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还治其人之身
因为是丞相言裴五十大寿，所以各个官员携家眷都来恭贺，场面一度十分热闹。慕奕寒和慕云琛来了，瞬间所有人围上来。
“参加奕王殿下，三殿下。”
慕奕寒微微点头：“不必多礼，本王也是奉旨来恭贺丞相福寿安康。”
所有人都知道摄政王慕奕寒一向讨厌这些人多的场合，连他都来了，可以看出皇上对言丞相的看重。而且摄政王和言裴一向是不太合，虽然表面没什么，但是朝堂上都知道摄政王是最看不上言裴的，一时之间，各位大人心领神会，纷纷顺着慕奕寒的话恭贺言裴。
慕奕寒是代表皇上来的，言裴自然很给面子，满面春光地回礼：“谢王爷，谢圣上。各位大人落座吧。”
言若汐和言若雪出现时，言裴明显眼前一亮，招呼她们过来，给众人介绍：“本相的两个女儿，你们上次及弈礼上见过雪儿，上次病着，还没来得及让众位大人见见汐儿。”
两人给众人行礼：“见过各位大人。”
言若汐得体地微笑着，嫡女的及弈礼也算很盛大了，也来了不少高官贵人，她和言若雪生辰相差不了几天，所以及弈礼就一起办了。但是临近的时候，却因为她不慎落水生了一场病，没有去自己的及弈礼，倒是让言若雪出尽了风头。言若汐也知道，自己的及弈礼不过是为了言若雪能光明正大地介绍给大人们认识。
言若汐的母亲以前就是京城数一数二的美貌，言若汐自然也不差，虽然脸色有些苍白，但是不但没有给她减分，反而多了份娇弱美，让人怜惜。
“大小姐果然天人之姿啊。”
“是啊是啊，丞相好福气。”
“知书达礼，倾国之色啊……”
言裴笑着接受：“各位大人谬赞了，快，落座吧。”
言若雪看着人群中耀眼的言若汐，上次就算是她一个人的及弈礼，他们都没有这么热情，就因为她是嫡女吗？就因为她长的好看吗？看着吧，等会儿你出丑的时候就知道谁能笑到最后了！
言若汐退出去，和言若雪去了旁边的屋子，那里都是女眷，由周氏招待着，正在说笑。
言若汐进去免不了又被一顿夸赞，好不容易这些夫人们继续说话了，言若雪才拉着她坐在一旁。言若雪给言若汐倒了杯酒，轻轻松了一口气：“好热闹啊。”
言若汐端起酒杯，饶有兴趣地把玩着，看着里面清澈的酒水，思绪回到上一世的现在，就是因为今天多喝了几杯言若雪递过来的酒，今天之后她就不知怎么稀里糊涂的和慕云琛生米煮成熟饭了，本来两人就两情相悦，趁此机会也定了亲，然后自己就傻乎乎一路倾尽全力帮助慕云琛夺得皇位。
“姐姐？”言若雪轻轻晃了晃言若汐，“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言若汐回神，笑了笑：“没什么，只是很久不曾饮酒，有些感慨罢了。”
言若雪也端起酒杯：“姐姐身子弱，咱们不饮那些烈酒，这果酒是我特意央我娘准备的，姐姐尝尝。”
言若汐垂眸，看了看酒杯，又看了看言若雪一脸天真的期待，抬手一饮而尽，赞叹：“甜甜的，果然好喝。”
言若雪笑得更加开心，正要接着再给言若汐倒一杯，被言若汐阻止：“我就不贪杯了，要不然会被香兰念叨死的。”
言若雪顿了一下，执意又倒了一杯：“果酒而已，喝两杯也没什么。”
言若汐将酒杯放在一边：“好吧，容我缓缓再喝。”
说着看见夫人们那边桌上的茯苓饼，眼前一亮，作势起身：“茯苓饼，好久没吃了，我去偷偷拿一些咱们吃。”
言若雪捂着嘴笑，按下她：“姐姐莫动，我去拿吧。”
言若汐也不推辞，点了点头：“有劳妹妹了，小心些，别被发现了，不然可就回不来了，要是拉着你说什么这家的公子那家的少爷我可不会帮忙。”
言若雪拎着裙边往那边去了，言若汐看着她的身影，笑容冷却，将两人的酒杯交换了一下，查看了一下酒壶，不由冷笑，鸳鸯酒壶，可以容纳两种液体，上面有一颗红色玛瑙按钮，按住是一种，不按又是另一种，刚才看见言若雪给她倒的时候是按着的，怕是有料的酒就是在那一边了。
这应该是慕云琛带来的吧？要不是重活一世，言若汐也不曾见过这种酒壶，想必言若雪也不可能想到这一点。
言若汐看了看还在拿点心的言若雪，拿起酒壶从底下摸了摸，摸到一个机关后，将两边装酒的位置交换了一下，这样，按住的就是没药的酒了。
做完后，言若汐将酒壶放回原处，托腮等着言若雪。
“姐姐，”言若雪回来，将小碟子放在桌上，“尝尝。”
“嗯。”言若汐捏起一个茯苓饼咬了一口，点头，“果然，很好吃啊，妹妹也尝尝。”
两人一边吃喝一边聊天，这次宴会主要是给言裴过生辰，来的都是大人和夫人，她们两个出来陪着，一时还真有些无聊。
言若汐看着言若雪眼神逐渐有些迷茫，这么一会儿她们已经喝了小半壶了，也差不多了。
言若汐按了按眉心，一副难受的样子：“妹妹，我好像有些醉了，头昏昏的。”
言若雪比言若汐还难受，不可能啊，自己的酒量怎么才半壶果酒就这么难受了？听见言若汐的话，顾不得自己难受了，赶紧道：“那我扶姐姐去休息一下吧？”
言若汐笑笑：“不用，你还在这里陪着吧，让香兰陪我回去就行了。”
“姐姐，”言若雪强行扶着她，“香兰她们被我打发回去了，还是我来吧。”
说着起身，踉跄了一下，晃了晃头，看见眼前的言若汐晃来晃去的。言若汐看着言若雪脸色绯红，知道药效到了，扶着她出去：“好吧，咱们偷偷溜走，想必二夫人她们也不会责怪。”
一出去，寒冷的空气让两人都清醒了一下，言若雪看言若汐已经上钩了，加快脚步，也顾不得观察此时是谁扶着谁了。
言若汐配合着她来到客房，一脸迷糊：“这不是我的院子吧？”
“这是客房，待会儿不是还要一起送客吗？姐姐先在这里歇歇吧。”言若雪刚说完，身形微微晃了一下，终于还是忍不住倒在了床上。
言若汐冷冷地看着她人事不省的样子，拿过来一旁的被子给她盖上，环顾了一圈，过去将窗户和帘子都放下，屋子里昏暗了许多。听见外面有脚步声传来，这才赶紧出去，关上门。
刚走出没多远，就看见慕云琛脚步虚浮地进去了，看样子也喝了不少。言若汐眼神忍不住的讽刺，真是一对天作之合，一样的阴险恶心。
“好戏。”身后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言若汐下意识回头，就看见假山另一边，慕奕寒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想死刚才自己听见的脚步声，惊讶：“刚才是你提醒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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