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痛死个人
最近天气阴晴不定，坐在身边的同桌脸上也一直闷闷不乐，王蔓茵刚开始还以为是因为天气的原因，但没过两天后她就发现好像不是。
比如之前经常会听见的一个名字最近好像几乎都没有听见了。
对此胡卉没做回应，转而问她放学后要不要去学校附近新开的一家杂货店里看看。
她虽然很想去，但是奈何最近家里管得严，下课得必须回家，在外面不能耽搁时间。
胡卉倒是不在意，下课后一个人去了那家店。
平时除了画画和跆拳道，她基本没什么其它的兴趣，就是对一些既可爱又小巧的东西割舍不了。
她暂时先买了一点，看着时间不早了，准备周末再来好好逛逛。
今天是胡欣的生日，算着时间他们应该刚出去吃饭，她本来准备就在附近随便找一家饭馆吃晚饭，哪想四处打量的时候正好对上前面站在路灯下面看着她的宋鹤的视线。
她一顿，垂眸一会儿，随即自然地走过去，问道：“你在这里等人吗？”
宋鹤点了下头。
胡卉“哦”一声，心里有些微的失落，继而抬头对他笑了笑，“那我先走了。”
知道他不会挽留自己，她也没有回头看，旁边突然传来几声砖头摔在地上裂了的声音，下意识看过去就看见之前见过的那个男生一脚踩在一个头发染了黄色的男生身上。
他像似注意到她的视线，抬眸望过来，眼眸里全是冷意。
看见她他也是一愣，随即勾了勾唇角，嘴角一动，突然脚下的人动了下，他收回心思直接踢了他一脚。
就是刚才那一眼，她注意到他眼角还流着血。
她站在原地考虑，想着是等那边打完之后再给他提醒一下，还是直接不管走开。然后手腕就被人拉住往后一带，眨了下眼后眼前就只能看见男生校服的衣领，意识到是谁，她轻微动了动鼻子，闻到了淡淡的柠檬味。
应该是他的沐浴露味道？
胡卉自顾想着，随即手腕上的力道一松，她抬头看他，这个时候她才发现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原来这么近。
近到她只要稍微垫一下脚，他再低一下头，两人就能亲到的距离。
其实这个时候她是很想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跳上去亲的。
但是他先于她的动作之前开了口。
“你走吧。”
胡卉立马没了那样的心思。
再说她也不是故意撞见他们打架，也没故意一直站在这里看着。
想着不知道他会怎么想，自己又给他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胡卉心里就更闷了，没说话，闷着头直接转身就走。
反正他不本就不想让她参与这些事，她也不用谁都担心，还去在意他打架会不会也会受伤。
反正他本来就不喜欢自己。
越想越气，胡卉一脚踢到旁边的花坛下面，石头太硬，太痛，眼泪就这么下来，心里暗自痛骂：简直蠢得无可救药，痛死个人！
一直站在后面看着的宋鹤见状，脚步微移，卫清抓下头发走过来，用手按了下发痛的眼角，拿下来看见有血，低骂了声，叫住他，“陪我去趟医院。”说完他又往左边看了眼，问道：“你那人呢？”
说完就看见前面一段距离那里瘸着腿一拐一拐地走路的人，挑眉问道：“你打她了？”
宋鹤扫他一眼，沉吟一会儿，道：“走吧，去医院。”
卫清跟着他脚步，边开玩笑道：“你没见色忘义我还挺感动，这是不是说明在你心里我更重要？”
宋鹤没答，他也没期望，转而继续道：“说真的，你说刚才她有没有看见那回事？被吓到可怎么办，你要是心疼了我可受不起罪。”
“是吗？”宋鹤脚步一停，转身去路边召出租车，“你自己去吧。”
卫清嘴角一扯，觉得他在开玩笑，哪想就听见他上车后直接报了地名，没看他一眼，直接丢下他走了。
“……”
简直神他.妈的不见色忘义。
-
晚上胡卉正瘫在床上看书，开着的窗户照过一束光，还能依稀听见有车进来的声音，想来是他们回来了。
她也没在意，爬下床去书桌那里重新拿了一本练习册，继续趴在床上准备刷题。
虽然她有幸重新重来一次，但是在现在她的年龄，再过一年半的高考是最为重要的。
不管其他的什么事，她都必须要率先顺利通过。
没等她看几道题，突然就听到几声大笑。
胡卉动了动耳朵，听出了是胡欣的，里面还有自家母亲的。
她撇撇嘴，没太在意，余光注意到旁边静音了的手机屏幕亮了两下。
是王蔓茵发来的消息。
【我今天听说学校外面有人打架被叫警察了，你遇见没啊？】
胡卉第一次想到的就是刚才碰见的事，但是也不清楚，【没有，我回来的早。】
【那就好，我还听说阵势有点大，还有一些还是些黑社会的，不过打架的不是我们学校的，是隔壁职高的。】
【这样啊。】
【嗯，你现在是不是再写作业？那我不打扰你了，拜拜。】
胡卉放下手机，扭身躺在床上，眼睛里全是灯光。
她闭上眼睛，思绪刚开始回转，就听见门外的人使劲敲门，其实比起敲门更像是砸门。
“你开门啊！”胡欣直接在外面喊，“姐你给我开门啊！”
后面还隐约夹带着母亲的声音问她胡欣要不要吃宵夜，在家里吃还是在外面吃。
胡欣随便敷衍了几句后，手上的动作不停。
胡卉呼了口气，爬起来开了门，另一只脚抵住了门，没等她进来。
胡欣见进不来倒是没继续推门，只站在门口朝她伸手，“今天我生日，我的礼物呢？”
“找我要礼物？”胡卉本想说些什么，突然想到前天拿到的东西，随即挑了下嘴角，让她在外面等着。
她顺手关上门锁上，转身从抽屉里拿了一个东西出来，转回去开门递给她。
在她开口前道：“牌子的，找人定制的，和宋鹤同款。”
胡欣闻言脸上立马有了笑意，但是还是有些狐疑，“真的？”
“自然。”
胡卉赶人，“走开，我要睡了。”
胡欣没管她，转身跑下楼，声音挺大，“妈，我要吃小龙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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