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千古雄杰剑

李长歌一颗心急坠直下，仍抱着一丝侥幸问：“她们刚才推我为，不会是让我做她们的候选人吧。”

        “你很聪明，”云梦岚眨着眼说，“你就是云鹤宗和越女剑派联合推举的候选人，等到了浣纱诗会，就要代表我们角逐越剑盟盟主之位，你是注定要做大英雄的人，千万别让我们这些看好和支持你的人失望哦。”

        “她们为什么要推举我，我明显会让她们失望的啊？”李长歌问。

        “这些年，为了名气和地位，越国修剑界各大门派之间的明争暗斗是越激烈，老一辈的人不方便直接动手，就让小辈们先争一个高低上下。这件事表面上时越剑盟盟主的争夺，实际上是越国修剑界话语权和影响力重新洗牌的前奏，有的门派火中取栗，冲在最前，有的门派隔岸观火，按兵不动，越女剑派就是后一种。她们觉得越剑盟盟主的位置太招风，所以不想赢，但又不想输，生怕折了自己颜面，于是就推举一个根本没实力的人、而且还不是本门派的人代替她们出战，既避免了与那些野心勃勃的门派直接冲突，别人也不能就因此说她们实力不济，因为她们的人根本就没参加。”云梦岚说。

        “她们是认定了我不可能赢，因此才推举的我？”李长歌问。

        “你但凡有一线赢的可能，她们都不会推举你。”云梦岚说。

        “通过什么方式来角逐越剑盟盟主之位？”李长歌又问。

        “盟主要号令一方，就必须具备震慑群雄的实力，因此角逐盟主的方法十分简单，就是决斗，胜者进，败者退，直至剩下最后一个人。当然，你也可以临阵放弃，别人这么做可能有些丢脸，但你年纪尚小，就算这么做了，也不会有人笑话你。”

        “我年龄虽小，但以后总会长大，别人会一直拿这件事取笑我的。就像有人知道你小时候尿过床，会因为你已经长大就不笑话你吗？”李长歌道。

        云梦岚俏脸一红，恼怒地说：“反在你已经答应她们了，如果想反悔，就在脸上画小乌龟吧，记住，是左右脸各一只，如果你觉得这不丢脸的话，大可以去做，你要是想赖账，镜湖宫的这帮女人可都是母老虎，她们会直接用剑在你脸上划两只小乌龟，一辈子都抹不掉。”

        李长歌慌忙转过身，朝镜湖宫四女伸出双臂，满面戚容，无比悲切地说：“四位师姐，小弟有话说。”

        黄裳女子明瑜心中早有准备，先制人道：“师弟可是后悔了？”

        李长歌没想到她问得这么直接，顿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支吾道：“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我……”

        红袖女子明姝冲着黄裳女子明瑜微嗔道：“你也太小瞧师弟了，大丈夫言出必诺，一言重于泰山，师弟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怎么会出尔反尔呢？师弟，我说的没错吧？”

        “嗯……”李长歌双脸火辣滚烫，声音比蚊子声还小。

        “哎呀！”黄裳女子明瑜一拍脑袋，恍如大悟说，“我知道了，师弟是想提前做我们的头儿，尽快进入角色。师弟，是这个意思吗？”

        李长歌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直挺挺地僵在那里，双手无处安放，一张小脸憋得通红。

        绿裙女子明娴最是善解人意，提出了另外一种可能：“刚才师弟教了我们一套剑法，会不会也想让我们教他一套剑法，这样大家才互不吃亏？”

        紫衣女子明仪点头道：“我猜也是这样。师弟，是吗？”

        “嗯。”李长歌红着脸点了点头。

        黄裳女子明瑜说：“我们女子修习的剑法，或轻灵飘逸，或秀丽纤巧，或娇柔妩媚，或圆润细腻，并不适合男子修习，但有一套剑法却是例外，这套剑法风骨凛然，气魄恢弘，慷慨豪迈，激昂雄健，就是男子剑法中也很少有能与之匹敌者。”

        李长歌奇怪地问：“你们是不是搞错了？这种风格的剑法不应该是男子剑法么，为什么会是女子剑法？”

        黄裳女子明瑜白了他一眼：“怎么！我们女子就只能练花枝招摇的剑法，做男人的风月附庸，就不能修炼刚健有力的剑法，出顶天立地的巾帼英雄？”

        “我不是这个意思，”李长歌一边道歉，一边岔开话题，“这到底是什么剑法？”

        黄裳女子明瑜继续说：“靖康二年，金兵入侵中原，砸烂开封汴梁的琼楼玉苑，掳走徽、钦二帝，赵宋王朝被迫南迁，女诗人李清照也随同丈夫赵明诚南渡长江。没多久，赵明诚出任建康知府，一天夜里，城中爆叛乱，赵明诚不思平叛，反而临阵脱逃。李清照为国为夫感到耻辱，路过乌江时，有感于项羽的悲壮，创作了一诗，‘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李清照晚年时，大彻大悟，从平生诗作中演化出十几套剑法，合称‘漱玉剑集’，其中就有这套‘千古雄杰剑’，配合她自创的《漱玉心经》，能使天地悲泣，鬼神变色。你说，女子写的诗，女子创的招，需配合女子专用的心法，这是女子的剑法还是男子的剑法？”

        “女子，女子的剑法，货真价实的女子剑法，”李长歌连忙点头，“易安居士不仅文采辉耀千古，气节更是万世敬仰，能学到她亲创的剑法，是小弟的荣幸，还请师姐不吝赐教。”

        黄裳女子明瑜点头说：“难得你如此诚恳，也不枉我教你一场。看好了。这第一招是‘生当作人杰’，乃顺境之招，一往无前，无所畏惧，只求快意，不管荣辱。”

        “第二招‘死亦为鬼雄’，乃逆境之招，将生死置之度外，与对手拼胆略，赌勇气，反客为主，反败为胜。”

        “第三招‘至今思项羽’，乃困境之招，使英雄之气充斥全身，忘却伤痛与疲惫，于重重包围之中杀出一条血路。”

        “第四招‘不肯过江东’，乃绝境之招，自断生机，自绝退路，与对方以命换命，不求我活，只求他亡，于九死之中博取一线生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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