的，朝中的势力，事无巨细，我都要。”言若汐掷地有声，宛若战场上的将军下令。
掌柜皱眉，本以为她只是争风吃醋的小女子罢了，怎么还要查朝中的事？一个闺阁女子会关心朝中局势吗？
言若汐不耐烦地催促：“这也不是什么太难办的事吧？掌柜怎么连这还要考虑？”
掌柜笑道：“不是的，只是提醒姑娘，这是属于朝廷皇家的事了，这个酬金……可不是刚才那么点就能行的……”
“我知道。”
掌柜松口气：“姑娘知道就好，酬金之前是刚才的十倍，姑娘如果一时半会儿拿不出来，可以先付定金的。”
“没有。”
“啊？”掌柜不明白言若汐说没有是什么意思？
言若汐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重复：“我没钱了。不过……我可以帮你一个忙作为交换。”
掌柜有些想笑，她能帮他什么？别说两人素不相识，就算认识，一个小姑娘能帮他？
言若汐继续不紧不慢地道：“你想让上面器重你吗？”
话题转变太快掌柜有些懵：“什么？”
“不瞒你说，我会一些玄黄之术，我算到你们星影门的左护法冰月明日有难，我可以教你怎么救她，救了左护法还怕没有出头之日吗？”
掌柜真的想赶人了，没钱就算了，还搬出来了什么玄黄之术，不过……她怎么知道左护法是冰月的？左右护法是门主的左膀右臂，向来是来无影去无踪，连他这么多年才只见过一次，还是前几日左护法来京城办事顺便在他这里歇脚，这才有缘说上一句话，这个小丫头怎么知道的？
没等掌柜问，言若汐接着道：“冰月现在还在京城附近对吧？她这次的任务很危险，明日在回来的路上，也就是城外的落英林会有人埋伏她，你可以带着人去救一下，这可是大功一件。”
掌柜看她说的煞有介事，也有些警惕又想相信，觉得言若汐不像是说谎，可是玄黄之术……估计也不像是什么玄黄之术，这个小姑娘不简单啊！
言若汐敲敲桌子，不耐烦地催促：“怎么样？”
“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不用相信我，你在这这么长时间自然有你自己的手段，可以查查冰月是不是还在京城？去不去随你，大不了等两天后我来取情报时你再决定交不交换。”
掌柜思索了一会儿，答应：“行，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我就帮你查第二件，如果你骗我，别怪我不客气了。”
“行。”
言若汐心情不错地从店里出来，带着香兰在街上随便走走，香兰亦步亦趋地跟着，有些警惕地提醒：“小姐，后面有人跟着。”
言若汐轻轻勾唇：“嗯，我知道。”
两人真的像逛街一般，买了好多吃的玩的，但是又不像是随意逛，每进一家店，每走一道街都有讲究，香兰也不知道言若汐怎么想的，但是不久之后，她惊讶地发现：“甩掉了。”
“走吧，回家。”言若汐有些得意，她上一世因为树敌太多，最会甩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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